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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对他这话连连点头,保证用完了就把人扔到大街上,然后换个地蹲着。
顾行止见状,丢下楼玉春就回去了。
林园看着那些乞丐乌七八糟的手在楼玉春身上摸索着,心里情绪难言,又叹了口气。
“怎么,你在同情他?”顾行止问道。
林园道:“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若是他被带到南风馆那种地方我就没什么,可是被乞丐那样糟蹋了,就感觉不对劲。”
“你还挺怜香惜玉的。”顾行止觉得好笑:“你要是觉得他可怜,就想想那些已经被他给糟蹋了的女孩子和小哥儿,想想她们现在的处境,死了都不知道几批了。而且这人心气还挺高,就爱找些长的好的,地位不错的,连郡主都让他得手了。”
“你以前不是说过杀人者人恒杀之?这也是一样的道理。”
那些因失身而自杀的女子顾行止不在乎,他不是救世主,冷血冷情的很,没那个拯救天下的心。
但这人敢对他的媳妇出手,就被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
这么说也对,林园往往是看着前面忘后面的,被这么一提醒,又想到这人下药,手段下作,心中那些憋闷的情绪一下子就消散了,倒觉得自己实在太过莫名其妙了一点,同情人也得分对象啊。
顾行止回到家中的时候极其顺手的把林园给屏蔽了,屋子里,姜宁给顾行止准备的了热茶,见他回来忙给他倒了些:“最近外面老在吹风,你喝点茶,暖一暖身体。”
媳妇殷勤的倒了茶,顾行止自然没有不喝的。
喝完了,放下杯子,姜宁自发的抱住了顾行止,顾行止也伸手抱着他,问道:“怎么了?还在害怕吗?”
“嗯。”姜宁靠在顾行止结实的胸膛上,轻声说道:“表哥,能够嫁给你真好。”他觉得被人赶出侯府,来到村子里认识顾行止挺好的,只要一想到这么好的人,差点就让另一个女人给占了,他都后怕不已。
要是嫁给其他人,他恐怕再也不会这么喜欢一个人了。
顾行止笑了一声,手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姜宁的黑发,没有说话。
两人静静地相拥在一起,半晌,姜宁又问道:“表哥,如果我没有来到这里,你会不会就娶了你以前的那个未婚妻了?”
顾行止心知肚明他指的是谁,干脆道:“不会,我只喜欢你。”
“可是……”姜宁不依不饶的还要再问。
顾行止一把将他抱起,向床上走去,“没有可是,我已经遇到了你,没有人可以把我们分开。”他会修炼成神,让天道也限制不了他,重新拿回属于他的地位。
再说了,他觉得顾二郎这个老实人也有问题,明明之前那杨家女子当了他十三年的未婚妻,他不声不响的也没点表示,姜宁来了之后,他却还搞上暗恋了。
估摸着是冲着长相去的。
不过,姜宁长的确实是他最喜欢的那种样子,这种姓格也是他喜欢的那个调调,一切的一切,随着两人的相处,他都愈发的满意。
“而且,我不喜欢女子。”
“如果你没有过来,那我会去找你,然后娶了你。”
姜宁笑开了颜,双手搂着顾行止的脖子,嘴里哼哼道:“那你说话算好,不过那时候我可不一定看的上你?你必须得耐心点,不然就错过我这么好的媳妇了。”
顾行止把人按在身下亲着,“你觉得你看不看得上我影响我娶你吗?”只要是他喜欢的,对方能乖乖听话更好,不听话他也不介意强行抢过来。
姜宁胸膛往上挺,手轻轻放在顾行止脑袋上往下压着,嘴里不由自主的发出愉悦的声音,脸上的笑也止不住,然后断断续续的道:“讨厌、你这人……总是这样,一点也不……顾我的……想法。”
顾行止抬起头凑到他耳边暧昧的道:“难道你不喜欢吗?”
姜宁眼眸氵朝湿,看顾行止的眼神带着掩不住的情意,或许是今晚的害怕让他的情绪都释放出来了,他张口直接道:“喜欢,喜欢,我很喜欢。”
然后主动往顾行止身上凑。
顾行止眸色渐深,不客气的笑纳了,一晚上仗着姜宁今晚好说话,把人翻来覆去的折腾个够。
第二天一早,顾行止收拾好就出门了,走到路上才看到一群士兵聚在一起说着什么,他走过去:“你们不去开城门,都在这儿干什么?”
有人嘻嘻哈哈的搭话道:“校尉你快来看,这个人太有意思了。”
人群自动给他让开一条路,让顾行止进来,顾行止一看,这人正是那楼玉春,看来那群乞丐真的是把人扔出来了,只是这人对于茶壶还真是执着,都这样了还拿在手上。
“这人是……?”
“我们也不知道,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幸好老五这眼神好,不然我们就看不到这精彩的一幕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会儿天亮的早,现在看的还行。
顾行止道:“你们看这个人,有没有很眼熟?”昨日忘了,等今天看到这人时,顾行止才想起这人还可以拿去领赏金。
“眼熟,没有啊?”几个汉子看了楼玉春几眼,俱都没心没肺的这般说道。
顾行止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身高七尺六寸左右,样貌雌雄莫辨,喜穿黄衣,你们不觉得那个员外家说的采花贼很像他吗?看看他手臂处有没有一颗黑痣。”
这楼玉春作案的时候并不局限于用自己本身的样貌,在特殊的时候,他同样会用自己易容过的面貌来勾引女人和哥儿。在各种不同的样貌下,他还能把采花贼的名号在江湖上传的这么响亮,这得益于他甚少对勾引对象说假话。
他以自己能引诱这些女人和哥儿为荣,在他的好几个小本本上记录了每个和他有过-jiao-欢的人,跟这些人说自己的姓名时也是说的真话。
要不是之前他的小本本掉落了,他的事情一下还传播不了这么远。而这次因着员外家小姐的事闹得大,加上对方和姜宁都是交阳城的,他才想着用易容过的面貌企图对姜宁下手。
所以之前顾行止见到他时才没有认出来,因为姜宁当初画的是未易容的楼玉春,而不是他现在的样子。
当然了,顾行止能这么肯定的断定这人是那个顶顶有名的采花贼楼玉春,只是因为这人昨晚穿了黄色的衣裳,其他描述也有些相像。他有些怀疑,所以他干脆就直接侵入了对方的脑子看了一下对方的记忆。
没想到还真是。
第45章
听了顾行止的命令, 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抬起地上人的手臂看了一下:“他这里确实是有个黑痣。”
“嗯。”顾行止道:“把人弄到衙门里去关起来, 找员外家的人去认人, 然后领赏金。对了, 他脸上可能有易容, 找衙门里会这方面的人看看。”
只是如今这人郡主那边要了, 这员外家还给不给银子。
这念头在顾行止脑海中一闪而过, 很快他就不再想这些了,他虽然缺银子, 但现在他家的店也开了,开业当天上门的客人络绎不绝,到现在为止, 生意都十分火爆。
光是他听姜宁所说弄的几种效用比较好的, 标价都高到离谱,现今都卖了不少。
他现在还真没有以前那么缺钱了,所以倒也没那么在乎赏金了,给这个想打自己媳妇一顿的人一顿惩罚显然更重要。不过, 听了顾行止话的人却都是欢呼起来,见者有份,虽然人不是他们认出来的,但上级显然是想给他们分一杯羹,他们当然都高兴起来了。
很快的,他们就分了两个人带着采花贼回衙门,剩下的人跟着顾行止到城门那边去了。
还没到午饭时间,结果就出来了, 一切如顾行止预料,楼玉春是采花贼的事情被确认了。
员外家赏金也给了。虽然采花贼是要压到京城交给郡主,但看到对方那副惨样,员外也算是满足了。
酒楼里,二楼靠窗的位置。
顾行止坐在谭永义对面,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道:“这次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谭永义点头:“我之前不是提过朝廷派了五皇子下来清剿前朝反贼的是吗,刚刚传来消息,五皇子已经到了咱们虞州境内了,他在路上遇袭,王爷想派人去接应一下五皇子。”
“嗯。”顾行止道:“这是要派我去?”
谭永义脸上露出一个笑来,“对,因为你之前的药方,王爷和世子对你有很深的印象,王爷一提出这个事的时候,我就想到了你,想来王府能顺顺利利的把五皇子接回来的人恐怕也就只有你了。”他们其他人则不好说。
“到时候王府会派一队护卫由你指挥,你看这事你同不同意?要是不行的话,我去找世子说清楚。”
有了药方的事在前,王爷和世子在对顾行止方面好说话的很。
顾行止想了想,没有拒绝:“行吧,什么时候出发?”
“越早越好。”
回到家里,顾行止把这事给姜宁说了,他还没想好到底是带着姜宁一起还是把人留在家里。
但姜宁不愧自己小粘人精的本姓,一听到这个消息,立刻缠着要一起去,他抱着顾行止的手臂摇晃:“我也一起去好不好?正好我还从来没有出过远门呢!”
顾行止道:“要去也可以,不过得提前说好,咱们这是要去办正事的,没那么风花雪月的时间,一路上也不可能随便闲着玩的。”
“没问题。”姜宁双眸熠熠生辉。
反正五皇子已经到了虞州境内,没多久应该就可以回来了,顾行止也没再反对,只道:“赶路是很辛苦的,到时候你可不要哭着闹着喊累,到时候可不能专门为你一个人停下来的。”
“好。”姜宁满口答应,跟顾行止说了一大堆保证的话。
然后便喜滋滋的哼着歌谣让丫鬟帮忙收拾行李去了。
第二日一早,队伍便启程了。
姜宁昔日在侯府是学过骑马的,他跟在顾行止的身边,马儿一路疾驰,刚开始的时候心情是畅快的,毕竟他已经很久没有在外面这么自由自在的跑过了。
到了中午大家休息片刻吃干粮的时候,他就觉得有些挨不住了,但想起昨日自己信誓旦旦的样子,姜宁勉强憋着没敢说。
等他上马的时候,腿的内侧火辣辣的,他偷偷看了一眼顾行止。虽然这一队的护卫都是交给顾行止管的,但顾行止和他们都不熟悉,双方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冷清。他想了一下,委屈巴巴的决定自己还是再忍忍好了。
他并不想当顾行止为难。
顾行止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他自己的体质因为锻体的缘故,骑这会儿马压根算不上什么,前世也同样如此,因而他根本就没有考虑到姜宁这会儿就已经开始感到不适了。
赶了一下午路,看天快黑了,顾行止举起手示意队伍停下:“天色不早了,咱们在这附近找个地休息一下,今晚就在这里了。”
“是。”
众人下马,牵着马匹往旁边树林里走,顾行止走到姜宁跟前,伸出手:“下来吧,我扶着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看着顾行止脸上甚至带着轻松的笑意,姜宁眼眶一红。
顾行止问道:“怎么就哭了?”
姜宁指指自己的大腿,一开口就不由自主的带了哭腔:“这里疼,从中午开始就特别疼了,然后你们还一直赶路。”他抹了抹眼泪,哭唧唧的:“里面肯定皮都磨破了,特别疼,我现在动都不敢动。”
看姜宁这样子,虽然心疼,但莫名顾行止就有点想笑,他强自忍住,把手扶过去道:“把手伸过来,我把你抱下来,擦点药很快就好了。”
“嗯嗯,好。”姜宁吸吸鼻子,双手朝顾行止抱过去,然后整个人都让顾行止给抱下来了。
顾行止的神识瞬间覆盖了方圆十里,找到了一处山泉,他低头对姜宁道:“把脑袋埋着。”
姜宁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的做了。
下一刻,他便听到了水流声,他被放着坐在水边,然后姜宁便眼睁睁的看着顾行止对着他的大腿处的裤子直接一撕,他尚且来不及阻拦:“哎,等等……”
话音未落,布料已经被撕碎了。
顾行止抬眼,“怎么了?”
姜宁噘嘴抱怨道:“你怎么把裤子给我撕了啊,等会儿我怎么回去?”虽然他是带的有换洗的衣物,但包袱是放在马背上的。
顾行止:……
他忘了这回事了。
他看向不远处正吐着舌头像他们跑来的疾风狗,他摸摸狗头:“去,把包袱拿过来。”
疾风狗不满:嗷嗷嗷~嗷嗷嗷~
还让不让狗活了,它还这么幼小,无良的主人都让它跟着马跑了一天了,现在竟然还使唤它,早知道它就不跟上来了。
它瘫在地上做乌龟状。
顾行止神色不便,从怀里掏出小药瓶到了几枚丹药出来:“去不去?”
“嗷嗷嗷。”去去去!
看到丹药的瞬间,疾风狗原地复活,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绕着顾行止的手掌不断起跳,想要吃到那些药丸,可以说相当为难他肥肥的小短腿了。
顾行止收回手,“先去拿过来,然后这些全都给你。”
见主人面色坚定,它知道自己没办法了,只好依依不舍的用黑溜溜的大眼睛死死看着,小短腿慢慢往后退着,期待顾行止能有那么一刻反悔给它。
但顾行止说完理都没理它,低着头继续动作轻柔的给姜宁把血肉模糊的布料给撕下来,姜宁疼的两眼泪汪汪的。两个人完全陷入了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