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血液都有些沸腾!
“看什么呢?笑得那么……淫荡!”
苻云骤然得高空跌了下来,心中暗骂道苻云啊!苻云!你完全被他的美色所迷,忘记了他恶劣的本质!
重子渊精致俊美的脸凑所他面前,语带调笑地说“是不是……在想我?”他眼睛泛着水色波光,十分动人。
苻云心中一荡,也笑了起来,伸手扣着重子渊的下巴说“美人儿,陪大爷我喝口酒吧!”
重子渊拍掉了云苻的手,径直走到桌前给自己和他倒了一杯酒。两人拿起酒杯,轻轻一碰,两人对视而笑,一饮而尽!
苻云看着浩浩淼淼的江水,吟道“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笑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尽付笑谈中!”
重子渊眼睛一亮,高声赞道“好词!真好!没有想到平时不学无术的你,还有这一本事!失敬!失敬了!”
苻云脸上微红,哼了一声,坐在栏杆边上,说“不好意思,你又看走眼了,这词不是我写的,我只是背就别人的作品而已。”
重子渊点点头“我说嘛!我们哪里是白发渔樵呢?”
苻云把视线收回来,望到站在身边的重子渊脸上,说道“我们要是能做到白发渔樵也未偿不好!现在我十七岁了,到了白发要再过五十年,五十年之后能看到你白发苍苍的样子,和你一起看着江水夕阳,喝点小酒,说说往事,有什么不好呢?”
重子渊看着苻云,一下子就紧紧抱住他,埋首在他颈项中,说道“不好,很不好!我才不要五十年后再见,我要和你五十年都朝夕相处,五十年后,也要喝美酒,享着富贵,这样人生才算是圆满!”
苻云笑道“你太贪心了,老天都会妒忌你了,这样不好!”
“我就是一个又自私,又贪心的人!”重子渊也难得带着撒娇的意味对苻云说这话“我就是这样,你一定要有心里准备,好好接受我才行!”
苻云收紧了比臂,抱着他紧实纤细的腰身,说道“你怎么了?和平时不一样,你今天是不是有心事?”
重子渊也紧紧的回抱着他,闭上眼睛,良久才说“我要离开你了!”他语气轻柔,不舍。
苻云心中如遭雷击,一时都说不出话来。
重子渊感觉到他全身僵硬,马上安慰说“你不要误会,我们只是暂时分开,只是暂时的。现在的分离,以后才能长久的在一起。”
苻云推开他一点,仰起头,看着他的眼睛。
重子渊美丽而深遂的眼睛里,带着江水的灵动,又投影着苻云的样子,温柔而坚定。
苻云抓紧他的衣衫,薄怒地盯着他说“你不把事情说清楚,我不会放过你的。”
重子渊想了一下,说道“你还记得我们在庆阳湖地下拍卖船上,你被炮轰的那件事吗?”
苻云说“那次在水里泡得都快发涨了,想忘都忘不了。”
重子渊说“那一次,是我的一个兄弟干的,他们不是冲着你和夏元雨来的,其实是针对我。因为你当时拿着龙内裤,所以他们错把你当成我了。”
苻云心中一紧“你是说,他们那么早以前就已经下决心杀你了吗?”
重子渊点点头说“还有在武林大会上,夏花不是说过,他调动五千人来围攻吗?如果他不是与某位皇子勾结,是根本不可能调动地么多人的。”
苻云忽然感到十分不安,很多致命的打击,毒辣的阴谋,一直都在如影随形的跟随着他们,而他却一无所知。就象一个暴露在猎人枪口下的小动物一般,不知道猎人何时扣动板机,自己也无力反抗死亡的威胁。
而重子渊一个人都在默默地承受着……
重子渊还在说“这一次江平镇的全镇清洗屠杀,也是因为我,他们……”他觉得有点说不下去了,语气悲凉“他们为了掩盖我的尸体,所以每一次都要制造出更多的尸体出来。”
苻云不自觉的浮起阿东的音容笑脸,心中痛得发烫。
“知道,具体是谁做的吗?”
重子渊说“自从太子,在前年的赈灾和出使靖国两事表现差强人意之后,各方势力都蠢蠢欲动。而且,大家都隐藏得很深。我只能猜测是四皇子、五皇子可能性比较大。但一点实质的证据也没有。”他深吸呼了一下“不得不承认,我们家的几兄弟都是父皇调教了来的高手,文韬武略,阴谋诡计,都是专家!”
苻云皱着眉说“都是自家亲骨肉,你父皇又怎么会允许你们自相残杀呢?”
重子渊亲昵地揉了揉苻云的脸,温柔怜惜地说“我的父皇,他是一个把江山社稷看是比自己生命还重的人。他只想找出一位最强的继承人,他才不管我们兄弟之间的争斗,只要有一个胜者出来就好。当然,如果谁做得不好,被人抓住了把柄,他也就会依法惩办的,因为他觉得这是你没有本事,活该如此。”他又抱紧苻云,说道“还是你最好,让我好安心!”
离别之前 31
苻云叹了一口气,他可以理解那个做皇帝的父亲,但是做皇帝的儿子的心痛,那个父亲能不能理解呢?
“那你打算怎么办?”
重子渊眼光骤然森冷,如刀剑出鞘,他说道“我要成为最后的胜利者。实现我们两个人在靖国地道里的许诺!”
苻云马上想起几天前,重子渊死活赖在地道里不走,跟他求婚,他为了打发这个尊大佛,随口就说,小重当了皇上,他俩就成亲。当时这么一说,是因为,他以为小重当皇上是半点机会也没有的。没有想到,好死不死,人家小重的身分是定国七皇子,十分有力的皇位竞争者。他现在后悔得直想打爆自己的脑袋,你说它没事想出这个点子干什么呢?
苻云干笑道“小重,你也没当真,皇帝这活挺危险的,而且光干活,没有工资拿,还要全年无休。下了班,回到家,还是当种猪,四处播种,每次干那事,太监们还要精确记录,外出旅游更加困难。白天与大臣们斗智斗勇,晚上在后宫出费力耕耘,闲来还和邻国打打杀杀,随时随地还在面对刺客与毒药。你说这是人干的活吗?这样活着很累的。”
重子渊笑了“能把皇帝说成这样的,天下怕只有你一人了。”他叹了一口气说“可是,我不当皇帝,就只有死,我没有第三条路可以走!”他垂下头,一脸无奈。
苻云托起他的脸,让他对着自己说“我们远走高飞,凭我们本事,天下有谁耐何得了我们?!”
重子渊目光炯炯,气度如山“我不想再逃避,我也是有理想的人,有抱负的人,这一次我要迎难而上,争取我想要的东西!”
苻云看着他的眼睛,心中一怔,他依稀在哪里见过这种眼神,好象在很久以前,最初的最初,见到重子渊被追杀之时……没有错,那个时候苻水也在他身边,他们说的正是苻水要离开他,去很长时间做一件大事,与他话别时,望着他的眼神。
他心中莫名一痛,因为,他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都改变不了对方的决定了。那种对挑战与机会跃跃欲试,坚忍不拔的心境,他自来很少有,但身边的人却很多。感觉这些人就象战鬼一样,一遇到强大的敌人就血液沸腾,十分兴奋。
“那你想我怎么帮你?”他很懒,什么也不想干,可是他不想重子渊有危险。
重子渊扬了扬眉毛说“你要帮我吗?”
苻云挥挥手说“其实,很累人的,我不太想干。可是,我又不想你有危险,所以……”
重子渊释然,说道“我早就料到你会是这样的。只要你保证不被我们敌人利用来威胁我就可以,我没有别的所求。其实,你是我的软胁,我也不想把你拉进这场战争当中。说不定,我会因为你投鼠忌器的。”
苻云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