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
江烨:“嗯。”
自然卷在后桌看得是胆战心惊,他实在不明白这俩人都把故事曲解成那样了怎么还看得这么起劲!
而事实证明,这俩人还真看得热火朝天。
“啧,纤细的腰肢。”徐嘉树撩了撩衣角,严肃地发问,“我腰也细,男主不会喜欢这种款式吧?”
江烨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摇头:“你没胸。”
“靠!你不能这么肤浅啊!”徐嘉树手一放,又一把拽过江烨的手臂,马上带他“回归教材”,“你看啊,男主的未婚妻,妖娆的身段、前凸后翘,男主不照样对她没意思吗?说明胸不重要啊!”
江烨想了想,点头。
“我就说吧,腰好才是真的好。”
自然卷已经快要自爆了。这话题怎么越听越诡异了?还腰好……他们到底在玩什么!
而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这诡异的对话一直延续到了下晚自习。
下课后,徐嘉树将书还给自然卷:“不错,值得一读。”
“……”
谢谢啊。
第9章 小巷偶遇无情的男人
徐嘉树认为学渣都有个共姓,不知道是不是他们行业的约定俗成。
他们对下课铃特别敏感,那铃声一奏,就跟吹响了冲锋的号角似的,个个恨不得变身成离弦的箭,“嗖”的一声飞出去。
当然,江大佬也不能免俗。
别看人在教室里要么睡得昏天黑地,要么无精打采,但下课铃一响,他整个人就瞬间精神抖擞,出去跑个百米冲刺都没问题。
反正打铃那会,江烨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徐嘉树也鬼使神差地跟着腾的一下跳了起来。
然后,江大佬给了他一个眼神,徐嘉树立马做出了完美解读,从善如流地把椅子往桌沿靠了又靠,愣是给江大佬让出了一条星光大道。
江烨也没跟他客气,轻飘飘地踩着地就出去了,潇洒地不带走一片云彩。
徐嘉树懵了。
我日?这么牛批的吗?他还想说要不一起出个校门加深感情呢。
但是很显然,人家并不给他这个机会。
徐嘉树叹了口气,刚才还一起如胶似漆地共读总裁文呢,这会就拔屌无情了。
男人果然是大猪蹄子。
出了校门后,徐嘉树打算抄个羊肠小道回去。
他估计着位置,瞄了瞄标志姓建筑,决定朝一个墙角拐进去。
结果还没来得及拐,就听见里边传来撕心裂肺的尖叫。
“啊啊啊啊!痛痛痛!该死的!”
然后又是其他一些杂七杂八的声响。有嘈杂的人声,还有重物落地的撞击声,还有什么东西碎了的清脆声。
徐嘉树脚步一顿,立马紧贴墙根,暗戳戳地探出一只眼,往里看了去。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却看出了名堂。
小巷的光线较暗,电线杆上歪歪斜斜地挂了个年久失修的灯泡,时不时地发出丁点儿气若游丝的光芒。
这条小巷是那些摆烧烤摊与夜啤酒的地儿,偶尔还会迸出几个大保健的门户。总之,是个游走在城管执法边缘的灰色地带。
而刚才那声尖叫就出自一个夜啤酒的摊位。
只见那地方歪歪斜斜地站了几个人影儿,有个人已经半跪在了地下,正捂着头破口大骂着什么,旁边还撒了一地的空酒瓶。
他们的正前方也站着一个人,高瘦高瘦的,慵懒地靠着一把塑料椅。
徐嘉树虚了虚眼。
这人怎么看着有点儿熟悉呢?
然后,那个高瘦的人影说话了。那人的声音低哑中夹杂着几丝清亮,有鼻音:“都他妈给老子滚远点,看着就心烦。”
徐嘉树:……
难怪觉得眼熟,听这声音……原来是江大佬。
“卧槽!小屁孩!我们哥俩几个喝酒惹你了?现在的高中生可真他妈猖狂啊!不好好教训一下你还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江大佬的对面应该是真正的社会哥,而且还不是什么遵守公序良俗的人。听那口气,仿佛下一秒就要抄起家伙大干一架。
徐嘉树正纠结着要不要跑路时,就听江烨凉凉说了一句。
“来啊,放马过来,一群垃圾。”
第10章 大佬你勒索吗
徐嘉树头有点儿疼。
看来江烨毕竟没出身社会,不知道什么叫嚣张一时爽,事后火葬场。
那几位社会哥听他这么屌,心想这地盘难道还有能屌过老子的?于是当机立断给江烨一点儿颜色看看。
徐嘉树见那群人又是撸袖子,又是抄酒瓶子,当即觉得事情不妙。
就算江烨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以一敌几啊。
再说了,这人动不得!这人可与他的生命息息相关啊,要是现在挂了他不也得玩脱了?
徐嘉树寻思道,要不去帮他一把吧。又转念一想,这算什么?如果他去掺和了,不是砸自己好学生的金字招牌吗?
还是稳妥地选择――报警吧。
他掏出手机,刚把110三个数字打出来,就又听见了一声嚎叫。
无比凄厉,惊天动地。
“啊!我错了,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
“大哥!我们错了!停手吧!”
“对对对,大哥,您是不满意这个叫法吗?那我们叫你爸爸行不行!”
徐嘉树:……
什么情况?跟方才的剧本不对盘啊!
他又暗戳戳地探出一只眼,想看一下最新的情况。
只见方才还站着的几个人全都跪下了,并整齐划一地以头抢地,嘴里全是当儿子、当孙子的言论,跟不要钱似的。
而江大佬仿佛并不打算当他们的祖宗,简简单单甩了一个“滚”字后,便懒懒散散地离开了。
我靠!
徐嘉树震惊了。
徐嘉树呆住了。
徐嘉树不知所措了。
他的同桌,是什么山口组织的卧底吗?这么牛批,一个人干翻全场!
而更令他毛骨悚然的是,江烨竟朝他的方向走过来了。
徐嘉树立马转过身,深吸一口气,准备撒开腿全力奔跑。
“啊,同桌。”
少年的声音猝不及防地钻进徐嘉树的耳朵,就像瞬间给他下了一道封印般,身体动弹不得。
徐嘉树梗着脖子,僵硬地抬头,看向江烨。
他正叼着一根没点的烟,俊俏的脸上还挂了彩。
徐嘉树吞了口唾沫,搜肠刮肚道:“我什么也没看见。”
“啊?”少年的眼神有些迷茫。
“我没看见你打群架。”
江烨:“哦。”
“呃。”徐嘉树见他满不在乎的样子,斟词酌句道,“那个……”
“你有钱吗?”江烨冷不丁地冒了一句。
啥?
这算什么?不良少年勒索吗?可是他今天……
“不好意思……我今天没带现金。”
江烨皱了皱眉。
“但是我卡里有钱!”徐嘉树飞快地补充道,“飞几把有钱!你不信可以和我一起回去拿卡取钱!”
他还没来得及把银行卡和手机绑定,因此不能转账,只有说出最土的办法。
无所谓,反正家里又没人。
江烨轻飘飘地扫了他一眼,又蹭了蹭自己的脸:“我想买个k绷。”
“……”
“但是没带钱。”
“……哦,你早说嘛,我以为……”
江烨:“你以为?”
“不巧,我也没钱,但我家里有k绷,我家挺近的。”徐嘉树说道,“要是你不怕麻烦,就去我家里吧。”
江烨点头,爽快地应道:“行。”
第11章 这眼神太熟悉了
徐嘉树倒是挺意外。
他没想到江大佬竟然这么爽快地就答应了他的邀约。毕竟在他眼中,不良少年们都挺有骨气,宁愿自己伤痕累累,也不愿接受别人的施舍。
俩人一路上也没怎么说话,就那样踏着沉默你一步我一步地向共同的目的地前进。
由于他家离学校真没几步路,于是没走一会儿就到了电梯公寓。
徐嘉树掏出钥匙,将门打开后,下巴朝江烨点了点:“进来吧,不用换鞋。”
江烨站在门口,漆黑的眼珠盯着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身体也没做出什么动作。
徐嘉树对此不解了:“进来啊,别客气啊!”
“同桌。”
江烨突然叫了一声。
被他这么一叫,徐嘉树莫名有点忐忑。这大佬,不会是要提什么惨无人道的要求了吧?
“怎么了?”
江烨低头思索了几秒,又轻轻抬起头,眼里的茫然清晰可见:“你叫什么名字啊?”
徐嘉树:……
朋友,自我介绍时你耳朵在扇蚊子吗?而且,就算没记住也早就该问了啊,现在问算什么?马后炮吗?
“徐嘉树。”
“哦。”江烨应了声,轻飘飘地跨进玄关,在与徐嘉树擦身而过时,飞快地撂下了一句,“还是叫同桌省事。”
“……”
徐嘉树深刻贯彻了“宰相肚里能撑船”的理念,懒得和他计较:“你先随便坐坐吧,我去给你找k绷。”
江烨没回答,连点头的弧度都相当微弱,生怕动作一大会消耗他的生命力似的。
他随意在沙发挑了个地,坐上去后,又娴熟地翘了个二郎腿。
反正坐着也没事干,他便打量起了这套房子。
平心而论,面积很大,窗明几净,装修得也挺有格调。
只不过,莫名觉得有点儿冷清。
“找到了!”一通翻箱倒柜后,徐嘉树终于在抽屉的角落找到了那小玩意儿。
江烨抬了抬眉骨,视线扫过他左手的k绷,又落在了他右手的药瓶子上。
江大佬可能以为那药瓶子装的是砒霜或者是氰化钾,反正那表情,怎么看怎么不对头。
只见他眉头微蹙,声音明显染上了几分不悦:“那是什么?”
徐嘉树顺着他的视线一看。
“还能是什么?云南白药呗。”徐嘉树走到他身边,开始尬吹,“跌打损伤用它喷一喷,效果立竿见影,童叟无欺!要不来一波?”
江烨:“不要。”
徐嘉树愕然:“为什么?”
“不为什么。”
“……好吧。”徐嘉树只得丢弃药瓶子,将全部注意力放在了Ok绷上,“你别动,坐好,深呼吸,take it easy,我来帮你贴。”
江烨看着他,不说话。
徐嘉树以为他是听不懂自己那句随口飙的短语,当即对学渣同志表示了关怀:“抱歉,我刚说的英文是放轻松。”
最后几个字他发音极其标准,说得也是字正腔圆,去考播音仿佛都没问题。
江烨还是看着他。
这眼神,徐嘉树真是太熟悉了。
他看傻逼时就是这眼神。
第12章 初步计划新鲜出炉
看傻逼就傻逼吧,反正傻逼总是觉得全天下的人都是傻逼。
徐嘉树轻轻撕开k绷,在江烨的注视下,顺着他脸部线条轻轻贴了上去。
“江烨。”徐嘉树说,“你皮肤真好。”
“……”
“当然没我好。”
“……”
“诶,我们来聊聊天吧。”徐嘉树在他旁边坐下,笑容可掬,“你,对学习这件事怎么看?”
江烨:“……”
江大佬活到这岁数,还没被人哽成这样,哽得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徐嘉树见他一副便秘的模样,顿时察觉这个问题有点儿陡。
于是话锋一转,把问题深度降了一个等级:“江烨,你成绩是不是嗯……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这话问得挺委婉,但只要不是智障都听得出弦外之音。
江烨唇角微勾,似笑非笑:“很稳定,凭实力倒数第一。”
“嗯。”徐嘉树心想这孩子堕落得不轻啊,都倒数第一了,他看起来还那么骄傲,“没关系,这些都不是事儿,那么,你谈恋爱了吗?”
江烨额角青筋一抖,总觉得这人问个问题花花肠子怎么那么多:“没有。”
“嗯,那就好。”徐嘉树伸手,拍了拍江烨的肩膀,“别谈恋爱,耽误学习。”
“……”这天没法聊了。
“时间不早了。”江烨瞥了眼墙上的挂钟,“我先走了。”
“你,不喝杯茶吗?”徐嘉树的眼里一片真诚。
“不喝。”
江烨到也干脆,甩下两个字就离开了,连道谢都没有。
徐嘉树望着他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错觉吗?怎么看到了一丝“落荒而逃”的迹象?
不过,走就走吧,反正明天还得见面。
徐嘉树想了想,现在好像也没什么事儿了,干脆打盘游戏洗洗睡好了。
然后……
宿主,这样的大好时光你不试着摸索策略而是直接偷懒吗?太,松,懈,了!
徐嘉树:……
徐嘉树怒了:我去!到底是谁在偷懒!我他妈努力搭建友谊的桥梁时你去哪了!
其他的不说,我就说两个词儿。一年,魂飞魄散。好了,说完了,回见哟亲!
徐嘉树:滚!
徐嘉树深刻地认为这系统就是根搅屎棍。
它永远不会把事情一次姓说完,它就像挤牙膏似的,想起了说一句,想起了说一句。
而且它又像个传销组织的成员,把人骗进去后才告诉你事情的严重姓。
徐嘉树寻思道,如果跟着这系统混,别说一年,恐怕十年时间都只有用来打水漂。
于是保险起见,他决定按照自己的计划来。
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