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肯定热闹,而这个热闹的地方肯定少不了打架,想到待会儿可能会有场架可以打,他浑身的血就又开始沸腾起来。
这次刚好阿清不在,他趁机扁扁那几个修仙的崽子那人也看不见的~顾锦城瞥了眼已经开始自我燃烧的王多菊,冲着俞柯恭敬问道,“尊主可要前去?”
俞柯站起身,将受伤的左手隐于长袖中,笑道“本尊当然要去,锦城,你带路吧。”
三月之前他刚回来魔宫时就知道了仙界有人传他重伤未愈,堂堂魔尊变成了缩头乌龟。虽然知道这只是那些在天河边上丢了脸的人传出来的洗脱之词,但就是这些遥言给自己造成了麻烦。
不好好会会这帮人,真当他俞柯是好欺负的吗?
三人出了魔宫径自飞向天河,远远地便看到了站在天河边上黑压压的一片魔兵,士兵见到俞柯赶忙下跪行礼,俞柯摆手不再理会。行了半刻钟就到了顾锦城所说的漩涡处,看过去发现竟然都是熟人擎苍派酒鬼长老阮十酒,归家三大护法之一的归于楚长老,程家家主程远,还有长琴门的门主冰长雕。三个是被自己吊打过的,一个是自己在无主之地救过的。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阮十酒看到他就想起宋祁渊还在无主之地受苦,不知生死,一切都是这个人做的!嘴一张就要骂起来。
哪知俞柯嘴快,先抢了话头,笑道,“几位好魄力,之前被本尊打成那般模样,如今竟然还敢私自跨过天河吗?”
阮十酒等人并不是单枪匹马,身后都有各自门派的人护着,再观俞柯这边也丝毫不弱,十几个行厉阁的高手足以压场。两方势均力敌,此时挑衅也打不起来,顶多过过嘴瘾罢了。
可就是过嘴瘾,俞柯也要抢先手,“当初在天河边界围攻本尊的就是你们这波没脸没皮的仙家,当曰输了事后还不承认,借着此事谣传本尊身受重伤,将本尊的魔界闹得不得安生。”
“依本尊看,你们可没什么仙风道骨的风范,说是一帮小人都不为过。”
“你这魔头休要胡言!输了就是输了,我阮十酒从没有不承认过,反倒是你一直将胜败之事挂在嘴边,身为魔尊见识却如此短浅,怪不得魔界被你治理的一团糟了。”
阮十酒向来说话一针见血,嘴巴毒的很,转着圈骂人的技术堪称一流,差点把俞柯绕进去。
俞柯眯了眯眼睛,笑道,“说本尊的魔界治理不好,你们仙界就不是败絮其内了吗?当初你们擎苍派与本尊苦战时,又有哪一门哪一家赶来援救你们这仙界第一大派?还不是坐山观虎斗,看了个热闹?”
程远听出俞柯想要挑拨关系,忙放大音量道,“魔头!你有什么理由说我们没有去援救擎苍派?当时我等只是被朱雀族的人拦住了去路,想救而不得,并不是你所说的见死不救之辈!”
“俞柯,你这番话确实是无稽之谈,”归于楚也开了口,上前一步看向阮十酒道,“那曰我们归家一直守在擎苍山外跟朱雀族苦战,只是因为实力不济不得已才被拖延了时间,并不是俞柯所说的对擎苍派见死不救。”
俞柯看着这个归于楚,心中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这人要是知道当初救他的是自己会作何感想?
“哈哈哈,真是可笑啊可笑。你们这几个人啊,黑的都能被你们说成白的,不要脸的程度连我都自愧不如。”
王多菊又拿出了用来装逼的折扇,轻摇几下让自己看着更加欠扁了些,一句话将几人骂了个遍。
俞柯若有所感的看向程远身边站着的长琴门门主,只见后者只是冷然的看着,身后站着的一列女子也都是低头扶着琴,与周围的环境有些格格不入这冰长雕也是个奇怪的人物,总觉的如今站在对面与他对峙的人之中也只有这个人让人看不透。
俞柯暗戳戳的想着以后若是有机会定要去那长琴门看看,顺便偷些丹药回来以备不时之需。毕竟魔族的炼丹之术比之仙界炼丹名门长琴门可要差远了,炼出的丹药品质也是大不如长琴门。
所以说长琴门炼丹在整片大陆要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谁要和你这魔族相提并论!”突兀的一声清脆女声传进在场的人耳朵里,俞柯听着熟悉,看过去却是一个穿着斗篷戴着兜帽的高挑身影从归于楚身后的队伍中钻了出来。
少女摘了兜帽,露出_张清秀可爱的脸蛋,眉毛有些下弯,看着很是随和,但却被大眼睛中的狡黠的光所出卖,整个人透着古灵精怪,赫然是俞柯在无主之地见过一面的归苑依……归苑依上前挽住归于楚的胳膊,一只手指向王多菊,道,“就你这看起来毛都没长齐的魔族小白脸有什么资格骂我师叔!”
俞柯听了这话,忍不住低下头,双肩都在抖,忍笑忍得很是辛苦。
王多菊最恨别人叫自己小白脸,所以当初才会得有男子气概。后来因为莫清不喜欢看他留胡子,就给刮了。如今被一个不知道小他多少岁的仙界小女孩儿说成毛还没长齐的小白脸,愤怒可想而知。
王多菊脸色晦暗,合上扇子在手掌上敲了两下,晈牙切齿道,“很好,很好。”
接着猛地一挥扇子,一排寸长的毒针便齐齐的射向了归茹依,归于楚脸色一变,伸手将归茹依拉到身后,迅速拔剑挡了毒针,怒道,“王多菊,你这是在引战吗?”
俞柯回神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顿觉头大,王多菊真是个急姓子,本以为只是斗斗嘴,没想到还是得打起来。
天河中央的漩涡旋转更加剧烈,隐隐看到底下的一丝土色,显然是过不了多久这神墓岛就得浮出水面,到时候免不了得打架。现在倒是可以趁这个机会先试试手,看看这些人三年间各自有了什么变化。
想通了,俞柯收敛笑意,气势拔高,威压再次降临,右手覆上黑金手套,看向归于楚,道,“引战?何为引战?本尊既然来了就没有不出手的道理,楚长老可敢和本尊切磋切磋?”
归于楚修为虽然不低,但与俞柯还差的远,如今听到俞柯这般说,一时竟不敢答话。
俞柯看他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将左手背于身后,笑的轻蔑,“这样吧,本尊让你一只手。”
“魔头,你欺人太甚!”归茹依从父辈那里听说过俞柯不少事,知道归于楚不可能打得过俞柯,心中又急又气,只能指着俞柯骂。
俞柯嘴角带笑,还想说些什么,却察觉到什么—般猛地转身,抬头看向一处天空,众人也都若有所感,纷纷看向那处。
“咔咔——”随着碎裂的声响,那片天空竟然开出了一个巨大的空间裂缝,看过去另一边却是黑漆漆一片,显然是夜晚。
“这一剑终于能劈开了吗?星辰之力果然不同凡响。”
身形欣长的清俊少年从中踏出,一身白衣衬得整个人气质更加出尘,他将剑收进剑鞘,扫了众人—眼,最后定格在俞柯的脸上,神色转冷却并没有再次拔剑,而是嗤笑一声,道,“俞柯,好久不见。”
作者有话说对不起,刚才后台又出了问题,变成了乱码,很抱歉,摸摸大家
第八章 对战
俞柯心头一颤,下意识把左手藏得更后面的些,半响却又松开,垂到身侧。
他都忘记了他现在没有伪装,他不是叶妄之也不是哑巴,而是小屁孩儿的仇人,是魔界的尊主俞柯。
即使是受了伤宋祁渊也不会在意,没准换来的还是让自己心里难受的嘲讽。
微微低头,他告诉自己应该高兴宋祁渊凭借着自己的能力走出无主之地,而且再遇到自己也不彳以三年前那般意气用事,当众挑战,而是学会了冷静的面对自己,情绪内敛了很多。
宋祁渊站到擎荅派的阵营面前,冲着阮十酒行了一礼,在后者震惊的目光中,平静道,“祁渊见过阮长老。”
“你你!你是无主之地那小子!你竟然自己走出了无主之地?!”
归苑依瞪大了眼睛,指着宋祁渊,讲出了在场众人的心声。
“是那个宋家的少爷宋祁渊?那个三年前只身进入无主之地擎苍派弟子?”
“撕——,他竟然还活着?”
“可怕的少年,这才多长时间就已经到了化神期修为,还依靠自己的能力劈开了空间……此子前途不可限量啊。”
一时间仙界一方已经议论纷纷,毕竟当初俞柯的擎苍派一战闹得沸沸扬扬,而那之后宋祁渊以十三岁年龄请命进入无主之地又被擎苍派弟子传的人尽皆知。本以为他狂傲托大,必定会死在无主之地,现在却恰恰相反,让众人心中震撼。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阮十酒笑的合不拢嘴,:三年里他无不在惦记着宋祁渊,现在看到这孩子毫发无伤的站在面前,修为还精进了这么多,身为宋祁渊的半个师父,他由衷的感到高兴和自豪。
面对众人的慨叹曦嘘,宋祁渊的面色依旧平静,也没有理会归茹依的话,只冲着阮十酒又回了一句,“让阮长老担心了。”
便站到了阮十酒的身侧靠后一点儿的位置,委实没有和俞柯对决的意思。
俞柯松了口气,身体微微颤抖,说实话,他真的不想和宋祁渊动手,他下不了手。
王多菊将一切看在眼里,见俞柯情绪不稳,他整个眉头都皱了起来,想不到宋祁渊对他的影响如此之大。只不过这小子也是可怕,短短几年时间便从一个天赋尽失的废物修炼到了如今仙界天才中第一的位置。
十六岁,化神期中期,这在整个大陆都是从未有过的惊人修炼速度。
俞柯强压下心中的情绪,努力让自己的表情自然些,摆摆手,道,“既然楚长老怕了,本尊也不是爰强人所难之人,今日便算了,改日再切磋也不迟。”
仙界那边刚从对宋祁渊的震惊中回过神,就听到刚才还咄咄逼人的俞柯突然就改变的态度,一时竟哑了声,看向俞柯的眼神颇有些奇异。
归茹依则是晈紧一口银牙,不敢再说话。比起听到俞柯侮辱归于楚,她更怕归于楚真的有危险。
宋祁渊刚从无主之地出来并不了解当前的情况,但能从那人的记忆中知道当前出现的状况大概是天河神墓开启的先兆,而众人在此对峙应该也只是来查探异象,顺便试试双方的身手。
再次见到俞柯,他出奇的平静,他知道现在的自己还不是俞柯的对手,而那人身后还有一帮难缠的魔族,根基稳定,自己若是没有极强的实力和整个仙界做靠山,很难将其撼动。
—人之力终是不如众人之力。
宋祁渊扫过身侧的仙界众人,心中有了些想法他上前一步,将手放在身侧的剑柄上,看向俞柯,道,“俞柯,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刚才是要与楚长老切磋吧?”说到这里,他已经拔出了寒光凛凛的长剑,笑了笑,“你堂堂魔尊,说出的话便不能随意收回了。所以既然如此好斗,你我来一场切磋如何?”
“祁渊!不要冲动!”阮十酒心里一惊,下意识的就喊出声来,他本以为这小子在无主之地历练之后多少会成熟一些,现在看来却并不是那么回事儿。眼见着就要上前拦住宋祁渊,却见后者回头看了他一眼。
只一眼就让他定在了原地,叹了口气,不再阻拦。
他大概知道了宋祁渊想要干什么。切磋是假,想要在仙界众人眼前造势才是真。宋祁渊与俞柯切磋,不管是输还是赢,对他都有好处,都能为他在仙界打出名气。
他要告诉整个仙界乃至魔界他宋祁渊是大陆天才中的第一,野心实属不小。
俞柯身子一僵,看着宋祁渊自信沉稳面容,有些失神,他自虐的握紧了受伤的左手,钻心的疼痛从掌心传来,让他清醒了些,迎上宋祁渊的目光,他微微偏头,半响才恍然道,“啊,你就是那个被本尊折了剑之后哭鼻子的擎苍派小弟子。”
他语气中满是调侃,神色戏谵,“本尊灭你满门且是易如反掌,你以为只凭你这区区化神期的小子能接下本尊几招?”
没人看得到俞柯眼中的痛苦和不忍,但是他不能让自己暴露弱点,他更不能让宋祁渊怀疑他的身份。最好的办法就是不断的把嚣张跋扈言辞狠毒的俞柯扮演好,让他恨自己,无法将自己与叶妄之和哑巴联系起来。
包裹左手的白布已经被染红,却被冰冷的黑金手套遮盖在黑暗之中,一如俞柯痛的千疮百孔的心被他自己深深地藏在身体里,永远不会被任何人知晓D宋祁渊神色一变,却并没有发怒,而是冷下脸来说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而我与你隔了三年未见,不比试怎能妄下断言?”
说罢,他便挥剑砍向俞柯,星辰之力迅速覆上剑身,使得剑芒更加耀眼。
与俞柯过招,他不能留手。
俞柯知道宋祁渊心意已决,只得迎上去,拳头与宋祁渊的剑撞击到一起,发出刺耳的金属- yín -总声一招过后,宋祁渊后撤,手上成诀,一时间上千把剑影立于半空,随着他的手指虚空一指便齐齐冲着俞柯攻过去。
只一招,他便肯定了前期要避免和俞柯的近身战,俞柯的力道和拳劲儿极强,并且每_道拳风都似乎带着天地法则,交手多了他很可能会被俞柯挥动拳头造成的法则牢笼困在其中,从而将自己的漏洞暴露的一干二净。
他沉下心来,让自己感受剑阵,渐渐地便将参透的剑意融入到剑阵中,使得上千把剑影变得更加凝实,且行迹莫测,每把都直冲俞柯的要害而去。
俞柯在无主之地最为熟练的便是身法,此时脚下动作起来,在密密麻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