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板,地上的两人可怜地等候着李垚的发落。
这两人哭得这么惨,范意致不由好奇地问:“你到底打了他们多久?”
李垚说:“一刻钟而已。”
他还没殴打到真正痛到极点的部位,这两人就已经濒临精神崩溃了,连忙跪下喊娘了。
地上的两人听到李垚这轻描淡写的话语,觉得李垚简直就是恶魔。
他们两人手都还没碰到,就被死死摁住了,然后便是被惨无人道地虐打,可怕的是他们两人竟然还发不出声音,只能任由痛苦地任由鼻涕与眼泪一起飚。
范意致简直不知说什么才好,再看向地上的两人,也知道这两人肯定不存什么好心思,不过既然已经被打成这样了,他反而有些觉得这两人还有点倒霉,叹口气,说:“你们走吧。”
两人眼睛一亮,大喜,动了一下,却还是不敢走,扭头看李垚的反应。
范意致有些无语,这得被打得有多痛才会这么怕,对李垚说:“放他们走吧,他们也知道教训了。”
李垚却说:“将通关文书和路引交出来。”
两人立马将身上藏着的通关文书和路引拿出来,双手恭敬地奉上:“都在这,随便拿。”
范意致有些惊讶,居然有这么多?
李垚没看一眼,只说:“要真的。”
两人:“……”他都没看怎么知道是假的?!
“不给?”李垚动了两下,吓得两人又回忆起了刚刚的画面,这次总算掏出了老底。
两人交上去的时候,都快哭了,说:“这……这是我们的通关文书和路引……是……是真的……”他们本是盐京里的人,仗着有通关文书和路引就出来城门外坑骗那些进不去的人,没想到这次把自己搭进去了。
李垚拿起两人递上的文书,一眼辨出了这是真的,点头,总算松了口:“可以了。”
两人脸上总算松了口气。
在旁边目睹了整个过程的范意致,却又拦了下来:“等等。”
他明白了李垚为何殴打这两人了,李垚平时也不算是凶残之人,定是为了这通关文书和路引才这么做的。
可是拿了这两人的通关文书和路引,万一等他们要进城时,这两人跑来揭发,这可是个大麻烦。
思及此,范意致将两人绑住留在了那。
李垚看向范意致总算没有那么拖后腿的感觉了。
看来他们可以合作,他可以负责殴打,范意致负责善后就行了。
恋爱智脑:“你这分工明显藏着私心,工作量分配不均,一般来讲,善后的工作量大于你严刑逼供的工作量。”
李垚:对方是自愿的。
面对明显脚步轻盈不少的范意致,恋爱智脑:……
三人已经回到了集合的地方,见李垚跟着范意致过来,皆是松了一口气,问:“李……二老爷你去哪了?”
李垚回:“去拿通关文书和路引。”
三人眼神俱是一亮,惊喜道:“拿到了?!”
“嗯。”李垚应了一声,将两样东西扔给他们。
“好像是真的……”黄天崇拜地看向李垚,“二老爷果然厉害,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拿到了文书和路引。”
李垚面对几人夸奖面不改色,脸红和谦虚皆没有,静静地听着,直达没有得到回应的几人硬是夸不下去。
范意致打破了几人的高兴,说:“目前只有四份,还是差一份。今天六皇子就要到盐京,据守卫所说,只开放两个时辰让外人进城,若是过了这个点,即使有通关文书和路引也得等到明日。”
还有一点范意致没说,就是其中两份是偷的,两份是明抢的,等到明日再进恐怕就被当贼给抓了。
而此时,还有一刻钟就要禁止外人进城了。
这也是为什么刚刚范意致这么着急找李垚的原因。
李垚立即说:“那你们现在进去。”
范意致立即反问:“那你怎么办?”
李垚看向他,只说:“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范意致还非要问出来了。
“……你们进去。”李垚再次强调。
范意致却义正言辞拒绝:“怎么能留下你一人在外面?我先留下,你们四人先进。”他是这些人里主事的,自然要殿后了。
几人纷纷表态,都表示要做留下的一个。
李垚有点不耐了,任务为先,自然是以最佳的方案执行,这些人却因为情感支配了理姓,宁愿选择了对任务不利的方案。
恋爱智脑:“检测到你的情绪波动!属姓为不耐烦!建议你忍耐住你的暴力想法!他们是你的战友,这样你会失去他们的!”
于是李垚勉强忍耐下想要先灭了这几人,再单独地执行任务的念头。
“别啰嗦。”李垚冷冷地开口,仿佛实质的目光落在每个人的身上,“赶紧给我一个个进去。”
“……”
几人被李垚的精神力震慑,额头冒冷汗,发不出声音,只有范意致勉强好一些,他沉默着,思虑片刻,想到刚刚李垚教训两个骗子的场景,咬咬牙,下了决定。
“好,我们先进去。”
另外三人没有异议,因为被李垚的精神力压制着,有些动弹不得。
李垚点头,瞬间收回了可怖的精神力,几人感觉身上为之一松。
范意致还欲再说些叮嘱的话语,却李垚带着威慑的眼神逼退。
李垚只有一句话:“快走。”
眼看着就要到时限了,几人也不再磨蹭,揣上四份文书和路引赶往城门那准备进城。
李垚伫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一直到四人完全进了城,才转过身去看向一直盯着他的男人。
那人正是前不久被李垚偷了路引的隔壁仁兄。
本在偷看着李垚,猝不及防地对上了李垚的视线,吓了一跳,赶紧转过头,咳了一声掩饰尴尬。
“少爷,你怎么了?”见男人咳了一声,前不久与他-jiao-欢的另一男人连忙询问,顺着“少爷”刚刚目光看去,正好看到李垚,瞬间了然。
“少爷,倒不妨去打个招呼?似乎他身边并没有其他人呢。”
那人思虑片刻,想起李垚的眼神,摇头,道:“不了,我不过是觉得他……”
“怎么?”
“好像有点眼熟……”男人也不能确定,在阳光底下,将李垚看清后,他竟觉得此人眉目似曾相识,便看愣了神。
“像谁?”
男人摇头,不再回答,说:“算了,可能是我的错觉罢了,那人已经不在这里。时间不多了,赶紧进城吧。”
男人最后再想多看一眼李垚,却不见了李垚的身影,有些遗憾和疑惑地赶到城门处准备进城。
到他之时,却被查出他的通关文书和路引里装的都是草纸!!
这着实让他出了丑,守卫自然不识得他们这些公子哥,更何况他还特地伪装了身份,自以为他普通的富贵人家罢了,有些笑话的意味。
“拿不出文书和路引也不要拿这些来骗我们,赶紧滚出去!”
男人脸色铁青,自是没有受过这种气。身旁的人极会察言观色,立马上前说:“谢太傅的四公子也是你们可以调笑的?!”
听此,守卫一时慌了,几个守卫对视一眼,这盐京城里却是有不少公子哥,说不定是伪装出去也说不定。
守卫强作镇定,道:“你说是就是?得拿出证据来!”
男人“呵”了一声,命一旁的家仆上来,家仆立马掏出了一块玉牌,晶莹剔透,在阳光下流光溢彩,自不是凡品。
守卫虽然认不出这是代表什么,但一看这质地,就不是寻常富贵人家能买得起,连忙赔罪道歉。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往公子不要见怪!”
男人虽然看不起这些守卫的见风使舵,可是他现在更恨的是谁偷了他的东西!
说不定这些人已经进了城内,但是即使在城内,他也要找到这些人,让他谢莫寒丢了脸,还偷了他的东西,绝对不可以轻易放过!
“你给我查看是不是已经有府尹的两个管事已经进去了?”
守卫连忙去翻看登记进城的簿册,果然找到了。
“是的,就在刚刚他们已经进去了。”
男人咬牙,问:“你还记得他们长什么样?”
其实来来往往的人这么多,他们这些守卫哪里能有什么印象,不过凑巧的是,这个守卫正是范意致所问过的人,所以他记得住范意致。
于是他形容了一通范意致的衣着和相貌,男人越听,脸色越古怪。
“慢着……他们是不是一行五个人,只走了四个?”
“呃……是不是五个人不清楚,不过确实是四个一起进去的。”
“该死的!”男人立即在人群里搜寻李垚,却哪还寻得了那抹异常格格不入的身影。
就在此时,城内往这赶来了一支军队,前头正是陈校尉领军。
守卫见此,估摸是来迎接丰安国六皇子的军队,连忙驱散人群,宣布今日停止进城。
谢莫寒皱眉,但是他不想让人知道他出了城,免得让他爹知道他又出去玩了,只能暂时吞下这口气,退到城门外远远的人群里。
只要那个人没进去,他就还有可能在这里找到他!
倒没想到长得美人胚子,却是个贼!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给三土和他的朋友见面了……
好困……
感谢小天使们给我灌溉了营养液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莫名 10瓶、青木 10瓶、山中何事s 6瓶、绪羡 5瓶、氵朝涨氵朝落 5瓶、想养只猫 5瓶、呜呜呜我刚刚复习完 3瓶、言笑妍妍 2瓶、小甜饼 1瓶、云丽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_^
第五十章 遇见朋友
陈校尉奉命领着士兵而来城门处, 迎接来自丰安国的六皇子。
“校尉大人,您这么早就来啦。”守卫连忙上前巴结。
陈校尉不耐烦地看他一眼, 说:“皇上有令, 我等自然要来了。”再看向城门外, 空荡荡的一片, 哪里见有队伍的影子。
想到可能还要在这登上半日, 才能迎来丰安国的车马到来, 陈校尉的心情更加烦躁了, 将气撒在一旁的守卫身上:“倒是你们, 不是说了开放两个时辰,怎么刚刚才清城外的人离开?!莫不是又偷懒了?!”
守卫见到陈校尉心情不佳,赔着笑,说:“小的哪敢呀!校尉明鉴!”见陈校尉不再找茬,守卫松了一口气, 但也不敢再上前自讨没趣。
一直到了晌午, 斥候策马率先到城门处汇报情况。
“参见校尉大人!黄将军已护送丰安国六皇子的马车已不过五十里。”
“真的?那太好了。”很是无聊的陈校尉眼睛这才一亮, 盯着城门之外,但此刻还没见任何队伍的身影。
过了一个时辰护送六皇子的队伍才缓缓而至, 马车出现在了视线之处, 陈校尉这才勉强振作精神,看向这支豪华的马车正从远处朝城门而来。
这时,一旁的士兵跑上来禀告:“校尉, 府尹原大人到了。”
陈校尉拧眉,说:“原大人?他来做什么?”
“似乎也是来迎接丰安国六皇子。”士兵悄悄耳语。
真是吃饱了没事干, 他是奉命才在这候着的,这个原大人倒好,自己巴巴地赶来。
就在不远处,一蓝衫男子正不紧不慢地往城门而来,身后带着几位侍卫,身形颀长,举止之间皆是一派儒雅。
陈校尉想是这么想,等到人来到城门口时,清俊的蓝衫男子朝他点头示意,唤了声:“陈校尉辛苦了。”
陈校尉立马恭敬地回道:“原大人这是哪里的话,不过是分内之事。”
原星宿笑了下,原本略显冷淡的俊脸有了丝暖意,看向渐渐靠近的队伍,再看向如今空荡荡的城外,显然人群是被刻意赶走了,再想到这些天,许多穷困人家被隔在城墙外,不由得俊脸笑容敛去,自有一股秋叶肃冷之感。
陈校尉见原星宿扫视城外,随后脸色沉下来,会错了意,立马说:“守卫已经将城外百姓驱赶至远处,不会过来叨扰丰安国的队伍。”
听此,原星宿只低低地“嗯”一声,脸色并未见好转。
为了迎接皇亲来使,而使百姓受苦,究竟是值还是不值?
不知不觉地,在原星宿思考问题时,浩荡的队伍已经行至眼前了。
却不知怎地,到停下来时,有一匹突然受惊了,扬起马蹄,甩下了马上的士兵,撞了几匹马才停下来,引起了小小的骚乱,一人影飞快地掠过,几乎没有人留意到,而后马却像是没事一样安静下来。
原星宿眨了眨眼,马车旁的那抹闪影却又不见了。
他不禁疑惑,刚刚他是眼花了么?怎么看到有人影闪过马车的场景。
丰安国而来的将军下马,向两人抱拳道:“丰安国六皇子应汝皇约而来出使延庆,促两国结交之好,我乃是丰安国护的毛将军,特意护送六皇子而来。”
礼尚往来,两人都做了自我介绍。
陈校尉一抱拳:“我乃盐京军队陈校尉,奉命前来迎接。”
原星宿彬彬有礼介绍:“我乃盐京府尹原星宿,远道而来,有失远迎。”
可是这个六皇子还没从马车里出来,似乎并无意与他们打招呼?
原星宿不禁抿唇,面色有些不佳。
毛将军也没想到是这么个场面,也有点尴尬,于是道:“不如我们先进城,想必你们皇上也等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