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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原始社会当中医 第33节

作者:茺蔚子 字数:8681 更新:2021-12-27 05:53:35

    ☆、压力

    叶青葙醒的时候是在马车上,因为赶时间,马车做的很简陋,雨丝刁钻的从缝隙里钻进马车,叶青葙蜷缩在车里,忽然觉得这雨变得有些冰寒,这冰寒从皮肤穿透肌肤浸入血液直入骨髓,冷的人从心底发寒。

    岳泰进入马车时看到的便是缩在马车一角颤抖的叶青葙。岳泰愣在那里,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好半天才叹息一声,解开身上的蓑衣,将他搭在了叶青葙有些湿了的外衣上。

    叶青葙只觉的身上一沉,抬头一看,原来是阿泰,他猛然想起岳泰说他要去找岳泽,现在他还在这里,难道是岳泽已经找回来了?想到这里,他立刻爬了起来就要说话。

    可是岳泰像是早就知道他要问什么,在他开口之前就说道“阿泽没有回来,我也没有去找他!”

    叶青葙一瞬间瞪大了眼睛,什么叫我没去找他,难不成竟然没有人去找阿泽!叶青葙啪的一声掀开搭在身上的蓑衣,就要爬下马车,突然想到了什么,怔在那里。岳泰抿抿嘴唇,似乎又想要叹气了,揉揉鼻子,他放轻了声音好像怕是惊到了叶青葙一样说道“没错,是岳东去的!”

    叶青葙一下子站了起来,猛的磕在马车顶棚上,疼的他立刻留下了生理性的眼泪,他抱着头蹲了下来,急促的吸了几口气,连喊疼的话都没法说了。

    岳泰眼看着他撞上车顶,赶紧跑过去想要拦着,最终也没能赶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撞上车顶。嘭的一声,岳泰不忍心的转过头,眯了眯眼睛,真疼啊!

    想要替他揉揉,伸出手看着自己粗笨的手掌,再看看叶青葙娇嫩的皮肤,岳泰又讪讪的放了下来。只能不尴不尬的问道“怎么样?还疼不疼?”

    叶青葙恨恨的搂着头,也不回答他,好在岳泰也知道自己问的是废话,没指望他回答,见叶青葙实在疼的受不了,估计他也不想看见自己,只好沉默的蹲在他旁边,假装自己是个透明人。

    叶青葙好半天才缓了过来,一把将掉在脚下的蓑衣甩在岳泰身上,找了个稍稍干燥的地方坐下,叶青葙淡淡的问道“说吧,你到底是怎么答应阿东的?”

    岳泰张口就要说话,却又突然闭上嘴,觉得自己的话很难让人相信,可是犹豫半天最后只能小声说道“反正是阿东说服了我同意的!”

    叶青葙在他犹豫之时便一脸淡定的坐在那里等着答案,在岳泰说出原因时他心里立刻反驳,以阿泰的个性怎么可能会同意阿东的提议!

    岳泰一眼就看出来他在想什么,说道“你也很奇怪吧,我也觉得挺奇怪的,我竟然会被他说服了!真是见鬼,我竟然同意了他去找阿泽?”

    看他的表情并不像是说谎,叶青葙稍微有些相信岳泰的话了,可是还是有些犹疑,“他说服了你?这,怎么可能!”

    岳泰也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有些烦躁的说道“是吧,我也不相信来着,不过现实是他确实说服我同意了这件事,我都可以想到阿泽回来之后要怎么找我算账啦!”

    叶青葙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这可实在不像是阿东能做出来的事啊!”

    岳泰点点头表示赞同,“谁说不是呢,别看他对阿泽那么凶,以前他可是连条鱼都不敢杀,当时阿泽选了他,大家都不相信呢!我还劝他来着,现在想想,阿泽选他的确是对的!”

    叶青葙立刻露出一副你在说谎的表情,“连条鱼都不敢杀?这也太夸张了吧?我看他挺强势的啊!”

    岳泰瞪了他一眼,说道“那是你没见过以前的阿东,说实在的,自从跟了阿泽,他确实变了很多!”

    叶青葙怀疑的看着岳泰说道“那也变得太多了吧!哎,阿泰,他到底是怎么说服你的啊?我可不相信你是那么好说话的人!”

    岳泰听了他的话,笑着摇摇头,他当然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人了,不过想到那人当时在他面前锋芒毕露的样子,还有他说的那些话,“青葙一定会要去找阿泽的,这些人里只有你能拦住他,阿泰,如果你不在,青葙出了事,尤其是在部落紧要关头,对于整个部落的损害是无法估量的吧!阿泰,你确定你要和我一起去?”

    他能说当时他被阿东的气势吓到了吗,苦笑一声,一个个都不是省心的家伙,唉!不知道阿东究竟打了什么主意,阿泽要是知道是他放走了阿东,还指不定要怎么折腾他呢?

    想到这里,岳泰便不太想要讨论阿东的事了,他又不好意思说他怕了阿东,便说道“青葙,有些话我想和你说,也许我说的有些过,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明白,当你拥有能够左右部落前进道路的权利时,你也要有担负族人生命的觉悟。你要知道牺牲对部落来说是一件非常平常的事,你没来之前大家把每一天都当做最后一天过的,谁也不知道活过今天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但是大家都还过的好好的,你的到来已经救了很多人的命了,在你没来之前,一年之中死个上百人是常有的事,可是现在过了半年了,部落还没人死呢!”

    叶青葙睁大了眼睛疑惑的看着他说“不是说是冬天才有会有人死吗?”

    岳泰揉揉他的头发失笑道“你怎么会这么想?病死的,受伤死的,多了去了,怎么可能只有冬天才会死人?”

    在叶青葙闷闷不乐的表情中笑完了,他突然正色说道“青葙,说了这么多我只想告诉你,你为部落已经做的够多了,其他人可能一辈子都做不到你那样,所以就算有一天你做错了事情,大家也都不会怪你的。所以勇敢一点,不要顾虑太多,去做你认为是对的事情吧,大家愿意和你一起承担责任!”

    叶青葙还在为他的嘲笑不高兴,愤愤不平,没想到他突然说了这段话,愣在那里,没有反应过来。

    半天他才明白岳泰究竟说了什么,心里突然有股暖意透出,随着血液从心脏迸发,游走到到四肢百骸。

    这和从阿山身上感受到的温暖有所不同,可是叶青葙也无法说出来有何不同,好像没有办法去表达,似乎用什么词语也无法确切的形容。

    可是,他真真切切带给了他不一样的感觉,叶青葙似乎听到了他心低有什么融化的声音,在这个阴雨绵绵,天气糟糕的夏天。

    傍晚时分,他们到达了龙鳞山,未来他们居住生活的地方,也是他们创造希望之所,不过此时它还是一片未经破坏的原始森林,在黯淡的日光下显得尤为阴森,似乎在暗示着他们坎坷的未来。

    叶青葙和岳泰一起去见了长老还有岳山,岳泰和他们讲了岳泽的事情,不过他们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不过问了几句就罢了,就好像阿泽不过是随便出去了一趟,没什么大不了的。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们的态度的确让叶青葙松了一口气,长老们不说,他便也表现得不在意,跟着岳山查看洞内的情况,一切都似乎很好,很平静。

    唯有到了晚上他躺在岳山怀里时,那轻轻颤抖的身体才能看出这件事对他造成的压力。

    岳山拥着他,放任他的无声的抽泣。男人沉默着,也不说话,只有宽厚的手掌一下一下抚摸着青年的后背。

    山洞里静悄悄的,只有火堆中燃烧的干柴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守夜人好像睡着了一样,没有半点声响。机警的猎手们似乎是太过劳累,竟没有一点动静,连猎物们丝小动静都能察觉的耳朵好像也随着主人休息了,竟没听到洞内哭泣的声音。

    洞内唯有青年抽泣声,慢慢平静下来,到了后来渐渐响起青年熟睡的鼾声。

    一切都归于平静,只有蛙声昆虫的鸣叫声。只是,这一切都被午夜一个尖利的叫声打破。

    叶青葙是被一片嘈杂声惊醒的,起来的时候岳山已经不在他的身边,蜡烛被点起,固定在石壁上,随着洞内人来人往带起的气流飘忽不定,有些昏黄。

    叶青葙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拉住了身边有些慌乱的族人,在得到有女人在生孩子时,他一把抓起药箱跑向女人们居住的山洞,将被他抓住,一脸涨红的想要拦住他的少年落在了身后。

    叶青葙很快就跑到了山洞门口,有些奇怪明明其他山洞一片慌乱,为何这里反倒安静的很,不过这个念头不过闪了一下,很快就被他抛出脑后。

    叶青葙踏进洞内时,年轻的女孩子们并不在洞内,看起来早就被转移走了,几个年纪大一点的妇人并无半点惊慌,有条不紊干着活,烧水的、递东西的,煎药的,各个手脚麻利。

    看到这种情况,叶青葙好歹放心可些,想来这些女人们都有经验,不会出什么问题的。毕竟他也不是妇科的,当初妇科这门课是限选课,他学分够了,就懒得选了,唯一知道的也不过因为妈妈是妇产科大夫,听说过一点,所以叶青葙还是不打算插手了。

    不过女人生孩子毕竟是要从鬼门关上走上一遭的,更何况这里条件落后,万一有什么事,他也能想想办法。

    ☆、产后大出血

    昏暗的山洞内,怪石嶙峋,层层叠叠,隐藏在黑暗之中,若隐若现,恍若鬼怪。叶青葙靠在洞口,听着从洞内传来的哭喊声,他咬咬牙,走了进去。叶青葙,这是你惹出来的,你必须要担起这个责任!

    “大婶,让我我来救阿西吧!”叶青葙站在洞口大声叫道。

    那位和叶青葙聊的愉快的大婶一惊,连忙跑过来要将他推出门外,叶青葙一边灵活的躲避大婶,一边大声叫道“你们忘了,我阿妈是管女人生孩子的,我从小跟着她,我也会啊!”

    大婶有些气急,大声反驳道“你再怎么会也是男人男人怎么能给女人接生孩子呢!”

    叶青葙一眼扫过,其他人的脸上皆露出了赞同的神情,咬咬牙,罢了,既然都已经这样了,只能再搬出巫医神的招牌了!“我是巫医神,我我可不是一般的男人,对我来说男人和女人都一样,没有差别!”

    话音一落,大婶停住了她的动作,这才想起眼前这位并不是部落那些不知事的混小子,他毕竟是巫医神呐!

    其他人听了叶青葙的话也都脸色一边,齐齐向其中一位中年妇女看去,叶青葙看她们的神色,估摸着这位便应该是这些女人的领头人了吧。

    那位妇女面露思索的神色,叶青葙不敢打扰,有些忐忑的等待着她的决定。终于她说出了叶青葙期待的话,“阿丽,让他过来吧!”

    原来这位大婶名叫阿丽,叶青葙一边想着一边就要过去,不过却被阿丽大婶拦住了,只见阿丽大婶面露出不赞同的神色,正要说话,却又听那位领头的妇女叹息一声,说道“阿丽,阿西的羊水早就破了,可产道还没打开,我怕会出事,就让青葙过来试试吧!”

    阿丽大婶脸色有些松动,有些左右摇摆,不过最终还是在那位阿西痛苦的呻吟声中无奈的同意了!

    叶青葙先是给她把了把脉,脉相有些微弱,想来怀孕期间受了不少苦吧,先是迁徙,部落一片混乱,疏于照顾,然后是突然得知弟弟恐怕会遭遇不测,便是再强势的女人也会虚弱吧!

    叶青葙有些愧疚的看着这个女人,若是昨晚他就能够重视起来,说不定早就安全了!一想到自己昨天竟然还能开玩笑,叶青葙的心便像是受了锤子击打一样,他就算再冷漠,可是该担的责任却从不推卸,身为一名医生,他却如此玩忽职守,这让他十分不安,更何况若是阿东出了什么事,他……好在现在还不晚,无论如何都要让她母子平安!

    叶青葙闭上眼睛,将心中繁杂的思绪抛开,细致的了解了阿西的情况,很快他就明白了该怎么去做了。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将产道打开,否则羊水一空,只怕就是一尸两命了!只是这里也没有妇科用的草药,叶青葙当时准备草药时也能想到这方面,现在去找也来不及了,叶青葙最终决定使用针灸。

    让人拿来他的小药箱,叶青葙拿出他带过来的毫针,认真的消了消毒,他开始选取穴位。促产最常用的就是合谷还有三阴交了,这两个穴位能够促进子宫收缩,对于眼前的状况很有效果。

    果不其然,不过一会功夫,产道就打开了,叶青葙立刻将位置让给了一个年纪大的妇人,据说部落里的孩子都是她接生的。

    叶青葙并没有靠近产妇,虽然大家同意了他治疗产妇,不过还是避避嫌才是,再说论起接生的经验,还是这位大婶经验比较丰厚。

    一盆盆热水被端进去,一盆盆血水又被端出来,岳狸紧紧抓住叶青葙的手,口里喃喃自语“老天保佑,幸好我不是女人!”

    叶青葙也暗暗庆幸,幸亏他不是女人,听说每一个穿越女第一件要做的大事就是改善卫生用品,第二件要做的就是好好生孩子。估计这也是为什么大多数穿越女都要有空间了,真是无法想象,女人在古代的生活啊!

    正在两个男人胡思乱想之际,忽然从洞内传来了婴儿哭泣的声音。

    岳狸猛然跳起,扑倒叶青葙的身上,又蹦又跳,大声叫道“阿西姐姐生孩子啦!我要做阿舅啦!”

    叶青葙虽然竭力忍着想表现的要淡定些,不过高高翘起的嘴角还是暴露了他喜悦的心情。

    推开懒在他身上的岳狸,叶青葙嫌弃的说“就你这样还能给人当舅舅,我看你自己还是个小孩吧!”

    岳狸立刻反驳道“谁说的,我今年都十七啦!都可以娶亲啦!”叶青葙愉快的看他跳脚的样子,眼里闪过笑意,嘴里却毫不留情的说道“娶亲?就你?谁会看上你这个小矮子啊!”岳狸比叶青葙还要矮上一点,这也是叶青葙能和他做好朋友的重要原因。

    岳狸想来不喜欢别人拿他的身高说问题,尤其是在发现叶青葙居然比他还高,这会叶青葙戳了他的痛处,他便不出叶青葙意料的炸毛啦!

    叶青葙心情愉快的想要在添点油加点醋,突然从洞内传来惊慌的声音。随即叶青葙便听到有人大喊他的名字。

    叶青葙心里一惊,赶紧跑了进去,却原来真的如岳狸猜想的那样,阿西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而阿西却出现了大出血的情况。

    叶青葙举着里的刀,那是他亲手设计,被部落最精巧的铁匠打制出来的手术刀,在清冷的萤石光的反射下闪着幽幽的冷光。

    叶青葙突然发现他的手在发抖,这太不可思议了,虽然一直都不太喜欢学医,上课也不认真,但谁也不能否认叶青葙是个学医的好坯子,尤其是从小受到家里的影响,他有一个极好的基础。小时候家里没人,叶青葙的童年有大半时间是在医院里度过的,在同学们还在为解剖几只小白鼠而惊奇时,叶青葙早就在幼年时期看过了不知多少台手术。他没有任何压力,所以他的手术刀是最稳得。在实习时老师就敢将收尾缝合工作交给他,甚至他堂哥还开后门让他做过一场手术,叶青葙敢说他的手从来没抖过。

    可是在今天他的手在抖,明明知道时间紧迫,可他却还在犹豫,他不敢下手。

    直到有一双手颤抖着握上他的手,叶青葙才抬起头,握住他的正是躺在石床上奄奄一息的岳西。

    女人的下半身几乎被血液侵透,可她却对自己的状况毫不在意,她紧紧的握住颤抖着的青年的手,像是把自己的勇气传递给他,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她笑着说“青葙,动手吧!”好像叶青葙要剖开的不是她的肚子一样。

    好像被她的镇定感染了,叶青葙用力握了握手里的手术刀,再次松开,脸上也出现了一个微笑,似乎勇气再次出现。

    拿起镊子,轻轻挑起女人腹部的皮肤,叶青葙坚定的划了下去。

    肌肉一寸寸划开,因为疼痛而强烈的收缩,却又很快放松下来,叶青葙低头专心的做着手里的手术,不敢有半点分心。

    “青…葙,青葙……”虚弱而颤抖的声音在安静的洞内响起,如果不是洞内没有半丝声音,几乎就被人忽略。

    “嗯?什么事?”叶青葙听到自己冷静的回答,他现在觉得自己的灵魂与肉体已经完美的分开,精神上的懦弱完全不能影响身体冷静自制的动作。

    “青葙,我…能,能……求你一件……一件事吗?”

    “你说吧!”叶青葙放下镊子,拿起血管钳开始分离组织。肌肉颤抖的更厉害了,叶青葙却丝毫不受影响,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青葙……你和……阿山,你们两个……以后没有……没有孩子吧!”

    “嗯!”

    “我的……孩子……能不能……能交给……交给你们吗?”

    “我要问问阿山?”

    “呵呵,只要……只要你……你同意……阿山……他,他肯定……会同意的!”

    “这么肯定?”

    “那是……啊!那是……当然!阿山……他喜欢……啊……喜欢你,当然……嗯……听你的!”

    女人断断续续,夹杂着痛苦呻吟声的话音回响在叶青葙的耳边,不时有旁人低声的抽泣声,很快就止住,并没有影响到两人的交谈声。

    叶青葙突兀的想起女人坚持要叶青葙给她做手术时倔强而又决绝的眼神,终归还是放不下自己的孩子吗?

    叶青葙听到自己冷漠的声音响起“我听说你和阿东也是从小阿妈就死了,你阿爸也不管你们?呵,是担心你的伴侣也不管孩子吗?就算我养了又怎样?我和阿山都不是女人,又忙的要死,谁会有时间去管别人的孩子啊!现在又是洪水,我看等你死了说不定孩子能不能长大还是一说呢?”

    “青葙你怎么能这么说啊!”听到有人愤愤不平的叫道,叶青葙根本不用抬头都可以想象到其他人难看的脸色,可是他仍然面不改色的说道“难道我说的有错吗?除了你,还会有谁在乎这两个孩子啊,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这两个孩子很快就会去陪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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