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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打脸金手指 第11节

作者:李思危 字数:8706 更新:2021-12-26 16:25:47

    “……”她撞到的人正是老鸨,此时被她云淡风轻的态度给震慑了,犹豫地接过那银票一看,一出手竟就是五百两!五百两啊,一户农家一年也攒不够十两啊,她们醉欢楼一个月都赚不了五百两啊!这是哪里来的财神!

    于是一炷香后,俆妙君很顺利地见到了她的目标人物——柳白露,这位即将被醉欢楼推举参加花魁试的未来头牌,此时正对着她温婉一笑,传闻白露姑娘本是官家小姐,品貌出众,富有才学,如今只是这么淡淡一笑,竟让俆妙君生出一种“娴静犹如花照水”的感觉。

    她掩饰地垂眸,复又抬眼打量对方的厢房,并不算大,却布置得十分雅致,东墙正中挂着一副《溪山春雨图》,书架上存满了百家典籍,室内焚香,烟雾袅袅,院中一株老树低枝入帘,轻纱窗下安放着一只南香木琴桌,临窗盆池内植碗莲两三朵。

    这里的主人,是一位清雅之人。

    她往前踏了一步,直接道“今日来,是想与姑娘谈一笔交易。”

    第21章 庶女谋6

    谁也不知俆妙君与白露姑娘在房中说了什么,等她回府,看见一众仆役步履匆匆,神情焦灼,就知道杨昭的计划已经开始了!

    此时世子的床前围着不少人,甚至有宫中的御医,他们一面辨证一面思考,荣国公隐忍着怒气走出室外,愤怒地踹倒了跪在脚边的人,厉声道“查!给我仔仔细细地查!究竟是谁敢在我府中行这等污秽之事!”

    “诺。”那人顾不得身体疼痛,匆忙退下。

    一位白发医者上前,恭敬道“国公爷,下官与几位大夫多番商议,已经确认了世子所中之毒名为四合草,此毒药xi,ng极烈,能让人在半日内殒命……”

    “什么?!”荣国公大惊,既为世子危情,又因那毒药的名字。

    四合草……正是当日姜氏给庄思昊所下之毒!四合草极其难寻,只有在鹿河草原才能生长,恰好姜氏陪房的家乡就在那一带,他又在姜氏和那陪房的院中都发现了残留的四合草,这才定了姜氏的罪。

    可上一次,这药就被他尽数毁掉了啊?当日所涉之人均已灭口,其余人哪里知道什么四合草?再说,如今姜氏被软禁在小佛堂,又哪里来的机会下毒?何况中毒之人是她看得如珠如宝的亲子……

    荣国公百思不得其解,那白发医者依旧慢悠悠道“国公爷无需担心,世子中毒至今不足两个时辰,我等既已找出病因,只需对症下药即可,此毒虽烈,却并不难解。”

    荣国公稍稍松了口气,却听那医者话锋一转“只是……世子体内似乎还有另一种毒,此毒稀有比四合草更甚,名为千日杀,此毒……无药可解。”这位白发医者正是当朝太医院院判陈淼水,千日杀或许普通太医们发现不了,陈太医却未必,可国公世子若非病重垂危,哪里能随意请得院判来府上诊病?

    陈太医视而不见荣国公眼中的惊怒与微不可查的惶恐,自顾自解说着千日杀的药xi,ng,“此毒虽无解,但世子服用不足九百日,只需停药即可。不过千日杀终究是毒,对身体必然有损,世子的寿数只怕是……难过而立之年。”

    荣国公在经受了连番打击后,竟出奇地冷静下来,询问道“此毒可于子嗣有碍?”

    陈太医沉吟片刻,摇头道“并未听说,应是无碍。”

    荣国公点了点头,世子今年虚岁十七,如无意外,至少还有十年好活,只要他在这十年内顺利生下嫡子,于国公府而言并没有什么损失,再不济……思远还有个弟弟……

    想到这里,荣国公身子一震,背上立时就爬满了冷汗。

    如果庄思远没了……

    他又想到如今被软禁在小佛堂中的姜氏,自始至终都喊着自己是冤枉的,而陪房一家虽认了罪,此前却并没有机会离开国公府,至于那鹿河草原……陈姨娘的兄长掌管着国公府对河西的全数生意,他同样去得!

    不对,他怎么能怀疑陈姨娘?

    荣国公下意识地摇摇头,内心数度挣扎,又因为对陈姨娘地猜疑而感到愧疚,表妹那副娇娇弱弱的模样,哪里会做这样的事?

    可总有道虚无的声音在提醒他想想看,世子没了谁能得利?又有谁能在国公府中不声不响地给世子下毒,两年来竟无人察觉,他们今日能对世子下手,明日难道不能对你下手?你就不害怕吗?

    我,就不害怕吗?

    荣国公极力抑制住泛起的寒意,请陈太医尽力医治,又命侍卫将跪在院中的下人一并带下去拷问。侍卫们之前早已将院中伺候的下人揪出来集中看守,只除了有世子极力担保又不在府中的青黛,下人们只知道世子突发疾病晕倒,却不知其中内情,此时听见了荣国公的话,立刻哭嚎喊冤声一片。

    书琴跪地爬了几步,嘶声喊道“世子!求世子救救奴婢!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没有在您茶水中下毒——”

    周围突然静了一息,连床上装晕的杨昭都忍不住抖了一抖,只听荣国公咬牙切齿道“去!给!我!查!”

    当陈太医确认茶水中混入了四合草,又在另外两只茶杯中验出了残留的千日杀之毒时,书琴已经瘫倒在地,她仿佛被掐住了脖子般发不出半点声音,整个人被恐惧的y影笼罩,下身濡shi一片,传出一股难闻的气味。

    四周跪着的仆役害怕又嫌恶地离她远了些,两个侍卫上前直接将书琴拖了下去。

    荣国公审视着剩下的人,冷冷道“既然你们伺候不好世子,那荣国公府也用不上你们了。”抬手一挥“都带下去,若是查出与世子中毒一事无关,直接发卖了就是。”

    “诺。”

    等俆妙君一路疾行至院门前,正好撞见下人们一个个被带走,她心中生不出一丝怜悯,他们虽未亲自杀人,可这几年来多次给陈姨娘与庄敏静传递消息,有心人甚至早有怀疑却冷眼旁观,原主暴毙身亡,他们同样是帮凶。

    或许会有那么几个老实之人,可玉简上未提,杨昭与她也没办法在短时间内分证清楚,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给那些发卖出府的人多给点儿遣散银子,再托牙婆寻个好点儿的去处。

    傍晚时分,世子房中终于安静了,只有青黛一人伺候在侧。

    杨昭半躺在床上,脸上没什么血色,俆妙君见了心中一软,道“今天辛苦你了。”

    杨昭安抚地摸摸她的手“没办法,不用苦rou计怎么让荣国公怀疑陈氏?怎么帮姜氏解困?又怎么让太医来给我看病?还得多谢赵七找来的这毒。”他身为曾经的帝王,懂得上位者的心思,此次行事并没有瞒着太子的意思。

    见俆妙君叹了口气,他说“倒是你……近来也挺辛苦的,做个丫鬟成天跪来跪去。”

    “无妨。”俆妙君摇摇头,接着话锋一转“那件事已经安排好了。”

    “你办事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杨昭忽然笑了起来“如今荣国公必定怀疑上陈氏了,或许过几天姜氏就能被放出来,到时候我请她将你赐给我,先给我做个姨娘如何?至少不用见人就跪了。”

    “呵。”俆妙君皮笑rou不笑。

    杨昭“……”

    次日,荣国公府上迎来了一位东宫内侍,随他一道而来的还有位三十余岁的妇人,和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

    内侍代表着东宫的脸面,荣国公哪敢怠慢,他匆忙相迎,却听对方道“太子殿下听说世子少了几个伺候的人,特意送来了王嬷嬷和赵福,这位王嬷嬷是宫中的老人了,向来端正持重。”又指了指一旁的少年“他就是赵福,别看年纪小小,却最是机敏忠厚,深得太子殿下欢心。”说完笑眯眯地看着荣国公。

    荣国公此时如何不知,昨日之事太子已然知晓,如此不过是出于对庄思远地维护,也是对荣国公府地警告,他心中即惶恐又庆幸,却又无可奈何,只得苦笑着代庄思远谢过了太子,将两人收下了。

    送走内侍后,他脸色y沉,想到昨日侍卫来报,那书琴几番拷打之下彻底招认,竟是陈姨娘指使她如此行事!又说她并不知道那是什么毒,以往陈姨娘只命她监视世子用晚膳,前几日却忽然以她家人xi,ng命相胁,逼迫她往世子茶水中下毒。

    荣国公尽管不愿意面对真相,可心底却信了八分,他一时间很难接受素来温婉良善的陈姨娘竟有如此大的野心,愤怒与难堪之下,他当即令人杀了书琴灭口,或许,隐隐有几分想替心爱之人遮掩的意思。

    他本想就这么了结此事,私底下警告陈姨娘一番,往后他再多看顾世子一些便是,可如今却不得不考虑太子的态度。

    那么,杀了陈氏?他舍不得,更何况,他还得为最疼爱的一双儿女考虑。

    荣国公将事情从头到尾过了一遍,认为太子并不清楚个中详情,至少不会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他还只是储君,哪里来的本事将手伸到荣国公府来?这件事多半还是昨日延请太医时走漏了风声,荣国公思考良久,招来侍卫低声吩咐了几句。

    那一日,庄思远院中多了一位管事嬷嬷和一个贴身伺候的小厮,他的母亲姜氏被放出了小佛堂,继续做她的荣国公夫人,而陈姨娘的兄长则卸了荣国公府所有差事,被派往极北苦寒之地,从此再未出现在京中。

    第22章 庶女谋7

    “啪——”陈姨娘又砸碎了一个花瓶,地上散落着各种瓷器碎片,她捏着帕子的手抚了抚起伏不断的胸脯,跌坐在床头,呜咽道“国公爷怎能这么狠心,那可是你的舅舅啊……呜呜……”

    庄敏静沉默地坐在一旁,见陈姨娘发泄了一个多时辰还不见消停,心中掠过一丝不耐,她平静地说“这一次,是我们疏忽了,从庄思远不顾我们的阻拦硬是要护着青黛起,我们就应该警惕,想必他是有所发现,对我们起了怀疑,那毒说不得就是他自己找来服下的,呵,想不到,世子也会算计了呢。”

    “什么?!他、他怎么敢?!”陈姨娘猛地站起来,气得浑身发抖“我定要告诉国公爷,让他好好惩治这么个黑了心的坏东西!赶紧把我哥哥找回来,极北苦寒,你舅舅哪里受得住,呜呜……”

    庄敏静忍下狂翻白眼的冲动,劝道“娘可是糊涂了,如今父亲明显怀疑您要暗害他的嫡子,惩罚舅舅无非是给您的警告,您怎么硬要往刀口上撞?”

    “那怎么办?”陈姨娘负气地再次坐了回去,“难道咱们就白白让他污蔑?白白吃了这一份亏?你舅舅他——”

    “够了!您能不能别再把舅舅一直挂嘴上了!”庄敏静终于忍不住出声打断她,要说损失,她的损失岂不是更大?折了舅舅,那一窝子小乞丐还不知道谁能帮她打理,她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您现在只需安安分分的,父亲心中舍不得您,否则哪里会只惩罚了舅舅?等他缓过了气,必然还会来找您,到时候凭您的手段,还怕抓不住父亲的心么?”

    陈姨娘怔了怔,她心底里从来都有些怕这个女儿,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可是,即便国公爷回心转意,世子那边却不方便下手了,他院子里的仆役都是新买的,又被那王嬷嬷收拾得如铁桶一般,那个叫赵福的小厮也是个j,i,an猾的,还有那姜氏……”她气闷地扯了扯帕子“姜氏也被国公爷放了出来,咱们多少年的功夫全都白费了!难道这国公府咱们还要拱手让于他?”

    “娘,您没听说么?太医判定庄思远活不过而立之年,不过剩下十来年,以他的身子未必能有子嗣,即便有了子嗣未必是儿子,即便是儿子又未必能长成,即便长成,待庄思远去了,弟弟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还怕拿捏不住一个小子?”

    庄敏静冷冷一笑“只要父亲的心在我们这边,什么事都是有可能的,十来年的时间,足够忠心的下人改换门庭了。至于姜氏,那是个蠢的,娘莫非忘了青黛?姜氏这次出来指不定怎么折腾呢,说不定啊,就落得个母子离心的下场!”

    此时的主院内,姜氏正拉着青黛的手,欣慰道“你是个好的,这些日子多亏了你。”

    被软禁了近一月,她的ji,ng神到还不错,只是脸色有些苍白,带着一抹淡淡的倦色。

    俆妙君低着头,轻声道“夫人折煞奴婢了,这些都是奴婢的本分。”

    她明白姜氏必然听说了世子与她的传闻,此时不知是什么想法,在世家大族看来,给她一个姨娘的名分便是天大第抬举,可她又怎能做姨娘?倘若杨昭正妻的位置不是她的,那他也休想再娶别人,但凡他敢生出一点歪心思,她虽一时无法与之解绑,却必然能找到机会回敬,他们不知还要经历多少世界,正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他能做初一,她为何不能做十五?

    因曾有过与诸多女人分享杨昭的经历,俆妙君对于他的感情始终有着一丝不信任,上一世被主流环境和法律约束强行压下的不安,此时终于无可避免地浮现。

    杨昭却忽然跪下了,认真而沉着地开口“母亲,儿子心悦于青黛,此生非她不娶,求母亲成全。”

    俆妙君与姜氏同时一怔,都未曾料到他竟然如此直白,俆妙君只觉一瞬间暖如春阳,笑容抑制不住地爬上了嘴角。

    姜氏暗叹口气,扶起了跪在地上的儿子,轻抚着他的脸,怔怔盯着他。

    杨昭毕竟是附魂而来,与姜氏并非真正的亲生母子,此时也难为情起来,稍稍避开了。

    姜氏道“这些年,是娘害了你,本以为护着你,让你远离勾心斗角便是为了你好,可却把你养成了不懂人情世故的xi,ng子,自打娘被软禁,心里总是害怕,没了娘在身边,你又是个没成算的,被他们害了可怎么办?娘心里……十分后悔。”

    杨昭道“母亲这是什么话?您如此疼爱于我,珍之护之,何来害之?”

    姜氏笑了笑,并不多言,只是轻轻拉起杨昭的手,又拉过一旁青黛的手,将它们合在一起,见面前两个年轻人眼中均有震动,她柔声道“娘不知前r,i你中毒之事内情为何,但见过了王嬷嬷,如今你又好好地站在这里,多少能猜着几分,知你有了自保的手段,今日又见你为了青黛如此决断,娘高兴还来不及。这荣国公府这么大,心脏的人不知凡几,娘以前防着那些丫鬟是怕她们别有用心,可青黛绝不会害你,娘看得出来,她爱你敬你,只要我儿能平安喜乐,娘又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至于旁人的议论,与她的儿子比起来孰轻孰重,她向来分得清楚。更何况,思远兴许活不过三十岁……

    她初得知这一消息时只觉得天崩地裂,恨不得立即杀了陈氏等人才好,可她不能这么做,不能再如过去一般冲动犯蠢,盲目自信,她必须考虑儿子的处境,至少,她不可以再拖累他。

    杨昭看着姜氏眼中暗藏的愁绪,心里知道她多半是想到了太医所言,可他此时不便多做解释,心中难免愧疚。他感动于姜氏这份母爱之情,唯一能做的,便是代原身好好照顾她,让她在往后的岁月里百事不扰,万事胜意。

    “只是……你父亲那边……”姜氏知道荣国公必然不会同意,心中不免担忧。

    却见庄思远与青黛相视一笑,而后轻描淡写道“娘放心即可,儿子自有办法。”话语中十足自信,十足笃定。

    姜氏头一回见儿子这般,仿如星辰一般耀眼,她再也忍不住,高兴得掉下泪来。

    到了八月十四,天气渐渐转凉,京中各地开满了菊花,大大小小的文会与花宴也顺势而生,传闻就连宫中贵妃的娘家定远侯府,也要在中秋之夜举办赏菊夜宴,为四殿下相看皇子妃呢。

    此时的米湘河上,一艘四层高的花船停在水中央,船上十余位女子或抚琴,或吟曲,或长袖舞,或惊鸿剑,争奇斗艳,各凭本事,正是为那百花魁首之位。

    本朝青楼文化盛行,勾栏瓦舍遍布,狎妓向来被上流人士引为风流韵事,甚至民间还流传着某任皇帝微服私访钦点花魁的传闻,因此京中两年一度的花魁试,往往能吸引不少仕子官宦前来捧场。

    普通百姓挤在米湘河沿岸看热闹,那些有身份的人通常选择租一艘游船就近欣赏,至于真正尊贵之人,则被邀请上花船,成为座上宾。

    此时,花船四楼坐着一位玄衣公子,他身边站着位十六七岁的少年,两人时不时探讨品评一番诸位女子的表演,只听那玄衣男子道“孤看今年大多是些庸脂俗粉,一点儿意思都没有,思远觉得呢?”

    二人正是化身为赵公子的当朝太子,与荣国公世子庄思远。

    杨昭听了太子所言,笑道“殿下勿急,那燕春院的思思姑娘,与那醉欢楼的白露姑娘均还未出场,臣听闻这两位姑娘才貌双全,花魁之位必在二人之中。”

    “哦?想不到思远也会打听这些,莫非……”太子挑眉一笑,故意隐去了后面的话。

    杨昭苦笑“今日既为太子陪客,又怎能一问三不知。”

    太子朗声大笑,正欲继续逗他,就见一位妙龄女子出现在一楼的船头,随着乐声缓歌慢舞,纤腰楚楚,罗衣飘飘,仿若凌波仙子。

    太子稍微来了些兴致,待一舞结束才知晓此女便是燕春院的谈思思,他有些失望道“不过如此。”

    之后又比了数人,多半无趣,太子兴味索然,于是将注意力转到了庄思远身上“上次你那丫鬟去醉欢楼所为何事?莫非就是为了白露姑娘?”

    “……”杨昭忍住想吐槽的欲望,一脸正直地说“臣是为了家事。”他将近日之事娓娓道来,太子尽管知晓大半,但见他态度坦诚,心中仍觉慰帖。

    “所以,你早已料到荣国公会放过陈氏,才让青黛寻了白露,希望能借她的本事分陈氏的宠,让荣国公不再袒护于陈氏?”一想到庄思远不知不觉被下了两年的奇毒,即便是他,听闻千日杀的毒xi,ng都不寒而栗,太子心中警惕的同时对陈氏厌恶之至,连带着看荣国公也愈发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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