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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胖胖手 字数:4926 更新:2021-12-25 18:43:32

卫的装扮,孔雀蓝的眸子蒙上一层淡淡的雾气,像深冬老林里寂静的湖面,她对着虚空中某处微微颔首,只在郁昀一个恍然间,身影便被飞扬的尘土和许多的奔驰而过的侍卫所遮挡。

  梁王许多年未曾回过昭都,此番离开,下一次又不知几年。前几日朝廷革了几个大臣的职,景帝行事果决,原本也不算太大的事情,只是梁王却似乎并不满意,紧接着便上书回程。启泽重回朝堂,诸多大臣莫不紧赶着巴结依附。连刚刚损失了几个心腹的安相也并未表现出什么不满,而自此,朝廷似乎更平和了许多。*(注1)

  接下便是一段颇无趣的日子,除了郁昀原本的旧伤复发,冬日时便有点迹象,这次便来势凶猛。

  宁管事急得找了许多大夫,却仔细地听了郁昀的嘱咐,暂且瞒住了郁家在外的与深宫中的各位。

  到了二月里,稍微暖和了一些,郁昀便吩咐仅剩下的几个下人把躺椅搬出去,自己就拿个厚一点的毯子,往上一躺。院子里的树下,舒服地郁昀每次睡着了都不愿意醒。

  脆弱的绿意占满了院子,只是枯黄在边边角角留有浅淡干燥的痕迹,四方分割的天上多出许多候鸟的灰色的残影,三三两两,撕破一片渐渐变得明快柔软的云层。

  一身普通妇人装扮的正晗,带着她宫里最不起眼的侍女巧颜,站在郁府熹微的暖阳里。她一手捧着笨重的肚子,在宁管事递过的小凳上坐下,保养得宜的手指接过巧颜递过的小食,她从清晨坐到正午,郁昀醒了一会儿,便进了屋与她闲聊几句。此次出宫原本就是暗自,不敢多过逗留,她在临出门前回头,郁昀原本挺直的背已斜靠在椅背上,苍白的唇溢出一点温柔地笑意。

  她顿了顿,双手无意识地轻轻抚摸自己的腹部,感受到那处的温热,才终于提步离开。

  宁管事把那位不寻常夫人侍女手中的礼物手下,待重新回头时,府里那个安静地男人便突兀地出现在那里,挡在那位夫人的身前。

  随着年事已大,他慢慢浑浊的双眼显出几分忧虑,不知该如何是好,谁知那位面容严肃气势非凡的夫人却微微低下头,露出微微恳求的神情,而等她抬起头时,却伸出手,一把拔出那男子带在身边的那把普通的长剑,在身边的侍卫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便将长剑递到男子的身前,道:

  “你自可以跟着我。”

  说罢,她挥了挥手,身后的那三人皆顿了顿,便立即转身离开。徒留下那夫人一人,站在府里,同男子对峙。

  府里这个安静地黑衣人终究点了点头,宁管事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听从一个奇怪的外人,只是深知他不会对四公子不利,于是这时方才小跑着去通知郁昀。而郁昀那时正在看书,搬到书房的榻上堆了厚厚的柔软的毯子,迅速清瘦下去的身子便整个陷了进去,这边听了,稍稍露出一点奇怪的神色,才吩咐宁管事把那位夫人请进来。

  宁管事这边又回过头去引了那位夫人到四公子的书房。

  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给四公子煎药,帮四公子安排许多事情,郁老爷与大公子都尽力地瞒着,德妃今日又送了许多名贵的药材,四公子自觉用不了,便着宁管事一件件好好地收起来,等过些日子再给早宫里日子不算滋润的德妃送回去。

  所以他不知道,也永远不会知道,就在那么平常的日子,在他忙着洒扫庭院或是准备膳食的时候,昭正骄傲了一世,荣华了一世,谋划了一世的太后,垂眸坐在郁昀的身前。

  他亦不会知道,这个女子曾用平生最卑微的语气问过他们郁家这位在外人眼中家族零落,穷途凄凉的四公子。

  她道:

  “先皇可曾怨恨哀家。”

  而世人也不会知道,这位只在市井间粗人曾经偶尔的谈论中匆匆出现过的郁家四子,只微微一笑,对这位权极一时的宣氏太后道:

  “先皇自觉此生愧对有几人,至于最终众叛亲离,怨恨曾有,不甘曾有,只是最终总希望身边人过得好些。许多事情原没有对错,更没有恨与不恨,太后一生要强,先皇自然也希望太后以后过得更自在一些,无怨亦无不甘,如此结果便是很好了。”

  听了这话,太后垂眸。

  她重新忆起那日那场雨,那座小亭与亭下的公子,湿润的氵朝气于是涌上眸中与鼻尖,连带着指尖也带上随之而至的丝丝寒凉。

  她对着满目疲惫的那人微微一笑,不是矜持的,亦不是艳丽的,像成亲那天她做的一般,只是一个浅浅的笑意。

  于是她回过身,像之前预知一切后离开的德妃一样,亦像后来被宁管事小心打发走的当朝天子,权贵与普通僧人。

  他们都知道此去艰难,只是前路如此,回头抑或离开,早已没有任何差别。

  暮春,谷雨将至。

  官道两边的迎春早已失去那样温暖刺目的颜色,江南的盛景才刚刚唱罢一段。梁王与世子连夜疾驰回京,又悄然离开。

  同年,德妃诞下一女,宣后喜之,唤曰蔹。

  复三年,昭正宣氏太后崩。

  注1

  前几章有提示,意思就是启泽算计了安然,正晰革了几个人的职算是给个交代,启泽本来就是坑一下安然然后在用劝降西元做缓冲重新回到权力中心,他虽然卧病在家,但是势力和权威还在,所以自然很多人巴结他。而正暖不满意正晰的做法,所以愤而离京了。

  注2

  农历二月,所以应该已经暖和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世界完结了。还有一点没有交代就在小公主还有其他人的番外里了~

第65章 正蔹番外——慈悲

  正蔹是当今昭正的长公主,母亲贵为皇后,景帝与太子又对其疼爱非常,连梁王世子亦亲热以待,自然是天下独一份的尊荣。只是许多人不知道的是,原本正蔹也有过艰难的日子。

  正蔹幼时郁家寥落,母后失宠,连带着郁家的舅舅们,远调的远调,病死的病死。而自她出世前,郁家四公子病逝,母后便再也没有过开心的日子。虽说见了宫里的人,脸上依旧端着笑意。但是小小年纪的正蔹便敏感地察觉到,她是恨着这里的,甚至只是恨着她那位甚少谋面的父皇。

  人人皆知太后宠极了年幼的公主。

  母后常说,那时她身体虚弱,太后便将正蔹接到寿康宫照料,向来端庄严肃的太后竟喜欢抱着她,有时候高兴了,嘴里便轻唤着蔹儿,指使太子逗正蔹高兴。

  太子课业繁重,最高兴的也是在寿康宫的那一会儿,太后子孙绕膝,连宫中谨慎伺候的宫人们,也挑这些时候放松一些。

  她说起宣氏太后时,总是带着倾羡的,不知为太后的谋略气魄,还是尊荣家世。

  只是正蔹却不记得那些了,她记得的,只有暖烘烘的铜炉,繁复厚重的宫装,贴在脸颊上略微冰凉的手指,以及那记忆里从未散去过的冷梅香。

  然而太后终究早早地薨逝。

  那日还是德妃的母后抱着她,皇城外送葬的队伍落了满身的雪,那是正蔹所不熟悉的寂静,仿佛整个皇城都如同那个权倾一时的女子一般安然长眠。

  而自太后迁入对正蔹来说遥不可及的暮山皇陵之后,除却势单力薄的德妃,与处处受制的太子,年幼的正蔹便再没有了任何的依靠。宣氏自然成为太子的助力,而曾经十分疼爱她的皇祖母能给一位非自己血脉的年幼公主留下的,便只有身边最忠诚的几位侍女,和那被她唤作无妄的冷香。

  宫中女人多了,是非多,艰难更多,没了太后的护佑,在景帝的冷待下,她自然开始学了凡事以笑对人,只在太子与母后面前偶尔使使的小姓子,也终究在她渐渐长大之后消耗殆尽。有人常说皇家子嗣几世难修,只是从不知晓这深宫中,无论受宠的亦或是不受宠的,莫不是被长者们教导着,早早藏了城府与戒备在心里。

  正蔹曾看着几位宫女把一捧灰烬倒入偏僻角落的深井,她以为自己会害怕,然而当她注视着那口盘踞着怨恨与不甘的幽深枯井,心中却淡然异常。*(注1)(注1:传说不是有宫中的女子犯事的话,死后烧成灰之后有可能只会归于某处枯井。)

  御花园的木槿开的极好,记得她回去时,这么对德妃道。

  那时原本是宫中喜庆的日子,依着太后之前的安排,太子未及弱冠,便娶了启相的小女,启相难得高兴,没有端着以往严肃的脸色。连梁王与世子都从封地赶来,百官聚在一起,歌舞酒食,觥筹交错间,原本端着的小心翼翼也逐渐放松。

  记得是户部一位先帝时便在位的老臣,偏偏醉心书画,一把年纪,也洒脱的紧,向来没什么功绩,亦挑不出过错,似乎是年事已大,便撑不住满目醺然。

  灯火通明,又有外族舞女起舞,旋转的猩红色裙摆扬起,坠上的银饰玉石轻轻撞击,丁玲作响。正蔹只觉得困倦,便不自觉作了冷淡的神色,而她身边被母妃抱在怀里的温宁公主却被此景逗乐,咯咯笑出声来。

  那老臣只微微朝这边一扫,却嘀咕出声来。

  真是肖似先皇啊。

  乐声吵杂,她只隐隐听了这一句。倒是德妃微微一怔,只望向了高位上兀自举杯酌饮,面色冷淡的天子。

  而无论那位老臣所指何人,正蔹和郁晗都只以为未曾有人在意。

  为着第二日,少见的驾临朝露宫的景帝已让母女二人无暇分心了。

  那是她第一次被自己的父皇抱起,亦是第一次直面那样漆黑冰凉的瞳眸,尚且稚嫩她无法保持得体,只因为不安,而露出微微点冷意。正蔹袖间的冷梅香在鼻尖若有若无,而在仅她能见的视线里,景帝微微一愣,也不管正在准备晚膳的德妃,提步便离开了。

  于是正蔹便早早地入了浅微阁,对郁晗的称呼也从母妃变成了母后。

  这样的日子有些不真实,正蔹还来不及适应那些面对她时变得小心翼翼的宫妃,亦还不及适应每季搬进朝露宫的成堆的华服与宝饰。

  而随着她的长大,正蔹曾久久注视着铜镜里未展笑意便显得有一些冷淡的女子,若是先皇再温和一点,怕便是这般了。

  十五及笄,原本是昭都中各家公子世子惦记的稚嫩年岁,因着景帝的溺爱,正蔹常常换了男装,带着侍从,往昭都大大小小的街道上乱跑。

  她遇见一个男子,独自坐在慈悲阁高高的窗棂边,举一杯酒,低头冲她笑笑。她心上第一次涌上一种难言的悸动。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

  或许像启温略的妹妹第一次见到与兄长下棋的正裕,或者宫中宴会上只需梁王世子一个眼神便脸颊绯红的世家小姐。

  或许更像皇祖母第一次遇见先皇。

  她迈开步子,跑过那串石阶,又快步走过慈悲阁热闹的大厅与木质的楼梯。

  那男子还在那里。

  他并不算年轻,束紧的长发落在脊背上,眸中是沉静的林木,她能感受到那里面属于清晨露水与阳光浅浅的呼吸,日复一日,安宁如斯。

  在下安景同。

  在下郁涟。

  她咳了咳,粗声粗气地道,却控制不住的笑了。

  安景同说过。

  慈是予乐,悲是拔苦。

  于是他开了这么一间慈悲阁,网罗各地的美食,任飘荡的香味与粥煲的熨帖赐予一瞬的慈悲,忘却一些烦扰。

  她听得认真,安景同便笑起来,摸摸她的头,在天晚时,示意她早早回去。

  于是正蔹凭着景帝独一份的荣宠,弃了昭都中大大小小权贵公子的心意,一心地来往于慈悲阁。

  而无论正蔹将如何多的心思放在这一人身上,她终究与他隔着一层薄纱,影影绰绰,适可而止。

  于是那时她第一次那边较真,她用了一切办法去了解那人以及那人与其他人的任何渊源。

  她书信向来与她亲近的正燎甚至是事物愈发繁重的太子。

  而逐渐的,不仅安景同,牵扯的越来愈多,她开始试探宫中当年的老人。

  于是,许多原本不曾在意,不曾了解的,终究渐渐明了。

  临祁不若昭都那样温柔,全年不算温暖,亦不像昭都的人那样痴迷名贵娇弱的花卉。

  英明的天子与聪慧的安然,威严的皇城与冬日不化的积雪,那是年幼的安景同对皇家最初的记忆。

  安景同是祁安明帝安辩唯一的皇子,幼时流落民间,直到多年之后,才被接到安辩身边。

  他原本也不是这样淡然悠闲的姓子,他知道他父皇的心思。只要安然还在安辩的身边,他永远都是被防备的那个,不是太子,甚至算不上皇子,就算被接回宫中,依旧也算不得正统。

  所以当明帝突然暴毙后,他才能如此平静地随着昭正的军队到了昭都。漂泊一生,如今寄人篱下,也不过如此。

  所以他接受了太后的钱财,在昭都安顿下来,即使他知道,这个青春不再却美艳依旧的女子与那个男子一同杀了他的父皇。

  那样凌厉的手段,而奇怪的是,父皇竟如同那位被他设计杀死的穆帝一般,毫无反抗地接受了。

  佛曰:慈是予乐,悲是拔苦。

  在临祁最后的日子,安然不在父皇的身边,他曾经喝的大醉。

  而安景同未曾见过这样的父皇,只好呆站着,看着那个男人胸膛荡出凄凉的大笑。

  慈悲在皇家,原本便是笑话,又如何予乐,如何拔苦。

  正处盛年的帝王躺在昏暗的寝宫中,眸中黑金色的光芒藏在漆黑的夜里,只留下一点微微的暗芒。

  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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