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足球队
王斧追上, 两个小家伙也都跟上,大家都不知道绿怎么了, 面上俱挂着疑惑、担忧。
“怎么了?”男人大手捞过女人入怀。
绿犟着脸不吭气,白净的脸蛋透着害怕与哀伤。
平平安安分立在大人两侧,也问着,“妈妈怎么了?”
家庭四人聚在一起, 共同关心着突发意外的绿。
三双眼睛齐齐望向自己。
绿望望孩子们,又看了眼相公, 在关怀的眼神中,终是松开紧闭的嘴唇,缓缓交代了实情,“我可能怀孕了——”
面颊部皮肉松弛, 竟是鼓着腮,试图憋着嚎啕和委屈不让自己哭。
王斧初听不信, 一是他自己一直有戴安全套, 二是女人绝不可能给自己戴绿帽。
可女人要哭不哭的样子一落在眼中, 便胡言哄道,“怀孕就怀孕, 怕什么,养得起。”大手轻轻拍女人的脸蛋。
又想起什么, “这一次我在身边,生孩子一定没事的。”王斧以为女人是因为第一次难产后吓着了。
安安也脆声道,“妈妈不怕。”小身子抱着妈妈的腿,传递温暖。
平平倒是想起什么, 问,“妈妈你是怕计划生育?”
计划生育这个词平平安安都不陌生,因为王小翠以前常在外人面前夸媳妇一口气就生了个龙凤胎,男孩女孩都有了,人生圆满。
而外人就会用酸溜溜的眼神瞅着王小翠,说着嫉妒的话。
如今只能生一胎,要想多要个孩子,只得躲到大山沟里生,孩子永远黑户口,一辈子似乎就这么看到了头。
绿一颤,而后点点头。却又反说,“妈妈不一定怀孕的。”
瞧着孩子都围在身边,绿不想让他们担心,推开了男人,跟平平安安说,“你们洗澡睡觉吧,妈妈没事的。”
不一定怀孕的。绿安慰自己,将内心的小纠结埋在深处。
王斧站在一旁,守护着。
“没事的。”平平拉着妈妈的手,一张精致小脸带着承诺和呵护。
“怀不怀孕都不怕的。”平平语气淡淡,有一种深藏不露的睥睨天下,谁与争锋。
“我们去洗澡。”平平沉稳地牵着绿的手走向小箱子,去拿换洗衣物。
“嗯。”绿将平平的衣物收拾出来,给平平放好水。过程中情绪稍稍稳定。
离开了平平,相公和儿子涌上来。
绿抬眼注视相公,又低头看着儿子。
男人了然,俯视,“安安你去门口守着平平,万一平平要你的帮忙。爸爸和妈妈要说说话。”
明晃晃地支开人。
不过安安是个灵慧的孩子,乖乖点头,“好。”
又说了一句,“妈妈不要难过,不怕的。”这才转身离开。
小背影还挺沉重的,似乎有了心事。
王斧这才揽着女人的肩头,进了卧室。
一进卧室,绿便主动趴进相公的怀里,坦白,“我月事两周没来了,上次也是这样,后来就怀上了平平安安。”
声音从怀里传来,有些闷声闷气。
“怀上了就怀上了。”王斧裹着女人,二人一同坐到床上,扒出女人的小脸,已经湿了。
“这有什么好怕的。”声音好奇又好笑。
这点小事都能让女人掉金豆子。
大拇指抹开女人的眼泪,想着女人这几年到底如何拉扯孩子长大的。
而绿听着男人说“这有什么好怕”的,心里便更慌、难受了。
绿以为,相公没把小生命当回事,急道,“可是超生的孩子要打掉的。”水润的眸子望向男人。
拽着男人的前襟,仰着花脸气呼呼又失落。
“孩子有生命了。太可恶——”绿不高兴地说。
以为相公不知事件的严重性,解释,“我以前见过的,怀孕都快要生了,硬要剖开,把孩子抱出来,淹到桶里。”
后面这些当然不是亲眼见到,而是从闲言碎语中听到的。
绿声音微微发抖。
当年初进医院的自己,由于陌生感而充满警惕,对于这件事的思考体会并不多,如今复述出来,只觉得残忍可怕,无法理解。
在抚养过两个孩子后的绿更能感同身受,那应该是和自己死去没有多大的差别。
脑袋埋进男人怀里,“我真的好怕。”
王斧看着在自己怀里瑟瑟发抖的女人,像是一朵脆弱的小花,寻求着庇护。
爱怜地低头亲了亲女人额头。
“没人敢打掉我们的孩子。”王斧肯定地说。
将已然团成一团的女人彻底抱到腿上,藏进自己的保护圈内。
语气自信不容置喙,“你就是生一个足球队也没事。”
如何相信呢?
绿抬头望着相公,眼角、嘴角下垂,等待着男人的下一句。
“你男人本领可大了。”眉尾上扬。
“超生也可以?”
两人开始一人一句。
“随便生。”
“可这是国家规定的——”
“国家规矩也是人制定的,人和人打交道,总是有办法的。”
“那他们怎么不可以——”
“因为她们男人没用。”王斧毫不客气地贬低。
“你真的可以不让他们打掉我们的孩子?”绿小心翼翼地摸着肚子,偏头再次确认,目光紧紧盯着男人。
“我的孩子,谁敢?”王斧一双眼睛锐利起来,面部的肌肉也随之变得凶煞。
然而绿并没有害怕,反而感到安心。
语气开始轻快,“那你怎么让他们不打掉我们的孩子呢?”绿不听到解决方案是不会放心的。
“给钱、托关系,不难。”王斧直言。
“这样真的可以?”
王斧没有嫌弃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询问,郑重道,“绝对没问题,你就放心大胆地生。”
绿长长舒了一口气,敞露自己先前的心里状态,“之前吓死我了。”
软软的声音带着份女人特有的娇。
男人拍拍柔韧的背。
“可是那些被打掉孩子的人不就很可怜。”压在身上的属于自己烦恼没了,绿开始心疼其他人。
绿没有留指甲,指头圆润,指甲盖光滑,淡粉色光泽显示着健康。此刻绿正用手指一扣一扣地,扒拉着男人衣前的口袋。
像是一只春天里躺在草地上左右啮草的小兔子,即便烦恼,也是简单的。
“是很可怜。”王斧并不在意,圈住女人调皮的手,把玩。
“为什么要计划生育呢?”
“降低人口数量。”
“有什么好处吗?”
原谅绿至今没法理解人居土地面积等词汇,在她看来,这个世界能起高房子,交通信息都很便利,粮食也高产不缺,为何却不让生孩子呢?
男人笑,直直躺下去,不过手依旧圈住女人固定在腿上,只不过将女人翻了个身,二人四目相对。
圆圆水灵灵的眼睛,和狭长黑似墨的眸子,对上。
“因为——”男人拉长着音,同时缓缓将女人放倒在自己怀里,二人的视线一直是相望着的,直到绿没入男人胸膛之中。
如同太阳沉入海中,黑暗之中看不见对方的脸。然而正是这时,听觉变得敏感。
头顶上方,绿听到了完整的句子,听得她耳朵、脸、脖子都热起来了。
“人少了,就剩我们俩,”吐气的热气似乎是直接打在绿的耳里,暖暖的热气窜动,到处捅,捅到绿的心头,“谁也看不见,我们想干嘛干嘛——”
语气很暧昧,配合着从颈前钻入衣物内作祟的手,却是燃起了绿,全身都红红热热。
绿推却,像是无辜单纯的小兽,呢喃,“不是这样的。”
却最终沉沦。
门外孩子叫门,也都是被男人口头指使着自己乖乖去睡觉。
怀孕十个月,坐月子还得一个月,这笔账男人记得很清。
男人对女人做着欺凌,放肆这个晚上,以后就得勒好裤裆。
也不对,男人今日也没让阳物真正欢快,只不过尝尝甜头。
男人到底是醉了,否则此刻只会带着女人上医院检查,哪里还会在家里做着这种愉悦自己的事呢?
…………
第二天,男人真正酒醒,带着女人上医院检查,陈景明不在医院,但是其他医生也是一样的,毕竟只是普通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