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遥~走走,起来了~爸爸带你去认识好玩儿的人!
喵!遥遥又是一爪子。死地球人!别他妈叫老子遥遥!他喵的跟母猫名字一样!
嘶——云里显然已经身经百战,眼疾手快敲了他一个烧栗,从小就这么叫你了你不满也不用不满这么久吧!
喵呀!!老子开始就不愿意!你他喵的有听老子讲吗?!
哎呀哎呀——无敌挠猫手!
呜喵噶——
……
每个人的面具(一)
哟!云里吊儿郎当从斜角里走出来,稀客啊,怎么有空来。
云里朝那坐在吧台前的男人走过去,抬起屁股,微一踮脚坐上身边的高脚椅。
夏商不怀好意地瞄向云里的牛仔裤勾勒出的挺翘的臀部线条。
喵——脚下忽然传来一声猫叫,夏商低头,浑身皮毛黝黑的猫用纯金色的眸子正盯着他,他似乎是觉得有些面熟,没有先前那么戒备,一跃,跳上了云里腿上,自顾自舔着毛。
哟夏商伸出手好奇地摸摸那猫的头, 遥遥长那么大了。
原本享受夏商服务的猫忽然伸出爪子就是一爪,夏商躲避不及,手臂上立马就是三道血痕。
嘶——夏商眼睛瞪得老大看云里。
云里一耸肩,无所谓道,医药费我出
夏商愤愤然甩了甩手,他才懒得去打什么针,直接拿过刚刚喝酒的杯子,将里面剩下的一点酒浇在伤口上,权当消毒。
云里慢悠悠白他一眼, 钱付过了吗
……记账上!
云里不紧不慢抚摸着遥遥的毛,温润柔和的触感让他有点倦怠,有些许的睡意渐渐浮了上来,他趴回吧台上,斜过身子看夏商,像是说家常一样闲聊,过来怎么不打个电话
夏商收回看下衬衣底下好风光的眼神,颓然道,关机,躲老板
呵……云里对这个答案一点也不意外,轻笑一声,他没对你用规矩就算好的了,别得寸进尺啊
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他又不是二爷。
云里眼神一黯,自嘲一声,也对。伸手拿过柜台上的酒,直接掀了盖子就往嘴里灌。
不过……夏商忽然别有深意地开头。
不过什么?云里挑眉。
他并没有第一时间找你。
云里眼睛一眯,他当然想到了这个,云里没有接过夏商的话,而是另外挑了个头,你觉得赵延是个怎么样的人
夏商皱眉,但还是说道,单从表面上来看,冷静,喜怒不形于色,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夏商忽然打了个口哨,长得倒是不错,是我喜欢的型!
云里不吱声,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打趣夏商,说哪种男人不是你喜欢的型?!而是伸手拿过一份资料,拍在夏商面前,夏商随手翻了翻,眉头微蹙,条子……这我知道张痕和赵延原本都提起过,狙击手……
夏商放下资料,问云里,你觉得他是卧底
云里不吭声。
夏商叹一口气,似乎有些想不通,明目张胆地以前警员的身份来卧底……是高看了自己还是低估了我们?
云里问,你不信?
也不算。只是条子和我们都没那么容易糊弄,况且,找一个狙击手当卧底,用意何在?
云里又抿了一口酒,小痕几天前被卷入的持枪抢劫案,有三个人身上的子弹是出自小痕的手,还有一个,是警方的狙击手。就是赵延。
夏商眉头皱得更深,这么说,老板知道?
云里撅了撅嘴。
夏商道,条子这算什么意思?人情债,还是威胁?
其实我觉得……
云里说了一半,又忽然停住,夏商被他吊得有火,说完!
……没什么
喂,你太不厚道了吧!
总之——云里一挥手截断夏商的话,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我都会找人盯住的。
夏商停住,半晌才道,老板,肯定有自己的主意
云里抚摸着遥遥,直起身,我就是怕他,太有主意了。
这种事,当然要快刀斩乱麻才好。
喂赵延接起电话,看着旁边沉沉睡去的小蔚,刻意压低了声音,嗯……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小延赵馨拿着座机的话筒,一手不安地绕着线,一边担忧地看着客厅里看电视的老爷子,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但是……
姐!赵延忽然提高了声音,打断了赵馨接下去的话,我马上送小蔚回去。
电话那头赵馨无奈地长叹一口气,我知道了……你自己小心,对了,你姐夫周末要回来了。
赵延楞了一会,说道,具体时间呢,要我去接吗
他说不用了,好像还有些事要办
好,那我挂了
耳朵很快传来嘟嘟声。
唔……赵蔚揉了揉眼睛,似乎是被刚刚的声音给吵醒了,到家了吗?
快了。
把赵蔚送回家,赵延路过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下车给贝贝带了一包牛肉口味的妙鲜包。
回到家,看着贝贝舔着狗粮,还一边贼兮兮地不满地看厨房柜子,赵延反手敲了他一个烧栗,警告道,那不是给你吃的!
贝贝哀叹一声,眼睛终于不乱转了,老老实实低下头啃狗粮。
赵延满意地走向浴室,顺便把那瓶超大分量的狗狗洗剂放在洗脸台下的柜子里,抬脚迈进浴缸……
半个小时后,赵延打开浴室的门,外界清冷的空气一下倒灌进温暖的浴室里,让他不自觉轻微哆嗦了下,走几步往客厅看了一眼,贝贝已经窝进窝里睡的正香。赵延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时间也已经不早了。
他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倒向床里,他习惯睡在靠窗的一边,而另一边的枕头上,则躺着那个面具,赵延擦头发的手缓缓停下,毛巾搭在脖子上,拿起面具,慢慢扣在自己脸上。
面具……
是个好东西,能遮住一切,不想别人看的东西。
警察,对于赵延来说,与其说是正义感的代表,不如说是,一份工作。
而他,一向是工作与责任第一的,目前为止。
赵延抬手关掉床头的灯,房间霎时笼罩成一片漆黑。
张痕在书房里看着屏幕微微摇头,嗯,头发没干就睡觉,这个习惯可不好。
每个人的面具(二)
一连几天,赵延仿佛才总算是做着正经的工作,这所谓的正经的工作,其实也是最无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