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别人的宝贝,他可以放弃自己一些道德底线,也可以忍着被祖宗唾弃的痛苦,他甘愿去忍受这些当然前提是要有楚烈在他身边,只要余生有楚烈,他没什么苦不可以吃。
但这不代表他可以把青年让一份出去,割舍身子去广播雨露。
是他的,就是他的,别人碰一丁点也不行,绝对不行,他三十余年的帝王自尊绝对不会允许。
皇家人都是自私霸道的,他自然也不会例外。
第69章 万岁第六十三声
他 yin 着脸继续酝酿着狠话,青年就一个大步贴近他,搂紧,下巴支在他肩膀上,“是,是,父皇千万不能轻饶想染指儿臣的贼人。”
“”
青年嗤的一声就笑了,像忍了很久似的,乐不可支的在他耳畔喷着鼻息“父皇吃醋的样子我真的好喜欢,咳有时间可以再来一次吗”
他气煞,闭眼不语。
“我既然下了令对他们赶尽杀绝,又怎么会答应刚才那事父皇”楚烈语气一转,戾气既出,威严暗浮,慢慢说道“你要信我,我会变得更厉害,厉害到那些人只需要看着我就行,后位这种东西,不会有人再提的。”
“儿臣只有一双手,抱父皇就足够了,其他人爱怎么就怎么样,不碍着我们眼就好。”
“父皇,钦天监说今夜月亮正圆,不如我们去赏月吧”青年语气逐渐转为欢快。
他刚刚还沉浮乱跑的心又一点点回到身子里,正常跳动了,于是又犯起懒来,脾气发完就软趴趴的不想动了“那么冷,不去,寡人要回宫睡觉。”
楚烈若有所思,道“那要不我们去宫外吧今夜护城河边上有烟花,对了,父皇不想去看皮影戏吗”
那么冷的天,就是该出去热热身啊。
“那好,出发吧”
街上的庆典自是要比宫里热闹上百倍,本来么,热闹就是应该粗糙真实的,宫里的热闹是热在条条框框里,被规矩束缚着的欢喜总是会打折扣的。
他与青年下了马车后,就顺着人群走,沿途商贩的吆喝,行人的喧闹都是一种很别致有趣的风景,楚烈鲜少出宫,要说来这种夜市,想必是头一遭,他好笑地看着青年全身戒备俊脸严肃,哪是出来游玩的架势。
“怎么了”他见楚烈在人群里一弯腰,然后从他袖口间抽出几条丝巾,他大奇,红着老脸解释“不是我的。”他哪会用这么姑娘家的玩意。
楚烈有些恼道“我知道,这是刚才有几个姑娘往你那里塞的。”
他颇委屈的转开头,他真的不知道庆国女子开放到这种地步了啊,于是安道“没事的,你也会收到的,年轻人要对自己有信心。”
楚烈啼笑皆非地一伸手,拉了他一把,继续顺着人 chao 往放烟花那里慢慢移去,无奈人真的太多了,成双成对的都想去占个看烟火的好位置,他们被卡在中间,无法进退,没一会,天空就传来声响,他抬头一看,只见已有数朵烟花绽了开来,瞬间照亮了夜空,在数次明灭交替下,他看着青年同样仰高的脸,下巴坚毅,脸部线条硬朗又美好。
“父皇,你在偷看我吗”似乎被青年的余光发现,楚烈立刻垂眼笑道。
虽然他也觉得青年比烟火还要好看那么一丁点,但是绝不可承认,于是匆匆又转开眼,“没,没,寡人在看烟花呢。”
在京师曲折又繁多的小巷子里,他们发现自己竟然找不到出去的路了。
之前在一波一波人群拥挤下,两人也跟着大 chao 走,然后最后在人 chao 散尽后却发现自己被挤到陌生的深巷子里了,深秋的晚上气温总是凉的有些吓人,他一 o 青年的薄袍子,不满道“你怎么不多穿点,仗着自己年轻也不行,伤都没好的人还不听人劝。”
楚烈满不在乎“我不冷,不信你 o。”
黑暗里忽然凑近的唇自然是温热的,因为没准备而忽然巨跳的心也一同热了起来,许久后,青年才气息不稳地笑问“热了吗”
“每条路都试试,总会走出去的。”借着月光,两人拉着手肩并肩的顺着巷子一直走,两人的影子融合交叠在一起,难分彼此,这种深巷里处处似乎都有不知从哪里传来的些微响声,有些骇人,幸亏手间的温度是确定真实的。
两人绕了很久都没有走出去。
“我也没办法,这路比宫里的要难认。”青年也有点烦躁,还是努力维持着自己的脸面“父皇要信我。”
因为怕找不到路而影响形象的青年,也让他觉得可爱又暖和,不过嘴上却说“信你那么多次,你每次都走错。”
其实就是找不到路也没关系,慢慢来,他们还会有很多时间,他一定会很有耐心的等楚烈找路,这些错路就跟他曾经做过的错事,错过的人一样,无法避免的存在着,每次离开都难免会有遗憾悲伤,或许一辈子都没法忘记当初走近死胡同时惶急无助的感觉。
幸亏,他身边还有人相陪,这已是大幸。
第70章 万岁第六十四声
而大幸中的不幸,就是楚烈忽然生病了。
一定是那晚夜风太寒凉,青年仗着自己原先身体好穿得少,殊不知病来如山倒,以前一向与大病小病绝缘的青年当晚回宫后就染了风寒,隔日的早朝也去不了。
“寡人都没生病呢,你倒病了,你看你啊”
青年卧病在床,人算不上精神,脸色也并不好,鼻尖有些红,语气抱怨“以后我会注意的,嗯父皇你先回去,免得传给你,我先看看今天的折子。”
他坐在床边上,烦躁不安的看看刚才太监呈上来的那叠折子,不悦“这都病了还看,别看了。”他抽出一本,扫了眼“你睡觉,寡人来给你批。”
青年那张端正英俊的脸充满了困倦,无端端显得稚气了许多,“那好。”
在他批到第二本的时候,青年就枕在一边很快睡沉了过去,宫里点着安神的药香,只是越发的让他觉得烦躁,青年脸颊发凉,太医说是之前太过劳累,加上亲征时又受了伤,反正有点积劳成疾的意思。
开什么玩笑,青年今年才满二十,哪里用得上积劳成疾这个词就算楚烈平日比常人忙些,想多些,也不至于成疾。太医院的人,就是喜欢夸大其词,十几年前就在那里说他肠胃不好不能吃甜,他照吃不误也不见出什么大事。
但楚烈的风寒拖了很久都没痊愈,越发的严重起来,在连续三日的低烧下青年也熬不住,整个人陷入昏迷了之中。
他意识到这可能不止是风寒那么简单,在他的逼问之下,御医胆颤吞吐道“皇上上次受伤未愈,而且那刀着实伤了底子,这风寒一来把病都给引出来了况且”
他耐着 xing 子听着,“况且什么”
“况且皇上本身就是早产儿,身子原本就比常人虚了些。”
“不可能,他从小到大身体都好得很,虚你见过有人这种虚法的吗”
当年皇后是难产而死的,生下的也是早产儿。
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太久远了,久到他都快遗忘掉这些事了。
“父皇我睡了多久了”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