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错啊!你得好好努力, 早点拿个影帝,让我也能跟着你沾沾光。”何斯言微微一笑,真心替朋友高兴。
“你可以坐飞机来探班,来回机票食宿我全包了。”司绎眼里露出期待,摸了摸挺拔的鼻梁,“我们拍戏的地方风景不错,你来了一准喜欢。”
何斯言点头,“有机会我一定去探班。”
在社交礼仪里一般情况说有机会这三个词语等于委婉的拒绝。
司绎皱了一下眉,裤子口袋中的拳头微微握紧,注视着何斯言,“其实我今天有话和你说。”
何斯言预感隐隐不妙,但伸头一刀,缩头一刀,这种事情早晚要面对,“什么话?”
“你和许晋知到底是什么关系?”司绎问一句。
何斯言颔首,看着地面,“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也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你这不等于什么都没说吗?”司绎白了他一眼。
何斯言失笑,“我两的事情比较复杂,那天你在我家应该也听到了,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
司绎停顿一下,重重的抿了一下嘴唇,用力的说道:“那你喜欢他吗?”
何斯言很诚恳的摇头。
司绎眼神闪烁,目露欣喜之色,“我就知道你不喜欢他。”
可也不喜欢你啊!何斯言心底叹一口气。
“你跟我来呗!”司绎走到了一辆车前,白色的保时捷在路灯下闪烁,他一手撑在了后备箱的车盖上,眨了眨眼睛,神神秘秘的看着何斯言,“是一个惊喜!”
何斯言闻到空气里浅淡的玫瑰味,心底了然。
人太过于聪明的时候是无法获得生活中的惊喜的。
“我感觉会是个惊吓。”何斯言说一句。
司绎瞥他一眼,修长的手指在后备箱的车盖上敲打着,“你懂个屁,给你长长见识。”
他一手按下手里的车钥匙,后备箱一开,满满当当的鲜艳玫瑰,一朵朵娇艳欲滴,正中间还有一个红色的丝绒小熊捧着心,空气里全是令人窒息的玫瑰香味。
司绎眼神紧紧注视着何斯言,青年脸上的表情平静如水,没有一丝波澜,没有他预想中的欢喜,不由有些失望,“喜欢吗?”
“太土了。”何斯言嗤笑一声,走近看了一眼,眼神嫌弃的端详着中间的小熊,“你他妈是不是韩剧看多了?现在还有人这样搞?”
“CAO!你的欣赏水平太差了,这可是999朵玫瑰,花店的至尊套餐!”
“专门为了坑你这种人傻钱多的设置的。”
“早知道不给你看了,你就配拿一把狗尾巴花!”司绎气呼呼的。
何斯言笑吟吟的点头,“狗尾巴花也比这个强,你这简直土掉渣了。”
司绎轻哼一声,一手重重的合上后备箱,轻轻一跃坐了上去,一条腿膝盖弯曲随意的搭在车盖上,上下看着何斯言,“这叫浪漫,浪漫你懂吗?”
“光看见浪了,漫在哪儿?”何斯言笑着问道。
司绎撇了撇嘴,没好气的说:“这是我第一次送别人花,你太不捧场了。”
“行啊。”何斯言叹一声,认真的说:“这么漂亮的花,看着都赏心悦目。”
“真的?”
“真的啊!”
“那你能给我一个机会吗?”司绎看着他,声音平静的说道。
何斯言怔了一下,本来想委婉客套一点,没想到司绎那么直接,沉吟一下说:“不行。”
沉默的时间足足有十来秒,何斯言注视着司绎眼里的光一点一点熄灭,像一根火柴掉到了海面里,最终淹没在黑暗里,变的毫无神采。
司绎勉强的笑了笑,不屑的一笑,“我和你开玩笑呢,花是送给别人的,看你那么可怜,让你欣赏欣赏,谁知道你那么不长眼。”
“啧,你吓我一跳,还以为你兔子急了连窝边草都要吃。”何斯言配合的调侃一句。
成人的世界过于虚伪,彼此心照不宣也是一种默契。
司绎跳下后备箱,不轻不重的锤了他肩膀一拳,笑着说:“你想的美,我就是让你给我参谋参谋,这花我要追的人收到会不会高兴。”
何斯言笑了笑,心底长长叹一口气。
钱债好偿,情债难还。
何斯言休息的几天好好的陪着彼得玩了玩,彼得伤口盖拆线了,剃了一半毛的金毛露着白花花一身肉,只有脑袋上一圈有毛,看上去像个变异的小狮子,格外滑稽。
许氏有家公司要在紫荆市挂牌上市,许晋知忙的不可开交,松口气的功夫给何斯言送了邀请函,要带着何斯言一起去参加上市答谢晚宴。
何斯言看了宴会名单,邀请了不少紫荆市的文娱商界名流,能去交个朋友也是不错的。
许晋知去的早,何斯言是晚一天到了紫荆市,跟着司机去紫荆市的特色商业街逛了一圈,才回了酒店。
晚宴开始时候他换了身刚买的西装,何斯言的身材高挑,虽然瘦削,但也并不单薄,一双长腿修长又结实,收腰的西装轻轻一勾勒,腰窄的似乎一只手就能搂得住。
他摘了遮掩的眼镜,为松软的头发打了发胶,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好看的眉眼精致无双。
走进宴会厅的时刻几乎抓住了所有人的视线,一步一步的时刻如同电影画面一秒一帧定格的活色生香。
许晋知看到他的时刻,眼里的欲~望赤~裸的不加掩饰,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喉结不着痕迹的滚动着,凑到了何斯言的耳侧低声说:“今天的你很不一样。”
“我每天都不一样。”何斯言弯弯嘴角,只是没有继续刻意压抑自己的魅力。
许晋知鼻子里溢出一声笑,“你那么耀眼,我都后悔把你带出来了。”
就像自己的一个宝石,光芒太过于闪耀了,纵使许晋知很有自信,但依旧怕有心之人窥探。
何斯言瞥他一眼,接过他手中的酒杯,得意一笑,“现在后悔来不及了。”
许晋知温柔的摸了摸他的脸,眼神温情脉脉,“你真是个小坏蛋。”
何斯言不着痕迹的躲了一寸,挑了挑眉,“别那么恶心,公众场合,太肉麻了。”
两人姿态亲昵,不少人的视线飘了过来。
好在许晋知并没有过分,中规中矩的带着他应酬喝酒。
晚宴致辞是许晋知的爸爸,许父已过不惑之年,但身材保持的良好,体态端正,容貌严肃,说话也是一板一眼的,上次何斯言在医院见过的女士陪同。
许晋知和何斯言一起的举动自然逃不过两人的眼睛,许母在台上勉强维持住体面的笑容,一下台揪着许父的袖子,低声说了一阵什么,许父说有所思的向两人之间看一眼,带着许母走了过来。
许晋知和何斯言正在闲聊,一转头看到了许父,微微一笑,“爸,这是我上次和你说过的那个朋友。”
许父上下打量一边何斯言,确实有把许晋知迷得神魂颠倒的资本,皱了皱眉,“你没说过要带他来这种场合。”
“我们总归要在一起,迟早都要让大家知道他是我的人,这次挺合适的。”许晋知笑了笑,一手在背后轻轻拉了一下何斯言的手,温热指腹慢慢的磨挲着他的手掌心。
何斯言真是服了他这股骚劲,这种场合都要撩骚。
许父的眉头愈发皱紧,略微不悦,“这种事情你应该和我商量,我能接受你和演艺圈的人交往,但不等于同意你能把他娶进门。”
许晋知轻轻一笑,淡定的说:“爸,现在不讲这个,咱们家自个都是做生意的,这要搁古代也不了台面,人家不嫌弃我们就行了。”
何斯言瞥了他一眼,现在到会说人话了,上回还骂司绎是个戏子。
许父的脸色不大好看,“你好好考虑,这件事不能这么草率,我们得从长计议。”
“爸,没什么好考虑的,等回帝都了我们和爷爷奶奶坐一起吃桌饭,你们好好认识认识,我们小何这人姓格特别好,你们肯定都喜欢。”许晋知笑吟吟说一句,无视许父身上的怒意。
何斯言看出来了,许晋知在他家挺有话语权,掌握着实权腰板才能硬起来,要不然也不敢这么和他老子说话。
许父还要再说什么,看向何斯言身后,神色一顿,脸拉了下来,“你怎么穿成这样来了?”
何斯言一转头,许晋楚懒洋洋的立在身后,穿着机车棒球衫和牛仔裤,踩着一双球鞋,嘴里叼着一根烟,流里流气的。
“我昨晚喝多了,吐到正装上了,只能穿这个了。”许晋楚满不在乎的说一句。
许父烦躁的看着他,许母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柔声说:“别胡闹了,又惹你爸生气,去楼上换衣服去。”
许晋楚纹丝不动,眼神落在了何斯言身上,今天的青年过于的亮眼,和平时那副样子完全不同。
“急什么,我先给老朋友打个招呼。”许晋楚冲着何斯言一笑。
何斯言心里觉得不妙,果不其然,许晋楚看着他轻佻的说:“你这个月陪我哥,下个月是不是得陪我?”
许晋知的脸霎时阴了下来,别人当着面调戏自己的宝贝,这搁谁也忍不住,冷笑一声,“别在这说疯话,给自己留点面子。”
“得,我给你们丢人了。”许晋楚嗤笑一声。
许父在他们之前扫一圈,压抑着怒意,“胡闹!你们什么关系?”
许晋楚率先抢过了话茬,笑嘻嘻的说:“何斯言以前跟过我,后来我哥横刀夺爱,他就成了我嫂子。”
许晋楚的私生活有多乱许父是知道的,但许晋知一直是他的骄傲,没想到也跟着许晋楚一起荒唐。
许父脸黑的不像话,“你们两为了一个男人,在这争风吃醋,是想要气死我?”
许母脸色也不好看,狠狠的瞪了一眼何斯言,缓慢轻抚着激烈跳动的胸口。
“爸,你别听他说疯话,身体重要,这些事我们以后再说。”许晋知一手关切抚上许父的背部,轻轻的拍了几下。
许晋楚不屑的看一眼,“你又开始装好人。”转向了何斯言,调侃的笑着,“你和我爸妈说说,我有没有和你搞过?”
何斯言低头笑了一下,眼神平淡的看着眼前这一家子,平心静气的说:“叔叔阿姨,我和他们两都没关系,我既没有和许晋楚在一起过,也不会和许晋知结婚,你们不用担心我觊觎你们的家产,我对你们两个儿子一点邪念都没有。”
在场的几个人一怔,全部错愕的看着他。
何斯言微微勾着嘴唇,瞥一眼许晋知,视线停在了许父母身上,慵慵懒懒地说:“你们也别生气,他们两都喜欢我,为我争风吃醋,这很正常,喜欢我的人太多了,从这能排到日本,他们两只不过是我众多追求者中的一员,我随便和他们玩玩。”
大厅里白色的水晶灯光下,何斯言白皙的皮肤几乎透明,隐约可见淡青色的静脉蛰伏,清丽的眼睛煽动之间仿佛似在摄人心魄,饱满姣美的嘴唇一张一合之间如同最锋利的刀刃。
能把人一刀致命。
许父率先回过神来,不可置信的看着何斯言,“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疯了吧?”
何斯言淡定的点点头,慢条斯理的抱着手臂,“叔叔,不是谁都能看上你家的钱,我也不缺钱,我只是看不上他们两,整天缠着我说爱我,出来玩搞的那么认真,我都快烦死了。
许父的心脏激烈的搏动着,什么时候听过这种话,一口气险些上不来,许母连忙扶住他的手臂,小声的安慰着他。
何斯言瞥过几个人,轻轻一笑,慢慢的放下手中的酒盏,步履优雅,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许晋知大步跟了上去,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了走廊外。
许晋知一把握住他的手腕,用力一转,压在了墙上,一手固定住何斯言的后脑勺,仔细的端详着这张漂亮的脸,眼神发亮,低声说:“你刚说话的时候我硬了。”
“我骂你你都能硬。”何斯言瞥他一眼,靠在墙上勾着嘴角。
许晋知在他腰上捏一把,凑到嘴唇边亲一口,感受青年身上淡淡的薄荷香水味,口干舌燥,“你不知道你多姓感,我的天,你简直就是我的催~情药。”
这种感觉太带劲了,男人总会屈居与欲~望,而何斯言就是欲~望本身。
何斯言摸了摸他的脸,淡定的掐了一把,“你看你爸都被我气成什么样,你还在这和我说这些,你真是个小色~鬼。”
“我现在特别想要你。”许晋知一手钻进何斯言的衣服里,暧昧的舔了舔嘴唇,低声温柔的说:“我订的房间是双人浴缸,可以看到整个维多利亚港。”
“你想的真周到。”何斯言嘲讽一句。
许晋知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邪气的笑了笑,“走吧,我的欲~望之神,我的炙热之源。”
“你真是什么话都说的出来。”何斯言白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脸,“走呗,去看看维多利亚港。”
许晋知看着他的背影,线条美好的似是画出来的一样,深呼吸一口气,快步的跟了上去。
于此同时,何斯言的脑海中“叮”的一声。
【不可攻略人物:许晋楚好感+30,现好感度95%。】
宴会厅里许母陪着许父去吃药,许晋楚花了五分钟才回过神,重重的“啧”了一声。
何斯言赋予他的感觉太奇妙了,从来没有人会给他这样的体验,这些年许晋楚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早都百毒不侵,却还是中了这一记化骨散。
他意犹未尽的回想着青年方才每一个音节,每一个神态,每一个词汇都是那么对胃口,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