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漫画 首页 都市言情 玄幻仙侠 曲中求,GL百合 GL百合 BL同人 网游竞技 排行 免费
搜索
今日热搜
消息
历史

你暂时还没有看过的小说

「 去追一部小说 」
查看全部历史
收藏

同步收藏的小说,实时追更

你暂时还没有收藏过小说

「 去追一部小说 」
查看全部收藏

金币

0

月票

0

第57分页

作者:芥子醒 字数:4914 更新:2021-12-25 08:33:16

“你还是先把传令节放好吧,我的尤利尔。这种东西可不是闹着玩的。”

  尤利乌斯知趣地挑了挑眉,将传令节塞进床头的小柜里。

  门希走到玻璃窗前,彩色玻璃滤出的光将他的脸照得五颜六色。

  “外面的世界怎么样了?”他透过彩色玻璃看向围墙外,“我已经很久没出门了。”、

  尤利乌斯系好睡衣的领口,似乎冷笑一声,冷淡地说:“我的前女婿死了。”

  门希仿佛被电击,表情瞬间狰狞起来,惊声道:“皇帝……死了?”

  “他的葬礼就在三天前。”尤利乌斯说,“托他的福,浴场和剧院免费开放三天。浴池拥挤不堪,有个奴隶小孩被踩到池底里活活淹死了……”

  门希没有耐心听完他讲话,直接问道:“皇帝是怎么死的?”

  “食物过敏,至少皇宫的讣告是这么写的。不过,真实的死因谁知道呢,我也懒得探究。”尤利乌斯一脸嘲弄,不一会情绪却低落起来,难过地说,“老天爷夺去我的女儿和外孙,只留一个先天残疾、习惯抽大│麻的外孙女屋大维娅,和一个年纪比我还大的皇帝女婿。现在连女婿都死了。”

  门希的咽喉滚动一下,问道:“新皇帝是谁?”

  尤利乌斯嗤声,阴阳怪气地说:“还能有谁?当然是奥古斯都的直系血亲。除了尼禄,谁还具备这个资格?我已经预见到,他上台不久后就会撤回我手里仅存的兵力。看来我应该在那不勒斯买一处葡萄园,和你一起清闲渡过最后一段人生……”

  门希抿起嘴,沉默起来,面露戾气,对他的提议没有反应。

  ……

  屋大维娅和她热恋中的情人从那不勒斯回到罗马,首先面对的,就是父亲的死讯。

  这时,克劳狄乌斯的葬礼已经办完三天。

  屋大维娅弓着跟父亲一模一样的驼背,趴躺在地,抱住克劳狄乌斯的石灰像柱,声泪俱下,“为什么我要承受这个剧变?为什么我刚刚获得一个爱人就要失去最爱我的父亲……”

  阿格里皮娜披着黑丝绸,神情冰冷,在角落里远远观望她。

  屋大维娅的情人正是那天晚宴上被提点的小法官。他很机灵,找奴隶要来一件黑布,给自己裹上,安静地站到一侧。

  屋大维娅哭得嗓音嘶哑,连丧服都没顾得上穿。她在小法官的搀扶下,慢慢起身,对角落的阿格里皮娜叫喊道:“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的父亲垂危,我却在海边吃着龙虾和鱼籽……”

  “叔父最大的心愿就是你能有个好归宿。”阿格里皮娜从通廊的阴影下走出,冷冰冰地说,“我在守护他的心愿。”

  屋大维娅哭得更凶了,“对我最好的人已经没有了……从此以后,我将成为一个有苦无处说的哑巴……”

  阿格里皮娜将手高高抬起,最终轻轻落到她隆起的驼背上,“别这么悲观,屋大维娅,你会适应的。”

  屋大维娅用袖子抹掉眼泪,哭喊道:“倘若我能预知父亲此时逝世,我会天天陪他吃晚饭,戒掉大│麻,学着织毛纺布,我会是全世界最听话的女儿……我太后悔了……”

  阿格里皮娜微微皱眉,冷峻的眼睛透出一些悲哀,“听我说,屋大维娅,人最无力的事不是死亡,而是无法预知死亡的时间。你的痛苦,我全部经历过。”

  屋大维娅抹着眼泪。伤心过度的她必须由小法官搀扶才能站着。

  阿格里皮娜冷眼打量小法官,一对棕色的眸目象蛇一样来回爬过他全身。这是唯一一个有可能威胁到她儿子的人了,尽管可能姓微乎其微。

  “脸上的伤好了吗?”阿格里皮娜看见他恢复如初的皮肤,明知故问,不冷不热的语气。

  小法官下意识觉得冷,结巴着说:“是的……”

  “看来你在那不勒斯过得很懒散。”阿格里皮娜别有用意,“听说,不喜欢勤勉的人,伤疤好得比别人快。”

  小法官感受到灭顶的压力,冷汗直冒,思忖一会道:“我的确不勤勉,为此没少受到父亲的鞭笞。但我已经习惯懒惰了,一时半会改不了……”

  阿格里皮娜端详他汗涔涔的脸,继续探问道:“让我替屋大维娅的父亲问你,你会射箭使剑吗?会骑马吗?读过多少书?”

  小法官瓮声瓮气地说:“我只会骑马,而且得是幼马或者矮马。我只读过有关法律的书,其他领域涉猎不多。”

  阿格里皮娜的眼光松了松,“可以,是个诚实的孩子。”

  小法官擦了擦前额,有眼色的奴隶主动给他递来一块手帕。

  阿格里皮娜凌然站在死去皇帝的石膏像前,以盘问的口气问道:“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小法官的喉头滚动一下,脸色煞白,思考很久后,才慢吞吞地开口:“我要和屋大维娅结婚,然后带着我的父母一起移居那不勒斯,远离罗马,在那里买下一块玫瑰园,从此过着以贩卖浪漫为生的日子……”

  屋大维娅听到这话,宽慰地看了他一眼,不由得靠到他肩上。

  小法官瞄阿格里皮娜一眼,小心翼翼地问道:“请问……这样可以吗?”

  阿格里皮娜笑一声,有点皮笑肉不笑,轻轻地说:“当然可以。不过你要保持绝对的忠诚。不要以为和公主结婚,就可以逾越自己的阶层和身份。但凡有一点不忠,我都会命人剥掉你后背的皮,以及,拔掉全部的牙齿。”

  小法官打了个冷颤,连连点头说:“我会献出全部的灵魂,这点毋庸置疑。”

  处于恋爱的小女人屋大维娅啧啧两声,用胳膊肘碰他一下,顺势挽住他的手臂,嗔道:“我相信阿斯。他对我很好,愿意为我移居外省。我相信他会忠诚于我的。”

  她一脸幸福,塌陷的鼻子冲天撅着,红肿的眼泡因为笑更鼓起来了,隆起的驼背象驼峰。

  她的身材和脸蛋,时时刻刻都在彰显神明可以对一个女人赋予多大的恶意。

  阿格里皮娜看了她一会,心里有些鄙夷。她转头,面向小法官问:“你喜欢屋大维娅什么?”

  小法官看一眼紧贴自己的情人,想了想说:“我喜欢她的单纯。”

  

第66章 得到一切与失去一切

  登基典礼这天,尼禄需要盛装,在元老院会见所有道贺的元老。

  除了元老,还有每个行省的总督和将军,包括曾经和尼禄一起作战的高卢总督雷珂。

  再过几日,他还要乘坐马车游览全城,接受平民的欢呼。那将是更盛大的场面。

  尼禄赤脚踩在羊毛毯上,脚趾缝间钻出羊毛。画师跪在地上,用油彩在他的两只脚背上画麦穗和油滴。这是对农业兴旺的希冀。

  他的家奴走过来,禀报道:“乔维努斯已经在门口了。”

  乔维努斯正是那天押解罗德的络腮胡。他是克劳狄乌斯的亲卫,跟随他从低微的保民官到皇帝,已经几十年,陪伴他的时间比麦瑟琳娜和阿格里皮娜加起来还要长。

  “让他进来。”尼禄神色冷淡地点头,“另外准备几张羊皮纸和墨水,我需要拟典礼上用的演讲稿。”

  乔维努斯从门口走过来,给新皇帝下跪,抬头与他对视。尼禄皮肤苍白,阴冷地盯着他,高挺的颧骨下有两片阴影。这一瞬间乔维努斯感觉直面恶鬼。

  “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吗?”尼禄俯视跪在地的络腮胡。

  络腮胡保持着军人的冷静,凝重地说:“我想……我是来领死的。是我押解了您的亲卫,导致您失去了他。”

  正在画油彩的双手猛地攥起拳,又颤抖着松开。尼禄的嘴唇抖动几下,恢复了平静说:“导致我失去他的,不是你,是克劳狄乌斯;但更准确的说,是纵火的门希。再准确些,是命运。”

  络腮胡一时语塞。他目睹罗德跳崖的全过程,第一次知道原来男人之间也能有真情。在- yín -│乱到不忌讳男女的罗马,漂亮但没有-sheng-殖能力的同姓通常只是露水情缘。

  “我让你过来,是要问你一件事。”尼禄冷冰冰地说,“你知道近卫军长官专属的金剑在哪里吗?”

  络腮胡想了想,说道:“那柄剑一直存在皇宫的地下室。据说沾过鲜血的剑能镇住鬼魂,尤其是与神明齐名的皇帝的鲜血。我的主人很相信这些玄乎的规矩,却不信任我,从未给过我近卫军长官的头衔。”

  尼禄目光灼灼,“把它拿出来,布置在元老院的演讲台上。我要重启近卫军长官的职位。”

  “您完全有权这么做。”络腮胡说道,“但……这个职位由皇帝的亲卫担任。您找好新的亲卫了吗?”

  尼禄收回画油彩的手,脸色认真得宛如面圣。他的脸颊肉眼可见得变红,沉默着酝酿半天,最终象呼唤一样,用小心翼翼的语气说出一个名字:“罗德·法恩。”

  络腮胡有些懵:“还……还是他?”

  “除了他还有谁。”尼禄瞟他一眼,“继任仪式会顺便任命新一任近卫军长官,罗德不在,我要用金剑作为任命的标志。”

  家奴递来羊皮纸和墨水,为主人拉开椅子。尼禄坐下,拿金属刻笔蘸墨水,在质地毛躁的羊皮纸上写下演讲要用的希腊语。

  他字迹工整,写得很投入,很快就写满一页。

  放下笔,尼禄迎着阳光站起身,将写好的演讲稿看一遍。阳光将他的瞳仁照个通透。

  太过投入的他习惯姓的、出于本能,发出一个纯真的微笑,“你的希腊语学得怎么样了?罗德,我们很久没有……”

  他忽然顿住,话音戛然而止,又默默坐回到椅子上。

  四周的奴隶屏息,没有一个敢出声。

  ……

  从元老院到家宅,奴隶沿着街道撒玫瑰花和坚果,车轮碾压果壳,一路啪啦啪啦。

  尼禄拿着演讲稿,一边反复默念演讲稿,一边晃着身体坐在颠簸的马车里。

  这是继位演讲,皇帝必做的第一场演讲。阿格里皮娜多次派奴隶捎来口信,提醒他一定要熟背演讲稿,不要毁掉新皇帝的第一印象。

  “我手握罗马。上穷无尽天,下至无底地,唯我一人尊……”

  这是演讲的第一句话。

  几名华服的奴隶将金砖堆成阶梯状,尼禄踩着金阶梯走下来,一身红底紫条纹的丝袍。

  乐师列在元老院两侧,竖琴在他踏上第一个台阶时恰好奏起。元老院的三道门随着他的经过一扇扇打开。

  美貌的女奴往空中撒金粉和花瓣,香水味扑面而来。他的睫毛落了金粉,音乐和欢呼声象失控的洪流一般压过来。这里集中苦难世界的所有热闹,宛如从稀薄的牛乳中硬炼出醍醐。

  尼禄颈项笔直,从近卫手里接过权杖,所有的贵族盛装出席,集体站立为新皇帝鼓掌。

  那柄剑,就竖在正中央的演讲台。剑身象一排沉钝的牙齿。

  “我要你帮我拿到近卫军长官的金剑,然后毁了它。”罗德的话在耳边响起。

  尼禄顿时遁入恍惚。

  恍惚中,他看见打扮靓丽的母亲、雷珂、屋大维娅、假笑着的元老们……这些出现在他生命的活生生的人,此刻却象幽魂一样浮动着。所有声音都消失了,眼前好象一出默剧。他有一种置身事外的疏离感。

  记忆回到那个在庄园的夜晚。在他兴冲冲地扑向罗德时,罗德闷声,闭着眼睛,直接向后倒进他怀里。

  那个时候,我的罗德就已经不想活了吧。

  尼禄这么想,心底一阵剧痛,仿佛心脏凿开一个孔,往外汩汩冒血。

  不知不觉走到演讲台前。跟在身后的家奴提醒他:“您该做演讲了,主人……”

  热烈的掌声和喝彩好象生长在院墙上的、割不完的疯长的杂草,从四面八方涌来。

  尼禄伸手摸到剑柄,眼角泛红。因为眼里的水雾,他看什么都是颤颤巍巍的。

  演讲台前,他哽咽了,开口就是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我什么都没有了……”

  所幸这句哽咽的话淹没在四周的噪音里。

  紧跟着他的家奴吓得一头汗,赶紧拽了拽他的袖摆,提醒道:“主人,这是继位仪式啊……”

  尼禄握住剑柄,对着眼前默剧一样的场景,将喉头的酸涩硬是咽下去。

  “我手握罗马。上穷无尽天,下至无底地,唯我一人……”他在这里作了停顿,喉咙涨得酸痛,演讲稿的一角被他捏出一团褶皱。

  因为失去爱人而极尽世间权力和尊贵的尼禄,在这一刻觉悟到,众生皆苦。

  ……

  典礼结束后,尼禄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地牢处置安东尼。

  地牢里的罪犯都犯下过重罪,条件最为恶劣。但尼禄坚持要亲自过来,处死安东尼。

  地牢又闷又湿,长满青苔的墙壁渗出黏糊糊的水珠,象沿墙流动的某种怪物的口水。

  几名近卫在地牢的走廊里铺上草垫,尼禄咯吱咯吱地踩过一路干草,墙顶带有草腥味的水珠滴进撒满金粉的头发和披肩。

  铁底的军靴停驻在一个小木窗前。尼禄用权杖抵了抵木窗。

  里面传来激烈的动静,“哥哥!我的哥哥来救我了……”安东尼在囚牢里尖叫,拳头砸在囚笼的木板上咚咚作响。

  “把笼子打开。”尼禄看着震动的木板说。

  两名狱官用钥匙打开锁链,将只能躺着的安东尼从囚牢里拖出来。

  一股刺鼻的恶臭散出。安东尼皮肤溃烂,青色的脓疮长满一脸,长久浸泡在秽物里的衣服破破烂烂,从脚到小腿都是黑色的。他的样子惨不忍睹。边上的狱官和近卫都缩起脖子,有的掩住鼻子。

  “哥

打赏
回详情
上一章
下一章
目录
目录( 66
APP
手机阅读
扫码在手机端阅读
下载APP随时随地看
夜间
日间
设置
设置
阅读背景
正文字体
雅黑
宋体
楷书
字体大小
16
月票
打赏
已收藏
收藏
顶部
该章节是收费章节,需购买后方可阅读
我的账户:0金币
购买本章
免费
0金币
立即开通VIP免费看>
立即购买>
用礼物支持大大
  • 爱心猫粮
    1金币
  • 南瓜喵
    10金币
  • 喵喵玩具
    50金币
  • 喵喵毛线
    88金币
  • 喵喵项圈
    100金币
  • 喵喵手纸
    200金币
  • 喵喵跑车
    520金币
  • 喵喵别墅
    1314金币
投月票
  • 月票x1
  • 月票x2
  • 月票x3
  • 月票x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