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饲鬼 第10节

作者:木苏里 字数:8793 更新:2021-12-27 09:20:16

    他原本以为自己会像前两天似的,挨到两三点,再也熬不住的时候,才会不怎么安稳地睡过去。谁知这晚却并没那么难熬。不知道是不是他已经从潜意识里感觉到,那个小鬼对他的杀意淡了不少,至少面上没再明显地表露出他先前瞥到过的那种厌恶。所以,几乎只睁睁闭闭了四五次眼睛,他的意识就变得虚远飘渺起来。

    十几分钟后,苏困的呼吸变得平缓而绵长,原本因为害怕而绷着的表情也在睡梦中渐渐舒展开来。刘海已经没了洗澡后的湿意,干蓬蓬地朝两边散开,露出光洁的额头。房间的窗帘一直没有拉上,外面不甚明亮的月色在他身上铺了薄薄的一层,照得他的脸颊轮廓也柔和了不少。他本身的五官算不得多么出色,但是眉目清晰、干净,看起来有种让人觉得很舒服,很容易亲近的感觉。

    顾琰就是趁着这样的月色,轻轻地拨开了棺盖,幽幽地飘到了苏困身边。

    他越看越不能理解,第一次从棺材里挣脱出来的自己,究竟是有多么糊涂,才会将这样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人同那个阴郁狭隘的昏君认混。

    闭起眼的苏困单单细究五官,不论是略微上挑的眉形、细长的眼线、还是算得上高挺的鼻梁和有些肉感的嘴唇,都和那个昏君极为肖似。但是对一个人的样貌印象,往往第一眼是靠五官,之后便会被这样人眉眼间氤氲的气质所影响,然后越看越不同于第一印象。时间久了,甚至很难准确地回想起第一眼看到的他,究竟是什么样。

    大概是苏困这个人的性格特征太过外显,仅仅两三天的接触,顾琰对他的印象已经被他各种丰富的表情覆盖了。如果说之前苏困安静的时候,顾琰依旧能从他脸上看到昏君的一丝影子,那么现在,即便他褪掉了白天情绪明显的表情闭着眼躺在床上,顾琰也能干脆地将他和那昏君彻底区分开。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是躯壳里错装了别的灵魂,然后活出了另一番样子。

    想到灵魂……

    顾琰的视线从苏困的脸往下移了几寸,原本裹得严严实实的被子,在他睡着之后松了开来,露出了一截脖颈和棉质居家t恤宽松的衣领。脖颈上挂着的那根红绳有些歪斜,末端隐没在衣领之下,略微有些凸起,随着他平缓的呼吸,跟着胸膛微微起伏。

    在那周围,从苏困的脖颈到胸口之间,浮着一层黑气,在夜色的遮掩下,不甚明显。

    看苏困睡得有些熟,顾琰朝前飘了一段距离,然后轻轻地落在薄被之上,就像是在一片泥沼中似的,缓缓地沉下去。直到视线与苏困的下巴齐平,才小心地伸手,想把那个红绳末端的东西给挑出来,或者把苏困的衣领朝下扒拉一点。

    不过他显然过惯了多年的成人生活,已经忘了他现在是短手短脚小崽子身材。

    顾大将军手指撩了两下之后,面瘫着一张小脸……,停住了动作。

    他……够不到

    沉默了片刻,消化了这个事实之后,顾大将军就着半截没在被褥下苏困身体里的状态,又默默地朝前挪动了两下,再次伸出了手。

    这回倒是能够到,但是……碰不到!!

    顾大将军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随着身体的缩小,又或者是因为跟眼前这个脑袋不大好使的人相处了两天,受了点影响,他自己也变得蠢了不少,居然忘了,他只能勉强碰到苏困的身体而已,并不包括苏困的衣服和那截红绳。

    作者有话要说  顾将军泥不是蠢!是蠢萌!!被苏困抽死拖走……

    s谢谢馥郁而深妹纸的地雷!!ua! ╯3╰ ~

    ☆、诡异的玉

    顾琰有些失望地放下了手,就在他琢磨着要不干脆多动两下,把苏困弄醒翻个身,让那个挂坠自己从领口里掉出来的时候,他落下的指尖恰好划过了苏困的棉体恤,碰到了那处包着挂件微微凸起的地方。

    他原本以为自己的手指会像穿过衣领和红绳一样,直接穿过那枚挂件,毫无触感。谁知,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他的手指便被什么硬质的东西硌到了,一片冰凉触碰着指尖,让他愣在了那里。

    能碰到?!

    顾琰简直有些吃惊了,不过他几乎是转眼就又平静了下来——自从他没了实体,在这个世界便什么东西都触碰不到了,但偏偏苏困是个例外。此时,不过是在例外里再加上一块苏困身上的挂坠而已。

    不过,他的平静只维持了不足一秒的时间,便被另一种奇怪的感觉打破了——

    原本触手一片冰凉的硬质挂坠,就像是黏在了他手上似的,他甚至能感觉到一股不大不小的吸力牢牢地扣住了他的手,挪动不了分毫。本能地心下一惊,他以为自己会再一次感受到上回那种被迅速掏空的感觉,正想挣脱的时候,就觉得有一股非常诡异的暖流,隐隐夹在指尖冰凉的触感间,如同淙淙的溪流,细细一脉,顺着指尖、手臂,一路传到了心脏。

    那个已经不再跳动,甚至有些空空荡荡如若无物的地方,洋洋地蒸腾起了一股暖意。那一瞬间,脉络相通的感觉几乎让他有种血液重新流动,心脏即将再次跳动起来的错觉。

    这种诡异到奇妙的感觉让顾琰在讶异之余,不禁有些欣喜。

    那种生命重新搏动起来的感觉,对一个已经丢了性命,在完全陌生的世界游荡的孤魂来说,美好得简直难以形容。

    就在他有些流连于这种体验的时候,在夜色下浮在苏困脖颈周围的那层黑气,如同回卷的磁带一般,以那个挂件为中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了回去。于此同时,顾琰觉得,有什么东西,跟着那股暖流,一起涌进了身体里,流至安静的心脏。

    整个过程有些不紧不慢。顾琰的目光,在自己没在苏困t恤下按着那块挂坠的手,和自己的心口之间,来回扫着。他甚至能看见一股红绳粗细的脉络,在自己半透明的手臂皮肤下,若隐若现。

    就像是整个人站在温泉里,熏然的热气让人周身都觉得舒畅,每个毛孔都微微张开,瞬间便蒸出一层薄汗。

    顾琰知道现在的自己当然不会出汗,这种浑身血液沸腾的感觉,说近,似乎只是几天之前,说远,却又好似上辈子一般。

    不管他多么享受这个过程,那股通体舒畅的感觉,随着黑气彻底被收回流进他的身体里,也越渐淡薄,最终消失了,只剩下指尖连通心口的那股极细的暖流,还在淙淙地淌着。而那股吸住他手指的力量,也在黑气消失的时候,跟着撤了力。

    尽管猜到了这股吸力跟那层涌进身体里的黑气有关,顾琰还是不死心地又碰了碰那块冰凉的硬质挂坠,见没什么动静,便握着它,从苏困的t恤里拿了出来。

    陷没在苏困身体里的顾琰又朝前挪了一段距离,就着挂坠的绳长,细细地端详起掌心里躺着的这块青白色的东西来。

    尽管品相不好,但这枚挂坠无疑是玉质的。它看起来有些老旧,年代有些久了。按理来说一直贴身带着的玉会被养得不错,但是苏困这块却有些例外,它虽然通体光滑,在不太明亮的月光下,也泛着一层淡淡的光,只是那种光洁感看起来并不莹润通透,青白色的质地看久了不仅有些浑,而且似乎还泛着股灰,阴沉沉的,倒是和了它冰凉的触感。

    这块玉坠明显不是完整的,似乎在很多年前被摔过,这只是碎后的一部分。一条边很圆润,一条边的转折有些突兀,毫无规则感。只是那锐利的边角已经被磨得平滑了许多,至少贴身带着也不会划伤皮肤。

    顾琰很少会凭直觉判定什么事情,以他的性格,更愿意相信实打实的论据。只是这回,就像是心里被人拨了一下,瞬间通透似的,他几乎完全凭依那一抹一闪而过的模糊念头觉得,他手里的这块玉,和被他误吞进去的那块,原本是同一块。

    只是,他根本没来得及看一眼那块被吞的玉,它就已经呛进了他的喉咙。此时,他也不可能从心口把它挖出来,看一眼它是不是也有突兀而不规则的边角,和手里的这块能否重合。

    然而,这样一块看起来不甚起眼的玉,为什么会有这种诡异的功能?

    如果没有想错的话,那层黑气是苏困在外面碰到的灵魂碎片,而自己将它们吸尽身体里之后,似乎浑身的气力都满了……一次是这样,两次、三次……十多次呢?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在杂乱的梦里浮沉的苏困,只觉得身体有点奇怪,就像是被人从胸腹剖开,然后伸手进去将五脏六腑搅了一遍似的,不痛,但挺难受。

    这种有些类似于晕车的恶心感持续了一段时间之后,终于把苏困从梦里拉了出来。

    他鸦羽似的眼睫颤了颤,然后迷迷瞪瞪地睁开了双眼。在终于对准焦距之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诡异的情景——

    那个面瘫小鬼,半身没在他的身体里……上半截身体依旧露在外面,小脸微垂,从苏困的角度,能看见他拧成个疙瘩的眉心。

    卧!槽!

    原本还有些迷糊的苏困就像是被人直接照着脑袋狠狠地砸了一棍子,砸得他一个激灵,瞬间就彻底清醒了。

    那小鬼似乎完全没注意到他睁开的双眼,依旧垂目自己看着手里的东西。

    苏困顺着那根半绷紧的红绳,从那小鬼的手一路看到了自己的脖颈,差点看成了斗鸡眼,这才确定,这小鬼带着一脸便秘似的表情正在研究的,正是他从有记忆起便一直挂在脖子上的那枚玉坠子。

    人嘛,多多少少希望自己或是自己的某些东西是特别的。苏困也不例外,尤其是在他中二病没消停的那几年,他曾经不止一次的托着自己的坠子想过各种神乎其神的可能性,比如第一滴血在上头说不定就成了个空间啦;比如某天给哪个高人看了,发现这是传世千百年价值连城的古玉啦,等等。

    他的那些想法,和张姨对这枚玉坠的重视程度也脱不开关系。

    不过幻想归幻想,那时候他并不懂什么是好玉,什么叫价值连城。自从他过了那段中二兮兮的日子,尽管依旧不是很懂玉,说不出多么行家的门门道道,但是至少能看得出,他脖子上的这块,无论从哪个角度,放在什么样的光线下看,都算不上是块好玉。

    于是他便也不再琢磨这块玉的来历和特殊之处了,只当张姨是抱着玉能挡灾保平安的心理,才对它格外地重视。而苏困觉得,自己从小到大隔三差五都能碰上点小概率的倒霉事,却依旧留着条小命活到了这么大,说不定也真是这玉保的平安。所以,即便过了中二幻想期,他也没觉得嫌弃,反倒是带了十几二十年,早就习惯了这么一块凉丝丝的东西贴在胸口的感觉,如果哪天没了,他大概会别扭得睡不着觉。

    等等!

    想到凉丝丝的……

    苏困猛然记起来,差点被这小鬼掐死的那晚,这玉把那小鬼打回棺材后,第二天,他刷牙的时候怎么都觉得自己身上哪里有些不对劲。这会儿,他终于反应过来是哪里不对劲了,那天,他的玉坠子格外的凉,凉得他整片胸口都有些怪怪的。

    玉变凉了……这小鬼也从一个高大的厉鬼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这两者之间只要有脑子都能想出联系。

    所以,这块玉坠子在以前偶尔突然变凉,和那些靠近他却莫名其妙没了踪影的鬼,自然也脱不了干系。

    卧槽这么高级?!

    苏困原本以为这玉也就是图个心理上的保平安,谁知这玩意儿居然真的在保平安!而且不只是对上这小鬼的这一次,是保了他起码二十年啊!

    这保质期长的……!!

    这么一想,苏困条件反射性地抬手,从那小鬼掌中抽走了那块玉坠子,小心地塞回自己的衣领里,还拍了拍。然后迅速地把手塞回被窝,闭上眼睛,如同寿司里那根细长的黄瓜条般,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继续装死。就好像他从来没醒过,刚才的那一切不过是顾琰的错觉似的。

    顾琰“……”

    他被这装死的货抢回了玉,倒也没恼,反正他该看的都看到了,该得的也都吸进了身体里,其他的可以自己好好琢磨。于是便收回了还抬着的手,朝旁边挪动了两下。

    装死的苏困敢情害我在梦里被人搅肠子的罪魁祸首在这啊!尼玛你敢不敢飘起来再动!老子不是完全没有感觉的好嘛!再动当心我吐你一脸肠子嗷!

    似乎是听到了他的心声,顾琰挪了两下之后,便离开了他的身体,飘到了半空中,幽幽地飘上床头柜,随着咔哒一声响,重新回到了棺材里。

    真的快要吐了的苏困长长地吁了口气,没多会儿便再次陷入昏昏沉沉的梦境里,就在他在杂乱无章毫无逻辑的片段里穿行的时候,他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情——

    那小鬼的透明度不对啊!

    ☆、七月十五

    苏困起了个大早,恰好和第一天上班的耿子墨统一了步调,他不仅非常迅速地把自己收拾了一番,还趁着耿子墨穿衣洗漱的时候,把昨晚多出来的粥和瓜丝饼都热了热。

    一直到坐在餐桌前吃早饭的时候,耿子墨都是一副见了鬼的样子“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清醒了?”居然比他还早了十来分钟。

    要知道,苏困这种人属于那种鞭子一抽转得溜快,没有鞭子就死活不转的人。以往上班的时候从没见他迟到过,一周五天,不管晚上忙到多迟,早上永远是那个点起,准得耿子墨从来都不用调闹钟。但是一到周末,以及后来没了工作的时候,他就从没早起过,总是一觉睡到9、10点才哼哼唧唧、迷迷瞪瞪地爬起来。

    苏困掏出兜里的手机,指头在屏幕上划拉了一番,然后伸到耿子墨笔挺的鼻梁前“你自己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

    耿子墨朝后仰了仰头,离开了一点距离,才看清万年历上,今天那格日期下写着排小字七月十五中元节

    “这就鬼节了?”耿子墨随口感叹了一句,便了然地点了点头。他几乎立刻便想起来,前两年的鬼节,苏困也都跟打了鸡血似的,不上班也难得地起个大清早,收拾收拾趁着太阳亮而不烈的时候,出门搭车去公墓看看父母家人,给长辈挨个儿烧一遍纸说说话。

    他以前不太理解苏困为什么总要挑早上去,按照平日的习惯,睡到中午吃完饭再去也是一样的。当时苏困只是含含糊糊地说什么“怕路上堵,来回花的时间久,回来的时候天就擦黑了”。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这货的撞鬼体质太悲剧。

    苏困摇摇头“你日子都过晕了。”

    所以说,年轻人生活在一起,周围没有个长辈就是这点不好,传统的这些节日,除了法定放假的那几个,其他都不记得,每次都是翻着年历看到下面的阴历标记才想起来,然后大眼瞪小眼。不过其他的错过了也就算了,父母生忌日和鬼节这些,苏困可不能错过,所以每个都设置了提示闹铃。

    两人吃完饭一起下了楼,耿子墨朝车站方向走,苏困则绕到了小区门外那排门面房最靠近拐角处的那家店,买了几沓纸钱和几捆黄纸,用不透明的袋子拎着去了对面的站台。

    耿子墨去的是市中心方向,他去的是反方向的郊区——茫山公墓。他的父母、祖辈,都早早地离他而去,躺在了那里,一睡就是好多年。

    因为体质太要命,他平日基本上是不敢去公墓这种地方的,只有在清明、鬼节,公墓人多的时候,才会过去。

    公墓的墓冢地方很小。每两株苍绿的矮松之间是一块半米见方的大理石,上面嵌着照片,刻着姓名和生卒年。大理石下面有一个水泥筑起的凹槽,平日用来放花,人少的时候也可以用来烧纸钱,当然,清明节这种满山都是人的时候自然就不行了,怕有人火没灭干净就走,把山给烧了。

    苏困到的比较早,山上还不至于到处都是人,但也不少了。大多是一些本身就住在近郊的老人,拎着几兜自己叠的锡箔元宝,迈着小步子颠颠地踩着台阶往山上走。

    山下的停车场里停着一辆随时待命的消防车、一辆敞着后门的救护车。苏困上山的时候,还是可以把纸钱拎上去烧的,拦在山口的公墓管理人员只是嘱咐了一句一定要把火灭干净再下来。

    公墓的方位还不错,有风却不大,纸钱和新黄纸烧起来很快,纸灰又不至于被吹得漫天乱飞。苏困在每个长辈墓前都放了在山下买的花,磕了头,然后坐在父母两人的墓间,一个人絮絮叨叨说了很久。搜肠刮肚地把清明之后碰到的所有好事都得瑟了一遍,典型的报喜不报忧。

    只在最后,已经起了身的苏困拍了拍裤子上沾的灰,道“我最近被个小鬼缠上了,头一天差点小命都丢了,你俩也不来帮个忙~~不过这两天它好像看我顺眼多了,我觉得它已经放弃要弄死我的念头了。爸妈你俩千万保佑它别反悔啊~不然我下去陪你们,以后咱家就真没人来烧纸钱了,咱花啥?”

    平地突然起了一阵风,刮在他身上,就像是他小时候说了什么不吉利的话,父母不亲不重地在他屁股上拍一下似的。他笑笑,又道“不过那小鬼虽然死相挺惨,但是我越来越觉得它应该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除了第一天不由分说掐我脖子和缠着我不放这点……噢,还有大半夜不经同意偷偷摸我的玉之外,它还是挺讲道理的。”

    “有时候看它脸上沾的血和身上套的抹布,还觉得挺可怜的……虽然大半夜看到还是觉得慎得慌,不过,有这块玉在,我的小命应该还是安全的,放心。”他弯腰理了理被风吹得有些乱了的花,把打火机放回挎包里,最后看了眼两块碑上的照片,道“我先走了,生日的时候人太少,我就不过来了,在老区那个桥边烧点,那时候老房子可能要拆了,你们别不认得路。”

    山上的人越来越多,苏困确认几块墓碑前连火星子都不剩了,便下山搭车回了市区。

    盘算着家里卷纸之类的已经没有存货了,醋瓶也见了底,冰箱里的存货也空了。苏困绕到了观阳新城前一站的家乐福,打算去扫些日用品回来,顺便买点菜。

    这一采购就花了不少时间。等他大包小包打算回家的时候,早就过了午饭的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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