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更清晰的知道自己是被玩了。
从这个吻到宋裴然家不过十几分钟,何斯言被弄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跨坐在沙发上,宋裴然低下身子卖力服务,何斯言的手指一下一下的在宋裴然流畅的背肌上敲打。
他意外宋裴然的付出,宋大总裁高傲如此,却愿意低下他高傲的头颅这样讨好自己。
这只是短暂的思绪,没一刻他就晕晕乎乎的,宋裴然一看就是背着他偷偷学习了,这套路和小电影里如出一辙,连步骤都没改。
他耳尖剧烈颤栗,腰下酸软,呼吸的急促的不能自己。
宋裴然起身漱了几次口,他的意图很简单,这回把斯言弄舒服了,以后才会有机会。
为了以后有的玩,这都不算什么。
他爬手上沙发,双腕撑在了何斯言的颊边,漆漆的眸子静静的看着他。
何斯言以为他会直接开干,这会让他看的不太好意思,咬了一下嘴唇问道:“怎么了?”
宋裴然一手摘了他的眼镜,少年浓黑细密的的睫毛轻颤,淡粉的眼尾似醉未醉,皮肤白的像能滴出奶来,嘴唇被自己咬的一个浅浅的凹陷,像破开一半的熟透樱桃。
宋裴然胸口跳了一下,呼吸急促,像是要溺毙一样,声音动情的意味十足:“可以吗?”
何斯言知道他这次在问什么,两个人没买小雨衣,他迟疑一下没说话,这代表了一种默认。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何斯言感受一下宋裴然身上温热的熨帖,狭小的沙发躺着两个人太挤了,撑着发软的腿想要挪出来,宋裴然肌肉绷紧的小手臂横在身上困住他。
“好累,陪我再躺一会。”他沙哑的声音懒洋洋的。
何斯言毫不留情的推开“我要回家了,下午还有事。”
宋裴然隐约觉察到他态度的转变,但处在事后的愉悦余韵,一时没明白过来,凑过去在何斯言身上的软肉不轻不重的咬一口“就十分钟,一会我送你回家。”
“你拿什么送我?”何斯言声音冷静的问一句。
宋裴然怔愣的看着他,让这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给弄懵了。
何斯言捡起散乱的衣服,随手披在身上,自顾自的说:“自行车?大热天你想晒死我不成。”
“我可以打车送你回家。”宋裴然解释一句。
何斯言轻哼一声,不屑的别过脸说:“出租车脏死了,你要坐自己坐。”
他说完这句进了浴室清理,留下宋裴然一个人在客厅。
浴室的水声唰唰的响,隔着一层朦胧的磨砂玻璃,刚才水乳.交融的两个人,此刻却像被隔成了两端。
宋裴然觉察到何斯言的变化,却想不通是为什么。
何斯言收拾完,一言不发的穿好鞋拉开入户门,原本在发呆的宋裴然冲上来从后背抱住了他,微硬的头发在颈窝里蹭着“你还会理我吧?”
即使隔着衣服,他肌肉紧张的绷紧,在何斯言看不到的地方嘴唇颤抖着。
“嗯。”何斯言敷衍的答应一声,推开他的束缚,头也不回的下楼离开。
爽完就翻脸。
在出租车上,何斯言思忖一下,干脆利落的拉黑了宋裴然的所有联系方式。
要分手的事有个冷暴力铺垫,打一剂预防针,不然宋裴然的精神遭受不被五十万砸脸的羞辱。
弄不好黑化了很棘手。
经历了高强度运动他全身力气像被抽干,回家躺了一整天。
第二天下楼的时候他腿脚发软,一抬腿肌肉痉挛,某个部位疼的厉害,何母破天荒的关心他是不是拉到筋了。
何斯言倒是不太好意思,何父眼神从报纸挪到他身上看了一眼,又看着报纸,声音平稳的说:“晚上我有个活动,你换身正装代替我去参加。”
何斯言挺意外,以前这种抛头露面,拓展人脉关系的好事,全都是给何季。
今天却能轮到他了。
坐在何父身旁的何季带着耳机,噼里啪啦的打着游戏,一点反应也没有。
何斯言姑且当做何父失忆症治好了,终于想起来自己有两个儿子。
何父给了活动的请柬,何斯言换了唯一的一身正装,发质柔软的头发打了发胶,额前的头发捋上去露出洁净的额头,看上去颇有成熟的气息。
地方在本市一家五星酒店的顶楼餐厅,电梯上的红色数字缓慢跳跃,何斯言对着电梯的合金门整了整板正的衣领,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横过来,摁了上楼的键。
何斯言一扭头,衣冠楚楚的孟轲。
孟轲勾着嘴角,眼神不动声色的上下扫一遍“今天穿这身像个小大人了。”
何斯言报以礼貌一笑,暂时不理会他。
两个人一进餐厅,是蛋糕香槟精致摆放的冷餐区,草木交错,灯光朦胧。
一位酒红波浪卷发,身材火辣的女人看着孟轲眼睛亮了亮,摆着腰胯走了过来,何斯言记得似乎是新晋的娱乐圈小花。
“孟总,好久不见呀!”
孟轲看一眼何斯言,轻笑了一下,示意的摇了摇头。
小花勾了个笑,在何斯言身上打量一边,笑吟吟凑上来,端着一杯香槟递给孟轲,“孟总最近换口味了,难怪都不联系我了。”
声音里的醋味酸气冲天,何斯言转过头走开了,不打扰人家二人世界。
孟轲搂着女艺人去了一旁,敷衍了几句,甩脱了累赘,何斯言已经在人群中不见踪影。
他仔仔细细搜了一圈才在露台上看到思慕已久的少年。
少年趴在栏杆上,头顶的星光璀璨,一手慵懒的支在下颚,脊椎在西装之下勾勒出一条弯曲的线条,往下是圆滚滚的两瓣屁股,休闲的西装穿出了干练紧身的效果,肌肉流畅而有力的长腿瞩目。
孟轲的舌尖在嘴唇上勾了一下,径直走过去,一手状似随意搭在了少年的肩膀上。
“怎么不去喝点酒?”
“不会喝酒。”
“可惜了,我有个酒庄,本来想带你去玩玩。”
“叔叔,没熟到那种程度吧?”何斯言冷清的扫过孟轲搭在肩膀上的手。
孟轲出来混,脸皮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搂着他手臂发力拉近距离,少年身上干净的花卉味递到鼻子下,不知是用了什么香波。
孟轲心旷神怡,侧着头看着少年轻轻笑了说:“今天这么冷淡,和你小男朋友吵架了?”
打那天孟轲就猜到了何斯言和宋裴然的关系。
但他这个人生冷不忌,别说心有所属,看对眼的有夫之妇都搞过。
“和你没关系。”何斯言声音沉沉,说完别过了头。
孟轲了然于胸,语气安慰的说:“好,没关系就没关系,叔叔不提他了。”
何斯言沉默一下,再看他时神色为难“叔叔,你能帮我一件事吗?”
“什么事?”
“我需要一笔钱。”
孟轲眼神一沉,惊诧一闪而逝,随即笑呵呵的说:“要多少?”
“五十万,要现金。”何斯言利落的交代。
他说完认真的补一句:“我是借你的钱,会很快还你的。”
孟轲揉了一把他的头发,柔软的发梢在指间穿过,像猫咪光滑的皮毛一样,真是可爱。
孟轲没有追问为什么,拿着手机拨了一通电话给助理。
对情人出手阔绰是他一贯的作风,对于何斯言,别说五十万,五个亿都值。
何斯言总算把这本书这个bug补上了。
五十万现金轻也不轻,孟轲的小助理用布制文件包装了鼓囊囊的一大包。
提着现金走在街上太危险,孟轲执意送他回家,何斯言没有拒绝,坐进了那辆黑色的迈巴赫。
两人聊了何父的事,孟轲出资一个亿帮助何父迈过了这道坎,暂时保全了何家的公司。
何斯言很感激他施以援手,孟轲轻轻笑了笑,眼神邪气的在他脸上流连“但愿你以后还能继续感激我。”
何斯言还没来得及思索这句话里的意思,孟轲轻轻啧了一声,语气里幸灾乐祸:“你小男朋友来抓女干了。”
宋裴然抱着手臂靠在何家门口,周围的路灯明亮,车里什么情况一览无余。
※※※※※※※※※※※※※※※※※※※※
昨天在评论区问心头血的小天使,一定都没有认真看文案!(豹哭)
————
谢谢花送我的营养液!
第14章 一世界14
路灯将他的影子拉长,在黑暗与光亮之间交错。
宋裴然没有动,眼神静静的看着,黑漆漆的眼底如沉静的水潭,没有一丝的波澜。
何斯言心突突跳了几下,硬着头皮开门下车。
夏日的晚风灼热,带着花园里草木的清香。
宋裴然穿的白色T恤上一圈轻微的汗渍,弧度漂亮的嘴唇干燥,看得出在这等了很久,对比衣冠整洁,带着一身空调冷气的何斯言,他显得狼狈不堪。
“你怎么来了?”何斯言问道。
宋裴然嘴唇轻微抖了抖:“我不应该来找你吗?”
何斯言轻微有些负罪感,因为一会要说出的话太残忍了。
他侧过脸,没有看宋裴然的眼睛,满不在乎的样子。
宋裴然伸手想要拉住他的手掌,意图化解他身上的冷意,皮肤接触瞬间,何斯言戒备的后退一步,眼神冰冷,徒留宋裴然的手多余的留在空中。
“你怎么了?”宋裴然呼吸一滞,轻声的问道。
何斯言眼皮也不抬一下:“你到底找我什么事?”
宋裴然盯着他,熟悉的脸上冷淡,就像一个陌生人一样,“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因为我没空,哪有时间整天陪你。”何斯言平静的说。
宋裴然心思细腻,觉察到他的不耐烦,压下心头的躁动问道:“你遇到了什么事情吗?我可以帮你吗?”
像听到什么有趣的笑话一样,何斯言“噗嗤”一声笑出来,镜片下的眼睛亮闪闪的“你帮我?你兜里一百块钱都没有你能帮我什么?”
宋裴然让他打了个措手不及,生硬的抿着嘴唇说:“如果是钱的问题,我可以帮你想办法。
何斯言止住了笑,上下打量一遍他,冷静的说“你先把你自己过好吧,我用不着你帮忙。”
宋裴然沉默,看了一眼不远处坐在车里看好戏的你孟轲,心里酸溜溜的苦“他能帮你吗?”
何斯言点头:“我家要破产了,他帮我爸筹了一个亿。”
宋裴然呆在了原地,不由而生一种无力感,低声说“抱歉,我不知道你家出事了。”
何斯言不忍心看他这样,眼睛掠过看着别处“不需要你抱歉。”
宋裴然受不了他这幅冷漠的样子,心里酸楚,凑上去想要抱抱他,何斯言抗拒的推开他贴近的肩膀,皱着眉头嫌弃“你身上都是汗味,脏死了。”
宋裴然眼神有一瞬的无助和脆弱,何斯言与心脏就像隔着一层纸,穿破纸就能掐着心脉制裁他。
“你在生气吗?”他问道。
“我没功夫和你生气。”
“我做错了什么?”
“你什么都没错,只是我腻了。”何斯言说一句。
宋裴然还在思索这个“腻了”是什么意思,何斯言狠下心,神色平静坦然的说:“我得和你道歉,我小姨是你后妈,这件事一直瞒着你。”
“她让我多多关照你,谁知道我们出了那种事,我就顺水推舟的和你玩玩,现在我腻了。”
宋裴然怔怔的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这张脸斯文俊秀,却像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此时此刻才展露锋利的獠牙。
“你在骗我?”宋裴然的声线颤栗着。
何斯言心里默念一句作孽,轻轻笑了笑说:“什么叫骗,说的好像在酒吧那晚是我把你睡了一样。”
宋裴然瞪着眼睛,怒火冲天,揪着他的衣领“砰”的一声掼在了墙上,黑漆漆的眸底前所未有的凶恶,冷峻的面孔表情狰狞,像是在全力隐忍什么一样。
何斯言被吓了一跳,心脏不由自主的急促跳动,宋裴然的脸压了下来,一口狠狠的咬在他的嘴唇上,锋利的牙齿磕碰着皮肉,毫不留情的撕扯,疼的何斯言直发抖,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在口中散开。
宋裴然仿佛这有这样才能泄愤。
等到分开的时候,何斯言嘴唇上像涂了口红似的鲜红。
他手背胡乱抹了抹,疼的“嘶嘶”的叫,脸色霎时阴沉下来“你疯了?”
宋裴然胸口起伏不定,像是强烈的情绪在起伏不定“你的心怎么这么狠?”
何斯言有点怵他,怕他揍自己一顿,冷着脸扭头要走,转身的时刻宋裴然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强硬的拉着他的手,微微汗湿的掌心相贴。
何斯言怔了一下,掌心的温度灼热,力道强烈,弄的他有点发懵。
“你就没有一点喜欢我吗?”宋裴然问道。
像濒临死亡的鱼在做垂死挣扎。
何斯言不是铁石心肠,论起来还是挺喜欢宋裴然这张脸的,看着宋裴然这样痛苦,真是于心不忍。
在他犹豫的时间,宋裴然突然松了一口气,眼神微微发亮,熄灭的光重新燃起,轻声的说:“你还是喜欢我的。”
要不然也不用考虑那么那么久。
何斯言哑然,心底叹一口气,脸上冷淡:“如果我不喜欢你呢?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
“愿意。”宋裴然不假思索的回答。
何斯言盯着他看了一阵,嗤笑了一声:“你简直有病。”
宋裴然使劲的看着他,吻过的唇舌不再甜美,而是变成了锋利的刀刃,每一个单音节的词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