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推测也有几分道理。”
俞柯皱起眉头。两人的姿势让他想起了自己与小屁孩儿大战三天三夜的香艳画面,心里警觉,便要蹭着身体往前跑,试图挣脱。
可是他还没动几下,就察觉到身后被某个硬邦邦的东西抵住了……“……三天还没够吗?”俞柯翻了个白眼,无奈道:“谈正事的时候就不能克制点吗?”
“没关系,师父继续说,我会管好它的。”宋祁渊的笑声贴着他的耳朵,暖昧不清。
俞柯:……这特么要他怎么说?!
第十九章 宋祁渊的来历
不过朱祁渊到底知道分寸,除了后面某处显示出张扬的态度以外,手脚都很安分,神态更是镇定自若0对他这一点,俞柯是十分服气的,索姓也不计较了,破罐破摔地侧躺着,问他:“你说你是以心魔入道,会不会有隐患?”
“隐患吗?”宋祁渊想了想,笑道:“非要说起来,确实有些隐患。”
“别拐弯抹角,你倒是一口气说清楚啊。”俞柯最烦宋祁渊这种一句话分几段还略加挑逗的语气,非常非常让人憋得慌。
“隐患就是受不得刺激。”青年笑眯了双眼,声音特别不正经:“我受不得你不同我说话,受不得你喜欢别人,受不得你再离开我身边。”
“……宋小鬼,你别以为你说这种话,我就会让你为所欲为了,把手收回去!”
俞柯心里刚升起些旖念,就察觉到揽着腰的手开始往衣服里滑。啪的_声扣住扯下去,冷漠道:“收起那些花言巧语,好好说话。”
“好好,我好好说话。”宋祁渊笑着收回手,继续道:“不过,刚才我的话也不全是用来逗师父对师父的执念便是心魔的源头,以前是,现在更是。我无法想象如果再被师父抛弃,我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放松身体,下巴蹭着俞柯的头发:“若是真有那一天,也许我会疯吧。”
他除了说出自己会疯以外,别无办法。
不知道为什么对上眼前的人总会这么无奈,即使被抛弃多少次,等待多少年,他都舍不得伤了这个人。
就像几天前从无主之地将这人寻回来的时候,心里甚至想过对他动刑,把他囚禁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让他明白自己等待千年的痛苦。
可是等到真正对上那双浅色的眸子时,一腔愤怒却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充满整个胸腔的温暖与幸福。
真的是,中了邪了。
“祁渊发誓,以后再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师父分毫!”
昏暗的穷奇洞,鲜红的血池边,脏兮兮的少年大声喊出了这样的话。
记忆的片段在脑中浮现,宋祁渊闭了闭眼睛,道:“师父,看在我这么爱你的份上,你就别再抛弃我了好吗?”
“别动不动就撒娇!”俞柯用胳膊肘怼了下身后的人:“都是两千三百岁的人了,就不能稳重一点吗?”
“不能,碰到师父就不能。”
俞柯动作僵了僵,知道身后的人是真的没有安全感,自己给他的感觉太过患得患失了,就在刚才的对话里。
宋祁渊表面上在很平常地调笑他,其实却一直在旁敲侧击地试探他的态度,害怕被丢下,害怕被背叛,幼稚得像个孩子。
“宋小鬼,你听好了。从现在开始,不管遇到什么情况,我都不会再留你一个人。以后有什么事,我都会与你商量,不会再自己擅自下决定,你我的关系是平等的,你不用每天都担心我会不会抛弃你。”
俞柯转过身,直视他的眼睛:“因为你要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一点也不比你对我的少,我爱你远比你想的要多的多。”
就如当初在凌云派山门前,宋祁渊握着他的手对他说的那番话一样,俞柯这次终于将心里的话全部说了出来。
他认识到了自己之前的作为对小屁孩儿的影响,他想改变,至少从现在开始,他要给宋祁渊安全感。
两人的脸离得很近,鼻尖几乎相贴。宋祁渊眨了眨眼睛,抿着嘴巴,好半天,才将眼泪憋回去,出口的声音还掺着丝哽咽:“师父,你真是晤……余下的话被措不及防的亲吻打断。俞柯只浅浅地亲了他一下就又退了回去,闭上眼睛,忍笑道。
“好了,我累了,睡觉吧。”
宋祁渊:?????
听了自家师父惊天动地的告白,又被强吻了的宋祁渊面对撩完就睡的某人,心情极其复杂,既开心又生气。
毕竟这人都说累了,他总不能为了一己私欲再把人亲醒吧?
叹了口气,宋祁渊调整了下手臂,抱着怀里的人强迫自己消除旖念,跟着睡了过去。
“为什么每次见我你都要拉着一张脸?就不能笑一笑吗?”
白发苍苍的执法者摊着手,表示对俞柯的不理解。
然而,被折腾了三天打算在梦里舒舒服服歇一会的俞柯,对着眼前的瘦老头实在是笑不出来。
“有话快说,别打扰我睡觉。”
老头看他对自己的好感实在提不起来,不得不收起了玩笑的态度,问道:“俞柯,你是不是打算恢复实力之后就带着宋祁渊飞升神界去找天道的麻烦?”
“是又如何?”俞柯挑挑眉,不置可否。
“其实我想告诉你,别急于一时。”
“不急于一时?老头,你应该知道我的实力和宋祁渊的实力相加,应该足以打败那所谓的天道,为何不尽快动手?难道还要等着他再来设计我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你改变了历史之后,我再去牵制天道的时候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什么事?”
“就是呃……我猜测似乎天道才是受到因果惩罚最重的那个人。”
俞柯一愣,皱起眉头,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样说吧,你是超越天道法则,甚至超过历史的存在,我作为执法者自然也可以不受到影响,但其他人却并不会如此。就像阿九,宋祁渊,还有之前与你有关系的人,如今虽然对你有印象,但想要完全记起却需要不短的时间。
他们承担改变历史后果的多少取决于他们身上缠绕的因果线,而这一切的源头就是天道所设下的。所以当历史被改变,天道承担的后果也就是最重的。““确实可以这么理解。”俞柯认同了他的说法,嗤笑一声,道:“不过,那也是他活该。”老头观察着他的神色,突然询问道:“俞柯,你有没有想过宋祁渊到底是从何处来的?
那个坠落在九轮艳阳地的拒子又是谁人投掷下来的?”
“嗯?”俞柯想到第一次见到宋祁渊确实是在九轮艳阳地,收养他的是那对店老板夫妻,但他真正的父母却无从得知。
老头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如今只是猜测,无从证明,但从之前宋祁渊去到神界,那天道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来看。也许正是因为改变了历史,让他们的因果线紧紧联系到了一起。”
“怎么可能?!”俞柯瞪大眼睛:“他们怎么可能有关系?”
“你别急,我这也是猜测而已,但不排除这个可能。所以现在我劝你还是先在这片位面待一段时间,等我调查清楚……”“不用。”俞柯打断他的话:“我会尽快去到神界,亲自将一切调查清楚。”
俞柯心里很乱,这老头说的话可信度虽然不高,但宋祁渊的来历确实是个谜。
逆天的天赋,只适合他修炼的《天辰诀》,对自己莫名其妙的杀意,被藏在绿石里的感情,这种种都昭示着他确实与天道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但他也相信现在的小屁孩儿就是小屁孩儿,是独立的人格,不应该被自己怀疑。
哎,本以为改变了历史,一切都会迎刃而解,现在看来却是剪不断理还乱。
第二十章 古怪的执法者
“哎?我怎么说话你都不听昵?”一片雾蒙蒙的空间里,老头捏了个诀将自己变回俊俏的青年,一屁股坐在俞柯身边。
“这事情不能CAO之过急,反正你都能够随心使用混沌之力了,与天道实力又差不了多少,不妨就推迟去神界的时间又能怎么样呢?”
俞柯往旁边挪了挪屁股,嫌恶地避开装嫩的执法者。眉头皱紧,解除了对十二魔使的封禁。
“尊主!您没事吧!那宋祁渊有没有晤……”小十捂住小十二的嘴巴,咳了两声,给俞柯行了个礼。
其他魔使照做。
顾锦城大抵也猜到了俞柯和宋祁渊之间发生了什么,所以并没有多问,但脸色难免阴沉。
“哈哈,他们都这么平安,看来你这历史改的多少有些收获啊。”执法者一下子被这么多人围住,有点心虚。
“老头,之前你给我的阴阳两逆阵到底是怎么回事?”俞柯手上结印,将混沌阵图呈在执法者面前:“你可知道当时我的魔使差点因为这个阵图神销魂灭,就只为了让我的灵魂健全!”
他皱紧眉头,厉声道:“难道通晓混沌之力就要搭上我的魔使吗?”
修长的五指猛地拽住面前执法者的衣领,俞柯眸光阴狠:“你不值得信任。你从一开始对我说的话就是真假参半,为了让我的实力达到巅峰,就要扼杀我创造的魔使。现在又告诉我宋祁渊与那天道有关系。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的目的?”青年模样的执法者收了笑容,狭长的双眼中看不出情绪:“我的目的就是让天下的修真者都脱离天道的桎梏,悟出自己的修炼之道,能完成这件事的人只有你。我自然是希望你越强大越好,除你之外的人会变成什么样,不在我考虑的范围。”
“你将我当做对抗天道的工具?”俞柯眯起双眼;“你有什么资格摆布我?”
“你现在是杀不死我的,我没有实体形态,我可以变作任何人,进入任何人的意识。”执法者继续陈述道:“我只是希望你能帮我杀掉天道,杀了他一切就解决了。没有人会再摆布你,设计你,我也会感谢你。”
“杀了天道?天道是具体存在的吗?”顾锦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是,也不是。”执法者眼中划过一丝讥消。
“你为什么想杀了他?”俞柯放开他的衣领,有些不解:“我虽然知道天道的野心,但我认为我要做的却并不一定要杀了他。我满可以另划开一股势力,与天道相对。毕竟这世上不能没有天道法则,修真者可以有自己的修炼方法,但悟出天道法则却是必不可少的。
就像我是知晓了天道法则之后才悟出自己的修炼之法,而宋祁渊也是破而后立,以心魔再次入道天道代表了最原始的自然规律,你身为执法者应该很清楚,他罪不至死。”
俞柯双手环在胸前,道:“而且你自己刚才还说过他才是受到因果惩罚最重的那个人,如今为何还要怂恿我杀了他呢?你这未免太过前后矛盾了。
“我是执法者,自然要对得起自己的名头,铁面无私嘛。”消失的笑容又回到脸上,青年再次变作老头模样,手上捏诀,不过眨眼间便化作白雾烟消云散。
“俞柯,希望你记住我的话,杀了天道,你才能真正解脱。”
他最后的话淡化在混沌之中,俞柯的梦境完全陷入黑暗。
猛地睁开眼睛,俞柯愣了愣,半晌才彻底清醒过来。
“师父,不睡了吗?”身边的青年半睁着眼睛的模样看起来竟然有几分乖巧,声音迷迷糊糊的,似乎和他一样刚刚醒过来。
心脏在胸膛中剧烈地跳动,俞柯深深呼吸了几口气,平复自己躁动的心情。
“宋小鬼,你有没有想过你到底是从何处来的?比如你真正的父母是谁?或者说你是不是像十二魔使一样被天道创造出来的存在?”
将这些话说完,俞柯只觉得喉眺发涩,紧张地等着宋祁渊的回答。
“也许是吧。”宋祁渊睁开眼睛,看着眼前人略有些窘迫的神情,安抚地亲了亲他的脸颊,道:“不过即使我是被天道创造出来的存在,但他却从未出现在我的记忆之中,更是与我没有半点儿感情反之,我的人生似乎一直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这是最令我痛恨的。
所以如若以后我们对上他,下手必定不用手软,毕竟那都是他应得的。”“嗯。”俞柯低声应下,心结却并没有彻底解他觉得那执法者太古怪。
他是谁的执法者?他在替谁执法?又是谁定下的法则?
为什么口口声声说比自己弱的执法者可以变成任何人的模样,穿梭在别人的梦境里,而自己这个掌握了混沌之力的人却做不到?
“师父,还睡吗?”被宋祁渊轻柔的呼唤声打断思绪。
俞柯叹了口气,回他:“嗯,再陲会。”
有什么事到了神界再说吧,现在先解决这片位面的事。
第二十一章 喜宴
接下来的这一觉,俞柯睡得神清气爽,后面也不酸了,身体也不累了。本打算去看看阿九的情况,却惨遭孟章的拒绝。
被挡在门外的某人摸了摸鼻子,按住身边企图破门而入的宋祁渊,无奈道:“别冲动,阿九还没醒。孟章既然肯留在擎苍派,那就是有心听我们的解释,算得上很给面子了。
你就别破坏彼此的关系了。”
“住在我的地方,自然要听我……师父的,那小子不过八百岁就如此嚣张,欠管教。”青年皱着眉,却没再拔剑,听话地后退了一步。
“哈哈,你什么时候也学会用岁数压人了?”俞柯被他那句听我师父的话给逗笑了,敲了下他的脑袋。
“师父以前还不是总用年龄来压我,还经常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