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厩内,赤兔咴了一声,转过头去,爪黄飞电战战兢兢,躲到赤兔身后。
赵云铁青着脸,转身离开了长安。
作者有话要说第四天起~吕布杀完曹丕,以为自己要死了~就去找了个地方等死。
反正很丢脸地没杀死左慈,还被做梦一样控制了,又剩几天的命,也没脸留在阿斗身边了。
阿斗等了很久,没见吕布来,决定去找他,就去给师父说一声,想问问师父吕帅去了哪里以及他们之间有什么赌局。
师父没说,怕阿斗找到吕布以后跟吕布一起,就不要他了。
阿斗等不到师父,就自己出门去了,他猜吕布回长安去了,因为那里有凤仪亭。他也跟着去长安。
师父怕吕布在长安,又抱着骁幸的心理,想也许他不在长安。
结果阿斗猜对了,师父没猜对,师父就转头走了,阿斗见到赤兔,回永乐宫去找吕布了今儿看到dearchild的评论把我彻底雷飞五条街……
吕布内心写照我是一脑残,一脑残,一脑残…
阿斗坐起来,嘘了口气,不住捣鼓菊花,道“不爽…”
旋即意识到什么,道“做过了?”
吕布甩了甩黄瓜,道“做了。”
阿斗看了吕布一会,道‘你还是那么硬。“
吕布道“我怎么没泄…”
…
第68章 长安重遇
洛阳之战告捷,曹丕于迁都路上被当场斩杀。
大魏老臣皆死,太子曹睿只有九岁,司马懿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前往许昌,光是护主不力,临阵脱逃两项罪名,便足够他在许昌城门外被乱箭s,he成刺猬。权衡利弊后,司马懿绕过许昌,仓皇逃往建业,投奔孙权。
长安城内剩庞统坐镇,自大部队开拔后,永乐宫内便冷冷清清,阿斗此刻回到长安,竟是恍惚有种“家”的感觉。
他沿着长廊一路进宫,路上几乎见不到几个人,想是都收拾行装,准备动身前往洛阳去了。
吕奉先到底吃错了什么药,巴巴地一路跑回这里?阿斗蹙眉赶往凤仪亭,见那亭中坐了俩人。
刘升与星彩并肩坐在栏杆上,背对自己,刘升拉着张星彩的小手,一手抱着她的腰,低声温言说着什么。
j,i,an夫 y 妇,干柴烈火。
他们身旁一左一右的两根亭柱上,刻着赵云亲笔所题,龙飞凤舞的鎏金大字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右“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看着这一幕,阿斗忽觉说不出的滑稽。
“哥!”阿斗莞尔喊道“吕布回来了么?我见赤兔在宫后御马厩里。”
刘升头也不回,答道“温侯不是在你房间么?弟你今儿起得早……”
刘升说到一半,声音哑了,瞬间站起身来,张星彩尖叫一声,转身见了鬼似地看着刘禅,不住朝后退去。
刘升登时脸色煞白,几步冲下凤仪亭,直挺挺地跪在阿斗面前,哆嗦着说不出话来了。
星彩吓得大哭起来。
“起来起来”阿斗不耐烦道“早知道了,你干嘛呢,起来!”
虽说刘升与星彩过往甚密,此事在蜀汉朝廷中早已传开,然而被当朝太子抓个现形,毕竟还是头一遭,往日纵能把它当作谣言,仍有可辨之处,今天在阿斗面前,再无法分说。
阿斗把刘升拉起,喊道“妹子过来。”
张星彩梨花带雨,在亭柱后,阿斗却怒道“朕命你过来!”
刘升被吓得又跪了下去。
阿斗又好气又好笑,待得张星彩来后,让二人站好,打量着星彩。
星彩粉嫩的手臂上尽是淤青,不知是谁拧出来的,脸上像是挨过耳光,还留着浅浅的手指印。
阿斗疑道“谁打你了?”
星彩只是哭,不敢答话。
阿斗想了想,拉起刘升的手,诚恳道“一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哥,星彩交给你了,以后好好照顾嫂子,不许打她。”
说完便转身离去,唯余刘升与星彩面面相觑,站在御花园中,两脚不断发抖,不知阿斗所言是试探还是真话。
阿斗走到走廊尽头,又转过身,摸了摸鼻子,道“到了洛阳,让丞相主婚,把这事儿给办了,以后……生了男孩,过继给我个,成不?”
“大哥?”阿斗试探地问道。
刘升哪敢说不,先前阿斗一句“朕”已把他吓得两脚发软,此时方回过神来,擦了把汗道“谢……谢皇上成全。”
阿斗一拂袖,笑道“嗨,客气啥,都自家人。”
然而阿斗还有一事想不通,星彩好好的一未过门太子妃,又是张飞女儿,宫里谁敢打她?
当他转过长廊的时候,路过一间房,停了脚步,彻底顿悟。
房内传来哄小孩的歌声,那声音熟悉无比,正是关凤。
阿斗忍俊不禁,隔着窗格朝内好奇望去。
“……宝贝乖,明儿带你去见爹爹,见二舅……”关凤哼着小调,背朝阿斗,抱着一个小人儿来回走动。
阿斗莞尔看着小婴孩,忍不住扮了个鬼脸。
小婴孩仅三四个月大,尚未长牙,一见阿斗鬼脸,“格格”地笑了起来。
关凤轻声笑道“宝贝也知道要去找爹爹了?”
关凤已成少妇,又身为人母,还是彪悍得紧,星彩平素定因刘升之事,被她教训得鬼哭狼嚎。阿斗想到此处,便觉乐不可支,正想推门进去,一叙兄妹之情,忽又察觉到了什么。
院门后,人影一闪而过。阿斗敛了笑容,匆匆朝回廊尽头跑去。
阿斗喊道“哑巴!”
院中空无一人,阿斗闯进房内,又跑出去。
阿斗怒道“哑巴!”
围墙外人影一闪,听到有人跃地的衣裳风响。
阿斗吼道“哑巴!!”
阿斗毛手毛脚地去爬墙,几次爬不上去,哭笑不得道“我也跟着爬墙做甚……”径自下来,绕过院门,跑出花园,喊道“快给老子出来!不然骂人了!”
花园内空空荡荡,阿斗敏锐至极地瞥见假山后露出一截暗红色的袍襟,怒道“躲个屁啊!”
他捋起衣袖,怒气冲冲地追过假山去,呼啦啦一阵风,假山后那人又朝园外跑了。
“你去哪……”阿斗跃过花栏,被石栏绊了一跤,五体投地的扑了下去,摔在地上,昏了。
假山后,沉戟心头一惊,拿不定主意是否来救,这太子爷的装死本事可是一等一的彪悍。
花园中,阿斗额角撞上一块石头,登时鲜血长流,染了一小滩草地,心中暗骂,待会定要把打扫御花园的执事绑起来抽一顿!哪冒出来的一块石头!
又过了一会,沉戟以为阿斗真昏了,吓得手脚冰凉,终于从假山后跑了出来,俯身去摸阿斗颈侧,登时被阿斗牢牢抱住“你躲什么!跟我回家去!”
沉戟知道又中计了,连忙转身要跑,却被阿斗抱着一只脚,使劲挣扎不脱,又不好出力去蹬,阿斗一面哇哇大叫,只是死死抱着不松手。
沉戟再次彻底陷入思维短路状态,两手漫无目的地挥舞了一番,拖着阿斗在御花园草地上走来走去,阿斗趴在地上,被拖了一路,心头火起,大骂道“反了你!”
少顷那叫声把永乐宫内诸人招来了,关凤一声尖叫,险些昏了过去,庞统骇得面无人色,失声道“小主公怎会在此处!”忙不迭地迎上前来,沉戟这才停下了无头苍蝇般的盲目行走。
他在草地中央站了一会,阿斗满头鲜血,爬了起来,拍拍衣上草屑,凑到低下头的沉戟面前,好奇端详着他。
沉戟双眼通红,侧头避过阿斗的视线。
阿斗蹙眉道“怎么了?”他拉起沉戟冰凉的大手,朝庞统等人道“忙你们的,我有点事儿要先办。”
第六天。
阿斗送别了前往洛阳的大部队,又好言与关凤交代了一番,头上绑着一层绷带,转身回府。
自昨日再找到沉戟后,他仿佛便又回归了那个沉默的哑巴侍卫身份,再不说半句话。
不管阿斗怎么摇怎么晃,扮鬼脸学章鱼动手动脚全身一起上,沉戟都不吭声,被闹得烦了,索xi,ng起身出花园外,静静坐在凤仪亭中,阿斗只得好说歹说又把他给请回房里。
第七天。
阿斗把一张纸铺在桌上,摆好棋子,义正词严道“下飞行棋,朕让你先抛三十次!”
沉戟叹了口气,看了阿斗一会,随手取过骰子,连着扔了三十次,没一次六。
接着,沉戟把桌子掀了,对着墙壁坐了一整天。
夜里,银光遍地,风穿清竹,传来沙沙声响,凤仪亭中笛声送进房内,阿斗睡得迷迷糊糊,翻了个身,在这笛声中醒了过来。
吕布这次所吹的,与以往大有不同,曲中古意盎然,恍若展开一幅折戟沉枪,尸山血海的画卷。笛声中若有将军,怀抱着他的爱人,明月千里,银波浩浩,金戈铁马,万骑奔腾,令阿斗心中一颤。
“这啥曲儿……”阿斗喃喃道。他翻了个身,面朝房外,夏秋交集的昆明池畔水汽扑了进来。
他伸手到枕下,摸出一封信,忙蹙眉坐起,对着月光仔细端详。旋即走到房外,坐于门槛上,在满地月光中拆开信,曹真苍劲的笔迹映入眼帘。
公嗣
大魏外有强敌环伺,内有妖道秽乱朝纲,可谓气数已尽,来日公嗣若身登太宝,脚踏七星,望善待天下子民,安抚将领。
温侯之xi,ng冷热不定,为人偏执残忍,依之尚可,不足托付终身。
赵子龙人如静水,风过无痕,沧海浩瀚而蕴百川,世间至刚不能摧其意,至强不得残其身,纳你之过,容你之失,与你曾有昔年长坂相救之缘,当为良人。
何人曾做何事,想必你心如明镜,无须愚兄再提。
子丹此去,后会无期。人生譬如朝晖春露,生死有命,聚散有时,勿多念。
阿斗静静把信折起,忽发现沉戟站在门廊下,握着竹笛的手指不住发抖,呆呆看着他。
阿斗忙把信收进怀中,笑道“那曲儿真好听……”
沉戟漠然道“我看过了。”
阿斗愣住不知如何回答,过了一会,想说点话来岔,沉戟却猛然吼道“我已看过那信了!”
这一吼,冷不防把阿斗吓了一跳,阿斗讪讪道“看过就看过了!又没怪你,叫唤个啥?”
沉戟只是充耳不闻,ji,ng神失控般吼道“我他妈做什么都比不上赵子龙!我就是个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