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se笑着说“我相信他不会介意结识多一个朋友。”
于是,ise就兴致勃勃地筹划这场媒人晚宴,她吩咐天使“穿那条rahu的通花裙子吧,男人会一见倾心。”
天使倒是心事重重。
ise说“你不是想告诉我,你与jaser之后就决定不谈恋爱。”
天使说“整件事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ise一意孤行,“你给了我另一半,我也要送你一名恋人”
天使转身离去,没作声。但身一转,就嗟叹起来。
天使为何叹息ise耸耸肩,她不打算像天使一样多愁善感。
隔了数天,就是周末。ise一早已在家中准备迎宾。当ga到达家门时,ise兴奋莫名。“来了,来了”这一晚的聚会,她的心情最高涨。
ga走进ise家里,当天使与ga一见面,她的神情立刻骤变。她垂下眼,没有言语,收起了她最乐于展露的微笑。
ise向他们介绍“这是ga,这是我的好朋友天使。”
ga说“我很少以这种方式认识一名天使。”
天使说“你会不会觉得失望我明白,我的级数低。”
这种对话太奇异,ise与sef连忙打了个眼色。
ga望了望sef,对天使说“我还未表达我对你的佩服。”
天使没什么表情。而ise,把sef介绍给ga认识。“这是我的男朋友,sef。”
ga说“天生一对。”
ise就笑得十分开怀。她领着ga走到那张oveseat跟前,跟他说“这是我最喜爱的家私。”
“变白。”ga呢喃。
ise愕然起来,然后说“是的,本来是紫色的。”
ga笑了笑“我知。”
ise疑惑“你见过一模一样的oveseat”
ga说“世上没有另一张oveseat,有更多的爱情。”
ise听了,便望进ga的眼睛,不由自主,内心一阵震动。这个男人,因何竟然如此知心
至于天使,则把ga避得远远的,她躲进厨房帮忙,最后饭菜张罗好了,才迫不得已走到饭桌,坐到ga的对面。
ise笑意盈盈,意图控制气氛。她说着她的家私,sef的餐厅大计,然后开始步入正题,她问“ga,是哪一行的人士”
ga告诉她“我是监护人,不过,正休假。”
ise问“监护人也是职业吗”
ga正想向她讲解之际,天使开腔说“够了,无谓再装下去,你有话就说。”
ise与sef面面相觑,而ga面向天使,挂着笑容,对她说“你知道有些事情是不容许的。”
ise的心头一震,不详感顿生。
“我会受到一个怎样的惩罚”天使问。
ga说“我无权过问。我只知,一切要回复原状。”
ise的眉头已经锁在一起。
天使说“但你也看到,他们是多么的惬意。”
ga望了望ise与sef,然后说“但这状态根本不应存在。”
ise与sef都实时明白了。
最不想发生的事,将要发生。
ga说下去“你趁我放假不在ise身边时,私下作了这个决定,你该知道当我回来之后,就要还原一切。”
ise讶然“你”
ga望进她的眼睛,“我是你的守护天使,guardianan。”
ise深深地望着他,怪不得他那么亲切,她对她有那么大的好感,原来,朝夕相对已有多年
天使对ga说“sef已是独立的一个人。”
ga这样说“三日后sef会返回ise的身体里。”
ise与sef异口同声“什么”
ga说“sef会消失,而ise会还原至以前一样。”
“不”ise叫出来。
sef说“我已完完全全是个活生生的人”
ga表情抱歉。“对不起,你不该存在。”
天使求情“请给他们一条生路。”
ga这样说“就算sef不是独立存在,他也是属于ise灵魂的一半。根本,sef就是活的。”
“不”ise恳求ga“请赐我们一个例外。如果你真是我的守护天使,你该明白我从前有多孤独自私。是因为sef,我比以前更懂得爱一个人,我的性格变得更好”
ga告诉她“但这并不是你们当初选择的灵魂模式。”
“当初”ise皱眉,在她的记忆中,她并没有选择恋爱的权力。从来,都是恋爱选择人的心房来敲门。
ga说“你们走过了前生,然后就决定了今世不分离。”
ise与sef屏息静气。
ga说下去“于是你们决定了,今世,你们要二合为一,成为同一个人。”
说罢,再没有人辩驳他。余下的三个人,都沉默。
天使明白了,sef也知道了。而ise,她记起那禾稻田的梦,那一世的他与她,因为每一生的死别而哀恸,他们决定了,再有下一世的话,怎样也不会再分离
成为同一个人,便无法分离。
她的体内有他,根本就是生生世世的愿望。
ise与sef对望,恋人的眼睛,悲哀无言。
ga说“上一世的决定,今生不能更改。你们二人,今生是同一个人。”
天使长长地嗟叹,苦恼地双手掩脸。
ga对她说“你明白了吧,有些旨意,不是你想改变便改变。”
天使懊恼极了,“是我破坏了他们前一生的愿望”
ga沉默。
天使望向ise与sef,ise正趋前伏向sef的怀内,而这胸怀,原是无形。
“三日。”ga站起来,语调坚定地说出这个限期。
他离去,头也不回,亦没留下任何额外的恩惠,守护天使尽忠职守,没有多余的仁慈。
仁爱的,是这名诸事无聊了三百年的天使,“对不起。” 除了抱歉,她不知该说些什么。
恋人仍然在拥抱。ise在sef的怀内木无表情,他与她,变成一尊哀愁的雕像,伤感哀恸,凝结在流动的光阴中。
ise的脑袋真空,心也被挖空。她只知道,最重要的东西,很快便失去。
原来世界,只剩下三日。
ise抓住sef的手臂,sef抱住ise削薄的背,坐在床上,望向窗外天空。世界,只余下三日。
sef放置了一个录像机,他说要把这三天的生活记录起来。起初ise不愿意,她怕以后每看一次便哭一次。但sef说“你在看时,我也在你身边与你一起看。”
ise一听,就泪如泉涌。
sef说“我根本不是离去,我是更体贴地与你一起。”
ise紧紧地抱着他,“我舍不得你。”
sef把她的脸埋在他的胸膛中,“我也一样。”
ise呜咽,“我不可以一次又一次失去你。”
“不,你不可能失去我。” sef的眼眶也凝着泪。他说 “这是我们前生的愿望。”
ise抬起眼来凝视他,“但愿你是独立的一个人。”
sef微笑。“我现在就是了,你看,我们又再一次面对死别一样的分离。”
“唉。”ise咬着唇,叹了口气。
是否,无论是哪种形体,最终都孤独悲伤另一半就是自己,于是一生人都独来独往;另一半是另一个人,到分离时就被撕走了一半,心撕开一半,灵魂撕开另一半,他走了,自己便无法完整。
sef说“我有想像过我们手牵手老去的摸样。”
sef意图说些轻松的事情。
ise拭去了眼泪。“会是怎样”
sef说“我看你会涂得一脸都是粉,而且依然画眉。”
ise破涕为笑,“我化妆画眉很难看的吗”
sef也笑,“老了就似妖怪。”
ise点了点头,“我知了,你是那种一直取笑老婆到老的阿伯,一脸严肃地嫌三嫌四,但老婆走开一分钟便又六神无主。”
sef的语气倒肯定,“但我会很有型,戴一顶格仔帽。”
“吸烟斗吧。”ise说“我喜欢那种男人,似英国绅士。”
“但你真的别把脸涂得太白。” sef再三强调。
“生老人斑就要盖一盖。”ise说。
“老了哪有人留意你”
“我怕你到时去找女人。”
“到时候,”ise说“我日日夜夜都只想见你,就像现在。”
四目交投,ise发出一阵笑,然后眼泪又在眼眶打转。
sef说下去“其实,太远的事我没有想得太多,我常常想,你到三十岁、三十五岁、四十岁时,我与你会做什么。”
ise摇了摇sef的手,“说给我听。”
sef轻抚ise的脸,告诉她,“三十岁,是一年后,你会埋怨我的餐馆生意太忙,因为我抽不到时间与你去旅行,但我赚了钱,于是买给你大大的礼物,我会觉得自己终于懂得做人家的男朋友”
ise说“我想要条钻石链。”
sef这样反应,“女人的愿望来来去去都是衫裤鞋袜珠宝首饰。”
ise说“其实有更大的愿望,只怕你负担不起。”
“譬如呢”
“生孩子”
sef说“这是你会在三十二岁与我一起做的事,生一个孩子。”
“仔仔还是女女”
“两样都不是。”
“什么”
sef说“我会告诉你还是不要生孩子,我想与你永远过二人世界。”
ise问“我们之间容不下多一个人”
sef吻她的脸,“我是你的孩子,你也是我的孩子。”
ise陶醉地眯起眼睛。接着问“三十五岁呢”
sef说“我已不会再亲自打理餐馆,我们去旅行,去非洲。”
ise皱眉,“天啊,去完北极又去非洲”
sef拍了拍她的手臂,“你会喜欢的,我们会住有纱帐的营地,招待我们的人都穿着传统非洲服饰,而你会学会狩猎,继而认为自己很有型格。”
“哈哈哈哈哈”ise笑不拢嘴,“那个一定是我。”ise的情绪高涨起来。
“只画眉不用涂粉底,知不知道”sef要求。
ise拍打他,“干嘛挑剔我的化妆”
sef认真地说“知不知每次接吻时,吃掉女人粉底有多讨厌”
ise想了想,“那么涂防晒日霜。”
“然后”sef说下去。
“然后怎样”ise问。
“我掉下你在非洲” sef得意洋洋。
ise叫起来“你这个坏蛋”
sef笑,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