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与ise的不相同,白瓷的唇是既薄且小的;她的气味亦不一样,她有羔羊般的浓郁;衣服下的乳防娇小、平坦,像未发育完成,但又散发着乳香;她的肌肤白得像羊脂;她的禾幺处有未被开发的饿张力,那是一个引人探索,又保证风景怡人的地方。
这个女孩子,带他去了一个从未去过的世界,陌生、新奇、不可言喻。
ise是另一半。她的美好,是他生生世世熟悉的。白瓷是今世才碰上的,她的一切,他努力探索。
充满了冒险的成分,是一种深深的神秘感。
也因为这样,就令他十分具男子气概了。
他不附属于她,没有义务一定要与她一起,这责任,不是天生的。
他要她,是因为欲望。而欲望,就令他十分十分的男性化。
得到你得到你,尽力去得到你
讨你欢心、让你快乐、你满足了,我就有着胜利感。
男人,有男人的目标。
爱上了她,为着爱上一种陌生。
当他离开她的身体之后,他就得到了他梦想着的独立。
另一半,独立地成长,独立地体验了人生。
sef与白瓷一起离开小岛。他们的手扣得很紧。他牵着她的手,出尽气力。那是一种决心。
她给他的感觉如此强烈,完全笼罩了他。心的方向也转了位置。
一双沉默的恋人,有着爱情中最沉重的一颗心。
sef把白瓷送回家,在她步上唐楼前,她回头问他“你还会不会见我”
她的眼神内有着心痛。
他看到了,然后吸纳了她的感受。“会的,我们会天天相见。”
她立刻被打动,美丽的脸上绽放出一朵花。永永远远,她都带着鲜花的本质。
看见了,他就忍不住笑。她笑,他便笑。
她令他快乐,他喜欢看着她。
怀着恋爱心情的sef,回到ise的家。ise正在练习瑜珈,她努力把一条腿放到头上来,做不到时就沮丧了。
“我永远不会是sexyguru。”她向着sef皱了皱眉。
他望着她,做不出表情。
ise问“有什么收获”
sef回答“拍了几张照片。”
ise见他没什么心情,便说“累吗我做一个麻酱粉皮给你吃好不好”
sef笑了笑“学会了做粉皮”
“即食的,但好吃啊”ise站起来,走到厨房去。
sef看着她的背影,仿佛看见了自己。她就是他,只是比他精致又或是,比他脆弱。
总不能,一生只爱着自己。
他轻轻摇头,他也不知道。
那天晚上,当他们一起睡时,sef问ise“是不是除了我,没有男人睡过你的公主床”
ise与他鼻碰鼻,然后说“是的,我只让我自己睡。”
sef问“为什么你只能爱你自己”
ise理所当然地回答“从我而来才能爱嘛”
sef问“这是不是自私”
ise把视线溜向天花板,想了想,便说“要爱,起码要心nnected。你是唯一一个与我有这种连系的男人。”
“唯一”他问。
ise嘟长了小嘴,又说“也有遇过一些人,只是,ti不配合,譬如,对方有女朋友。”
“如果对方没有女朋友呢” sef问下去。
“那么你就可以不必出现啦”ise瞪大眼说。
然后,她笑起来,却又发现sef没有跟着笑。sef的表情凝重。
她捉住他的的手,“有什么不开心”
“没什么。”他开始有自己的秘密。
ise合上眼,说“让我走进你的心看看”
sef紧张起来。
ise把眼睛张开,“我看见”
sef屏息静气。
ise说“我自己。”她得意地笑。
sef莞尔,ise居然完全感应不到。这是不是表示,他把他的心灵连系,送了给另一个人
背叛的男人,心事重重。
翌日,sef走到冲晒店中。白瓷如常站在柜位后,看见他,便笑得很甜。
他被她吸引开去,她的笑容是一道引力,但觉,正步入一条隧道中。这隧道,把外间的世界隔绝,无忧虑、无疑惑、无惧恐,只有她。
当站到她跟前,当双手捧起她的脸容时,他便知道,走过了隧道的旅程后,他便得到幸福。双手捧着的,不就是了
四目交投,充满只有恋人才明白的信号。
此时此刻,就算一句“我爱你”也显得多余。
恋人的眼睛,已是宇宙间所有的语言。
继而,他把她拥入怀,彼此,都找到了安全感。
既虚弱又强壮,无声无息就走入了两个人的心。
sef合上眼,他觉得他找到了他的归宿。那是,ise曾经在他身上找到了的东西。
刹那间,在二人的幸福中,亏欠悄悄渗入了心。
因为悲哀,只有把她抱得更紧。
白瓷从来少说话,但总是笑眯眯的,好像任何事都能叫她满足的样子。
与sef一起,不外是喝汽水吃雪糕,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看老人、看小孩、看小狗,说些孩子气的话,然后,他与她便很 快乐。
她是一个令任何人也不会有压力的女孩子。她的生命轻轻的,她的存在软绵绵的。
因为她什么也不问,于是sef就自动自觉说“放心,我不会辜负你。”
她依在他的胸怀,眼睛朝上看,她看见一个上升的红气球,她觉得快乐。
然而事实是,sef像所有男人,说这种话,是为寻求一种男子气概。
是他答应他自己,勿辜负她。
sef就过着着这样的日子,日间送给白瓷,晚上留给ise。
ise像寻常的女人那样,把生活琐事一五一十告诉爱人“今天早上来了一名客人,哎哟,真的烦到不得了,说从杂志看过一套十九世纪的中国式饰柜,但出产地则在英国。没有图样来源,却要我帮他找回来”
sef看着电视,心不在焉。
ise说下去“中午就与天使去买衫,我看中了一件choe开胸裙,但没有合身的尺码,其实vaento那件黑色oneiece也很不错,可是衣柜内有一件差不多的”
当ise说到下午三时发生的事情时,sef已经完全听不进耳去。
他不是讨厌听,只是,世界还有别的事情,还有别的一个世界,吸引着他。
或许,如果是白瓷告诉他买衫买鞋的小事,他会留心去听,说不定明天就会挽着她的手走进百货公司。
sef困苦,开始明白爱情的诡异。
依然继续与ise莋爱,他迷恋她的身体,显得理所当然,他吻她、爱抚她、冲击她、安慰她、发泄于她。自然不过,理应如此。
当ise睡着了,sef就凝视她。他爱上了她的长睫毛、她的高鼻子、她的翘嘴唇。一早,他就爱上了她。他抱住她来睡,他怀疑,一世如此他也不会生厌。
只是他已爱上多一个人。一个男人,有两段爱情。
有一天,白瓷告了半天假,她把sef带到一间空屋中。她脱下衣裳与他莋爱,自离岛回来后,她一直等待这一天。她爱他,更爱他的身体。
白瓷的身体像小孩子,为sef带来奇特的感受,sef轻轻咬着她的乳投之时,他就有那满满的犯罪感,已经是偷情了,更是与一个小女孩偷情。
徘徊在成熟女人与小女孩之间,他觉得自己很坏。但当然,又十分欢喜。
生命,真是复杂的一回事,就连享受一个女人,也如此不单纯。
白瓷从没要求他离开ise,游走在白瓷与ise之间,他尝试掌握一个平衡点。ise喜爱得到他的安慰,喜爱向他倾诉生活中的事,ise喜爱与他一同生活。于是,sef就努力做一个这样的男人,他满足她、善待她、令她愉快。
白瓷喜欢与他玩耍,她会带他到游乐场,与他看电影,又或呆在宠物店橱窗前看宠物。
sef什么也不介意。他只知道,切勿辜负女人,哪个女人也不要辜负。
在瞒骗与罪咎中,反而有了男人重量性的责任感。
愕然地,他发现两个女人都依赖他。
有时候ise会告诉她在高潮中看到的前生,他与她,究竟经历过些什么。sef毫无怀疑地相信,与这个女人,从没分离 过。
有一次,他问白瓷,在极乐中她有何景象。她告诉他那时快乐、很快乐、太快乐。
他就明白了,有些人,真是新相识。
缘分,就由今生开始。
他抱着没有历史的女人,思考着来了又去的生命。
而当sef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后,新的念头又产生起来。
既然他适应到两个女人的爱情,或许,ise也能够。为什么不
在公主床上,他问她“女人能容许男人有爱情的自由吗”
她做了个古怪的表情。然后说“这种事情你不应该知道。”
“为什么我是个男人。” sef说。
“知道了,你便会学坏。”ise伸手捏了sef的手臂一下。
sef微微惨叫,说“爱情,可以一心二用吗”
ise告诉他“真正的爱情,是要学习专一。”
专一。sef就陷入苦恼中。他完全明白,他走着的爱情路,是人类规条中的大忌。
也是自这一夜开始,他开始抑郁了。
望着ise,他会想,他可以一生对她专一吗望着白瓷, 他亦会想,她带给他的喜乐,可以持续多久。
专一,即是说,只能二选一。
原本享受着爱情的男人,忽然不再享受。
而sef没料到,也是因为他的提问,ise的感应就回来了。在危机中,女人特别赋第六感。
ise告诉自己,不可能的,另一半,不会有异心。怎可能另一半的出现,注定是为了她这一半。
她要自己不要疑心重,神经质。她跑步、回公司做生意、与烟花和天使g,以求令自己安心下来,然而,有一种直觉,刺刺的、重重的、强烈的、留在心内,忽上忽下,挥之不去。
抱着sef来亲,怎么亲也亲不出破绽。最后,ise决定查个水落石出。
整件事情没有半点难度,ise只要假装回家私店上班,然后在住所附近等候与跟踪。于是,她真的做了。ise看见,sef在早上十时离家,捧着照片到出版社开会。正当ise以为自己疑心过敏兼神经质,她有看见sef走到家附近的冲晒店。 一切看上去也理所当然,摄影师当然会光顾冲晒店。
是在他步出冲晒店的一刹那,ise才知道什么叫晴天霹雳。
sef身后跟着一名少女,束发辫,圆脸,当她也步出冲晒店后,sef就回头一望,少女娇俏地抱住sef的背,sef一转身,把她拉上前去,然后二人又搂又抱,快乐地往前走。
这是一双快乐恩爱的恋人。
ise的心狂跳,脑袋轰的一声,像瞬间充了血那样。她瞪着他们的背影,不能置信。一直看着他们,看着他们走过马路,看着他们走入人群中,一直看着看着,直到视线模糊起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