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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访
过了片刻,扬厘等不到动静,便轻轻抬眼看去,他的动作缓而轻,就像是做贼心虚一般,可想而知当他骤然对上那双眼睛的时候,心中该是多么的惊诧。
祭师被兜帽罩住的脑袋让人难以窥探他的容颜,仿佛时刻都躲在在阴影之中,就算是面对面恐怕也难以仔细辨认。
可是,扬厘知道他没有看错,那是一双深邃又难以捉摸的眼睛,这让扬厘心头一震,下意识地就是逃避,他用最快的速度低下头,然而心中却难以平静。
他看到我了,一定是的,他的眼睛很吓人,他可是祭师,是不是已经看透了我的来历,不知怎的,前些天辛锐提过的那些担忧竟然浮上心头,扬厘知道自己也有了一样的困惑。
可是,自己到底是和辛锐不一样,扬厘这样安慰着自己,他可是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坏事,也没有害过王猫族里的人,就连以前的身体的主人,也是因为在试炼中受伤而死去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扬厘才慢慢平静下来,他目光游离,向左右张望,发现大家都已经目视前方之后,也赶紧顺应大流。
祭台上不知何时已经是通红一片了,那些要用来祭祀的不知名动物们都被封住了嘴巴,以免惹恼冲撞了兽神,扬厘竟然都没有没有听到动静。
此时的祭台是属于祭师一个人的,他用着繁杂的仪式在和兽神沟通的,没有唱也没有跳,而是用着繁复的手势和步伐进行着难以言说的过程,他的一举一动都带着天生的韵律,让人看的心旷神怡,渐渐地,扬厘和其他兽人亚兽们一样,已经完全沉浸其中,周围的事情却是什么都注意不到的。
“兽神慈悲,保佑我王猫族繁荣昌盛,永不灭亡。”
祭师一边喊着口号,一边举起手中像是羊类腿骨的东西,那骨头已经被清洗浸泡过,上面泛着洁白莹润的光芒。当他被举起来,并且映着阳光的时候,扬厘承认,那的确是耀眼无比的。
就像是兽神的光芒的照射着大地,所有的王猫族人都跪倒在地。口中高呼“繁荣昌盛,永不灭亡。”
扬厘动作迟了一瞬,他便感到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不用看,他也已经知道那目光的来源便是祭台。扬厘迷迷糊糊地跪下来,恨不得将整个身子都缩到地下去。
在表达了对兽神的敬意之后,祭师终于在最后宣布了兽神的祝福,这一年和以往一样,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唯一的例外便是多了件喜事,他们王猫族来了贵人。
贵人?
难道是神的使者要降临了吗?扬厘清楚的听到左右的族人都这样说着,他心头惊疑不定,既觉得什么神啊佛啊之类的都是骗人的玩意,心头又难免有着顾虑,因为游戏中一切都是可能的。
所以扬厘完全弄不明白该不该相信这一切,他只能模仿着其他人的动作而已。
祭祀是神圣的,尽管是脾气爆裂的兽人急的抓耳挠腮,也是无可奈何,只是议论声越来越大,然后眼巴巴地望着族长。
对于祭师,他们还是很陌生的,并没有多少亲近感,族长也不卖关子,而是直接说道“方才我已经从祭师大人这里得到了神的旨意,新来的那位辛锐亚兽是我族的贵人,他将会帮助我们王猫族强大起来。”
辛锐?前两天他还担心地要死要活,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扬厘和其他人一样将目光齐刷刷的对准了辛锐。
辛锐依然还是穿着他那与众不同的大衣,在人群中十分显眼。
面对这气势逼人的注目礼,辛锐也非常紧张,他张张嘴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可是,扬厘却依然从他的口型中猜测道辛锐说的是“我不知道。”
扬厘不免为他感到担忧,原本的辛锐只是对着兽人有着生理上的吸引力,他可能会因为引发兽人之间的斗殴事件而失去选择自由。
可是现在情况不是更加糟糕吗?辛锐的价值更加高了,对兽人的吸引力可想而知,这样的人谁不想着抢回去呢。
辛锐虽然不会面临王猫族的惩罚,却会引发更加大的争斗,这有什么好处呢?真是想不明白祭师是怎么从兽人那里得到旨意的。
也是这是剧情需要吧,扬厘想着那些以穿越的亚兽为主角的攻略,的确,他们都是所处兽人部落的贵人,的确可以带领着兽人们走向辉煌的。
这样一来,的确也没有什么差错。
扬厘不禁松了口气,这样一来,辛锐就掌握了主动权。
却又听族长说道“你们听好了,今后谁都不可以去扫扰辛锐,更不能够勉强他,你们要好好表现,只有最优秀的兽人才可以得到辛锐。”
扬厘无奈地看着族长,说来说去不还是一个意思吗?
再反观辛锐,他早已经低下了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似乎这样就可以躲避那些兽人火辣辣的目光,以及其他亚兽对他的憎恶。
扬厘担心地看着辛锐,却见辛锐突然冲上祭台去,他的步伐是如此的利落,以至于其他兽人压根都没有反应过来。
扬厘这才想起辛锐可是个教练呢,自然武力不凡。
辛锐大约是豁出去了,站在祭台上竟然没有发抖,而是大声喊话“各位王猫族的朋友们,为了避免今后不必要的误解,我想在这里强调一点,在我的部族中,我还没有成年,是不能和兽人结合的,请给我时间好吗?”
他话音刚落,自然就有人发问那还要等多久呢?
辛锐面不改色地说道“到时候自然就会知道。”
于是,族人们意会,这大约就是指的兽人们和亚兽的发轻期。
扬厘眼睁睁地看着辛锐在上面大说胡话,为他的机智而羡慕。更是羡慕他的好运气,竟然能够得到所谓的兽神和祭师的支持。
原本兴师动众的祭祀就这样结束了,扬厘见到辛锐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本来是应该开心的,可是却总是不期然地想起那双神秘的眼睛。
他坐不住,他总觉得祭师知道点什么。
辛锐一边哼着小曲一边不知道在坛子里捣鼓些什么,自从经历过祭祀之后,辛锐真的就开始大放异彩了。比如说这实用的陶器。
他只是在扬厘这边做着实验,没想到第一次就非常成功,绝对有希望推广到整个王猫族去。
对此,扬厘已经是麻木了,辛锐的出色他是永远都模仿不来的。
哪怕他早就已经从攻略中记住了这些做法,可依然还是不会动手,也从来没有想起来这茬。
算了,扬厘想,他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能力,总是要在辛锐取得成功之后,他才会发自内心的想着原来这个我也是知道的。
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处呢。
“你要去哪里,马上就可以吃饭了。”辛锐对着收拾妥当要出门的扬厘喊道。
扬厘无所谓地径直往外走,“去族长家里有事,你不用等我了。”
辛锐讪讪地止住了接下来的话,既然扬厘去族长家里蹭饭,那他也没有什么可操心的。
扬厘飞快地离开村子,压根就没有去什么族长家,而是来到了那神秘的祭师的住所。
他在屋子外犹豫了很久,到底还是没敢敲门。
正在不知所措的时候,听到头顶有懒洋洋的声音传来,“喂,你打算把这里踏平吗?”
扬厘顺着声音来源抬头望去,一个黑点急速下降,最后嘭地落在扬厘的脑袋上,扬厘一边捂着脑袋一边低头看清了那不过是个野果子。
“是谁?快点出来。”扬厘还真的是下了一跳,这里可是祭师的住所呢。也许会有什么神秘的物种。这谁说得准呢。
过了片刻并没有什么动静,正在扬厘要再次开口的时候,他的肩膀被人拍了下,他惊悚地转过身去,一片漆黑。
扬厘强忍住尖叫,才慢慢反应过来,这个应该就是祭师那代表性的打扮了。
“你,你是祭师?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扬厘惊奇地望着他,尽管已经是面对面,可他还是看不清祭师的样子,不过他也不在意这一点。
“这里是我家。”祭师看起来不太高兴。
扬厘并没发觉自己的问话有问题,而是继续说道“我知道这里是你家,不然怎么会来这里找你。可是,你怎么会在树上,你一直都在,你看了我多久?”
看了多久?
祭师双臂环起,背靠着大树,勾了勾唇角,不屑地说道“什么看了你多久,你以为自己多好看。是你,”他伸出食指,指着扬厘说道“是你不停地走来走去打扰了我的午睡。你走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扬厘才不会相信,“你不是祭师吗,难道祭师也需要睡觉吗?我以为你应该像是神仙一样打坐就好了。而且,我可不想来这里,怪吓人的。”
祭师“……”
眼见着祭师迈步向房内走去,扬厘也赶紧跟上,“我有问题要请教你。”
祭师顿住步子,“不可能,你回去吧,我可是神仙一样的祭师,怎么可能轻易回答你的问题。”
“你也承认你是神仙了,那肯定知道的很多,不问你问谁呢。你,你那天在祭台上一直在看我,到底是因为什么?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比如说我的目的和来历?”
天晓得,为什么这个瘦不拉机的祭师竟然走得飞快,扬厘快要跟不上了。
他只好赶紧抛出自己的问题来。
“哦,是吗?说说看,你有什么来历和目的。”
祭师竟然又将问题抛了回来,但也许是真的引起了他的兴趣,他竟然放慢了步子,扬厘一路跟着,总算到达了目的地。
和外表的神秘不同,祭师的住所十分平常,里面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或者说特殊的地方并不好示于人前。
扬厘继续问道“你肯定是知道些什么?不然不可能会说那些奇怪的话,还一直看着我。他是不是来找过你?”
扬厘也是刚刚才想起来这个问题,既然他可以偷偷过来,那么辛锐也是可以的,从他那天的表现来看,并不是特别惊慌,显然是心中有了主意。
当然这只是个猜测。
不过祭师听后却露出了讶异的神情,轻声思忖道“看起来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差劲啊,或许还可以留下来观察观察。”
“你说得对,你那位朋友的确来找过我,什么都和我说了,包括你所有的秘密。所以你不用瞒着我,也不用紧张,我全都知道了。”
听到他这么说,扬厘反而放松了,他可没有和辛锐说过什么太重要的消息,就算这个祭师知道了又能如何,自己从来没有伤害过王猫族的人,也没有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扬厘已经知道这一切都是辛锐搞的鬼,心中更多的却是气愤,其他的害怕恐惧等情绪,早就被抛之脑后了。
他恨不得现在就冲回去将辛锐赶出去,真是太过分了,竟然出卖自己之后还可以表现得如此坦然,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真的是太可恶了,他不怨恨辛锐的自私和利用,却气不过他的欺瞒。哪怕是和自己商量,扬厘觉得他也不会拒绝帮忙的。
祭师见状赶紧拦住他“等一下,你不是有问题要请教吗,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扬厘想到这一切都是辛锐告诉祭师的之后,对于他的神秘性自然打了很大的折扣,他瞪了祭师一样,摇摇头就打算走开。
半道上却被祭师的动作吸引了。
只见祭师竟然解开了那件漆黑的连体袍子。袍子下的景象让扬厘说不出话来。
他从来没有想象过祭师竟然会是这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是你
“你做祭师多久了?”
过了半晌,扬厘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意有所指地说道“现在我相信兽神是有可能存在的,他对祭师还真是照顾呢,你看起来是这么的年轻。”
就在这个时候,扬厘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这个祭师的声音一直都是很悦耳的青年男子的声音,而不是自己在脑海中想当然的那种沧桑的大叔音。当然更不像是永远语调嘶哑的老巫婆和巫师。
祭师收起了那漆黑的长袍,露出里面引人注目的装扮,他竟然顶着一头长长几乎要到膝盖的银发,这在兽人当中简直是不可思议的,因为不利于战斗,平日里打理起来也是相当的不方便,所以整个兽人世界都是由本身的毛发幻化而来,过肩而已。
更加让扬厘惊叹的是祭师只在腰间围了兽皮裙,那浓密的银发整个披散下来,就像是现成的华服。
听到扬厘的话后,他不禁皱起眉头,不悦道“不是看起来,我本来就很年轻。你到底是什么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