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青年脸上微醺,红扑扑的,何斯言深呼吸一口气,今天就不该来,看到许晋知就觉得头大,许晋知对他是黔驴技穷,何斯言又何尝不是无计可施。
何斯言在洗手间呆了好一会,心情总算恢复了,一手推开了门,迎面撞上了刚要进来的许晋知,两人皆是一愣。
何斯言让许晋知身上的烟味闻的鼻子发痒,轻微的皱了一下眉。
许晋知盯着他看了好几秒,“你喝了多少酒?”
“和你有关系吗?”何斯言推门要出去。
许晋知一手握住了他的手腕,轻轻摸了摸他发红的脸,“你一个人参加派对,还敢喝那么多酒。”
“你到底想干什么?”何斯言很佩服许晋知的脸皮,不管多说恶言冷语都能视而不见。
许晋知淡定的看着他,轻柔的抚摸着他手腕上的肌肤,“你刚玩的高兴吗?”
何斯言深呼吸一口气,点了点头说:“高兴。”
“你玩的高兴就好。”
“你不是说不来主动找我了吗?”
“我们这次是碰巧遇到。”
“屁!你当我是小孩?”何斯言态度粗暴,像许晋知这样级别的人物,出席宴会之前都能看到来客名单,以免发生意外。
许晋知笑了笑,“我想见你不行吗?”
“你就不能说话算话?”何斯言没好气的说。
还以为解放了呢,没想到还在地主的阴影下生存。
许晋知往他身边凑了凑,眨了几下眼睛,柔声问道:“你真的不想和我在一起?无论我做了什么,你都不会在和我在一起?”
“是。”何斯言果断的说。
许晋知沉默了几秒,漆黑深邃的眼睛中似乎有什么在碎裂,温热的呼吸一下一下打在何斯言脸颊上,“可我想和你在一起,我说过不伤害你,所以我只能用这个办法了。”
何斯言在他眼中捕捉到异样的神色,心头一颤,问道:“你想干什么?”
许晋知偏头笑了笑,一手搂住了他的腰,从容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挑选了几张照片,“我不是故意的,我调查司绎的找到的。”
何斯言眼睛在照片上扫过,被照片上的人牢牢的抓住了视线。
看着有些年头的照片,里面的司绎不过十八九岁,穿着一件电影学院的校服,皱着眉头和一个形容憔悴的女生说些什么。
他们所处在一间破旧的小屋,屋里打地铺睡了七八个衣不遮体的男人,神色迷茫,一个个裸露出的皮肤上针眼遍布,血管突出,地上到处扔的是烟蒂和针头。
拍摄者是头牌的角度,后面几张照片,司绎似乎在和女生争执什么,一手拽着女生的手臂试图拉出门去。
何斯言愣了愣,冷冷的看向许晋知,“你想干什么?”
许晋知眨了眼眼睛,凑过去在他嘴角亲了一口,柔声说:“对不起,我只是想调查你身边的人安不安全,没想到发现了这个。”
“他不可能吸~毒。”何斯言说一句,和司绎相处这些时间算得上了解,司绎道德观念很强,自称是娱乐圈清流,把自己当成正义使者,吸~毒这种事根本干不出来。
许晋知轻轻“嗯”了一声,低沉的嗓音充满蛊惑的意味,“我相信他不吸~毒,但别人相信吗?”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何斯言冷声问道,经过这么多年宣传,国内群众对毒~品嫉恶如仇,绝对不能容许一个艺人和毒~品沾边。
这些照片只要面对公众,司绎的职业生涯直接万劫不复,手里的代言企业还要向他讨天价违约金。
许晋知低低笑一声,“我只是不愿意面对那么无情冰冷的你,你就不能好好的和我说说话吗?”
何斯言盯着他,“你在威胁我,你拿我的朋友威胁我,你还希望我和你好好说话?”
“因为我没有办法了,你把我逼成这样了,我为了得到你,只能出此下策。”
“你别说的自己多委屈,好像你是什么好人一样!”
“我从来不是一个好人,我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我喜欢你,就一定要得到。”许晋知声音平稳如水。
何斯言深呼吸几口气,冷静下来,“你凭什么觉的我会为了司绎又跟你好?他的死活关我屁事?”
许晋知眼睛亮了亮,眼里带笑,“这样是最好的,我就喜欢听你这样说话。”
何斯言真的是怕了他了,说狠话是一回事,但不能真的这么坑了司绎,和司绎两人非亲非故,总不能因为自己私事毁了别人的职业生涯。
那未免也太不是个东西了。
“你要睡我几回才能放过我?”何斯言干脆利落的问。
许晋知眼神暗了暗,咬了一下嘴唇,低声说:“我不是想跟你睡。”
何斯言冷笑,上下打量他一遍,“真的不想?”
许晋知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身上那股尼古丁的味道浓重,“想,但更想抱着你。”
“别了,速战速决,我明天还要拍戏。”何斯言伸手解开衬衣的扣子,很随意的问一句:“你带润滑剂了吗?”
许晋知怔了一下,有些错愕的看着他,“没有。”
何斯言嗤笑一声,衬衣扣子解了好几颗,露出脖颈一大片皮肤,眯着眼睛,“你这准备工作做的真差劲,在这费了半天劲润滑剂都没带。”
许晋知心里更难受了,深深的凝视着他,“我们能别这样吗?”
“你要不干,我走了。”何斯言一手拉住了门把手,漂亮的眼睛尽是嘲讽。
许晋知猜到他是故意的,气愤用司绎威胁,故意糟践践踏这份感情。
可这样他更痛苦,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喉咙,每一口经过胸腔的呼吸都抽痛着,仿佛要溺水的人。
何斯言盯着他的神情看了几秒,心里也不舒服,但这个时候不狠心,以后狠心就没用了,伸手摸进许晋知裤子口袋,抽出一张房卡,捏在手里晃了晃,“我们去你的房间。”
许晋知一步一步跟着他,被从未体会的无力感包围了,面对的似乎不是一个活人,是个吃人心的修罗才对。
何斯言推开客房门的时刻愣了一下,满屋粉色的桃心气球,圆床房上铺满了鲜艳的玫瑰花瓣,一闪一闪的星星灯散发着温暖的黄光。
甜蜜的香氛味道弥漫,墙壁上挂了一个巨大的love玩偶。
这是温采为许晋知布置的房间。
看得出是准备要在这间房中告白。
何斯言丢了钥匙,心底叹一口气,“多为你用心的,你就不能好好珍惜她吗?”
许晋知搂住了他的腰,一手锁上了门,用劲摁在门上,高大结实的身躯压了上去,“我也为你这么用心,你就不能珍惜我吗?”
“你不一样,你不是人。”何斯言背部抵在了门上。
许晋知抿着嘴唇笑了笑,眼神郁沉沉,“那你就把我当禽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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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许很一言难尽,但他就是何宝贝的正牌攻。
第52章 二世界23
一个吻弄的何斯言晕晕乎乎, 混着上来的酒劲,手臂的力气都使不出来,手指无力的揪着许晋知的头发扯开了两个人的距离,哑声道:“我不想怀孕。”
言下之意是得做防护措施。
许晋知撕扯他衬衣扣子的手顿了一下, 指腹隔着布料磨蹭着温热的肌理,“嗯,我不会让你再受这个罪了。”
“那你让我上你呗。”何斯言恶意捉弄他。
果不其然,许晋知怔了一下, 错愕的看着他, 微微皱了眉头,轻声道:“你想上我?”
“嗯。”何斯言缓慢的点点下颚, 眼睛直勾勾的看他要怎么往下接。
许晋知轻轻捏着他下颚, 凑到嘴唇边吻了一下,“这个不行, 除了这个,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得了,还是白说。
何斯言对他也没兴趣, 许晋知脱了衣服像个硬邦邦的金刚芭比,完全让人硬不起来。
上回两个人滚在一起,已经是两个月前。
这两个月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两人之间的权利一次又一次改变。
何斯言躺在床上的时刻, 脸上一层薄薄的红, 似醉未醉的眯着眼睛, 茫然看着头顶粉色的气球。
房间里的灯光昏黄浪漫, 许晋知脸背着光,不甚清晰,居高临下的看着何斯言,汗水顺着鬓前的头发滴落,掉落在何斯言脖颈白皙的皮肤上,随着身体的颤栗晕出一圈湿漉漉的水光。
“你只有这个时候是最乖的。”许晋知停了下来,在他耳侧长长的叹息一声。
何斯言卡在半空中,不上不下,气都喘不匀,伸手在他身上掐了一把,“你没吃饱饭?”
许晋知忍耐着长驱直入的冲动,恶劣的在他嘴唇上研磨亲吻,“最近被你骂的没心情吃饭,所以你得对我好点。”
何斯言白了他一眼,但这会脸色发红,眼睛湿漉漉的,瞪人都像是抛媚眼,压着沙哑的声音说:“废物。”
没有那个男人受得了在床上被骂废物,许晋知眼神摄人,低低笑了一下,“让你看看我是不是废物。”
何斯言身体诚实的沉醉在耸动中的愉悦里,可理智却格外的清醒。
像他这样的人,明天都不知道在哪儿,动了心也得不到,得到了也终归是一时的。
何必要这么累,倒不如不动声色,不动感情,万物皆空。
结束的时刻何斯言下意识的咬住了下嘴唇,沾了一嘴咸腥的血腥味,许晋知掰着他的下颚拉开,指腹揉着红肿的下唇,“你要咬就咬我。”
何斯言没理他,斜着眼睛瞥他一眼,鼻子里轻微的哼了几声,闭上眼睛睡觉了。
许晋知絮絮叨叨的在他耳侧说了一堆,何斯言迷迷瞪瞪的时刻听了个七七八八。
不知道为什么一个男人整天张口闭口情啊爱啊,和一个十七八岁的怀春少女一样,按理来说男人感情方面处理上更为含蓄,相比感情会更看重实际利益,但许晋知不一样,说这些爱来爱去尤唯的自然,让人生不出异样的感觉。
一早起来,何斯言像跑完了一场马拉松一样,休息了好一阵才能坐起来,捡起地上的衣服套在身上,扣子还没系好,许晋知推开浴室的门走了出来,看了看他,轻声道:“等等。”
何斯言瞥了他一眼,“干嘛?”
许晋知上下端量他一遍,眼神不着痕迹的划过昨晚盖的印章,喉结滚动几下,“我来帮你。”
免费的保姆不用白不用,何斯言懒洋洋的垂下了手。
许晋知一手抱住他的腰,一手一颗一颗,仔仔细细的系上衬衣扣子,把脖颈上的痕迹遮掩在衣领之下。
何斯言坐在了床边沿,参加贺影的生日派对,算不上正式场合,所以穿的很随意,一条牛仔裤和一双白色的帆布鞋,许晋知揽着他的小腿放在膝盖上,温热的手掌不着痕迹的抚摸着小腿肚紧致圆弧的曲线,明明是一件很单纯的事,却变的有些旖旎的意味。
许晋知系上了鞋带,眨了几下眼睛,低声暧昧的说:“下回我想试试把你的腿扛在肩膀上。”
何斯言微微一笑,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往前走,“有机会再说。”
“你不留下吃饭吗?”许晋知问一句。
何斯言拉开了门,过道里空荡荡的,“你自己吃吧,我今天还有戏要补拍。”
许晋知目露失望,没有挽留他。
何斯言在海港大口的深呼吸着咸咸的空气,一阵腰酸背痛,心里念叨了几句许晋知王八蛋,用力抹了抹脸,总算平静下来。
到剧组的时刻已经开工了,徐导忙的不可开交,看见他来得晚,也没顾得上问,何斯言火速去了化妆组更衣上妆,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之中。
大夏天的穿厚重的古装是一种酷刑,何况还要面对和烤炉一样的打光灯,拍完了一场戏休息的时刻何斯言已经晒的奄奄一息,后背的衣服湿透贴在皮肤上,助理小池跑前跑后的扇风递水。
司绎拿了一瓶冰镇的雪碧递了过来,“好好补补水,你这真不抗晒。”
何斯言捂在手里冰着手,看了他一眼,“我又不是铁人,这高温天气谁受得了。”
“是,你是小娇娘。”司绎坐在他旁边,笑嘻嘻的调侃一句。
何斯言哼笑一声,“你别恶心人了。”
司绎看了看他,眼神闪烁,“你昨晚去哪儿了?”
“朋友过生日。”
“贺影吗?”
“你怎么知道?”
“她发朋友圈了,我看到照片上有你。”
“快给我看看把我拍的帅不帅。”何斯言伸手要手机。
司绎眼神变了变,笑着说:“照片上还有许晋知,他没欺负你吧?”
何斯言侧了一下头,睨他一眼,“眼神挺好的啊。”
“你真没事?”
“没事。”何斯言沉吟一下,想了想这种事情还是当面问比较好,自己猜来猜去也不是一回事,淡淡问道:“你大学时候谈过恋爱没?”
司绎怔了一下,不禁莞尔,“你这就开始查我的黑历史了。”
何斯言神情平静,没有接话茬,司绎抓了抓头发,捏着手里的可乐罐,满不在乎的说:“没谈过,那会我就开始接戏了,天天忙的连轴转,哪有时间谈恋爱。”
“那你有没有关系很好的女生?”何斯言皱了皱眉。
司绎眯了眯眼睛,往他身边凑了凑,“你什么时候对我兴趣这么浓厚”,停顿一下,声音低了下来,“我长那么大,就跟我姐关系好,其他女人我连个影都没见过。”
“没听你说过你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