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吃饱了撑的?!”
“哈哈,确实是吃饱了撑的。”突兀想起的笑声吓人一跳,一队人循声望去,就看见树林里窜出来的罗伊。
“是、是‘王者’!”有人惊呼出声。
“罗伊,这边!”一只通体黑亮的豹子从树林中冲出,向着某个方向狂奔而去,紧接着,“王者”的其余人也相继蹿出,向着同样的方向狂奔。
“不想被打屁股就要乖乖的哦。”罗伊摸了摸那队长的头顶,紧跟着队友们离开。
“什、什么意思?”那队长呆愣地看着“王者”们消失的方向。
“队长,那边……有两队人马对战。”他所听到的传说不会是真的吧?
“走,去看看!”
等这一队人马赶到的时候,原本发生在那个地方的械斗已经停止,械斗两队的队长已经被杀,而“王者”们正在传教,听起来似乎是某种强制规定。
“王者”真的要统一帕拉比索斯了?
不问对错,不管原因,“王者”突然变成了帕拉比索斯上的秩序维护者一样,强势镇压所有的暴力行为,随着“王者”们强制监管范围的扩大,“王者”要统一帕拉比索斯的消息插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整个帕拉比索斯。
胆小的、聪明的全都安静了下来,停止所有活动,原地扎营,静观其变,狂妄的、愚蠢的依然我行我素,抢夺、欺压,无恶不作,然而这样的人通常都活不长久,因为“王者”会带着帕拉比索斯的秩序前来,给予裁决。于是人们相信了,“王者”是真的要统一帕拉比索斯。
怎么办?抵抗吗?对方可是“王者”,从最初到最后,他们已经成为所有人心中不死的神话,那份畏惧感存在于心,再加上“王者”不惜杀戮所展现出来的决心和觉悟,他们很难鼓起勇气反抗。
反抗的声音逐渐被抹杀,静观其变被当成了默认,疲于杀戮的人们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投靠了“王者”,加入审判院,审判院的规模急剧扩大。“王者”们镇压完了反抗者,就颁布了帕拉比索斯基本法律,为了强制人们服从并习惯这用来维护和平的法律,“王者”之中,除了作风严谨的拉比留在雾山本部教导新人,其余人全部分散开来,将帕拉比索斯上的居民按照族群统整起来,以审判院为中心各据一方神族的赫被封为神主,位东方统领神族;魔族的加布里尔带着伊登被封为魔王,位西方统领魔族;卡尔为兽王,位北方统领兽人族;精灵王罗伊,位南方统领精灵族。
就此,帕拉比索斯上的新秩序正式建立,“王者”的六个人也因为各自的工作天各一方,唯一的感情联络就是一个月一次在审判院的聚会,却也只是谈天说地,没有人会抱怨工作,因为他们都在做着相同的工作,没必要再为对方增加负担。拉远的距离,新建立的秩序,对于这些没有经验的王者来说,祸福不过是一夕之间。
新秩序建立半年之后,天性中就带着黑暗的魔族发生暴乱,等罗伊几个人接到消息赶过去的时候,加布里尔用半年时间建立起来的亲卫军虽然没有处在下风,但伊登却身受重伤。加布里尔的一颗心都牵挂在伊登身上,导致亲卫军无人统领,形势并不太妙。
罗伊、卡尔、赫和拉比带着自己手下不多的亲卫军帮忙镇压了魔族的暴乱,并且,赫采用了合魂的方法,将几个人的魂力融合后设了道禁制笼罩整个魔族地盘,为的不是禁锢魔族的行动,而是净化他们心里的黑暗,然后几个人各自遣散了部下,连夜带着伊登赶回审判院。对于他们来说,那里始终是最安全的地方。
“情况怎么样?”看见赫从伊登的房间里出来,罗伊、卡尔和拉比立刻一脸关切地迎了上去。
赫皱着眉,遗憾地摇了摇头。伤了心脏,即使是他,也做不出能让伊登在死亡前就痊愈的药剂,跟时间抢命这样的事情他还做不到。
“一点办法都没有?”拉比皱眉。
罗伊轻轻推开门,从门缝看向屋里,就看到死守在床边的加布里尔“赫,能加把劲儿吗?如果伊登死了,加布里尔也活不成。”那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之深,他们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我知道了。”赫点点头,匆忙离开。
“轮流守着吧,我怕加布里尔崩溃。”卡尔也凑头看了看屋子里的情况,有些无奈地叹一口气。
“你们说……如果当初我没有提议一统帕拉比索斯,是不是就不会变成这样?”一切有因既有果,如果当初他们就那样浑浑噩噩地过着杀戮者的生活而不去追求所谓的意义,是不是就能安然无恙地活下去?生存与生存的价值,哪个更重要?罗伊迷惑了。
“去处理一下族内事物,这里我先守着。”拉比拍了拍罗伊的肩膀,掌心的温度是一种无声的宽慰。
“嗯。”深呼吸,卡尔和罗伊干脆地转身离开。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新的秩序已经建立,他们就有责任承担所有后果并且将这个秩序坚持下去,无论发生什么。
接下来的一个月,伊登靠着赫每天的药剂维持生命,心脏处的伤口虽然没有恶化,但却也丝毫没有愈合的迹象,赫的药剂维侍着一种伏渺的平衡。拉比、罗伊和卡尔三个人轮流守在房门外,一边与亲信互通消息互相配合着处理各自的公务,一边留意着房间里的风吹草动。不敢放其他人进入房间,一日三餐都是三个人亲手送进去。加布里尔的晚饭里加了蒙汗药,以此强迫他在夜间休息,全身心照顾伊登的加布里尔甚至都没有注意到,因为即使吃下蒙汗药,半夜里只要伊登微微翱卜一孙加众甲勺龄全枯租闷七,l’、甲翻冬口善扭臂静凌劳详抹的苗功却减7十
第135章
“加布里尔?”听见开门声,守在门外的卡尔吓了一跳,诧异地看着加布里尔。
“药剂。”一个月的提心吊胆让加布里尔心力交瘁,说话时气都有些飘。
“什么?”卡尔一愣,没反应过来。
“赫的药剂呢?”赫每天上午十点会来送药剂,可是现在已经十点零五了。
“加布里尔。”卡尔正要回话,就听见拉比的喊声。
加布里尔从门内探头,看向赶过来的拉比。
“加布里尔,赫最后的药剂快要成功了,他赶着完成那个,所以今天的那份药剂没做,这是我们平时用的疗伤药剂,让伊登喝下去。”拉比将他们平时用的最强疗伤药剂拿出来,交到加布里尔手上。
“辛苦你们了,如果我没顾得上的话,帮我跟赫说声谢谢。”加布里尔握着那瓶药剂,感激地看着他的朋友们,然后就又缩回了房间里,关上了门。
“赫的药剂什么时候能做好?”听着加布里尔的脚步声到了床边,卡尔才低声向拉比询问。
“至少还要十六个小时。”拉比皱眉。他知道卡尔问这话的意思。伊登的伤势严重到需要赫每天调配药剂来维持二十四小时的生命,而非使用他们曾经用过的任何一种强效药剂,那么现在,伊登靠着他们的强效药剂能否撑过十六个小时?正常来说赫既然做出这样的决定就没问题,可难保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拉比、卡尔,怎么样?”罗伊显然也已经听说了现在的情况,匆忙赶了过来,似乎一切都在昭示着结局的到来。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提心吊胆的不仅仅是房间里的加布里尔,还有门外守着的三个人。
“还差三分钟。”拉比掏出怀表看了一眼,语气略微轻快了一点。再三分钟,再过三分钟赫就会过来,赫从来都不会迟到,所以只要再三分钟,没问题的,一定没问题的!
“众神保佑啊。”罗伊双手合十,作拜天状。“王者”从不相信神的存在,更别说拜天拜神了,可是今天,罗伊只能借此给自己心理安慰。
“糟了!”卡尔的耳朵一动,低喝一声就抬脚踹开了面前的房门,“加布里尔,伊登怎么了?”兽人的听觉比其他三族灵敏,他刚刚听到了伊登的呻、吟声。
“赫……赫在哪?伊登他好像很痛苦的样子,快叫赫来啊!”加布里尔手忙脚乱地看着床上强忍着疼痛呻、吟不止的伊登,手足无措的慌张样子看的人心疼。
“我去!我马上就带赫过来!伊登你挺住!千万挺住!”话音落,卡尔就变成一只黑豹,快如闪电地狂奔离开。
“伊登……伊登?赫就快来了,你再坚持一下……哪疼?告诉我哪疼?嗯?”加布里尔恨不能替伊登受苦,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没事……加布里尔……加布里尔……”伊登只说了一句“没事”,然后就反复呢喃着加布里尔的名字,像是意识已经陷入了某种混沌一样。
“加布里尔,不能让伊登失去意识!”拉比眉心一蹙,直觉有些不妙。
“不能……不能……怎么做?该死的我该怎么办?”加布里尔的大脑已经完全罢工,他什么都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