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给他找零钱,却被江誉制止。
“店家,零钱你留着,我就想问个事。”
二李子心里奇怪,看着这位客人衣着华丽,出手阔绰,怎么还会有问题来问他。
“近两周前,是不是有个异族模样的矮个少年在你这里用银镯换了五个包子。”
江誉这么一提,二李子立刻记起来,恍然道“公子是那位的朋友吧”
江誉笑着点点头,道出自己来意。
等江誉回到府上时,何若裕早就已经躲进药院中。他下意识地抚 口的位置,无奈笑道“唉,没想到今天就需要你出马,本还想多留一几日。”
说着就往药院走,却没想到半路上被告知冯大少爷前来拜访,已在书房等候,似乎是有要事相商。江誉瞅了眼日头还早,决定折返先回书房,看看这个好友来找他所谓何事。
一进书房,江誉就瞅见好友毫无形象地拿着自己的袖子在为自己扇风,他瞅了眼今日微风拂面的天气,奇怪道“你是从哪里飞奔过来的,怎么这般天气也能热得满头是汗”
本就想调侃一下好友,哪里知道冯孟桥一见到他,就像是狗见到了骨头,一蹦三丈高,猛地扑上来,江誉本能一退。冯孟桥就这么毫不意外地摔了个狗啃泥,委屈地抬起头,问道“你怎么能跑开。”
江誉整了整衣衫,一点也不为此感到愧疚,嫌弃道“仲梁,听巧珊说你最近忙,怎么有空跑来我这里偷懒。”
一听巧珊又打他小报告,冯孟桥一个鲤鱼打挺,跳起道“我的确在忙啊,现在来找你,就是为了之前和你说的合作。还记得我曾向你提过的那位要来采购绸缎衣裙的北方富商吗。他前几日已经到了苏州城,这几日正在我家做客呢。”
经冯孟桥这么一说,江誉依稀记起,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只不过当时他因为痒粉的事情倍受打击,也没有仔细听他说。不过,好歹记得冯孟桥曾说过,他要负责这次两家的共同买卖。
“怎么,买卖这么快敲定了”
“当然不可能,只是衡之你好歹也是卖家之一,总得抽空与他见个面,谈谈买卖条件吧。”冯孟桥说到此处,拍着 xiong 脯道,“不过这点你放心,我已经跟这位富商谈好了。他喜欢看歌舞,我已经定了一艘船,三日后船上见。你可一定要赏脸啊。”
江誉对于冯孟桥的热枕深感意外,心中疑惑,难道这纨绔子弟终于开窍了,想通了,要准备接盘家族生意了只是冯孟桥的下一句话就把他的猜想打碎得彻底。
“我给你说,我已经请了全苏州城最好的艺妓前来表演,到时候一定场面宏大,嘿嘿,不能再想了,我都等不及了”
瞅着冯孟桥搓着手,眼泛星光的模样,江誉也只有无奈扶额的份。也难怪这人会如此积极了。
江誉摆摆手,嫌弃道“行了,知道了,我到时候回去的。仲梁,你也别总想着艺妓,既然世伯父这次让你全权负责,别搞砸了。”
冯孟桥一听江誉应下,兴高采烈地就要走,对江誉接下去说的话左耳进右耳出,回答地很是敷衍“知道啦,你还不放心我”
江誉很想说,除了找艺妓的活,其他事情他都不放心交给冯孟桥。不过,此时冯孟桥在兴头上,他也就没给好友泼这一盆冷水,毕竟冯孟桥现在头脑发热,什么劝告也听不进去。
送走冯孟桥,江誉瞅了眼堆积如山的账目书信,只得叹气一声,认命地俯首案桌,将这一日出门积攒下来的书信都给处理了。
这一坐,便是近两个时辰,他一抬起头,外头天色只剩一缕余晖。江誉想了片刻,问道“江叔,何若裕呢”
江叔虽然经常守在江誉书房门口等着少爷,此时听少爷问起何若裕,答道“何少爷还在药院里,一直没出来过。下人们也进不得种满毒物的药院。”
看样子,还在生闷气呢。
江誉一想到午后何若裕气鼓鼓地几口咬碎糖人的模样,不禁嘴角上扬。手抚上左 xiong 口,心里忍不住想,靠你了,小东西。
来到药院,江誉意料之中的见到何若裕在赌气似的杵着晒干的蛊虫。见到他来,何若裕立刻转了个身,久留他一个背影。
江誉也不急,他现在也是 o 清了何若裕的脾气,走进草庐,故作委屈道“你怎就丢下我一人,先行回来了。”
何若裕不答,手里还是不停地杵着。
江誉再接再厉,声音更委屈“糖人嘛,本就是拿来吃的。我只是含着,也没想到你会来扯我的手,这一扯,就给扯断了,你也不能全赖我身上。”
捣杵声逐渐停止。
江誉见有戏,又加了一把火,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递到何若裕面前,道“你看,我就为你找了个东西,一回头,连你的人影都见不着了。”
何若裕心中有气,一把接过江誉手里的锦囊,心想,就看看你能拿出什么东西。
拆开一看,锦囊里装着的是一只纹路奇特的银镯。
作者有话要说
既然大家喜欢,那就奉上第二波本来想切掉的,嘛,留着吧
第19章 越狱
“这是”
何若裕一眼就认出,这是他自己的银镯。记得初到苏州城时,见几个饿肚子的孩子可怜,便拿着这银镯换了五个包子。虽然有些可惜,他并无中原钱币,也没想过要想办法把它赎回来。倒是没想到江誉把它找回来了。
“唉,没想到这才回府,你又躲在药院里不出来。只能盼着这镯子能替我江府省一碗鸡丝粥的钱。”江誉目测何若裕气头已经过去,装模作样地叹气道,好似准备一碗鸡丝粥能把他这堂堂苏州首富给吃穷了。
何若裕前一刻还挺感动的,听江誉这么一说,真的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对于自己化解危机的本事很满意的江誉仰起头,取出自己插在腰间的折扇,刷的一声打开,轻摇道“走吧,本少爷肚子都饿扁了。”
“那你怎么不早点来找我。”何若裕嘴上说着埋怨,身体倒是诚实地小跑两步,跟紧江誉的步子,也没让他等着。
再看衙门的牢房中,虎山被扣上枷锁,被独自关在一处。对面的牢房里,关押的则是刘书生。不过,刘书生因不会武功,倒是没有像虎山以上被套上枷锁,只是双手双脚锁了锁链,不能自由行动。
苏州城里治安良好,百姓知足常乐,是以这牢房也鲜少用到,大多房间都是空空如也。一众山贼被关押在轻刑犯所在地,而虎山和刘书生属于山贼头子,则是被关押在牢房深处。这关押重刑犯的牢房更是空旷,只有他两人被锁在此处。
虎山蹲坐在牢房一角,靠着栅栏,仰头透过牢房中唯一的窗子,望着满天星斗兀自出神。想他堂堂乌金山大王,拦路抢劫的事情可没少做,就连这苏州衙门的官都拿他没办法。这次竟然被一个书生摆了一道,要沦落到这般地步。
不对,不是书生,是江家的少爷,江誉。
想到可恨之处,虎山怒极攻心,拿枷锁狠狠地撞在栅栏上,发出巨大的响声,哑着嗓子发狠道“好你个江誉,算你狠。若是让老子出去,定要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让你后悔算计老子”虎山恶狠狠地放出话。
对面的刘书生 yin 沉着一张脸翻看着怀里破损的兵书,对虎山的怒气置若罔闻。比起江誉,他更在意的是江誉身边跟着的那个矮个子。路上不见他怎么说话,但刘书生觉察到那人身上有什么奇怪力量。
之前何若裕吹曲时,刘书生就在他边上,看得分明。随着何若裕曲子吹响,山道中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