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在小小的作弊的前提下,哈里输得毫无悬念。当然在哈里的紧追下,跑到终点的叶成也是上气不接下气地扶着树干喘气,哈里与他相视一笑,两人相扶着,勾肩搭背一起去不远处的木屋蒸桑拿。
而这,正中李韶成下怀。坦诚相见,是李韶成达成目的的手段。
冬天运动后蒸桑拿,是一件极其愉快的事情,昏黄的灯下,小屋里只有两个人,李韶成坐在哈里的对角面,加一勺水,热气便涌出来,汗水于是滴滴滴滴地流出,勾画出线条的流畅与韧性十足。
昏暗的灯光反而让汗珠更加闪亮了,偷偷的注视着他,哈里吞了口唾沫。
早就想象过运动服下的身材,但真正看见的时候,哈里还是觉得有必要想法子将桑拿屋的温度降下些,鼻子已经燥热得不能压抑了。
他的身材果然如想象中一样令人血脉贲张,甚至,比想象中的线条更加流畅细腻!
并非没有肌肉的柔弱,也不是肌肉隆隆令人反胃,肌肉和优美完美的结合为一体,他如鞭子般柔韧的身体,令人不觉小腹火热哈里立刻仰起头,他可不能让叶成看见自己居然流鼻血了!
但是李韶成又怎么会不知道他此刻的心思,他故意选择了最能展现自己的角度,不做痕迹地引诱。当哈里仰起头试图让即将流出来的鼻血回流的时候,李韶成站了起来,裹在腰上的毛巾适时地掉下,而哈里那配置了自动跟踪偷瞄雷达的眼睛自然也在第一时间看见了嗡!
鼻血终于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喷了出来。
从一开始就知道他所有异常表现的原因的李韶成却偏偏还做出迷惑不解的样子,他走到哈里身边,不着痕迹地往理智的天平的对面再加砝码,“怎么流鼻血了?难道是温度太高?”
“对对!太干燥了!”
哈里急忙应和着,他仰起头,试图让视线和导致他鼻血流出的源头彻底隔离,可是李韶成不会放过他。
他索性在哈里身边坐下了,抓起毛巾帮哈里擦已经鼻血四溢的鼻翼,哈里原是想避开他,此刻却被迫与他正面相对,理智的阀门已经控制不住了。
长辈的矜持和本性的色欲正在天人作战。
但是很显然这场战斗的结果不存在第二种选择,哈里的下面已经开始有反应了。
“小成,我有点晕,把我扶出去吧。”
作为长辈,最后的尊严让他不敢做出越轨的事情,但哈里此刻百爪挠心,怎么忍耐得住。李韶成看第一步已经达成,于是又是一阵贴身,将哈里扶起架到了外面。
居然一场桑拿蒸得精血虚脱险些晕倒,哈里真是丢脸丢到家了。但他本人可不这么认为,反而借口腿软无力骗取叶成的同情,不但主动将他送回房间,还有意将他送进卧室。
卧室门推开的瞬间,哈里的邪恶计划正式开场了。
当然,他这点邪念也在李韶成的预期之内。毕竟和哈里有四十几年的交情了,虽然不至于心灵相通——咳,让他去死!靠!和这家伙心意相通做什么!但哈里那点小心思小伎俩,可都逃不出他的眼睛。
只看哈里嘴角偷偷咧开的弧度,他便知道这家伙正在打什么主意了。
顺着哈里的希望,李韶成将他送进了卧室。
带着令人迷惑的体贴,李韶成将哈里扶到床边,帮他脱鞋,把腿抱上床,盖上被子,为他的后背加靠垫,在完成这一系列的贴心动作后,又坐在床沿,以手背温柔的感受他的额头,喃语“有点热,我马上帮你叫护士。”
或许这紧贴是无心的,可是对哈里而言,却——就像无法让一个欲火中烧的男人在自己的脸和心上人的脸的距离不足一厘米的时刻保持冷静一样,此刻,李韶成亲昵而关切的话语,听在哈里耳中,简直就心脏不能承受的重击!
哈里的手不能自已地抓紧李韶成的肩膀。
“……我……”
死心不改的混蛋!双肩如被铁箍掐着,隐隐有些生痛,李韶成内心涌起怒其不争的无奈,但为了达成目的,他还必须继续表现得毫不设防。
“伯父,你——”
使用自己最鄙视的无邪口吻,李韶成“天真”地看着哈里。
“我喜欢你!小成,我们之间应该有更深一层的关系才对!”
真崩坏!
李韶成的太阳穴一阵剧痛,但哈里却把他的不屑解读为惊讶,急忙一边更加用力抓紧他双肩,一边急切地解释着。
“相信我,我此刻所说的话没有一句虚伪。我爱你,从第一次见到就开始爱着你了。虽然你是个坏胚子,从小到大都逼我给你背黑锅,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你,我心甘情愿帮你圆谎。”
“你认错人了。”
李韶成故意撇清关系,哈里却眼神加倍灼热了。
“不,我没有认错人!你就是他,在我眼里,你就是他!我和你一起长大,我爱你的心从没有改变过!”
一边说,哈里再也忍不住了,他蛮力将李韶成的上半身推到压在床上,不等对方反应过来立刻双腿压在膝盖上。
他凑近梦中无数次亲近的脸庞,渴望的眼神令人心颤。
“……答应我……”
但这不是李韶成喜欢的发展,双肩快被哈里捏碎了。
他一边以“无邪”的眼神看着哈里,稳住他,一边手指缓慢挪动到腰侧,摸到那坚硬的铁块。随即,毫不犹豫的,利刃抵住哈里的脖子。
“我说——放开我!”
威胁着,匕首压进去一分,只要再用力一点,血就会喷出。
但是这对哈里而言并不是威胁。相反,他的双眼流露出怀念。
“果然是血缘,你们反抗强暴的神情简直一模一样。”
毫不在意脖子上的威胁,他迷恋地看着李韶成。
“可是……我已经等了很久了,我等不下去了。那个不知道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家伙披着你父亲的皮,真令人恶心!我虽然渴望得到你的父亲,可我还不至于饥不择食到连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吃下去。”
“你说什么!”
想不到哈里居然也有看出“李韶成”是假的的智商,李韶成顿觉惊喜交织,连握匕首的手也有了抖动,哈里立刻抓住这一瞬的走神,捏在李韶成右肩的手突然用力抓得李韶成的肩膀几欲脱臼,而另一只手则飞快劈过去,顺利将匕首打下来!
最终,只是付出脖子被刀刃划破出血的小代价,他便成功地将叶成再次纳入掌控中。
此刻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手指捏着叶成的脖颈,只要稍微用力,脆弱的颈椎就会报废。胜券在握的他单膝跪在叶成的腿间,空出的手则从枕头后面拔出枪,抵住男人最看重的部位。
得意地笑着,捏在脖子处的手下移,拇指按在锁骨的凹陷处,剔开了第一例纽扣,而抵住下半身的枪也没有移开的意思。
“亲爱的,你最好配合一下,我绝对不想弄伤你。”
这是最有效的威胁,对男人而言,失去下半身的尊严远比失去性命更可怕。
“你是自投罗网。”
以指腹感受锁骨附近的肌肤,在他眼中,叶成如待宰的羔羊,只能躺在身下任人摆布。
没想到这家伙所剩无几的智商全浪费在下半身的事情上,李韶成的心中顿时脏话连篇,但外表依旧保持着微笑。
哈里开始陶醉,他用枪管隔着裤子摩挲里面,这种生死悬于一线的行为很容易激发男人的性欲。而李韶成却只是冷笑着,他的手温柔的落在哈里的衣领处,滑下,而后,一粒粒的帮哈里解开扣子。
“怎么,想通了?或者想玩欲擒故纵的游戏?”自以为掌控全局的哈里嘲讽地笑着,对叶成已经放松警惕了,“别故意卖弄风情,你还没到那个年纪!”
李韶成只是扑哧一笑。
“没有实际用过,你怎么就能下结论?”
说话间,他的手指放弃了纽扣,转而沿脖颈、耳垂上移,最终停在哈里的两侧太阳穴处。
“舒服吗?”
大拇指揉着太阳穴,这比预期中更快降临的主动令人身心愉悦,更让哈里顿时想起了此时不知生死的李韶成。虽然自己总是觊觎他的身体,虽然他总是让自己气得全身无力,他们之间更时常因为过分的性骚扰或是玩笑发生冲突,可每当自己头痛欲裂的时候,他都会贴着自己,用大拇指温柔地按摩太阳穴,偶尔会问一句“舒服吗?”
一瞬间,他的眼睛湿润了,全身的肌肉也不再紧绷,他陶醉了昔日的美好记忆中,恍惚中,眼前的人也不再是叶成,而是那个令人又爱又恨的家伙!
“……你……”
李韶成看出了他的动摇,在哈里内心痛苦的时刻,他也轻而易举的将对方压倒在床,只是此刻的哈里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竟毫无对抗的意思,即使他握枪的手被李韶成的手覆上,他也没用反抗,竟准备随意地交出了!
幸亏最后的警惕没有消失,将要交枪的瞬间哈里终于清醒,只是此刻两人的立场已有大变,李韶成将他骑在身下,显然掌控了主权。
“现在,还觉得舒服吗?”
他威胁的笑着,看在哈里的眼中,说不出的性感。
哈里看着他令人怀念的笑容,手指晃了很久,最终枪抵在叶成的喉结处,凝滞于空气中的火药味让喉结喘动加速,而后枪又逐步上移,滑到了嘴唇处。
这一次,彻底落网了。
李韶成微笑着伸出舌头,舔在嘴唇上,这总能让沉湎性欲的人轻易令人联想到口交的动作煽起一阵燥热,哈里甚至觉得自己多么的可笑,居然被一个小子玩弄了。
因为被他的挑逗而激动,因为被他的拒绝而愤怒,全部情绪都被他带动了,简直像个傻瓜!
35、趁火打劫
哈里顿时泄了气,意识到被玩弄的瞬间他干脆的收起枪,双手一摊平躺在床上,懒洋洋道“喂,你小子到底打算干嘛!不敬长辈小心家法伺候!”
“我只是在想,你要花多少时间才会发现我就是真正的李韶成。”
李韶成轻佻地说着,哈里的眼中只有笑意。
“你玩s游戏?我倒是不介意喊着他的名字和你做爱。可是你确定你父亲能接受?”
显然,刚刚从险些被一个毛头小子彻底掌控的挫败中恢复过来的哈里已经打定主意,不管叶成说什么,他都不会再被他牵动情绪了。
但他自以为是、倚老卖老的笑容却换得了李韶成的冷笑。
“好吧,你还记得你打碎花瓶被外祖母罚跪的时候,是谁在一边吃着冰激凌监督你吗?”
话音刚落,哈里的惬意无法继续,他的笑容凝固了,温柔变成狰狞。
“我当然不会忘记那事情!李家几乎每个人都知道是你父亲那混蛋诬陷我,他还恬不知耻地吃着举报我得到的奖励,监督我完成一个小时的罚站惩罚!但这不能证明什么。”
“那——洗澡的时候喜欢放二十只小鸭子的又是谁?我记得你到三十岁的时候才改了这毛病,不过目前你的地下室的某个柜子里应该还存放了几百只小鸭子。”
李韶成无所谓的吹着口哨,哈里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闭嘴!”
“可是这些都是事实,而且我知道的还有更多。你第一次和女孩子做爱的时候穿的内裤是条形花纹,是我给你选的;你的初吻是被一只小狗抢走的,因为我骗你只要闭上眼就和你玩亲亲,然后你闭上眼,我抓着小狗对准你的嘴;你的第一个正式女朋友和你交往三年后分手,没办法,她想和我玩,可我不喜欢三人行,于是她就甩了你;对了,你……”
一件件可谓丑闻的事情如数家珍般吐出,哈里的脸已经只能用青得发黑形容了。
“不要再说了!”
他大吼着,李韶成知道效果已经达到,也不再揭丑事,松开他,等着他恢复过来,尖锐地嘲笑自己如今的惨象。
很快,哈里平静了,他的眼神不再震怒,他平静了,而后,眼泪滑落,带着伤痛。
李韶成无法理解他的眼泪,难道被迫回顾从小到大的丢脸事情,能让他哭泣?
但当他把手帕递给哈里的时候,他知道自己错了。拒绝手帕的哈里一把抱住李韶成,哭得更加伤心“不可能的,我的菲尼怎么会缩水成小孩子了!我不想谈父子恋呀!”
顿时,李韶成愤怒了,他为自己竟然真心觉得玩笑开得太大有意道歉而愤怒。恼羞成怒的他一把揪起泣不成声的哈里,啪啪就是两个耳光。
“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菲尼了!”
耳光恶狠狠的打在脸上,这略显暴力的行为反而换得哈里一阵傻笑。
“果然!我到底欠了你多少钱,你要把我的全部丑事都卖给你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