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斧翻了个白眼,止住脚步。
女人追上来,将红色靓丽的包包往王斧身上砸,“你为什么不同意?”
王斧额头青筋暴起,不过很好地控制住蠢蠢欲动的手。
“想保护你的人多了去。”王斧语气不耐烦,视线掠过女人打在后面的墙壁上。
女人脸色通红,怒意不掩,你以为你是谁?!给你面子不要。
女人一脚踢开地上可怜的包,“谁给你拒绝的权利!”
化了妆的脸很漂亮,即便骄横起来也是美的。
“明天,我要你在护卫队里报道,否则别想在港香混了。”
包也不要,女人顶着愤怒的脸走开,走廊的人都贴上墙面纷纷避让,以免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故事一切都要从王斧和张宝健来到港香开始。
…………
王斧带过来的钱大多是外币,为了方便流通,和张宝健进了一家赌场,打算输点钱出来时换成通用的钱。
一切本都按计划走地好好的,赌场不知哪里起始,干了一场架,逐渐蔓延到整个赌场,满赌场都是怒火和嘶吼。
赌场的员工根本阻止不了。
而王斧在家里被好生伺候了一段日子,每晚也有好好地败火,这一番颠沛流离地到港香是累积了不少火气,于是被飞来的器物波及后,二话不说加入了战场。
然后打呀打呀,打到最后,最开始挑起战争的两波人都一脸惧意地看着厅堂中央,挥着膀子战无不胜野兽般的男人。
港香没听说过有这号人呀!
地上一群人“哎呀呀”地叫唤着。
张宝健满脸无奈躲在角落,知道自己带了杀器过来,但也忽视了杀器可是随心随遇,不高兴了就喜欢用实力证明自己的人。
之后,顺理成章的,王斧和张宝健被有心人士盯上,遇神杀神,遇魔斩魔了几批挑衅的人,最终被一股不小实力“诚邀”收纳了。
不过,他们本来的目的也差不多是这样,还省得直接从底层混起。
王斧和张宝健首先被安排去看一个大场子,张宝健正如鱼得水地混迹在新出炉的兄弟们之间时,皇太女出现了。
出现的很是戾气满满,到场子就管总管要打手。
而当时皇太女身后的几个跟班都是鼻青眼肿,或抱着胳膊,或拖着腿的。
王斧这尊杀神自然被奉上。
总管还担心皇太女需要的人手不够,打电话联系了附近的场子。
这事也不少,就是大佬们的儿女私底下斗,一群人身份相似,自然会被拿出来放在一起做比较,小孩子嘛,性情不稳。
虽然我们今天还在一起赛车,然一旦一言不合暴躁起来,那就——真性情相见。
大佬们也不掺和,你们小孩子自己玩。
受苦受累的永远都是小喽啰。
张宝健看自己兄弟跟着皇太女远去的身影时,可没想到从此惹上了一个麻烦精。
当一场打斗中出现了一个决定全局节奏的人物时,他往往受人瞩目。
而王斧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浑身上下蓄满狠劲,明明乍一眼看就是一个普通的瘦高个,打起来才知道这人浑身骨肉都是钢铁。
狠狠地出了皇太女的恶气。
而且王斧很讲规矩,没把人致废或致死,只是让你躺上一段日子。
又很好地体现出来皇太女的气度。
就这样被皇太女锁定上了。
黑老大陈言承听说自家公主爱叫上新收入的利刃给自己壮面子,也只是笑笑,直到皇太女有了个小主意。
“爸,让他直接归我管算了吧,不然每次从赌场叫人多麻烦。”
皇太女根本不把这当回事,推开书房开口就要人。
陈言承没直接点头,只是说了,问一下对方愿不愿意。
皇太女陈娇娇还不高兴地跺脚,“这是他的荣幸。”
女儿,利刃可不是你能随便玩的,到你手上,即可惜了,又容易伤到自己。
陈言承淡笑不语,挑开话题,“你和你妈上次在f国买的东西送来了,你不要拿出去转转。”
笑得宠溺,眼底却深邃让人看不透。
“爸,我不跟你说了,反正你快点安排。”
皇太女急匆匆去看自己淘的物件了。
…………
王斧是什么样的人?有点懒散,很多戾气,行事随心随遇的男人。
而一个男人,是怎么可能愿意做一个女人屁股后面,人家指那就打那的小没出息呢。
王斧被询问之后,扭头就走,摆明了不乐意。于是才有今天的一幕。
王斧回到房间,张宝健已经躺在床上了,房间里配了一个小电视,正开着。
听见开门声,张宝健闻声望去。
“搞定了?”
王斧没吭声,从腰际捞起衣服穿头脱去,随意地扔床上。
张宝健眼角抽抽,他至今没见过这家伙洗衣。
不对,还是洗过的,用汗洗的。就不知道那个大小姐要知道这个人这样,还会不会吵着要他了。
王斧走到小电视面前挑台,要么调出雪花,要么调出说鸟语的台,翻来覆去终于调到了小黄台。
回家也买个电视。
想起了家,随口说,“跟家里打声招呼?”
出来快半年了,再不往家里传消息,估计娘老子就给自己捧黄土了,然后把自己的女人也嫁出去。
张宝健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当然,勇士除外。
王斧这个提议让床上放松的男人紧绷,拒绝,“不,我感觉他们还警惕着,现在容易被人抓住把柄。”
港香形式复杂,内里盘根交错,张宝健恨不得走一步之前提前计算好往后十步以内。
现在他们仗着单枪匹马没有负担,可以肆意拼搏,要是自爆家门那可就是自荐为鱼肉了。
“你想嫂子了?”张宝健打趣。
王斧可是才结婚就出来。
电视里发出不清晰的不雅声,做为背景。
王斧正两眼专注地看着电视,喉头滚动。闻此,给了一个淡淡的桀骜眼神,“看来是我惯着你了。”
张宝健被噎住,不语。自由落体,头砸在枕头上一心一意看电视。
房间里只有电视发出声音。
☆、有人探访
自从绿来过小卖部之后, 王斧留在家的媳妇怀孕这件事就被传出去了。
大家的反应——有些微妙。
“我们真的要去?”说话人的语气透着质疑和不情愿,“斧哥可是——”
“啰嗦什么, 说去就去,这都要到了。”蒋成不赞同地看了眼李皮。
“王斧当初可是挺罩着你的,难道你小子就这么不懂事——”蒋成眼神意味深远,李皮低下头不再言语, 驮着东西跟着走。
房子就在眼前,蒋成夺过李皮手中的上门礼, 整理好衣冠欲敲门。
杜子言小朋友今天照旧洗漱好,吃完早餐要求张姨带他去姨姨家,是故二人正好遇上前访的蒋成和李皮。
张姨一脸戒心地对峙在二人面前,四人堵在门口, “你们找谁?”
实在是蒋成和李皮缺一张忠厚老实的脸了,衣着也正经, 但总有一股流里流气的气质透过本质揭露出实质。
“我们是王斧的朋友, 嫂子怀孕了来看看。”蒋成一点也不心虚, 指了指屋子,“你也找嫂子?”
“嗯。”张姨还真不知道绿的男人叫什么名字, 看着蒋成手上一大袋子东西没好意思再打探下去。
这是绿的家事,她还没有那个身份去插手, 只好警惕地看着两个不怎么“正经”的男人。
杜子言这会已经挣脱开张姨的手,小家伙趴在门板上,砰砰砰,“姨姨, 我来了——”
“勇士,去开门吧。”绿正在屋里掰玉米粒,听到敲门声准确预料到是小客人来了,从沉闷的掰玉米粒行为里解脱出来,扶着肚子走进厨房。
杜子言不爱喝水,更别提主动喝水,所以绿每次都会备好一杯子的水,见缝插针地引领着小家伙喝水。
勇士去开门,绿去厨房倒水。
勇士开过几次门了,轻车熟路地叼住门柄转头,“咔”门被打开,杜子言顺势推开——
“勇士!”小家伙见着勇士永远如同初见,兴奋的不得了。
“哟。”蒋成和李皮都发现这是张宝健的狗,大家伙都知道张宝健肯定要将狗托付给某个人,但没想到在王斧媳妇这。
蒋成用脚撩拨勇士,勇士把头转向他做了个人类能读懂的“你无聊”的表情。
勇士识得蒋成和李皮的气息,没有计较,也许是顾忌着小孩。
蒋成贱贱地笑了笑。
将这一切纳入眼底的张姨眯了眯眼没说话。
绿一眼就看到多出来的两个陌生人,端着水杯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