不是吗
“男子不同于女子,没有什么好带过去的,府上有的王府都有,你就和张奶娘只身直接过去就成”左丞相没有半分不舍,看着这个没有一丝之处像他的儿子语气里一丁点儿感情都没有。
呵真是铁公鸡一毛不拔啊
“既然左丞相没有什么要跟我说了那我最后再送您一份大礼吧。”古轻言语气很平静,表情跟往常一样温和。双目紧紧盯着左丞相的眼睛,手绕到头发上一把扯下发带,三千发丝顷刻间倾撒而下人群中单薄的身影坚定着站着,看着左丞相的双眸带着点点笑意。
众人站在一旁不知他要做何,全都默不作声的站在两排戏谑的看着。
“你这是要做什么”左丞相心底有丝不好的预感。
古轻言但笑不语,手里不知何时拿了把崭新的剪刀。手里拿着的剪刀照映出他此刻披散着头发的样子,看得他竟有些恍惚。斜了眼刃口,在众人瞪大的眼睛的注视下毫不犹豫的将齐腰的发丝齐肩剪断,三千青丝顿时飘飘散散落在地面,他若无其事的用发带将剩下的头发绑了个飞机头。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左丞相在古轻言平静的目光下瞪大了双眼,他突然有些不了解他这个儿子了,看着古轻言毅然决然的动作惊得说不出话。
“为了不丢你面子,又或是说一不小心在王府说错什么话连累了你左丞相府,我觉得这个结果是最好的。从今往后,我莫沐歌与左丞相府、与你,再无任何干系。”古轻言连您都懒得用了,依旧是一副什么事都笑脸相迎的样子,最后再看了眼还处在震惊中的左丞相便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向大门,徒留一地断发。
“歌儿你的头发”张奶娘心中猜到,不敢相信的捂着嘴。
她的歌儿好像同以往不一样了
“啊,你说这个啊,太碍事我刚给剪了。”撩起一缕短发,古轻言毫不在意道。
“我们走吧,跨过了这个门槛这左丞相府就跟咱们没有任何关系了。奶娘,你不会怪我的决定吧”拉起张奶娘的手,古轻言眼睛不眨的望着她带笑淡淡的询问。
“不怪,歌儿自己决定就好不管如何奶娘都会一直陪着你的。”张奶娘一个劲儿摇着头。这些年左丞相对歌儿不闻不问,今个儿又做出这等让他们寒尽了心的事这左丞相府,弃了也罢
“那我们便走吧。”
古轻言眼里闪过暖意,对于这个突然迎来的亲人他显得格外珍惜。拉着她走向门口早在等候的喜轿,“奶娘,不然你还是同我一起坐这轿子吧,路挺远别累着了。”
“不成不成这个是规矩。你啊就别担心奶娘了,这点路我还是受得了的。”说着张奶娘就笑着拿手指了下古轻言的脑袋。
“那行吧,累了就跟我说,别硬撑。”想着古代规矩真多,古轻言想是算了,叮嘱了声便转身进了轿子。
一行人在喜奏和两排都站满的百姓目光中起行了起来。
古轻言淡然的坐在轿子里,想着两世连女人的手都没牵过好不容易结婚了竟然还是被男人给当女人娶回家,心里是一片凄凉。
但他特别疑惑的是为什么他会魂穿来这古代还是个架空的朝代还有那只厉鬼是否已经死了不然白死了一次那只鬼还没死他不就亏大发了
左思右想最后古轻言还是决定先策划策划以后,毕竟那些已经算前世的事了。
不知不觉中便到了逍遥王府,古轻言并没有看到传说中的赫连祁染,自己下了轿后便被一名女婢领着进了婚房,待到那女婢退了出去将房门关拢后张奶娘神神秘秘的从腰间拿出一盒小罐子塞到古轻言手里。
“歌儿,待会你自己涂点晚上会好受些”
为什么要涂药膏他又没受伤。难道晚上会怎么样吗握着手里的小罐子古轻言以为这只是普通的药膏,一脸茫然的看着张奶娘完全不清楚她想要表达什么,刚想问为什么张奶娘却不给他问的机会,一手拉着古轻言的手一手 o 上他的脸颊,眼里又涌出欣欣泪水还有往上增的趋势满脸的怜惜,道:“歌儿,奶娘就在门外守着,有什么事就喊一声”
说完就转身出去,定定的站在门外有一下没一下的抹着眼泪。
看着门开又关,外面站着的那道独自伤心的身影,古轻言还保持着一只手端着药罐一只手伸在半空的姿势,完全不能理解古人的思维,说哭就哭。
古轻言没有再出去,一方面是他确实讨厌别人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 xing 格,另一方面,从昨天醒来到现在他都没来得及好好休息下,昨个儿费尽口舌给她上了一整宿的心理课今个又强撑着身体的疲惫来了这儿。
将药膏朝茶桌上随便一放,便吃起了摆在桌上的几盘点心补充补充体力。抓起就往张大的嘴里扔,狼吞虎咽的进食,平日里温润淡然的气质一点影都看不到了,跟个二傻似的眼里只有桌上的点心,吃的是津津有味。
一阵吃饱喝足后古轻言便往床上四叉八仰一倒,心满意足的眯着眼睛,什么也不想只想睡他个尽兴
“京城谁不知道莫沐歌是左丞相跟风尘女子生下的低 jian 杂种皇上把他许配给您不是的羞辱您吗王爷您真的打算留下他”
逍遥王府书房内,几道人影交叉重叠映在窗户上,一道女音不赞同的响起。
书桌岸前,赫连祁染负手背立而站,后面五战使恭敬的并排而站。
“他什么反应”
“特别平静的跟着那名女婢进了房间,之后便顾自的吃起了点心。”战一说。
“哦”
“按照您的吩咐这三天属下一直在丞相府蹲着,属下是在昨天才看见莫沐歌的。”战三禀报着他在左丞相府看到的一切,“之前不知为何他莫名其妙不见了,左丞相到处派人找都没找到,直到昨天他才自己回来了。”
“回来之后属下发现他跟情报里的全然不同,情报里说他胆小、尤其害怕左丞相他们,可属下见到的莫沐歌不仅不怕左丞相,今天早上还当着左丞相他们所有人的面将头发齐肩剪断,并称之后跟他们再无任何瓜葛。”
赫连祁染狭长的眼眸闪过一丝探究,笑的邪魅百态,“这就有点趣了。”
“王爷”
见赫连祁染一直忽视她的问题,战使中唯一的女战使战四提高自己的音量,仔细听还能听出话里的一声娇意。
“您打算怎么处理莫沐歌”
同一时间,战四话刚落赫连祁染带笑的眼眸瞬间冷寂下来,稍稍侧身凉飕飕斜了她一眼,语气听不出喜怒:“战四,你跟了本王几年了”
第7章 狗眼看人低
战四一愣,道:“十四年有余了。”
“十四年,是本王对你太好了让你觉得你已经重要到可以干涉本王的决定,还是你自己觉得你已经高人一等了战四,你僭越了”
战四一惊,急忙跪下:“属下不敢”
“不敢”赫连祁染冷哼一声,“你最好收起你那些小心思,不然到时候别怪本王不念往日情份。”
“是。”
“战三,你继续盯着他,有什么情况就通知本王,都散了吧。”
打开书房门率先跨了出去,抬脚向婚房走去。几人跟着赫连祁染的脚步出去,待人走尽后,战四摊开攥紧的手掌,明明还有些凉的天气她却出了一身的冷汗,身躯还有些控制不住的细微的颤抖。
古轻言睡的鼾声四起,不舒服的翻身无意识的将身侧被子抱紧,脸在被子上来回蹭了两下便手脚并用紧紧的缠着,如章鱼一般。赫连祁染推门走进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毫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