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糖果很委屈,把自己以前偷偷摸摸藏的话一股脑的搬出来扔了,然而,就算他扔了那些画,师父也没有再回来过了……
于是,小糖果第三次执起了树枝……认认真真的画了起来。
还是那个人,冷峻的面容,但是唯一不同的是,这以后的画,惟妙惟肖,仿若真人一般。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渐渐的,这个游戏里的nc都换了,只有自己还活的好好的,再过了一段时间,这个游戏也过气了,系统被荒置,玩家都不再上线,但是小糖果的身体,却一直很好。
但是渐渐的,他笔下的画,又多了一个人,那是一个,经常出现在他梦里的人。
嗯,他有预感,他马上就可以再次见到师父了。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都是这个套路,我自己都写腻了,下个世界换个不一样的,不写小砚台走后,写一些嗯……奇怪的脑洞可好?
第92章 被下药毒害的嫡子(2)
这声音应当是一个年纪不大的青年的, 至多不会超过二十五岁, 声线低沉而又富有磁性, 却莫名的夹杂了一丝让人打心底里害怕的阴郁,其中的语气还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意味。
这说明,声音的主人,应当是一个常年身居高位、生性阴沉、喜怒无常的年轻人。
这种年轻人的确不少,但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卿砚的房间里的,却及其稀有。
卿砚猜测,发出声音的,应当不是人。
是的,不是人。
这并不是什么天方夜谭之事,也并不是说卿砚迷信如何,事实上,卿砚曾经穿越过的世界,并不是全都是人,也有些世界里,有神、妖、魔、鬼……
等等……
果然,在卿砚发声质疑之后,这个声音便再次响起了。
“啧, 感情以前的懦弱全都是装的么?”依旧是一副阴沉却又高傲的语气“连本殿下都差点被你骗了去,呵……”
殿下?
莫非这鬼物生前乃是宫中的大人物?
等等……
这道声音, 貌似是……从他身体里发出来的!
这鬼物,居然藏身于原主的身体里?
可为何这么重要的事,剧情里却丝毫都没有透露。
顷刻间, 卿砚的脑海里已经转了无数圈,然而眼前的形势却来不让他细想,他镇定了心神之后,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一反先前的温和之态。
“你究竟是谁?为何藏身于我的身体之内?”
说话的同时,他开始试着用在以前那些世界的经验,凝神省视体内。
按道理来说,一般人是看不到这些神神怪怪的,但若是有妖怪附身于这些人的身体之内,他们之间就会多了一种联系,普通人只要用一些特别的法子,就能看到附身于他身体之内的神神怪怪的存在。
凝神才一会儿,卿砚果然就发现里面有一个长相及其俊美的男子姿态随性的坐在他的识海之中,五官完美,气质阴郁,一腿伸展,一腿屈起,却莫名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尤其是,男子周身的气场都格外的矜贵而又有一种俾倪天下的感觉。
但是这些都不是重点,卿砚关注的重点是……这个男子,乃是当今圣上钦点的太子。
是的,太子,这个太子貌似……名叫商晏玺?
啧,名字和模样倒是人模人样的,然而这幅脾性实在是有点不敢恭维,真是白瞎了这么一副好皮囊、好家境……
可是堂堂的太子殿下,又怎么可能会沦落到以一届魂体之身,藏身于他的识海之中?
实在是疑点重重。
就在卿砚打量商晏玺的时候,商晏玺也察觉到了卿砚的省视,他颇为轻视的嗤笑一声,嘲道“怎么?这么快就跟本殿下玩起了失忆的戏码?”
然而,同时的,商晏玺觉得,今日这个懦夫,貌似有些不一样了,平日里被那些妇人欺负的真是……连他都看不下去了。
若非他突发意外,变为魂体,无奈只能藏身于这个懦夫的身体之内,他还不知道,这个被父皇夸赞、皇奶奶疼爱的世子,居然过的是这般的日子。
被人下药、被下人看不起、被姐姐欺负、被父亲冷落等等……偏生这个蠢货却丝毫不做反抗,平白叫他这个旁观者气的满腔怒火。
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不过,今日这懦夫醒来之后,貌似不一样了,居然也知道反抗了,但愿不是,只聪明一阵子罢。
但无疑的,商晏玺这幅高高在上的姿态显然是激怒了卿砚,这货都这番模样了,还敢给他摆架子,真当自己是谁呢。
卿砚冷笑一声“我不管你是真的太子殿下也好,假的太子殿下也罢,既然来到了我的身体之内,就得听我的,否则……”
卿砚顿了顿,嘴角的笑意更冷了几分“别怪我大肆宣扬,招人来收了你。”
早在卿砚冷笑之时,商晏玺就有一种这家伙会不给他面子的预感,而当后面的话一句句冒出来证实了他的预感之后,诡异的是,他居然没有半点愤怒之感。
反而有一种,这货终于扶起来的感觉……
商晏玺勾勾嘴角“拭目以待。”
两人接下来的日子里并没有再多交流,一个老老实实的呆在识海里睡觉,一个躺在床上看书,然而卿砚总觉得,他识海里的那位时时刻刻都在打量着自己。
实在是有些烦不胜烦。
不过,很快更烦的事就来了。
连续几日春草没有成功给卿砚灌下药,大姨娘那边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了,经过严厉逼问之后,终于得到真相的大姨娘,表示不爽了。
大姨娘不爽的结果就是,卿砚在这个世界终于第二次成功的被找茬了。找茬的人,却并不是大姨娘,而是原主那个同父异母的“好”姐姐。
这一日,卿砚如往常一般,舒舒服服的靠着床头,执着原主的书看了起来,这里面还有原主对于这些书的观点,而这些观点,就连卿砚看了之后,也不得不感叹一句,原主果真是个肚子里有墨水的。
可惜了……性子太平和了,肖似其母。
而经过这几日的观察,商晏玺也觉得这秋诺的壳子里怕是早已换了一个芯儿,毕竟即使这个新的魂魄隐藏的很好,但是商晏玺已经在原主的身体里呆了将近一年,平日里出不去也只能观察原主,故而早已对原主的生活习性了解的七七八八。
所以,打卿砚来后,商晏玺从一些小动作里,还是可以看出卿砚和原主的区别的。尤其是,在经历过自己那些荒唐的事儿后,他对这些鬼神之事,再不会是以往的那些态度。
就在两人默不作声,屋内一片静谧的时候,啪塔一声,门被人重重地推开了,真的很重,比上一回春草推门的力道重多了。
卿砚皱了皱眉,将书本放到腿上,寻思着,这扇门大概是要换了,否则人人都能轻而易举的推开,他还要不要有私人空间了?
伴随着这道重重地开门声,一道颇带几分凶悍味道的少女音同时响起,如果忽略了其那一点凶巴巴的违和感的话,这声音还是悦耳动听,如同那甜蜜蜜的果冻一般。
“大哥,听春草说你最近不好好喝药?那些药可都是娘花了不少银子为你求来的,你怎么能这么浪费呢?”
秋水一边说,一边推开门走进房间,身后跟着三四个低眉顺目的丫头,其中的一个恰恰就是那日对卿砚咄咄相逼的春草,手里头儿还端着药呢。
这些丫头倒是比秋家别的地方的丫头都要乖巧几分,就连春草也看上去极为温顺,这些丫头大概是常年受秋水的压迫所致。反观卿砚这边,看看那日春草对他的态度,简直和秋水身边的丫头有着天囊之别。
秋水眼珠子四处转了转,脚下的动作小心翼翼的,倒像是这是一个特别肮脏的地方似的,秀气的眉头隐隐皱起,眼底深处迅速闪过一丝嫌恶。
待她听到了屋内那阵熟悉的,病秧子的咳嗽声时,她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几分。
要不是母亲不方便出面,你又不老老实实的喝药,本小姐又何必屈尊来这种破地方,真是寒碜!
如此一想,秋水对卿砚可谓是怎么看怎么不上眼,心里头恶心透了,她嫌弃的伸腿踢了踢脚下的一本书,暗骂了一声书呆子。
卿砚见到秋水此举,眼眸里一丝暗色闪过,却又迅速恢复如初,他目光平和的看着秋水努力隐藏却依旧透露出真实情绪的脸,脸上浮出淡淡的笑意“不碍事的,那药喝了这么多年还是没什么作用,不喝也罢。”
“大哥,”秋水不高兴了,与床隔着两米多指责卿砚“你这是在嫌弃娘的心意吗?娘不也是为你好?那些药你不知道她花了多少功夫才求来吗?到处找关系,却被你这么简简单单一句话给否决的彻彻底底,你这话要叫娘听了去,指不定她怎么心寒呢!”
她一边指责,还一边用一种看向瘟疫般的眼神看着卿砚的床,即使她尽量掩盖,一般人都看不出,可卿砚都是经历过上万世的老狐狸了,又哪里会看不出来?
“啧,这女人可真够烦人的。”
熟悉的语气,卿砚想都不用想都知道铁定是商晏玺无误了。他挑挑眉,发现在场的除了他之外,其余的人似乎没人能听到商晏玺的这句话。
不过这倒也好,省得这家伙给自己带来太多麻烦。
而且这女人的确有够烦人的,卿砚颇为赞同的暗自点头。
随即,他看向依旧喋喋不休的秋水,也懒得继续与之周旋,出声打断道“如此也好,这药以后也省了罢,免得姨娘总是劳心。”
明明是温和的语气,却给人一种不容置喙的感觉。
秋水被镇住了一刹,回过神来后恼羞成怒的瞪了卿砚一眼,她自小就被父母宠的无法无天,当下也顾不得装模作样了,直接放言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大哥你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回头要让娘听到了她该是何等的担忧?”
话里话外直指卿砚的不孝。
卿砚的脸上还带着病态的苍白,眼神却锋锐的很,他严厉道“对兄长大声斥责,就是你做妹妹的该做的事吗?”
秋水是第一次被他这个温声温气的哥哥如此训诫,否则刚刚再怎么气恼也不可能口出不逊,乍一被训,竟是直接被唬住了,但紧随而至的却是更多的恼意。
她不知道为何他这平日里那么弱的哥哥今儿个竟然敢训斥他,但是过几日就是太后的生辰,这位哥哥到时候必定是要去参加的,她不能在这个关键的时刻闹。
于是秋水只能按耐住脾气,转头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丫头,那丫头很机灵,又或许是事先就被教导了,微微点点头就转身走了出去。
然后,秋水就满意了,装作凶悍的叫来春草,怒骂“还愣着干嘛,大哥胡闹你们也要跟着他胡闹么?不吃药要出了什么事,你们谁担当的起!”
不喝是吧,你一个病秧子我还怕对付不了你?笑话!
春草一个激灵,显然是被秋水吓得不行,匆匆低着头端着药就来到了卿砚的床边,然而在对上那双幽黑的、深不见底的眸子的时候,春草却莫名想到了那日被卿砚吓住的场面,顿时晃得手抖了一下,药水颠了颠,好在并没有洒出去。
如此,春草倒是有些犹豫了,她偷偷摸摸回过头瞄了眼秋水,却被秋水抓了个正着,秋水不耐烦的瞪了她一眼“还要本小姐教你怎么做吗?废物!大哥要是因为没喝药出了什么事儿,我和娘都绕不了你们,还不快喂大哥喝药!”
感情这是打算强迫他喝药了?
春草被吓坏了,匆匆忙忙应了一声是,然后就低头舀了一勺药,正打算往卿砚嘴旁凑呢,就被一道极大的力道给掀翻了药碗,春草惊呼一声,狼狈的连连后退,米白色的衣服上被洒上的药水尤其显目。
她抬眸望去,直直落入了一双冰冷刺骨的眸子,一瞬间眼前的这个人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爷、爷儿……”春草惊慌的跪伏在地,连连求饶。
“你!”
秋水愤怒的往前走了两步,瞪大了一双漂亮的眸子怒视卿砚,她咬咬牙“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卿砚只来得及一个晃神,就发现事态已经变成了现在这一步,他有些疑惑,却没有多思。扶着床栏慢慢的下了床站起身来,一边起身一边看也不看秋水一眼淡淡开口“没什么意思,胡闹到此结束。”
就在两人对峙之时,门又一次被推开了,这一次的力道倒是很轻,走进来的是一个性感美丽、风韵犹存的妇人,卿砚随意扫了一眼,就知道这是那位大姨娘。
而且,能够出现的这么及时,铁定是在门外偷听了许久。
“诺儿,水儿,你们这又是闹什么呢?”
妇人一边朝两人施施然走来,一边秀眉轻皱,语气中包含担忧,倒是做足了一副为子女操心的好母亲的形象。
其身后跟着的,便是方才从这儿离开的那个丫头。
“娘~”秋水一见她母亲来了,狠狠地瞪了卿砚一眼,然后小跑着赶去大姨娘的身旁,揽住她娘的手摇了摇撒娇般开口“大哥他不好好喝药,还凶我,娘,女儿受委屈了不要紧,但大哥的身体可经不起这么折腾,您可一定要让大哥老老实实喝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