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isesssas
首先,向大家自我介绍。
我是林智,ise。我是一个极有品位的 --贱人。
三个月前的一个晚上,故事开始有了发展。
我在一家布置简约但昂贵的餐厅内,对我的好朋友烟花说“我一定要他爱上我”
拳头紧握着叉子,敲到台面上去。
烟花望着那碟椰汁鸡汤,然后抬起头来,眼神显得迷惘,她一向也是迷惘的。长得绝美无双,但脑袋只用来塞棉花。
聪明人,总是有些笨朋友。
“太难喝”她说,吐了吐舌。”都不似泰国餐厅做的味道。“
我对她说“这儿是西餐厅,而且是最贵的那一种。“
烟花说“但他们有做泰国菜呀”
我问“那又怎样”再问“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我目露凶光。
她就点了点头,用餐巾印了印嘴角。“你说你暗恋他。”
“不”我把手帕掷向台面,然后再用餐刀指向她的鼻尖。“信不信我杀了你”
她目无表情地说了一句“我知,你说着那个ferdard的事嘛,你不要jaser了。”
“是,是ferdard。”我满意了。“我要ferdard爱上我。”
烟花又惘然了。“ferdard怎会爱上你呀他有女朋友的呀”
“所以我不会主动追求他咯我要他首先爱上我,那样我才有赢面”我咧嘴而笑,是那么胸有成竹。
烟花说“爱情没有输赢的。”
我摇了摇头。“爱什么情我又不是要爱情”
烟花说“那我真的无法理解了。你为了ferdard抛弃jaser,但又不是因为爱情。”
然后烟花就自言自语“你答应了jaser的求婚,收了人家的钻戒,他向家人朋友宣布了婚事,连酒席也订了,你才突然看上了一名刚认识的人,立刻抛弃了世上其中一个最好的男人”
是的,我是抛弃jaser,是真真正正的抛弃。两晚之前,我在他的家人朋友面前,一言不发,放下那只钻戒,凶巴巴的说了两句,然后转身离开。
但那又怎样我的人生,完全由我来决定。我要怎样做就怎样做。
我吃了一口鹅肝野菌薯饼,尝试让烟花了解。“是这样的我抛弃jaser,为了寻找一名绝配。”
“绝配”
“对,绝配。”我说“一名无论外型、气质、品味、思想都相近的人。”
“要绝配就不要爱情”
“有绝配”我想了想“就应该有爱情。”
可能吧,我也不知道。
“但jaser对你那么好,条件又好。”烟花说。
“但他不是我的绝配嘛”想起他就烦厌。“他的思想品味气质,统统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而且,那更是我不会欣赏的世界。
烟花大惑不解。“上市公司的太子爷,人又专一,对你情深一片”
我摆了摆手。“够了够了。他打动不了我。那是什么上市公司在中国大陆造玩具而已说出去也不好听。上什么市上街市就有份”
说罢,我加上一个冷笑。对于我看不起的人,从来不会手下留情。
人chea,就该受耻辱。
然后烟花说“自我们二十二岁开始,你遇过的男人之中,jaser是最好的了。今年,我们已是二十八岁。”
女人一说及年龄,反抗性自然低下来。是的,今年我已二十八岁,亦已忘记了,我曾经拍过多少次拖。
烟花伸手唤来侍应,眯起眼朝那男人说“我不习惯你们的口味,所以那主菜我不要了,立刻给我送来甜点吧”
烟花目光如梦,诱人的电力一眨一眨地传送到那侍应生的眼睛里,我看到,那个男人先是一怔,然后就红了面。
我暗笑,这个女人总令不相干的男人爱上她。二十八岁,对她根本无障碍,可以预料的是,三十八岁时,她仍然可以这样迷人。
烟花对我说“我猜他们的朱古力三重奏大概不会做得太差。真不明白香港人,浑身名牌,付出一级价钱,却要吃中学饭堂那种口味的东西。”
她随意把眼波一溜,旁边座位的食客在毫无防避之下全身震了神,又有人触了电。
然后我决定教训她。“不要告诉我因为你二十八岁,因此就非要跟着阿坚不可”
她皱了皱眉,说“我和他是不同的”
“当然不同了你们从来都不是在拍拖,而是一个施虐,另一个受虐”
我再次用餐刀指向她“他chea你更chea,简直是chea中之霸”
“离不开他嘛”她的眉毛锁得更深。
我说“不要告诉我,你的案情观是被人虐待。”
“我知”她永远是这种欲言又止的人。“但我和他是非常的”
我接下去“非常的变态。”
“不”她扭了扭身体,又摇了摇头。“非常之nnected。”
nnected”
“有连系。”她看着我。“我和阿坚常常心有灵犀,久不久就说出同一句说话,对事情的看法又一致这感受,非常好。”说罢,就一脸甜蜜。
我说“别告诉我,你认为你们是绝配。”
她抿了抿唇,思考着。
我说“绝配是一名与你很想衬的人,你是美女,心地又好,就应该配一个心地好的俊男,最好有点钱。”
烟花听罢,就叹气了,然后又耸耸肩。
我说下去“再加上人有点愚蠢,钝钝的,就正好与你配成一对。”
烟花发呆,没反应。
当烟花二十二岁时,她心目中的理想男朋友正是我刚才说的那模样,当然,蠢的她不肯要。只是,不知为什么,说的是一套,结果找着的却是另外一模样。
我问“阿坚近来干什么”
“做些散工”她不带肯说。
“有没有叫你替他还债”
“上次向我阿妈借了点钱。”
“你看吧,无底深潭。”
烟花小声地说“你爱一个人,就要为他着想。”
“爱”我大声叫起来。“这样不合情不合理也叫爱”
她无言以对。
我再说“你们一点也不相衬”
侍应给她送来甜品,而我的青瓜蟹肉卷也端上来了。
“看来你的什么什么卷挺不错的。”烟花有意扯开话题。
我瞪了她一眼。“你太不似样犯贱”
她就怯怯地说“你不会明白的当阿坚对我好的时候,我是真心真意的快乐,这些快乐,世界上无任何东西及得上。”
我瞪着她,怒目而视。
她急急低下头吃甜品,然后又说“哗又有怪味”
我觉得我有义务继续提醒她。“以你这种条件的女人,应该把握青春赚多个钱,找个有钱男人,然后开创自己的事业。”
她说“你知我,无事业心。我不似你。”
我拍了拍台,说“事业好事业是属于自己的嘛”
烟花望了望我,放下了刀叉,然后认真地说“ise,我不是你,我有我的人生。”
她不再目光如梦,而是很坚定地表明了立场。
我怔了怔,刹那间有点不好意思。
是的,她不是我,我又不是她。我惯性霸道,她又惯性好欺负,一次又一次,我过了火。
我是知道的,只是,我就是这种人。
决定终于之前的话题,于是我低头吃食物。
烟花深呼吸,然后问“你的新业务怎样了”
我觉得我需要向她道歉。“烟花”
她笑了笑。“我明白你,你这个人,每分每秒也要做强势的一个,对着我,对着jaser,对着任何人也是这样。”
大家心照不宣。是的,我就是那样的人,逞强、霸道,凡事以自己的观点出发。我就是这种人。
“唉”我以叹息代替了道歉。
烟花又笑了笑,其实她最大方得体,为人又包容,虽然常常蠢蠢的。
她关心地问“你决定了吗”
我也乐于说说其他事情。“我决定了要开一间buddabar。”
“你已经有四间古董家什店了,又开一间bar你应付得来吗”
“buddabar很有格调呢我买入了一批缅甸佛像,放在那里正好。当初找ferdard负责室内设计,现在可以乘机近水楼台”
提起ferdard,当然就要奸笑。嘻嘻。
“什么时候开幕”
“我与ferdard都在选铺,希望选定了铺位后三个月左右可以开幕。”
“祝你发大财啦”烟花举杯祝贺我。她喝了一口香槟,又说“这里连香槟也有怪味。”
说起生意,我当然兴致勃勃。“我一定会赚大钱之后我会买衫买屋买家什”
烟花翻白眼,说“又是家什”
“古董家什是我的命根”我双眼发亮。
烟花又皱眉了。“为什么你会对家什如此着迷家什是死物呢”
“一看见漂亮的古董家什我就会热血沸腾”我做了一个女人风骚的表情。真的,古董家什是我的至爱。“为了我的家什,我可以连心肝也掏出来”
烟花说“可能你的爱情命运就是你的家什。”
我不介意。“可能吧”
“连jaser那样高分数的男人也不爱,是家什向你施了魔法恩,古董家什转手频频,说不定某张沙发某个茶几内有咒语”
我摆摆手“别胡扯或许,我只是无法爱上jaser,但我会爱上ferdard呢”
“ferdard”烟花笑起来。“这些年来,你爱上过谁为谁掉过眼泪我看你根本无爱情的,你也并不爱ferdard。”
我喝了口酒,“或许我会与ferdard开花结果呢”
“走着瞧吧”
然后我咧齿而笑。“我不需要爱情。”
烟花回答,“我信”
或许吧我才不在乎。
我只知,我真的最爱我的古董家什。ohyove
其余的人生项目,多一样不多,少一样不少。
爱情遇到才算吧
这种思想,其实像极了那些无情的男人。
烟花说“今晚半夜我才要到kissbar上班,吃完饭不如去看场电影。”
“阿坚呢”
“去了澳门。”
本来我想教训她,但我决定按捺下来。“那么看哪一出”
“是不是又有tocruise的新电影”
“我看看。”我用手提电话查询及准备购票。当我把信用卡户口号码输入购票通之际,烟花的电话响起。
她的反应是“喂什么那么我立刻来”
我问“什么事”
她的脸色发青。“阿坚被人殴打”
按捺不住,我一定要说“你看,他拖累你”
她没说什么,再爱那个男人,也要承认这是事实。她抓起手袋便离开,附近在座的所有男士,无不朝她看过去。绝色佳人,世上少有。
可惜,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