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得还好吧?”虞嘉翔看着乐辰笑问了一句,径自坐到乐辰旁边的凳子上。
乐辰看着他就想骂两句,他还没说出口,虞嘉翔又带着笑意说了,“想来你住得不错,原以为你会发闷,后又听说你作画很有些才能,可以一整天在地上以指作画,还很享受。”
虞嘉翔笑看着乐辰的脸。
乐辰原来是紧抿着唇眼露凶光,后又皱着眉沉着脸斜瞅他,最后咬牙切齿凶狠道,“你把我关在这里,难道我在地上画个画也碍着你了,你到底还有没有人xi,ng。”
“我是在赞你,哪里说不让你在地上作画。”虞嘉翔脸上还是悠然的笑。
乐辰看着却只想扇他两耳光,看他还能笑得出来。自己是没有办法才在地上画水画,要是有纸笔又何至于,在地板上磨了好几个小时,手指尖上的皮早磨掉了,已经痛得麻木。
乐辰手放在桌上,本翘着受伤的食指中指,看到虞嘉翔在看他的手,总觉得他的眼神不怀好意,赶紧将手拿开放下桌面。
“手指受伤了?我看看又怎么了,让太医来看看上药才好,要是以后都不能在地上作画了,那可糟糕了。”虞嘉翔像是关切地这般说,后来又加了一句,“我听他们说你用水作画神乎其技,便也想观赏,这才来了,但看来你手指受伤作不了画,等它好了,便画给我也看看,怎样?”
乐辰痛恨他用戚垠的生命危险骗自己和他上床,此时听他这般说,恨得牙关咬得喀喀响,愤恨地不答话。
虞嘉翔好笑地看着乐辰脸上的表情,这人就是这般直白,什么东西都摆在脸上。“我看看你的手指,是不是伤得厉害了?疼吗?”虞嘉翔伸手去拿乐辰的手,他声音本就清越好听,优雅贵气,此时用温柔的音调说出来,异常惑人,好像他对着说这话的人就是他心底的最爱一般。
乐辰被他的音调激得起了身ji皮疙瘩,从凳子上一弹,跳得离了桌子好几步。
警惕地问道,“你来做什么的?”
看乐辰跳开这么远,虞嘉翔脸上的笑意更加开怀,“当然是来看你病好了没,看你ji,ng神这么好,想来是好了。你别忘了,你应了我做我的人,既然病好了,就要好好伺候着。”
“你个混蛋,还想骗我占我便宜么?上次的事我可以当狗咬了,我不能去咬狗咬回来,那事就算了,你休想再侮辱我。”乐辰狠狠瞪着虞嘉翔说道。说完之后发现自己的口气活像那被侮辱的良家妇女,于是又苦着脸郁闷非常。
自己被比作狗,虞嘉翔也不介意,脸上的笑容都没有变一下,“你我当初是如何说的,我要是派兵去救回戚垠,你就做我的人。戚垠回来了,那你当然也该履行承诺,不是么?”
“你不是一开始就打算去救的么,你那样说不是故意利用我对戚垠的关心,引我上你的当,骗我的么?既然本身就是不公平的交易,你一开始就占据着绝对主导,是有利的一方,那么在这样不公平条件下的交易又怎么能算数,要是作了数,岂不就是你故意欺负我,你堂堂王爷,又是一军之主,怎么能够依靠这样的小把戏占人便宜,而且还是逼良为娼,说出去无论怎样也是你理亏。上次的承诺根本就不能算数,我是不会履行的,你休想逼迫我。”
乐辰站着,虞嘉翔坐着;乐辰激愤,虞嘉翔悠然;乐辰说完咬牙切齿,虞嘉翔听完拍手称赞。
“就这么多了?”虞嘉翔笑着睨视乐辰,“我还以为你可以说得更多一些,每次听你说话都觉得是一种享受。”
完全是侮辱中的侮辱,乐辰气得双眼冒火,直接冲过去一把揪起虞嘉翔衣领,“你他妈以为我是唱戏的吗?你不就是一个大将军,不就是一个王爷,别人就不是人了。”
看着虞嘉翔兴趣盎然的脸,乐辰无计可施,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太冲动了。
好不容易压下升起来的怒火,调整呼吸,将手从虞嘉翔衣领上拿开,很无奈地说道,“要是你把我当成个唱戏的也成,只请你告诉我,你要看我唱什么戏?看完您高抬贵手,放我走了!”
虞嘉翔没见过这么有意思的人。
第一次在水潭里见到的时候,这人像个山ji,ng,让他之后好些天梦里都是他在水潭里的样子;后来在牢里见到,这人完全变了个样子,开始是忍辱负重似的什么也不说,后来又变得极容易开口,什么都交代;人很敏感,但又非常好骗,有时候人沉稳,但只要轻轻一激,便又暴跳如雷。
“会放你走的,但不是现在?”
“那是什么时候?”乐辰的怒气全都退下去了,只关心这一个问题。
“时机到了就放你走。”
虞嘉翔的回答让乐辰的小宇宙又要爆发,忍了良久,最后才骂了一句,“你狠。”
“你把我禁在这里,总要给我一个理由吧!”乐辰发现自己越激动虞嘉翔便越开心,于是调整心态重又坐下,心平气和问道。
“现在你不用知道,以后你就知道了。”虞嘉翔淡淡回答,之后又说道,“要是你觉得无趣,想要什么消遣,便吩咐奴才,只要不过分,他们会满足你的。”
“我就是奴才。”乐辰讨厌虞嘉翔那不可一世谁在他面前都低他一等的样子,讥讽出口。
虞嘉翔听到这一句,怔了一下才打量着乐辰笑了,“你不是傲气地连我都不看在眼里吗,何时将自己当成奴才了。”
乐辰不想回答这么没有营养的话,想了一会儿说道,“我本是在军医馆里上课学医的,你把我关在这里我什么也学不到了,以后想讨口饭吃都没门手艺,你让个人来给我上课吧!这便是我的要求了,别的什么消遣我也消受不起。”
虞嘉翔眼珠子盯着乐辰转了一圈,“这也没什么,反正庆文澄也闲得很,让他来给你做老师好了。”
这次轮到乐辰愣了,他没想到虞嘉翔真会满足他的要求,而且虞嘉翔口中的庆文澄便是大名鼎鼎的庆太医,乐辰愣愣地张口发问,“真的?”
“自然是真,只是若你太笨,他不愿意来教你,这样我便没有办法满足你了。”虞嘉翔笑着回答。
乐辰哼了一声,“我自然不会让他失望。”
第一卷 孟陬 第二十四章 逗弄
第二十四章逗弄第二十四章逗弄
看来这人真的是来逗他玩的,乐辰看着虞嘉翔飘逸出门的身影,如此作想。
当然不是乐辰自恋,事关自己身体和贞c,ao,乐辰当然会考虑虞嘉翔这个混蛋加变态会不会又打他的主意。
既然虞嘉翔后来没有提这个问题就走了,乐辰也就放心了。被逗着玩一下没有关系,只要没有实质xi,ng的伤害就行了。
本来还想问问戚垠的问题,每次思维都被虞嘉翔牵着走,最后他都没有问出口。
虞嘉翔出去没过多久,庆太医便拿着药箱进来了。
给乐辰看了受伤的手指,上了药也没用纱布包,让他注意不要沾水,过几天就会好。
之后,庆太医和乐辰提起乐辰学医的事,乐辰跪下要向庆太医行拜师礼,庆太医将他扶起来,说道,“也不用行礼拜师,老夫也不定教你多久,你先学着吧!”
乐辰看庆太医并不太高兴教他的样子,想自己这般就拜师的确太过冒昧了,毕竟在古代要拜师学门手艺不是简单的事情,更何况是向位德高望重的太医学习。而且还要考虑自己学不学得出师的问题,要是半途而废,岂不是砸了人家的招牌。于是,拜师之事便也不提了。
之后的日子,乐辰忙了起来。
学医本就是一个苦活,乐辰知道一些医理能够辨认中草药,是因为他的父亲是位医生,自己开有一个诊所,他经常耳濡目染便懂了不少。
当初考大学选专业,家里人有让他学医的,他一听便拒绝了,他的父亲就是个例子,每天太辛苦了,他才不要活那般苦,所以坚决不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