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里原还在奋力挣扎,闻言迅速瘫下来,软地好似一滩烂泥,娇喘连连,哎哟人家累死了~气都没了~
那更好,我奸|尸
哇靠,你口味这么那么重!
所以我才喜欢你,宝贝儿~
讨厌,就会说些好听的哄人家~云里羞涩一笑,男人瞅准时机就压下来。云里被弄的哎哎直叫,分不清是舒服还是难受,半晌——哇靠你夸我还骂我呢?!哎……嗯,别,轻点……
张痕抖着手关掉现场直播,看着孤零零躺在厨房里的菜,霎时没了兴致……
这边是一个孤家寡人冷冷清清,那边却是两小无猜共聚天伦。
尼克,吃这个~我麻麻做其他的菜烂的要死,但是红烧肉还能吃吃的赵蔚把自己平时的御用位子都让出来给张曦,一边还大献殷勤。
只是如果这大献殷勤不是建立在贬低妈妈的手艺上的话,赵馨应该还能高兴一点……
赵馨死命啃着筷子,心说这臭小子,讨好别人也不是要这么看低我吧!
嗯~张曦羞红个小脸,筷子还拿的颤颤巍巍的,阿姨做的,都很好吃的~
赵馨瞬间被治愈,眼冒红心拼命往张曦碗里夹菜,宝贝儿不要叫阿姨~叫妈妈怎么样~叫妈妈,每天做菜给你吃!
张曦还看着往里越堆越高的小山愣愣的,一旁赵蔚唰地通红了脸,心虚地大吼,吃,吃饭的时候不要讲话!
哦~~赵馨别有深意地挑了挑眉毛,跟着起哄。
哎呀,要是有这样一个孙子就好了啊赵老爷子也不消停,眼神时不时往赵延脸上飘,赵延权当没看见,专心致志扒饭。
一顿饭终于在众人各怀心思下落下帷幕。
饭后,赵蔚死皮赖脸地要跟着小舅舅回家睡,美其名曰看贝贝,可惜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赵馨乐得早上不用把他丢到赵延家,赵延更是无所谓,反正养一个也是养,养两个也是养,赵老爷子倒是不舍得,不过无奈少数服从多数,赵蔚最后还是乐颠颠地牵着尼克的小手走了,说了再见后连头都不回一个地走了,着实让赵老爷子伤心了好一会。
赵延刚掏出钥匙,就觉得不对劲,门并没有锁住,只是关上了。
赵延哑然失笑,他倒是愈发大胆了。
两个小鬼在后面全然不觉,一搭一唱聊得起劲。
赵延开了门,只见贝贝正蹲在水碗前吧嗒吧嗒喝水,俨然是一副饱食餍足后的模样。
贝贝!~赵蔚欢呼一声跑过去。
呜——赵家的小魔头又来了……贝贝夹着尾巴就往茶几下蹭,没跑到一半就被抓着尾巴揪起来,汪!抓尾巴痛啊!
赵蔚充耳不闻贝贝的哀嚎,死命把他往后拖, 尼克来看~这是贝贝!
哎呀,真好看!小汤团满脸喜欢,屁颠颠凑过来,摸了一把贝贝棕红色的毛。贝贝看见陌生人,好奇地凑过去对着他小脸嗅一嗅,嗯嗯,味道和恶劣男好像哦。
汪呜——贝贝正闻着呢,冷不丁又被小恶魔揪了一把毛,泪汪汪的转头,小恶魔正恶狠狠地盯着他,威胁道,不要乱亲尼克的脸!
贝贝欺软怕硬,当即憋缩缩蜷成一团,任两个小鬼搓圆捏扁。
赵延放下三只不管,转身去厨房。
桌上放着五碟菜,都有一个空碗倒扣着,赵延掀开倒扣着的碗,四菜一汤,触摸着还留有余温。连他都没发觉,自己微微上扬的嘴角。
赵延小心翼翼把菜原封不动地放进冰箱里,朗声对外面玩的欢的两个小鬼道,小蔚,带尼克去放洗澡水
哦~赵蔚开心应了,抓着张曦的手往浴室里走。
赵延走出来抱正在舔毛的贝贝,忽然感到了一丝凉意,顺着方向一扭头,夜风吹过,吹得阳台内小半副窗帘一起一伏,冷风透进了屋里。
赵延眼角微弯,抱着贝贝走向阳台。
田螺姑娘,主人回来了,怎么还没现原形
田螺公子(二)
听到身后的戏谑声,张痕抽着烟,回头,冷冷地吐出烟雾,淡漠地看着赵延的脸,又慢慢把目光移到他怀里抱着的贝贝上,贝贝狠狠打了个抖,往赵延怀里钻了钻。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姑娘。还主人,张痕额角青筋直跳,心说你哪只看到就挖哪只!
哪知赵延从善如流,那,田螺公子,该现原形了。
张痕嫌恶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发话。
赵延一耸肩,走到他身边,我只是根据原文故事推测的剧情
贝贝的头正好对着张痕这边,张痕憋闷了一天,顿时恶从胆边生,拿起烟作势要烫她。
呜——贝贝缩得更小,拼命往后仰。
你别吓她了,胆子小的很。
张痕只得见好就收,看着贝贝抖如筛糠的样子心头涌上一阵快意,转头睨着赵延,目光顿时一愣,你…怎么了?
赵延见他目光所及,撤去一只手抚了抚额头 呃……没……他想随便找个借口搪塞过去,无奈张痕探究的目光太过炙热,只得叹气道我爸拿雨伞抽的……
张痕眉头一皱,不说话,脸上表情高深莫测,片刻后抖了抖手中的烟灰,没有在找个问题上纠缠下去,转头继续抽。
烟头的火光在静谧的黑暗中一明一暗。
赵延把被单手抱着不舒服,扭来扭去示意不满的贝贝放到地上,蹲下,不紧不慢抚摸着她棕红色的柔软毛发。
张先生,我可以告你私闯民宅的
对话似乎重又回到昨晚,张痕不禁有些恼怒,看不出眼前这人是无心还有有意。
我也已经不是您的员工了。赵延好整以暇地接到,提醒他自己已经被他炒了的事实,自然而然堵住了张痕一贯的说辞。
张痕微微有些尴尬,却明确了,这面若无害的人绝对是有意的,但同时他心念一转,觉得赵延也好,不然也未免太过无趣,当下以攻为守道,我也可以告你诱拐儿童的,赵、警、官。
赵警官这三个字咬的极重,言下之意,你才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赵延一味装傻充愣,我只是给无家可归的小家伙方便而已
简简单单一句话却直戳张痕痛处,赵延似乎吃准了张痕的反应,施施然蹲在地上摸着贝贝,头都没有抬。
半晌没有声响,赵延有些微愕,一抬头,正对上张痕低下的眼眸,夜空忽然变得极高极远,浓黑幕布下漫天的星辰却不及他眼里半分流光,触手可及之处,又远在天际。
微风从两人之间巨大的空隙拂过,只是一瞬,赵延看到张痕眼中飞速闪过一丝玩味与探究,快得几乎是个错觉。
明天继续来上班。
张痕忽然没抬头没脑扔下一句话,不等赵延回答就唰地拉开了门,轻车熟路得仿佛是自家。
赵延对人啊这种仿如无人之境的举动很是无奈,只得加紧两步追出去。
谁想刚出门,就发现张痕立在客厅中央不动,再上前两步……
赵蔚正与张痕对立着,大眼瞪小眼。
咳赵延干咳一声。
赵蔚一吓,回过了神,憨憨挠了挠头,赶紧傻笑道,呃,叔叔好
赵蔚不知道张痕从开始就待在这屋子里,还以为是刚才才赶来的。心想大概是来接尼克回去的,当下不乐意起来,嘴巴撅得老高。
张痕皱眉,他打从一开始就怎么看这小鬼怎么不顺眼,那表情总好像一副女婿见丈人的胆怯样。
张痕心里看得就烦,脸上表情却与心中怒意成反比,呼得又冻上了一层霜。赵蔚与他目光一对,瞬间就感觉一股冷气从脚底嗖地窜上脑门,连刹车都不带的,莫名其妙地微微抖着,怯懦懦地向赵延投去一个求助的目光。
赵延道,不看看你儿子?
张痕转身,他在干吗
在……洗澡小小的声音从张痕的小腿旁传来。
赵延霎时一僵,默默抹一把冷汗,补充一句,我已经告诉过他们了,不要碰到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