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听后也是满心欢喜地赞同。
辛锐快步往回走着,心如乱麻。早上,托录便过来跟他说,扬厘并不愿意破坏三人之间的感情,所以早早离开了王猫族,让他死了这条心。
辛锐自然是不信的,他当然知道扬厘不会接受自己,更不会随意离开王猫族,这些定然是托录的借口而已,可是他用来推脱的话语也同样不真实。
原没指望能支撑多久,但没有想到扬厘竟然就这样离开了,不知道他是在怎么想的,还是说又有了什么鬼主意。
如今一见到扬厘,他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竟然找到了祭师头上,看来他真的是有了其他主意。可是自己该怎么办,扬厘绝对不会帮自己的,现在托录又如此坚持,他不知道自己未成年的借口还能够阻挡多久。
但他相信,过不了多久,整个王猫族都会默认自己是托录的伴侣了。到时候可是真的逃不掉了。
扬厘一边伐木,一边问无所事事以至于对他进行围观的祭师,“到底怎样才可以当上族长?”
祭师懒洋洋地靠着树干,闻言答道“不过是我一句话的事。”
这么简单,扬厘又惊又喜。
阳光透过光秃秃的树干直洒下来,映在祭师银色的发丝上,那光芒灿烂得让扬厘觉得一阵恍惚。
“难道不需要强健又雄伟的体魄和无与伦比的战斗力吗?”
祭师摇头。
扬厘激动地脸都红了“那,那你看我成吗?”
当看到祭师点头后,扬厘差点一口气没有喘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尴尬
“那要怎样你才能为我说这句话?我想要成为族长。”
扬厘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次祭师沉默的时间很长,扬厘提心吊胆的。
最后祭师终于开口了。
“我凭什么要为你说这句话,而且你的能力在哪里,你能够为王猫族做什么?能保护他们吗?”
扬厘目瞪口呆地望着他,能做什么?他什么都不需要做啊,等成为族长就可以离开了。
见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祭师便又问“说说看,你为什么想要当族长呢,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平白无故的,你怎么会突然想要做族长呢?是想要另辟蹊径证明自己的强大吗,为了向其他人展现自己并不是他们所以为的弱小?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还是算了。”
“不是这样的。”扬厘急切地说道。
“那是什么呢?”
于是,扬厘不吭声了。
祭师的住所足够宽敞,扬厘很容易就得到了独立的房间,但是他心中一直记挂着所谓的当族长的目的一事,就连睡觉也不安稳,他竟然不知道这个兽人世界还有如此简单的解决办法。
可是,没有用的,祭师的问题太奇怪,扬厘很难理解。
他总是忍不住将目光投向祭师,希望他能多说些什么,或者是自己放弃所有的一切,直接冲过去说出真相,然后让祭师帮忙,自己愿意将空间送给他。
但是,一旦对上祭师那似乎了然一切的目光,扬厘就开始退缩,他真害怕祭师听到真相之后直接将他扔出去,免得祸害了整个王猫族。
扬厘关注的时间多了,自然而然就发现,这个祭师还真是神秘,不知何时他就会不见了踪影,或者是又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来。
扬厘对此就更加心惴惴了,他竟不知道祭师还有这种神秘的本事。
随着房子的建成,天气也渐渐变暖。
面对扬厘的示好,祭师总是那种高高在上的死样子,真是让人感觉十分恼火。
“祭师,你考虑得怎么样?我保证在有生之年会为王猫族奉献自己的力量,将王猫族的利益放在第一位。”扬厘发表着他忠心的感言。
祭师淡淡望着他,突然就笑了,彼时的祭师露出了长袍中的漂亮容颜还有那相得益彰的银色发丝,扬厘看得不禁呆住。
“好啊,很快就到你表现的时候了,如果你表现得还算是让人满意,我就答应你的要求。”祭师笑得是如沐春风,将扬厘迷得是神魂颠倒,不由感叹这才是王猫族最迷人的亚兽啊,可惜,他并不敢说出口,免得引来祭师的暴怒。
扬厘心头大喜,竟没有去问那究竟是什么事情。
他想当然地以为是春天快要来了,那么王猫族也要开始最新一轮的建设,他肯定是付出全力的。
但扬厘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来得那么快,并且以如此惨烈的方式进行着。而最终,祭师也没能兑现他的诺言。
敕蛮一族在整个兽人大陆都是臭名昭著的存在,他们贪婪嗜血,相貌极其丑陋,居无定所,总是喜欢到各个村落去偷袭捕猎。是的,他们喜欢团体作战,并且食物无所不包。
最为恶劣的是,他们族中并没有亚兽,传承依靠的是别族的亚兽,他们喜欢撕扯着兽人的骨肉,然后让那些幸存的亚兽为他们生出孩子,之后便是同样的命运了。
他们一点都不珍惜亚兽,这是受到所有兽人厌恶的一点,没有了亚兽,他们可以再次去抢夺,反正他们兽多力量大,总是能够取得胜利的。
可以说,敕蛮一族是所有兽人部族的噩梦,他们既厌恶又恐惧,轻易都不会提起半个字。
敕蛮一族有着悠久的传统,他们作战迅速行动有规划,可谓是来无影去无踪。没有人会知道敕蛮一族会从哪里出现,会进攻哪个部落,他们完全不知道,只能靠着平日里的防备而已。
或者是听闻某个部落遭受了灭族的厄运之后,赶紧加强自身的防卫。
在这种情况之下,甚至就连部族联合起来也成了奢望,因为地盘领域纠纷,不同的兽人部族总是居住的有些偏远。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王猫族的族长在面见祭师之后,面无血色浑身发抖地离开,之后他便派人通知比较近的有熊族和来狮族。
根据王猫族祭师的推算,今年春天,饿疯了的敕蛮一族将会出现在这里。
两族大惊,宁可信其有,立即开始准备退路,对于王猫族族长所提议的联合起来的建议,竟是充耳不闻。
族长气得够呛,但已经没有精力去咒骂他们的目光短浅了。他必须组织所有的族人们行动起来。
也许,敕蛮一族的目标并不是他们呢,他不由也抱着和另外两族同样的想法。
扬厘一下子就被这种气氛所感染了,他理所当然毫无障碍地忆起了上个游戏的那种丧尸围城的紧迫。
扬厘对此还算是有些经验,他想起来祭师说过的要好好表现,自然是积极地冲上去帮忙,却是被族长给赶了出来。
“扬厘啊,你呢,帮不上什么忙就不要在这里添乱了啊,赶紧回去,看看你姆父那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这是要把他赶到亚兽堆里去呢,扬厘很是愤愤不平。
其他兽人见状也过来帮腔,“就是,扬厘你也不看看自己身上才几两肉。”
“去去去,别添乱。”
扬厘大声反驳着“我有经验的,我知道怎么守护好部族。”
噗,哈哈。
笑声响成一片,原本紧张而绷紧的气氛竟因此而有了缓解。
扬厘之前的人生中早不知被取笑过多少次,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屈辱,以前的他从来都不会注意到这些,可是现在却感觉非常难以忍受。
“我,我说的是真的。”
扬厘的声音哽咽着,可是在这笑声中却显得微不足道。
没有人搭理他,更不会有人注意到他的建议。
扬厘很失望,他如此卖力已经不单单是祭师的承诺在前了,而是因为曾经的记忆,他似乎已经可以看到敕蛮一族到来的景象,就像那些麻木的丧尸,勇往直前,从来都不懂得退缩。这样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
因为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有处在同样的位置上,他们不过是试图抵抗的可怜人。面对敕蛮一族的王猫族兽人,就像是他们手下那些曾经的猎物一般无助。
扬厘痛苦地思索着解决的办法,却发现他完全是无能为力。
所有人都在紧张忙碌中,只有他是个不被双方承认的存在。
当再一次被亚兽羞辱之后,扬厘无可奈何地回到了祭师那里去。
让他想不到的是,祭师竟然一脸放松地晒着太阳,完全和王猫族的忙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不可能!
扬厘忍不住想着,到底是谁预测了敕蛮一族的到来啊,为什么他这个罪魁祸首却可以如此逍遥。
“你给我起来。”这个时候的扬厘也不介意祭师的武力值有多高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逍遥,你不是守护王猫族的祭师吗?为什么无所事事的。”
祭师也不介意他的粗鲁,而是懒洋洋地说道“我的事情不是你该管的。”
他只是轻轻一挥手,扬厘就迫于压力而放开了他。
扬厘大吃一惊,原来,他和祭师之间的差距竟然这么大吗?难怪,对方可以要求自己做不愿意的事情,回答不能够回答的问题。
而自己却是没有丝毫反抗之力的。
他眼睁睁看着祭师飘然远去,却是什么都做不了。
☆、惨烈
敕蛮一族的袭击来得缓慢又磨人,防御工事已经铸成,所有人都枕戈待旦的时候,偏偏他们并没有出现,大家伙都松了一口气。
他们宁愿自己族里的祭师是个不靠谱的,也不希望事情真的发生。
希望敕蛮一族永远都不要到这里来,不,如果一定要来的话,还是到别的部族里去吧。
过了没几天,王猫族便开始慢慢放松下来。因为温暖春季的到来,兽人要忙碌的事情太多,例如打猎,例如繁衍后代。
一方面是因为敕蛮来袭所造成的紧张感,一方面又是满空气的粉红泡泡,这种焦灼压抑造成了不少冲突,整个王猫族都沉浸在燥火中。
扬厘有幸围观过两起,不由暗自庆幸自己离得远,否则岂不是任由别人殴打而难以还手吗?
就在情况愈演愈烈的时候,如同是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敕蛮一族杀过来了。
“快,按照事先定好的计划,除了留守的兽人之外,其他的兽人都到前方去,留守的兽人将所有的亚兽和幼兽都集中起来,必须好好看顾。”
“所有王猫族的兽人都听好了,如果让敕蛮一族杀进来,不仅我们性命难保,所有的亚兽还有财物都会被他们抢夺破坏一空,你们愿意看到这种情景吗?愿意看到你们的亚兽被敕蛮那种怪物侮辱吗?你们的孩子都将被生生撕碎,从此以后将会再没有我们王猫族的存在。你们愿意看到这样的惨剧在眼前发生吗?大声地回答我。”
“不愿意,我们不愿意。”
“拼死也要护住王猫族。”
“好,好,接下来就看我们如何将那些恶心的怪物都杀死,一个不留。”
扬厘原本是和祭师待在一块的,但他着实坐不住,无论如何,他也是王猫族的一份子,是个毋庸置疑的兽人。
如果他以后要做族长的话,定然是不能够如此窝囊地躲在其他兽人之后的。所以,他在祭师漠然的目光中来到这里。
在这个激动人心的时刻,他抛却了所有的顾虑,只想着结结实实地将敕蛮一族赶走,半年多的时间,足够他对王猫族产生一定的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