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枫:草火昨天好心放你一马你居然敢说我的小莫笨纳命来
草火:继续逃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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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河侧首,看著同样微笑,却再次笑不及眼的韩暮枫,心里有一丝尴尬。
他明白眼前之人肯定是对自己有过深入的调查,他也明白这人对他没有当众出丑,肯定是心生不悦。
他暗自叹了一口气,他现在的身份是男子,刚才那麽直勾勾地看著作为赘子的他,说起来,还真是不够尊重对方,会被他讨厌甚至报复也是无可厚非的。
如果想邀请他到自己的府里居住,只怕还不能让他讨厌自己吧?
“殿下,在下的确不ji,ng诗词,外间的传言并没有错。呃……殿下,刚才很抱歉,在下因为很想邀请殿下到敝府小住,所以才会失神地盯著殿下看,冒犯之处,还请多多见谅。”
莫河的道歉让韩暮枫有些意外,眼前之人是一个坦然的君子啊!他微微垂下眸子,凝视著手中的夜光杯,想起心中那人,他也是一个很坦然的人……
“莫大人还真是谦虚,能吟出那样的佳句,怎麽会不ji,ng诗词呢?”
“说来汗颜,在下刚刚所吟的诗句其实为前人所作,我只是拿来借花献佛。”莫河盯著他微垂的眸子,心中微动,也许百般邀请的借口也不及开城布公的诚实语言。
“哦?是何人所作,本殿也算是博览群书,倒未曾读过那几句诗。”韩暮枫略微讶异地抬起头,眸中轻微的迷蒙一闪而逝。
“呃……在下也忘了是何人所作,在何书上所看,但在下却很肯定在座没有人拜读过这四句诗。”莫河很诚实地说著让人听起来觉得有些奇怪的事实。
“哦,原来如此。”韩暮枫点点头,很突然转回身体,侧首端起手中的夜光杯,微微闭上眸子,一饮而尽。
莫河被他突然饮酒的动作弄得有些糊涂,但更让他惊讶的是,他依稀看到韩暮枫微闭的眸子里似乎隐含著薄雾,但长长的眼睫毛在光影下如半开的扇子,淡淡的暗影藏住了他的眸光,让莫河无法看得真切。
“殿下相信在下的话?”
“为什麽不相信呢?”韩暮枫回过首面向莫河,眸光清明,唇边含笑,优雅而迷人。
“呃……”莫河挠挠头发,刚刚大概是错觉吧。
“莫大人真的很像在下的爱人。”韩暮枫抬起左手,凝视著手心那条无法磨灭的伤痕,神情恍惚,眸光温柔如水,似乎透过掌心,看向任何人无法触及的地方。
“他也常常会说出很ji,ng妙的词句,然後告诉在下,那是前人所作,他是在杂书上看来的。问他作者是谁,在哪本书看的,他会笑著说,他忘了。”
“呵呵,还真巧啊……”莫河倒是好奇了,这世上还有人像他这样吗?
“刚开始的时候,在下以为他是谦虚,直到在下与他一起指月吟诗,才知道原来他的诗词造诣还真是平平,这点也与大人也很像呢!”
“真是太巧了,请问殿下的爱人在哪?在下很想结识一下。”
韩暮枫微微蜷起左手,良久,才幽幽地说“他已经不在人世了。”
“……很抱歉。”莫河看著他恍惚哀伤的神情,真的好生愧疚。
“没关系。”韩暮枫微微摇头,随即陷入了沈默。
大殿之上,丝竹声声,无论是北耀国的大臣们还是东天国的使臣们都能抛开掬紧,开怀畅饮同乐。
繁华热闹的喧哗丝毫无法感染莫河与韩暮枫周边沈寂忧伤的氛围。
莫河为自己无意中引起韩暮枫的伤心事而内疚著,非常担忧地看著一直沈浸在哀伤中的他。
许久,韩暮枫抬头微笑“失礼了。”
莫河见他似乎从哀伤中恢复过来,松了一口气,正想说什麽来安慰他一下,却被他问住了“莫大人一直想邀请本殿到府上作客,原因何在?若能给本殿一个满意的答案,本殿会欣然前往。”
小莫:什麽叫你满意的答案不来就不来我不稀罕
小枫:小莫小莫你听我说我绝对绝对绝对想到你府里去住的啊
小莫:我都请了你n次了你还推三推四
小枫:不是我啊是草火乱来啊猛得想起要找草火算帐咦人呢?
草火:在你们两个吵嘴的时候我就逃了我聪明吧哦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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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意的答案吗?
还真是宽松而诱人的话语,乍看之下,这是很容易回答的问题,然而……所谓满意……只是个人的主观意识……
要如何才能够打动他呢?
莫河看著他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微笑,眸光微闪,满脸无奈“殿下,在下突然想起一个小故事,殿下有兴趣听听吗?”
韩暮枫微愣,不知道莫河葫芦里卖什麽药,於是点点头“难得莫大人有此雅兴,本殿洗耳恭听。”
莫河自己动手给两人续满了酒,凝视著杯中微带涟漪的酒水,醇厚声音淡淡地逸出“故事里有一个人称活神仙的老人与一个小孩儿。
老人能看透未来过去,能知晓一切人们所不知道的东西。
小孩儿是一个很淘气的孩子,他听了有关老人的事後,跑去抓了一只小鸟,攥在拳头里,跑去问老人‘老爷爷,你说我手里的小鸟儿是生还是死呢?’
小孩儿打算如果老人说是生,他就收紧拳头掐死手里的小鸟儿;如果老人说是死的,他就马上摊开手掌,放小鸟儿高飞。
老人听後,微笑地双手合十‘小鸟儿生也由你,死也由你。’……”
莫河说到这儿停了下来,抬眼看向一脸沈静的韩暮枫,静默不语。
片刻,韩暮枫眸中寒光一闪,如出鞘的宝剑,让莫河心头微冷。他冷冷笑道“原来在莫大人眼中,本殿是一个小孩子。”
“不。”莫河摇摇头,很诚恳地说“我说这个故事是想告诉殿下,无论我说什麽,是否要到我府上作客的决定权只有殿下你。我极力要请你进府作客的理由,其实是你我心知肚明的事。夏宁陛下就在我的府里,就算他明天正式到访,我安排他到国宾馆安住,但是因为他曾在我府中小住过,本国大臣的舆论不可避免会倾向西宇国这一边,但是我国陛下还没有决定好立场,并不想出现舆论一面倒的情况。更何况,这本来对殿下与东天国有百利而无一害,殿下为何一定要拒人於千里之外呢?”
韩暮枫继续冷笑“百利而无一害吗?大人这话听起来诚恳,其实不然吧?贵国陛下不愿意舆论一面倒向西宇国,代表著贵国其实并没有与西宇国结盟的意愿。若是二择其一,既无意於西宇国,那结盟之国应属我东天国不是吗?本殿又有何必要配合大人导正舆论?”
而且……韩暮枫垂下眸子,唇角噙著不屑的微笑……而且,只怕北耀国是根本不想结盟,所以才会让莫河出面相邀吧?
作为一国代表,若是舍国宾馆而住里莫河的府里,不管事实如何,外界只会揣测两人私下有著深厚的交情,一国国师与两国代表交情不浅,北耀国的朝堂上与民间的舆论上必会在两国间左右摇摆,而对朝政有举足轻重的影响的莫河可以用因与两国代表有交情而回避立场,在这种情况下,面对著旗鼓相当的两种舆论导向,北耀国国君似乎就更难选定立场了……一句话说白了,这君臣两人打的是“拖延时间”的主意。
莫河看著韩暮枫唇角那朵不屑的微笑,不由暗自心惊。
这人……只怕是看透了。
“看来殿下对在下的答案并不满意,想来殿下是完全看透了在下的想法了。的确,敝国国主对结盟之事有些困拢,所以想先拖住你们再作打算。”
“你……”韩暮枫微怔“大人倒是意外的诚实。”
莫河笑“殿下,虽然暂时来说,敝国没有结盟的意愿,但是不代表以後没有。殿下山长水远地从东天国跑来北耀国一趟,难道真想空手而回吗?虽然在下君臣是想拖,但无论怎麽拖下去,最终还是会有一个结果的。为了这个结果,殿下难道不愿意配合一下吗?”
韩暮枫直直地盯著莫河,略带冷意的眸光如千年寒冰一样,令莫河有些难受,但他还是坦然地接受韩暮枫那如冰般的凝视。
“莫大人,诚实是一种美德,不是一种筹码!但我不得承认大人这筹码放对地方了。既然大人如此盛情,那本殿就却之不恭了。只是,大人,你知道本殿与夏宁之间的恩怨吗?希望大人日後不会後悔此次的邀请!”
小枫:草火我一定不是你的亲儿子
草火:谁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