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
闻燃取笑道:“我的眠冬竟然抄袭我的表白。”
“才没有抄袭,这是我发自肺腑的表白。”孟眠冬轻哼着,又问道,“你和我讲这件事是为了让我嫉妒,还是为了向我表白?”
闻燃故意卖关子道:“你猜。”
孟眠冬理所当然地道:“是为了向我表白。”
闻燃没有反驳,而是问道:“所以你嫉妒了么?”
“我才不嫉妒,你又没有真的把他潜规则了。”孟眠冬嚣张地道,“全世界都知道你现在是我的人了,敢和我抢,也得看看能不能抢得过我。”
闻燃其实既不是为了让孟眠冬嫉妒,也不是为了向孟眠冬表白,而是为了试探孟眠冬。
孟眠冬一向对于他们的关系充满了不安,自从公开后,他没有再觉察到孟眠冬的不安,但还是不放心。
经过这次试探,他才彻底地放心了下来。
他伸出双手,分别捏了下孟眠冬嚣张的脸蛋,才肃然地道:“对,没有人能抢得过你,我是你一个人的。“
孟眠冬被捏了下脸颊,抗议道:“不准捏,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闻燃问道:“小孩子就可以捏脸颊么?”
见孟眠冬点头,他遗憾地道:“要是能早点遇见你就好了,在你还是个小胖墩的时候。”
孟眠冬不满地道:“我才没有小胖墩的时候。”
闻燃遇见现实中的孟眠冬时,孟眠冬早已成年了,身材清瘦,但他看过孟眠冬以前的照片,小时候确实是一个小胖墩,由于现实中的孟眠冬也是孤儿出身,小时候的照片只有上小学时,在小学门口的那一张。
而眼前的孟眠冬曾经待过的孤儿院经济条件恶劣,根本没有人会想到给他拍照。
他要是能早一点来到这个世界该有多好?孟眠冬就不需要从初中就开始打工了,他还可以为孟眠冬拍很多很多的照片,留下孟眠冬小时候是个小胖墩的证据。
而且他还可以陪孟眠冬渡过最为黑暗的三年。
他暗暗地叹了一口气,下意识地摸了摸发疼的心口,才道:“好吧,你没有小胖墩的时候。”
“你敷衍我。”孟眠冬委屈巴巴地道,“我小时候只是圆乎乎的,才不是小胖墩。”
为了显示自己不是在敷衍孟眠冬,闻燃认真地道:“对,你小时候只是圆乎乎的,才不是小胖墩。”
孟眠冬也捏了一把闻燃的脸,又将脸埋在闻燃的肩窝上,闷声道:“要是能早点遇见你就好了。”
闻燃揉着孟眠冬毛茸茸的后脑勺道:“现在也不晚。”
“嗯。”孟眠冬撒娇地蹭了蹭闻燃的颈窝,却又听见闻燃道:“眠冬,新电影的剧本已经写得差不多了,正常情况下,一个月后就可以开拍了。”
孟眠冬的身体本能地紧绷了起来,仰起头来,凝视着闻燃道:“我很紧张,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演好,我害怕自己会拖累剧组。”
闻燃吻着孟眠冬的眉眼,温柔地道:“眠冬,不用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被闻燃吻着,听着闻燃温柔的话语,孟眠冬直觉得自己被施加了魔法似的,在一瞬间没有那么害怕了。
发觉孟眠冬的身体放松下来了,闻燃又道:“你身为男主角,戏份吃重,进了剧组后,恐怕没有时间写歌了,你最好在进剧组前,把给付导的主题曲写好。”
孟眠冬自信满满地道:“我会抓紧时间写的,绝对不会辜负付导对我的期待。”
他又对闻燃道:“我也会好好演的,绝对不会辜负你对我的期待。”
“我相信你。”闻燃抚摸着孟眠冬的脸颊道,“眠冬,你还记得我曾问你愿不愿意包办这部电影所有的配乐么?”
孟眠冬当然记得,当时的他还执意认为自己是男妓,而闻燃是嫖客,对于闻燃的提议只当闻燃是为了他的身体,或者是中了邪了。
也是那次,闻燃与他讲了电影的事,除了配乐,还希望他能创作主题曲,能来演男主角。
后来,闻燃对他失望了,只希望他能创作主题曲。
现在主题曲他已经收录在EP里了,也答应闻燃要演男主角了。
但配乐……
他根本没有做过配乐的工作。
不过他也没有演过戏。
既然已经答应要演戏了,不如多加一个挑战项目吧?
因而,他慎重地道:“我想试试,但我没有做过配乐的工作。”
“即使没有做过配乐的工作,我的眠冬也一定能做好的,就像第二遍试戏一样,把凌言都震住了。”闻燃将孟眠冬的头发揉成了鸡窝,“因为我的眠冬是很聪明的,十八岁就从重点本科毕业了。”
孟眠冬透过凌乱的刘海,瞪着闻燃:“你究竟是在鼓励我,还是在打趣我?”
闻燃无辜地道:“我当然是在鼓励你。”
孟眠冬瘪瘪嘴道:“我没有感受到你的鼓励,你再鼓励我一次。”
闻燃却是狭促地道:“我的眠冬是很聪明的,昨天终于学会怎么在接吻中换气了。”
孟眠冬气呼呼地道:“流氓。”
闻燃戳了下孟眠冬的脸颊,得寸进尺地道:“让我用身体来鼓励你吧,我的眠冬。”
没等孟眠冬提出异议,他早已被闻燃压在沙发上,剥了干净。
第100章 一更·酒精依赖症·chapter56
在电影开拍前的一个星期, 孟眠冬终于把给付导的主题曲写好了,他又花了一天将主题曲录好, 便拷贝了一份母带, 和闻燃一起给付导送过去了。
他们到的时候正巧是片场的休息时间。
坐在片场的付导整个人看起来瘦了一圈, 气色不佳,但精神头却很好, 一见到他们,便热情地招呼道:“闻燃, 眠冬,你们来了啊。”
闻燃盯着付导道:“您最近有哪里不舒服的么?”
付导毫不在意地道:“年纪大了, 总归会有不舒服的地方。”
闻燃又劝道:“您要是有空了, 去医院做一个全身体检吧。”
付导问道:“该不舒服的,还不是不舒服,做全身体检有什么用?”
闻燃语塞了片刻, 才道:“做全身体检至少能让您知道您具体不舒服的原因, 也好早做治疗。”
付导明白闻燃说得没有错, 但他现在完全没有时间去做什么体检,便承诺道:“等我拍完这部电影就去做全身体检。“
孟眠冬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 直到这时候才问道:“您要多久才能拍完这部电影?”
付导回答道:“再过两个月吧。”
再过两个月……孟眠冬看着付导的脸色,担忧地想着付导真的能撑过两个月么?
但现在的付导除非强行被压去医院,是绝对不会放下电影, 去医院的吧?
付导不想再谈论自己的健康问题,转而问道:“眠冬,你之前打电话给我, 说主题曲已经写好了,放给我听听吧。”
孟眠冬把母带塞进了随身带来的CD机,插上耳塞,才递给了付导。
——本来是可以将主题歌拷贝到手机上的,但音质上,还是用CD机听来得好。
付导接过CD机,将耳塞塞到耳中,便按下了播放键。
他的新电影着眼于社会最底层的悲欢合离,算不上彻头彻尾的悲剧,主角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却也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
就像是质量守恒定律一般,一个人能够拥有的只有那么多,一点点都多不了。
而孟眠冬所作的主题曲如同他的电影般娓娓道来,曲调平缓,并不伤感,也不欢快,仿佛是主角在若干年后,释然地对人提起旧事似的。
所谓的主题曲可以放在片头,也可以放在片尾,或者当做插曲。
孟眠冬的这首主题曲非常适合当作片尾曲,能引导着观众去思考在电影结束后,主角身上还会发生怎样的故事,使得这个角色犹如是真实存在的,就在观众们的附近默默地生活着。
付导认真地听完了,才对孟眠冬道:“眠冬,你果然没有令我失望。”
孟眠冬眉开眼笑地问道:“真的么?”
付导重重地点头道:“真的。”
孟眠冬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谢谢您让我写主题曲。”
付导摇头道:“应该是我谢谢你带给我这么契合电影的主题曲才对。”
因为已经过了休息的时间了,孟眠冬不便再打扰付导,将母带留给付导,便准备和闻燃一起离开了。
临走前,闻燃忧心忡忡地道:“您一定要保重身体。”
“我知道了。”付导虽然这么说,不过闻燃看付导在片场的状态就明白付导是做不到的。
付导一定会优先拍摄,至于身体健康想必会放在后面考虑。
然而,这不是闻燃能管得了的。
他望向孟眠冬,迎上孟眠冬同样忧心忡忡的眼神时,低低地叹了口气。
俩人出了片场,由闻燃开车。
一回到家,孟眠冬径直去了书房,他想抓紧最后的时间把电影的配乐写出来一些,因为男主角有不少弹钢琴的戏,他还得练钢琴。
电影开拍前一天,俩人打包了行李,住到剧组预定好的酒店里去了。
俩人是公开的恋人关系,因而被安排在了一间大床房。
电影分两组进行拍摄,分别是少年组以及成年组。
闻燃在两组都有戏份,而孟眠冬的戏份则全部在成年组。
本来应该是俩人先拍摄各自的部分,再拍摄俩人的对手戏的,不过介于孟眠冬是第一次演戏,所以便先拍摄俩人的对手戏,由闻燃带着孟眠冬演戏。
现场所有的工作人员都没有用异样的眼光看待他们,但私底下他们却是免不了被当作谈资的。
他们的第一场对手戏是孟眠冬弹钢琴,而闻燃站在他身边静静地听着。
这一场戏是衔接上一场戏的,上一场戏的小演员也是这么弹着钢琴,闻燃也是这么站在他身边静静地听着。
小演员在弹钢琴中长大了,长成了孟眠冬,闻燃则是苍老了一些。
在开拍前,孟眠冬紧张得吐了一次,被闻燃抱在怀里,安抚了许久才缓过来。
换好戏服,走进化妆间前,孟眠冬的脸色还是惨白的。
闻燃坐在孟眠冬身边化妆,因为他所演的老师是被硫酸泼过脸毁了容,又经过多次植皮、整容的,整张脸没有一处协调,所以他的妆要耗费将近一个半小时才能完成。
而孟眠冬的妆不过一刻钟就完成了。
化完妆后,孟眠冬坐着等闻燃,当着别人的面,他不敢对闻燃太亲昵,仅仅是坐着看。
闻燃觉察到孟眠冬的视线后,用眼角余光对孟眠冬投以温柔的视线,作为安抚。
孟眠冬在接收到闻燃的安抚后,忽觉自己与闻燃是在眉目传情,忍不住低头笑了出来,紧张随即又减弱了些。
但等闻燃化完妆,站起身来,他的紧张却登时涌了上来,同时涌上来的还有呕意,他又被闻燃扶着去了卫生间。
一走到卫生间,他立即吐了出来,闻燃拍着他的后背,什么都没有说。
由于化了妆,即使他又吐了一次,脸色看起来也并没有之前惨白。
他漱过口后,一把抱住了闻燃,他怕脸上的妆蹭到闻燃的戏服上,没有像平常一般,将脸埋在闻燃的心口,只是仰起头来,凝视着闻燃。
闻燃揉了揉孟眠冬的头发,鼓励道:“眠冬,别怕,你等会儿要演的是和我的对手戏,你可以不看别人,只看着我就好,就算演不好也没有关系,我有足够的耐心陪着你一遍一遍地演。”
“嗯。”孟眠冬应了一声,又困惑地道,“但这一场戏是我弹钢琴的戏,我看着你怎么弹钢琴?”
闻燃听了孟眠冬的疑问,意识到孟眠冬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便含笑道:“那你把我当成钢琴吧。”
孟眠冬低喃道:“把你当成钢琴弹么?”
把闻燃当成钢琴弹,似乎有点污。
他这么想着,不觉笑了出来,又朝着闻燃道:“我们走吧。”
回到片场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们身上,孟眠冬又本能地紧张了起来。
孟眠冬坐到钢琴面前,打开琴盖,看着熟悉的琴键,脑中却霎时一片空白了。
他要弹奏的是李斯特的《鬼火》,《鬼火》这首曲子非常难弹,音型变化诡异,而且有双音的交替。
他虽然比不上电影中的男主角,但在音乐上十分有天赋,钢琴达到了专业水准。
这场戏是为了让老师对自己的水平产生怀疑,才选择了《鬼火》这首曲子的。
男主角弹不好《鬼火》,希望由老师来点拨,但老师却不知道该怎么点拨。
这场戏是为了承接下一场戏,下一场戏就是孟眠冬试戏的那场戏了——老师深觉凭自己的水平已经没办法教导男主角了,继而劝男主角试着去考茱莉亚音乐学院。
所以,其实孟眠冬不需要弹奏得多好,只需要弹奏个大概就可以了。
即便这样,他脑中一片空白还是不行的。
孟眠冬下意识地望向闻燃,他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双眼中满是无助。
闻燃接触到孟眠冬的视线,第一反应就是把孟眠冬抱回家,好好地保护,令孟眠冬再也不会露出这样的眼神。
但他不能这么做。
电影不但是他和孟眠冬两个人的电影,也是整个剧组的电影,他不能一开始就让孟眠冬放弃。
他想了又想,最终只能低声唤道:“眠冬。”
闻燃的嗓音势如破竹地冲开了孟眠冬脑中的空白,孟眠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