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se问“是不是更好”
烟花说“随你喜欢吧”然后,忍不住怪笑。
她俩走到房间之时,sef走进厨房准备为大家烹制糕点。 然后,门铃响。天使见大家都忙着,便上前应门。而当门一打开,她就看见一个戴眼镜斯文的男人。
天使微笑。
男人在刹那间征住。
啊--这样的一张脸
“找谁”天使问。
“找 ”男人结结巴巴。“ise。”
天使便迎他进门,转头叫起来“ise有客人啊”
男人一直盯着天使的脸貌身形,就连她转身的背影也不放过。奇异的,解释不了的,有那一股温柔的磁场包围着全身。不是天使的全身,是他的全身。
当天使再把脸转过来看他时,她便看见男人有一双如梦似幻的眼睛。
有人着迷了。
ise走到大门前,说了句“原来是你。”
烟花跟在后面,也说“jaser,你又来干什么”
jaser不好意思抓了抓头,“我我”早已忘记了这次前来的原因。
sef由厨房端出茶来,他看见jaser,便说“有客人吗一起吃下午茶吧。”
jaser推搪“不不用了”
ise完全没理会他,她走到sef身边。于是烟花上前去,毫不客气地把jaser推出大门,再见也不说一句就把门关上。
在大门外,jaser听见他们的对话“有意大利云吞”“茶是正宗eargray”
jaser站了一会,意图再听那旖旎的女声,“找谁”“找谁”“找谁”这两个字,重复又重复荡漾在他的心坎。
他已经完完全全忘记了ise,变心了。
sef为ise定下了一天的作息时间表,他要她早上起床后吃一份早餐才可以上班。午饭时分,sef会与ise一同用膳,食物的素质亦是由sef决定。下班后,sef会与ise做运动,去gy、跑步。晚上,看一场戏又或是听音乐会,当然,也准备了丰富的晚餐。
ise笑眯眯,拍拖的生活很充实。
在唱片公司内选购唱片,ise想买些古典音乐,在一排唱片前她犹疑,sef抽起一张巴哈与一张贝多芬,然后说“你是听巴哈和贝多芬的,别告诉我你想听莫扎特。”
ise笑了两声,是的,她从来不喜欢莫扎特,也不喜欢肖邦,她喜欢沉重一点、激昂一点的音乐。
sef拿起唱片付钱,ise跟随着他,跑了两步,赶紧牵着他的手。
有另一半,你说多好,与一个对的人分享一切,和谐合意,合拍无比。
像个少女那样在众目睽睽下把身体挨着他的背,多么的幸福。
一个人什么也有,当然不是不好。但当一个人什么也有之后,有另一个人一同分享,就会更好。
仿佛完全明白了。从前抗拒爱情,只因对像不对。
sef对ise说“我来的目的是为了令你更快乐。”
sef的目光充满着男人的权威。
ise天真烂漫地回应“我知啊”
然后,她开始染上哼歌的习惯。
而且,更是在他的耳畔哼。
“你送我的指纹,我欠你的心事,恐怕要在今夜还给天使原谅我,和你的无名指,你让我相信,还真有感情这回事”
sef扬了扬眉,问“多动人的歌,谁唱的”
ise告诉他“王菲的夜会。”然后又继续唱 “啊,怀念都太奢侈,只好羡慕谁,年少无知”
转个头,就唱花样年华“让我狠狠想你,让我笑你 无情,连一场欲望都舍不得回避”
当心情靠近乐与怒时,就唱动力火车的明天的明天的明天,“如果你没勇气陪我到,明天的明天的明天,倒不如就算了就放了,空虚的昨天的昨天”
唱得慷慨激昂,眉头皱起来,表情极度肉紧“你就在我眼前,但别再爱我一天,别看我,别爱我,别怪我,闭上双眼”
终于,sef按捺不了“你不如找烟花去唱。”
“不情歌当然是唱给你听啦”ise理直气壮。
sef表情严肃地说“那么我们分手。”
ise一怔,她看见他表情认真。然后,她决定唱“最爱你的人是我,你怎么舍得我难过”
sef不发一言,一掌推往她的脸上去。最后,演唱会在歌手的救命声中终止。
直至一晚sef失眠了,ise才停止在恋人耳畔开演唱会的习惯。
sef说“一合上眼满脑子就是你的情歌。”
ise不相信。“哪有这么严重呢”
sef续说“我怀疑我开始精神有异。”
ise想了想“那么 ”
sef望着她。
ise奸笑,“我们来一次深入治疗吧”说罢,二人摆出打架的姿势,在下一秒,床单上又再风起云涌。
极乐中的影像是,他与她自小相识,一同上学一同作乐,家境清贫,但相爱的少男少女,世界都在爱情之内,金钱,看不见,前程,亦不重要,世上最要紧的是,恋人的一双眼睛。
恋人的眼睛,世上最美。
他在她的身上忽上忽下,她就迷濛地望进他的眼眸内,那里就是她的宇宙,无穷无尽,变幻莫测。世上唯一值得她去探索的,就是这个地方。
还有什么是要紧的没有。
床上有他魁梧健壮的身影,有他留给她的快乐。她把脸埋到在他的胸膛上,然后她就知道,她什么也不想要。
爱情,可会就是屏弃所有,留下一切心神用来爱你
ise的毛衣打得不成功,始终是没有天分。时为五月中,夏季已来临,但sef仍然穿着厚毛衣。ise开始担心,那么冬天怎么办看来冬天来临之时,她要为他准备最能御寒的衣物。
然后,她想起uit,爱斯基摩人,北美洲最北面所居住的民族那些装束,一定可以保暖。南方的冬天最冷不过是七度,人家的寒冬是零下数十度。冬天穿上那些衣裳,就可以耐寒。
于是,她上网了解。一看就安心了,款式都颇有型呢男装的外套名字叫arka,配有帽子,通常由驯鹿的皮毛所造,特点是肩膊阔大,可以让人把双手由手袖退出来,缩到胸前取暖。爱斯基摩人狩猎时,在夜间围在火堆旁取暖,就该是这种摸样。寒冬期间,他们更会穿两层arka。
另外,有特制耐寒的裤子,连手指的手袜,这一身装束,通常须动用十二头驯鹿的皮毛,鹿毛又轻又暖,是最佳选择。而靴子,是海豹的皮所制造,防水、保暖,靴子内有皮毛,而靴身是厚达四层的海豹皮。
每一套驯鹿arka都由人缝制。ise检视款式,决定订制两件,一件长一件短,深棕色,不需要爱斯基摩人喜爱的珠子、海狗牙配饰,只需要简单的设计,她知道,sef会穿得好看。
抄下了制造商的资料,她为arka的摸样伤脑筋,始终,不是时装能手。
然后,电影主题曲又响起,这次是风之谷动画的女孩那温柔的声音。
ise笑容满面,救星到了。
她告诉天使“快来,为我设计uitarka,我要订造一套给sef过冬。”
天使看着网上的款式,便说“短的那一款太夸张,还有,不要那些奇怪的图案。”
天使甚有天分地在白纸上画出她心目中的有型arka,帽子内有薄毛是短身的设计,有点像流行的皮搂款式。
ise觉得满意,然后她问“为什么sef那么怕冷”
天使并不知道答案,她耸耸肩。
ise就自己回答了,“我知道。因为sef要我日日夜夜给他温暖,他便惟有冷一点,免得被我的热情融化怕会热度过高”
说罢,她就拿着天使的设计走去打电话。
天使另有建议,“我怀疑中国东北的棉袄也很保暖。”
ise听到了,但她仍然坚持爱斯基摩人的服饰。不为什么,只为更难得。
给爱人的礼物,不可能是平常、轻易的心意。那么难得才有另一半,她送给他的一切也要绝对珍贵。
继而她又考虑订制多一套。
“要再画吗”天使问她。
ise说“画一套小孩子穿的。”
“小孩子”天使狐疑地问。
ise喜滋滋地说“他日我们有了孩子,可能孩子也像sef一样怕冷。”
天使瞪大眼,想笑但又不敢笑出来。
ise问“我们不可以有孩子吗”
天使终于笑了,“哈哈哈我也不知道。”
ise躺到书桌旁的沙发上,一脸憧憬“生一个像sef的孩子,最好是个儿子,十足像他的爸爸,两父子可以去踢球”
天使望着她,心里满是温暖。
发生在ise身上的一切,皆是对的吧。
给了她快乐,该便没有错
sef对ise说,他想成为一名专业摄影师。
“当我有成就了,便更能与你相配。”他告诉她。
她觉得难过,又觉得他傻。“你知道我并不需要世俗的条件。”
sef苦笑,“是吗”
ise想了想,然后说“正确地说,从前我十分十分计较世俗的条件,但因为你,我什么也不计较了。”
ise望进sef的眼睛内,希望他信任她。
sef叹了一口气,说“男人有份好的职业,会更有男子气概。”
ise问“要那么an来做什么”
“来令他的女人更爱他。”sef说。
ise愕然,想不到,sef已明白这样多的事情。
sef的目光内有复杂的信息,爱怜、无奈、哀愁。他伸出手来,ise便走上前去让他握住,一转身,便躲入他的怀内, 这胸怀,令女人安然。
她轻轻说“已经够an了。”
sef抱得她很紧,默默无言。
她嗅着他下巴须根的味道,再无所求。真的,要sef名成利就来做什么金钱、她已有,名,她不需要。她这想要他的爱情。
自sef说了这番话后,ise很留意他的一举一动。sef照样日日往外跑,把可以捕捉的景物都拍摄下来,然后ise就发现,这城市已再没有更有趣的地方。
一晚,两人在家看电视,sef看到介绍希腊小岛的节目,便问“这是什么地方很远吗”
ise说“是希腊的ykonos米克诺斯岛屿。”
sef说“白色蓝色的小屋,很迷人。”
ise问“是不是想去”
sef便说“可以吗”
于是,ise便找烟花帮忙。
“假护照 ”烟花认真地考虑,“我问一问阿坚。”
终于,过了两星期,护照与其他证件都弄妥。“是阿坚表弟的,放心用,没犯过事。”
ise研究“那照片,倒有七分似。”
天使就在一旁,她说“可能我有更方便的办法送你们去。”
ise笑,“不用了,sef想坐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