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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一口果 字数:4895 更新:2021-12-23 12:49:24

缺”究竟在何处。他反复回忆着长阳同他说过的每一句话、为此而做的每一件事。

  在当年大劫开始之前,除了长阳无人相信天地有缺,在大劫开始之后,炎君是唯一一个尚有余力去寻找道有何所缺的天神。长阳究竟是因为什么,如此确信天地有缺?

  他曾问过长阳这个问题。

  可长阳却只是露出了少有的怅茫之色,摇头不语。

  炎君并没有在这反复思量当中寻找到长阳确信天地有缺的原因,或许寻到了也助益有限——就连当年的长阳,也只是认为天地有缺,却未能寻到缺在何处。

  就像众生难以理解对于从未见过的事物,盲人不知色彩,聋者不明音乐,若未曾见过十二月的圆缺,便会认为月本来就应当同日一样永远圆满无缺。

  他们都是未曾见过月之圆缺的人。

  不过大劫的运转和浑沌的出现,就像在厚重的帷幕上撬开一丝缝隙。他们因道之缺而生,他们的力量与运转便自然带有天地之缺的痕迹。

  炎君以此为线索去思维天地之缺所为何处,他的确有了进展,却一直未能再更进一步,就好像有一股力量在蒙蔽着他、阻碍着他,使他永远只能在外打转。

  但现在,大玄在这截袖尾上,留下了道之缺的韵。

  他已经寻到了缺在何处。他当然寻到了。

  他已经不是他们所熟知的那个长阳。

  天地间的劫气正在减弱,这是大玄正在积蓄力量。世间唯有二者可以驭使劫气之力。浑沌因道之缺而生,是开劫者,大玄则因劫而生。

  劫气的变化,便是大玄存在的证明。

  他在残袖上留下指引,是要诸天神去对付浑沌。这是堂堂正正的阳谋。

  天神们无法拒绝。

  他们纵然知晓,也不可能放弃这个机会。

  炎君感知着那上面留下的道韵。

  那节漆黑的残袖静静飘在那里,冰冷地、毫无遮掩地展示着他对他们的谋算。

  长阳、长阳。

  ……

  大玄轻敲了一下手指,在他面前的祭坛发出一声脆响,一枚石块生出隐秘的裂痕。祭坛仍然很稳固,雨水却沿着缝隙悄然渗入,冲开了石块之间的泥。

  他又敲了一下手指,生出缝隙的石块散落到地上。虽缺了一块石头,其他的的石头仍稳稳支撑着祭坛。

  一块又一块石头破碎散落,每掉下一块石头,老人就拾起一根木枝折断填上。

  天地如坛,纵然道有所缺,也能一直运转下去。

  石坛不倒,只有雨知道裂缝在哪里。

  浑沌打破了缺口,用自己的道填了上去。他要这世界变成他的世界。

  “为什么?”大玄轻轻地笑,“因为你在向我祝祷。”

  ……

  太阳星上,白帝摄来残袖。世诸天神,并非独行。

  “吾可定之。”他说道。

  道有所缺,动摇天地之基。白帝是天地间刚猛最定之道,是无常中的恒常。虽无法弥补天地之缺,却可以稳固被动摇的道。就像钉牢缺口旁的石砖,使它们不会因为那缺口而松散动摇。浑沌再难以道之缺来侵蚀天地,他的道便无法增长。

  但浑沌并不只依靠于此。

  “他在梦境的领域折腾得不小,看样子像在找什么,你们知道吗?”水相道。她掌虚实之道,一经复苏便觉察了梦境领域当中的异常。

  浑沌曾谋算诸天神,自然知晓他们所掌之道。如今既知水相已醒,却仍未放弃在梦境领域当中的手笔,那只可能是他想要在梦境当中寻找的东西在他心中更重要。

  诸天神神念一碰,见其他天神并无线索,水相便道:“我来处理。”

  “天地因劫受损,我可以修补。”方才复苏的化芒道。

  天神以道为身,他们的复苏,便能够稳固天地。化芒复苏时的那一场雨,就已经悄无声息地开始了对天地的润泽。劫气以消亡损世,他所掌之道绵延不绝生机洋洋,更适宜此事。只是……

  “天地之损,怎么会到了这个程度?”化芒问道。以他的所感,天地所受到的损伤,不该严重到这样的地步才是。但他沉眠了十二万年,不知是否有其他缘故,只好问向太阴与炎君。

  炎君沉默着,片刻之后,太阴叹道:“我亦不知。”

  他们的目光不由落在那节残袖上。

  也许和大玄有关,也许和他无关,但他们谁都不能确定。

  那一眼当中的轮回在太阴神念中翻腾,撕裂出众生的苦与恶的一角。她闭了闭眼,道:“我回去寻找他。”

  而人间与幽冥,仍旧交给炎君。

  在从太阳星中离开之前,这一直未曾开口的神明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我们已经失去了一个朋友、多了一个敌人,是吗?”

  ……

  石坛已成了木坛。

  似有苍茫古老的铃乐响起,乐中唱诵着古老的祭歌。

  ……世有地府,审断因果。九泉九狱,判罪洗孽。怨哀有告,善恶结果……

  岁月悠悠,沧海可成桑田,轮回无常,飞禽变了走兽。

  大地之上曾为求因果公正而立起的一座座祭坛又一座座崩塌,祝祷者虔诚的祈念在轮回里被遗忘改变,愿有玄冥地府清正因果的玄清教已经破灭,古老的祭歌再也没有响起。

  只剩下与众生结契的神明仍坐在这里,似乎也变了模样。

  但也仍有未变的东西。神明仍执着他的笔。

  那是他的指骨,为众生而舍的。

  大玄坐在那里,带着不变的笑。

  无论你们信奉我或不信我、亲近我或畏惧我、敬爱我或憎恶我,我与你们同在。

  “这不是你的所求吗?”

  胥桓明悟了他的答案。

  在浑沌开始摆弄他的命运之前,属于他的一切都已经被那黑暗吞噬殆尽,在浑沌摆弄他的命运之后,他的一切都留下了被操纵的印迹。

  斩断一切,不需要操纵他的提线,也不需要救命的绳索,哪怕无所凭依。他为自己选择了方向,就向下坠落,坠到深渊之底。

  然后,斩开那个躲在深渊里摆布他命运的存在。

  这难道不是他的所求吗?

  大玄站起身,残骨、病狼、老人追随在他身后。

  胥桓独自站在旷野,他的命已归属于他自己。

  于此恶世,生老病死,无不是苦。由苦生恨,以恶消苦,无不是罪。

  他们不需要救度。

  “这个世界的道之缺在浑沌,浑沌之道的缺又在哪里?”

  神明转身离去,木质的祭坛在他身后燃烧。

  我原谅你们的背弃、宽恕你们的贪婪、理解你们的私心。

  因为这一切,终将归复空无,如大火之后的白地,如此洁净。

第161章

  记忆是一种指引。

  羽翼新稚的幼雁随着父母第一次迁徙,未来也带着自己的幼雏在寒冷的冬降临前飞往温暖的南方;幼鹿跟随鹿群长大,就算离群索居也不会误食毒草。

  缺失记忆也是一种指引。

  大玄迈入幽冥当中。

  自太阴的封印当中逃出起,他的记忆就一直不全,在寻回被封于太阳星中的力量、打开自封的枷锁后,他才发现,十二万年前,身为长阳之时的记忆里,也藏着秘密。

  社土曾经做了一个梦。她梦见了很多、很多次消亡,但长阳并不惊异。诸天神之中,只有他如此笃定,那不增不减不生不灭的道,有所缺。

  身为长阳的记忆历历分明,没有丝毫缺失,但他却没有找到自己为什么不对社土的梦惊异、为什么坚信道有所缺。他遗失的不是记忆,而是想法。

  而缺失记忆同样是一种指引。

  就像身为漓池之时,以没有记忆的方式在世间行走,得成此事。

  最了解他的正是他自己。他知道自己在一无所知时会怎么做,也知道自己现在会怎么做。

  他只需要做他想做的。

  那只蝶蛊找上了胥桓,它想要向浑沌复仇,只靠它自己还不够,加上胥桓也不够。但水相已经苏醒了。

  这是执掌变化无常之道的天神,最知晓时机易改的道理。蝶蛊仍在梦境的领域当中徘徊,本体却藏在浑沌的小世界当中。那是浑沌之道的显化。水相必然会抓住这次机会。

  但浑沌之所以现在仍敢放任蝶蛊在梦境当中闯撞,是因为他的小世界自成一道。进入浑沌的小世界,便要依他的道而行,自然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天地之道的缺在浑沌,浑沌之道的缺处在哪里?

  大玄已经落下了他的子。

  胥桓的命已归属于他自己。但想要知道一个人会怎么做,不是只有看尽他的因果与命理才能做到。他的所思所想、心中所求,在大玄的眼中分明如许。他未来的命运,便也成了鲜明的棋路。

  他去行的,仍是大玄想要他去行的事。

  ……

  无数的蝶隐藏在无数个梦境里,扇动着花纹各异的翼,或癫狂、或冷漠、或愤怒……像破碎成无数片不同的魂魄,每一片都相同的癫狂,搅乱起无边的狂涛。

  一个个梦境震动着,或将相互勾连、或将翻乱神识、或将搅动无尽轮回中的前尘旧忆……

  在这些疯狂的蝶进一步狂舞起来之前、在这些梦境真正陷入混乱之前,所有的梦境都悄然一静,像雨停歇前先缓和下来的风,这和缓比狂躁更具有威能,通明虚实变幻的心使得一切狂躁不安的东西都徒劳无功。

  像破碎镜子的无数个裂面,每一个裂面里都在上演着不同的梦境,每一个梦境里都倒映着一只蝶。但梦境只在镜子里上演,而蝴蝶是镜外倒映进去的影。它的狂舞再不能影响镜中的梦境,就像人不能抓住镜中的影子。

  一个个裂面拼合在一起,裂面中不同的蝶便也合并成一个,最终只剩下了唯一的一个。

  蝶蛊破碎癫狂的意志也随之拼合,它在被拼合的过程中,感受到了几乎已经要被它忘却的平静。

  像流淌的风、变化的水,或聚或散,或升到天上,再降到地上,怨恨与痛苦、挣扎与愤懑在变化着,但水一直都是水。

  它感受到了这样的伟力,感受到了这样难得的平静,心中便无法不生出感动。

  哪怕它已经经历过了最恐怖的蛊阵,哪怕它已经习惯了从怨愤中攥取力量,习惯了操控那些被它吞噬的魂灵、忍耐它们对自己的怨愤,哪怕它已经接受了被浸没在苦海里,连自身也成为了痛苦的一部分,但原来它……还是渴望着平静的。

  “是谁?”蝶蛊震颤着问道。

  在问出口的当下,它就感受到了那伟力的彰显,那是变化无常、是虚实之主。它的梦术、它从无数其他蛊那里吞噬而来的梦境神通,都行在对方的道上。

  它所面对的是道本身。

  “……他要我,寻找一个梦境……”蝶蛊开口道。

  ……

  荒野里。

  胥桓坐在一地白灰前。他感到掌中蝶蛊的鳞粉又有了动静。

  它好像已经冷静了下来,凝聚成蝴蝶的模样,翅膀不再是之前那般变幻迷离,反而呈现出无色透明的模样,虽然虚幻,瞧着却清净多了。

  “我们谈谈?”蝴蝶在他掌中扑扇着翅膀,它完全没有觉察之前那场变化,并不知道胥桓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已经见过了主导之前天地惊变的神明。

  胥桓张开手,让这只透明的蝶停在自己面前:“看样子,你已经可以自控了?”他神色淡淡,似是询问,语气却笃定。

  “之前集众生对神庭之怨,负担太重。”蝶蛊解释道。

  胥桓不置可否:“你来找我,有什么计划吗?”

  “那要看你能做到什么程度。”蝶蛊道。

  “说说看。”

  “你没有直面过浑沌,不知道那是怎样的存在。与他为敌……”蝶蛊深吸了一口气,“若非我已饱尝苦恨,怨煞蚀心,除此之外再无解脱之道,否则,我绝不敢如此做。”

  “他不是一个修士、不是生灵的意志、不是你我这般思维相类的存在,他是……一个足以支撑起一方小世界运转的道。”

  “与浑沌为敌,不是与一个敌人为敌,而是与一个世界为敌。不是与一个世界的众生为敌、不是与一个世界的死物为敌,而是与一个世界的道为敌,与生死的运转为敌、与有无的存在为敌、与是非的概念为敌……那是无法对抗的存在。”

  胥桓安静地听着,像一座冷白的玉像,没有因蝶蛊的话产生丝毫动摇。

  他此前的确不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敌人。

  螳因无知而以臂挡车,人若有知,便会后退。

  可这世上仍有两种情况,是哪怕见证了那比浩日与萤火之间更大的差距之时也不肯后退的:过于厚重的情,或过于淡漠的情。

  蝶蛊是前者,它的怨恨没有边际,胥桓是后者,他已经没有在意的东西。

  “但他仍有敌人。”胥桓说道。

  世间众生皆披着一层皮囊,哭和笑都可以演出来,嘴一闭秘密就藏在肚子里,可他们在梦里,却没得遮掩。蝶蛊知道很多隐秘,也知道表演和真实最细微的区别在哪里。

  它从胥桓的目中见证了他的决心,于是继续说了下去。

  浑沌之所以在此方世界中不显伟力,那是因为此方世界之道对他处处压制,他只能借着劫气的运转而行事。

  但纵然受到如此压制,他仍使得执掌此方天地之道的诸天神棘手不已。因为他虽受限制,其本质却是此方世界的劫、是天地之道的缺,是能破灭天地的一道伤,像蚕食叶片的一只虫,生来便克制这棵雄伟的大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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