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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一口果 字数:4909 更新:2021-12-23 12:49:29

点剑光,就毁了他种了一年的田,也不必在意这些的神仙。

  吕周瑟瑟发抖。

  虎食其子,人食其亲。

  死去的肉和魂魄还在叫着“苦啊!苦啊!”,在他们的哀嚎里,天地间有一股凡人不可见的浑浊之气聚集了过来,这是天地间的劫气。

  这些劫气受苦所引,聚在这里,也沾染上了墨色。

  那些受判的生灵身周的墨色还在演化着,吕周却已不必担忧。他身周的墨色已经演化完毕了,墨色淌过,旧事当中,几许后悔不安、几许平和温善、几许尴尬难堪、几许得意自豪。墨色一敛,半生所行入脑,明悟自心而起,知晓了功过因果。

  他心中立时复杂不安起来,冀地当中许多习惯了的所行,竟都是错的!倾尽全力去供养神明以至于无力奉养父母养育孩子是错的、不顾一切去追寻仙门也是错的……

  但在这不安当中,吕周也生出了几分庆幸。他还有寿数在,那些墨色只是将一切都先记下,未来半生他还来得及做许多事弥补。

  但不是所有人都来得及。

  今生的命数虽已被织就,但若行大恶,立时就要有现世报。这香肉铺中的其他生灵,有身周墨色已记尽的,团团墨色一转,霎时化作了地狱景象。刀枪山林、铜锅沸油……

  地狱第一次现世,尚不完全,就将这是应死而未死的生灵活生生拉了进去。

  墨色一敛,整个集市竟已变得空空荡荡。

  随着铺主人的消亡,整个铺子也如幻境一般破碎,散成了烧过的纸钱似的片片白灰,被风一吹就不见了。

  草甸仍旧是苍茫的。

  小将军收回令牌,望了一眼吕周,不再理会他,带着死苦之骨与那一大串被吃掉死去的鬼魂走了。

  冀地正在变得越来越乱,殷天子死了,但冀地的主人并没有消失,冀地的混乱被统合在某种隐秘的力量中,因为它的主人要换一个用法来用它。

  但现在,另一种力量恣肆地攻击起了统治着冀地的力量。

  大玄幽邃的眼向这里投来目光,笔尖墨色流淌。

  天地有大劫,滚滚不可挡。

  浑沌做了那开劫者,这么多年都没什么长进。

  苍茫天地。

  谁来执掌大劫?

第167章

  寥廓雪原,天地皆白不可分。

  在这浩浩茫茫的大白之中,有墨黑极微一点,吸尽了一切的光。

  大玄立在雪原之中,墨黑的衣在雪原的风中摆动,墨黑的笔汲着没有尽头的墨,墨黑的目中纳着天地。

  他孤立于这片白中,暗得每一寸边线都棱角分明,沾不上一丝的白。

  一方雪丘静默地伏在大玄身后,在阳光下起伏出一抹灰蓝的影。

  玄黑的袖口一拂,雪丘突然如莲花开绽般裂开,无数年厚积的坚实致密雪层缓缓滑落,露出下面坚硬的岩石。

  大玄忽然开口道:“何事?”

  郗沉岸的身影悄然出现,恭敬地立在大玄身后,禀报冀地当中的情况。

  他一直恭谨地半垂着头,神识中照映出神明的背影。

  剥落的雪层震动了空气,冷风中凝结出片片雪花。神明一直在看着雪丘。

  郗沉岸不知道这位神明的来历,也不知道神明的目标。他只能从神明在冀地撒落的子中,看出他似乎正在与浑沌为敌。

  自从被这位玄衣神明从幽冥当中带走之后,他们就成为了神明的手下。

  他们并非被操控,至少郗沉岸可以确认,自己的神智还是清醒的。而他之所以留在这里为神明所驱,是因为他清醒地感受到了契。

  郗沉岸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与神明结下的契约,也不记得是为何结下了契约,但他却想起了一个印象——在久远的时光之前,他曾向一个名字祝祷。

  那是铭刻在道上的契约,不可更改、不可悖逆。

  在这些因为契被神明带来修士的当中,有被迫的,比如那些浑沌手下的黄泉摆渡者与其他被震慑于黄泉当中的恶灵;有虽不勉强却也不想长留的,比如女须手下的那只鬼犬;也有情愿留下的,比如他。

  郗沉岸并不是就此忠诚于这位神秘的神明,他在此的理由与当初转而抛弃黄泉摆渡者和女须合作的理由一样。况且,就算心不甘情不愿又如何呢?像那些黄泉摆渡者,他们心有不甘,难道就能反抗得了神明吗?

  不过,同样是去做一件事,认真与糊弄的结果完全不同。郗沉岸瞧着那群蠢货敷衍了事小心思不断,心中只冷笑。

  神明不操控他们的神智,难道是做不到吗?在这样一位可以一念动幽冥的存在手下耍弄小聪明,是生怕自己过得太舒坦了。

  落下的雪更大了。郗沉岸禀报已完冀地当中的情况,他没有对那些不逊之人的所行添油加醋,也不必替他们描补,只平实简单地说明情况。

  一片飘飞的雪花落向大玄面前,他抬起手,雪花落在他指尖。

  这是一片没有生机的雪原,距离这片雪原最近的居住者们把它叫做永无春。哪怕是天地春时、化芒复苏所带来的生机,也没能改了这片雪原的颜色。

  大地自有起伏,常有不随节气而转的奇异之所。似这般四时皆冬的地方并不罕有,然而此处不同。

  寻常永冬之地,譬如高原雪峰,虽常覆积雪寒风如刀,却仍有能够耐得酷寒的生机显现。或如开在冰雪中的低矮花草,或如身披白裘的野兽,或如土里钻动的小虫……更何况,还有种种异兽不惧冰雪,于严寒之中自在生活。

  此外,生机乏少之地也有灵气流淌,灵机因道而生,不因生机而见,故而这类地方,会化生出不化寒冰等种种天地异宝,偶而会有修士前来采得。

  然而这一处雪原当中,丝毫生机也无,灵气干枯、灵机僵死,是一处彻底的绝地。

  没有生灵能在此生存,没有异宝会在此孕育,没有修士能在此修行。

  所以,很早以前,这里原本的住民们就迁徙离开,再也没有回来。

  大玄注视着雪花精巧的结构,说道:“我知晓了。”

  神明手指轻轻一捻,那片晶莹的雪花就碎了。

  雪丘厚积的雪层随之彻底滑落,露出下面古拙而壮美的石制建筑——那原不是雪丘,而是一座被废弃的神庙,陷落在早已不适合人居住的雪原里。

  它是如此的巨大坚实,简直像一座小山。漫长的时光在它身上积累了一层又一层雪,下方的雪被上方的雪越压越实,渐渐成了和石头一样密实的冰雪。

  一层又一层雪落下,一层又一层雪包裹,一层又一层雪生长。

  这座古老的神庙,渐渐长成了一座高大的雪丘。

  现在,那些厚重的雪层在神明的伟力下又一层一层地向四周滑落,从疏到密次第开绽,露出了被凝固的莲心。

  郗沉岸看着神庙,一时失了语,仿佛连心都随之空静了。

  这座神庙啊……巍巍如山,坚厚壮伟!

  每一块石砖都有一人之高,巨大的石砖层层叠起厚重的墙,拼成坚实的柱,搭成宽阔的顶。

  这是一座纯由石头建起的,像小山一样的神庙。

  看到它,就好像看见久远之前,无数生灵在这里拙朴而虔诚地凿石、雕刻、打磨……墙壁上凿刻着浮雕、石柱上打磨出凹纹,每道凿痕都诉说着虔诚、每根线条都凝固着心血。

  这是一曲自上古流传、由信徒共吟的,凝固的祭歌。

  这座巨大的庙宇没有垮塌,反而撑起了一座隆起的雪丘。仿佛古老的时光被雪原无尽的冰雪冻结,这座古老的神庙上竟没有多少损坏的痕迹。

  但郗沉岸知晓并非如此——他从那些石上感受到了虔诚的信仰。

  从开凿、运输,到建筑、雕塑……每一步的生灵都是虔诚的,他们的信仰凝聚在每一块石砖上,这块石砖便在久长的岁月里坚不可摧。

  大玄跨入神庙当中。玄妙的道韵笼罩了这里,使这里不可知、不可见、不可卜算、不可寻找。

  郗沉岸跟随在神明身后,他好奇地打量着神庙,只从中找到了些许破碎的边角、并不深的划痕,这说明建筑了这座神庙的生灵们,心中对自己信仰几乎没有多少动摇。

  而这,几乎是一场比日月同辉、天地暝暗更不可思议的神迹。

  因为这世上,最不可控的就是心。

  纵有天神伟力,可使日月颠倒、生死反转,却不可使心不动情、不生欲。

  凡尘众生是自己心的主人,只有他们自己可以改变自己的心;凡尘众生是自己心的奴隶,心猿意马纵横驰骋,拖着众生在轮回中跌撞。

  这样一座神庙,是如何建起的呢?

  大玄在高旷的神庙中前行,这座沉寂已久的建筑好像随之醒来,郗沉岸注视着神明的背影,感受到了厚重的肃穆与庄严。

  这是这位神明被遗落在漫长时光里的庙宇吗?这是一位被遗忘的神明吗?他可以从中……窥探到神明的来历吗?

  但在走到神庙尽头的祭坛时,郗沉岸却发现,那由层层巨石叠起的高大祭坛上,本该供奉神像的位置是空的。

  他看着身着玄衣的背影走向祭坛,像看着神明穿过浩渺光阴重归神位。

  可是神明却在祭坛前停住了。

  大玄在祭坛旁随便一倚,回过身来漫不经心地笑。

  郗沉岸被这个笑惊得心一空,他突然觉察到了这座神庙中被他忽视了的地方——这已经是一座很古老、很古老的神庙了。

  时光消磨轮回洗炼,虔诚的信仰会逝去。

  这些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大玄抬眼看他,又像是不止在看他,像是在看着冀地,又像是不止落在冀地。

  早已逝去的东西,似乎也只值得一个漫不经心的笑,他看着的是现在的天地。

  那些小心思不断的家伙不必在意,顺从有顺从的用法,逆反有逆反的用法,都是可用的子。

  冀地是大殷的后备仓。它几乎只与大殷相通——冀地虽与闵地与梁国虽也有部分国土相连,但相连之处却并不广阔,更多有天险相阻。

  故而,冀地几乎是一处被隔绝在大殷后方的广袤沃土。

  虽然殷天子已死,冀地却仍在浑沌的掌控当中。

  现在诸国当中,卢国有神庭相助,在大劫中实力保存最多,却并不与殷、冀两地接壤;梁国因为之前的事情元气大伤,还在靠着卢国休养生息。唯有闵、隋二地,有余力接收大殷的遗产——隋王应不负一直担忧隋国在大劫中该何去何从,她之前挨个筹算过可以依靠的存在,却不能成,如今终于背靠上了闵地背后的炎君,可以略微安心。

  此二国现如今正在收整大殷的势力兼烂摊子,大殷算是落入了炎君手中,但他们也没有余力再折腾冀地了。

  冀地现在的情况与浑沌密不可分。

  如果说浑沌的小世界是他所行根本之道的显现,如一只独木,独秀不成林,这是一棵扎根在天地之伤上的树,是一柄以撕裂为目的剑;那么曾经的冀地则更像一片广袤的森林,以此方天地无所不包细致入微的道为林木,将浑沌那棵根本之木的狰狞与可怖掩盖在了看似正常的森林之中;而现在的冀地,则像是一片被侵染的森林。

  所有的树木,都在逐渐向着那棵狰狞之树转变。像一颗巨大的榕树,其盛如林,然而所有的“树木”都只是它的气根而已。

  当所有的树都变成一个模样时,便好似本来就该如此。

  浑沌要独木成林。他的道,无亲无眷,以天地供养己身,视众生皆为资粮,除自己外,尽可吃得。他不需要同行者,亦不可与他人共立于顶端。他的道,只容得下成就一人。

  他如今突然在冀地如此鲜明地彰显己道,是已经急了。

  他想要这个世界认可他的道、接受他的道,最终成就他的道。混元一气归真大神主,他倒是敢给自己起这样的名号!

  浑沌不想破坏天地是真。道之间的碰撞必会带来损伤,他早已把此方天地的一切看做他自己的,怎么舍得损害它?所以他此前的手段一直相对和缓,只是潜移默化地影响冀地,以此作为打开此方天地之道的缺口。

  但他现在接连受损,正担忧继续柔和下去恐怕会彻底走向败亡,故而才在冀地改了往日行事。

  可现在才想起来要改,不觉得已经晚了吗?

  不过,就算觉察到了,浑沌也改不了。

  贪婪是他所选之道的本性。

  “你看到他的道,感觉如何?”大玄倚着祭坛高大的石阶,散散支着腿,对郗沉岸问道。

  郗沉岸从方才那种仿佛见证伟大逝去万物无常的怆然空茫中拔出心来,深吸了一口气,道:“那不是正确的道。”

  他曾与女须论道,认为自身非神圣,必然有差错。笃定自己的正确与笃定别人的错误都是一种傲慢。可他也并非全然没有自己的判断。

  他从冀地当中看到了浑沌彰显的道,那条道行不通。

  或者再退一步说,那条道,至少他是行不通的。

  那是一条注定与众生为敌的道,浑沌有信心赢过所有人,成为永远站在顶尖上的那一个——他把自己化作了那条道。但郗沉岸可没有这个信心。

  天地之道有倾覆重定的可能,他要为自己寻一条正确的道。

  “正确……”大玄轻笑起来,“错误……”

  他手指一勾,一张面具从郗沉岸身上飞落他手中。

  那是一张木质的面具,上面天然的木纹扭曲成一个个诡异的人形或兽形。一道剑痕险些将面具劈裂成两半,左右的木纹似极力挣扎着想要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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