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延痛的眉头一皱,不自觉往后一仰,你轻点。
哟,还知道疼啊。我还以为你赵警官痛觉神经丧失呢。哪有一动不动站着门口挨打的呀,赵馨感叹,也不知道是把你养傻了还是养呆了,这我们不都挺正常嘛,怎么就你,独领风骚……
这叫鹤立鸡群
赵馨使劲一摁。
嘶——轻点!
赵馨瞥他一眼,给他贴上块纱布,收拾好药箱,让你再给老娘顶嘴。
赵延没搭话,面无表情揉着脑袋。
哎——赵馨看一老一小转出阳台去玩了,嗖一声凑到赵延身边,比起早上扑床的速度毫不逊色,赵延下意识往旁边一闪,心里一咯噔,这女人通常眉飞色舞起来就没什么好事。
果然,赵馨八卦之魂汹汹燃烧,决定由浅入深老实交代,哪来的小正太!?
赵延脸色一顿,朋友的。
朋友?赵馨眉毛一挑,满眼的不信,哪有朋友会把孩子交给你待?不对,重点是这小子身边难道有‘朋友’这类生物吗?
吵架。离家出走。赵延言简意赅。
赵馨更加不信,哪有小孩会跟着面瘫帝离家出走的,这作为一个小孩,未免审美也太扭曲了,跟着你离家出走?这有专有名词吧
嗯?
赵馨握拳,眼睛炯炯有神,私奔!
赵延满脸黑线,僵硬地吐出一句,……你想太多了。
好。那我们换个话题赵馨甩了甩头,脸再对准赵延时双目好似要把他看出个洞来,眼底的八卦之火都已经呈现具象燃烧的趋势,兴奋道,早上在你床上的帅哥是谁?!
……赵延似乎看到了她有鼻孔扩张,并往外喷着热气的趋势,自己已经被她逼到角落,沉默抵抗已经失去效果,不得不开口回答,……朋友
赵馨猛然一个巴掌甩过来,兴奋且愤怒,兴奋的是这含含糊糊的回答其中必有奸||情,愤怒的是这小子三棍子打出不一个闷屁来,嘴巴死硬,你给老娘撂什么脸啊!你啥时候混的娱乐圈啊问你啥都是朋友!给我老实交代!
……老实交代?面无表情。
老实交代!战斗模式全开。
老实说……拖长音。
嗯嗯!瞳孔放大两倍。
时间差不多了漠然看钟。
嗯?一时绕不过弯来,跟着看钟。
我该去接小蔚了。
赵警官陡然一矮腰!抓着赵馨转头的间隙身形一动,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然之势脱离赵馨的攻击范围,一阵风卷出了门。
等赵馨反应过来,回答她的是身边飘过的一阵风和砰的关门声。
……
张痕在超市。
张痕在超市的收银台前。
张痕推着推车在超市的收银台前。
张痕推着满是菜的推车在超市的收银台前。
人总是要吃饭的,既然做饭的人进了医院,那只有自己做饭。千万别问他为什么不出去吃,他绝对不仅不会告诉你,还会赏你一记眼刀。
可偏偏有人这么不识相。
哟。张董事长~
看着扭着胯婷婷袅袅走过来的花衬衫,张痕眼睛都不眨,提着袋子就走。
哎,那么绝情呢!后面的人追的速度更快,没出几步就扑到了张痕身上。
张痕被他勒得一窒,强作镇定赶下一身的鸡皮疙瘩,偏了偏头挣扎着远离这一头张牙舞爪的红毛,云先生,请自重!
哎呀讨厌!人家哪有重!云里羞涩地一掌飞过来,张痕几乎被他拍得一口老血呕出,翻了个白眼走下楼梯。
别不理人家嘛~云里屁颠颠地跟着后面,大咧咧打开袋子一看,哟,买菜呢~我就说,家里保姆请一个怎么够,出了事连照应的人都没有~你咋不早来找我,给你免费送菜回家!
张痕对于他为何会知晓毫不吃惊,冷冷地问一句,又来这里捏方便面?
讨厌!人家哪有那么恶劣!云里娇嗔道,作势又要一个巴掌过来。
张痕赶紧往旁边一让,心说,没错,你比这还要恶劣百倍。
不然你还有什么理由过来。除了拿方便面泄愤报复。
嗯~说不定人家来看亲亲呢~
张痕总算施舍看了他一眼,眼里满是不屑与不信。
云里受伤地捂着胸口,居然不信人家~是真的嘛,这个周末人家恩恩爱爱三周年了。
结婚三周年?
张痕心脏紧缩了下,换了一副较为温和的表情,恭喜。
哎呀~云里又是满脸红晕,说的人家真不好意思,要是和小痕三周年就更好了呢~
温和的表情维持不到三秒钟,张痕马上脸色一黑,咬牙切齿,不要这样叫我!
那你想听什么嘛,痕痕?小痕亲亲?还是小痕痕?云里一脸雀跃与好奇,趴在张痕肩上扑簌扑簌狂眨眼,睫毛刷刷地就往张痕脸上凑。
张痕觉得自己忍耐已经到极限,所幸楼梯不长,他很快走到车旁,打开后备箱,把袋子放进去。
云里咬着手绢在后面依依不舍,那周末的时候你一定要来哟~
好。
带着小曦曦哦~
张痕脸色一黑,砰得大力关上车门,倒车转向一气呵成,瞬间消失在马路尽头。
云里在汽车尾气中满脸委屈,人家又哪里说错了嘛……
田螺公子(一)
夏商呢
打去秘书办公室的电话,居然是他的小助理接的,张痕心里咯噔一下,总有不好的预感。
呃——二十多岁的小姑娘硬着头皮上,把夏秘书交代的话跟背书似地背出来,夏秘书说,现在是他的休假时间,如果董事长有什么事的话,还请,还请……
还请什么张痕不耐烦
还请董事长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小助理硬着头皮豁出去了。
……
张痕直接撂了电话,不死心地拨夏商的手机,果不其然——关机。
张痕被他气笑了,话倒是撂得干脆,胆子却小得很,连手机都不敢开。
夏商一走了之,倒是干干净净,难为张痕之前交代给他的事,让他找人跟着儿子,如今音讯全无,他不免有些着急。
虽然是万般不情愿,他犹豫了一会,仍是拨了云里的电话。
铃声响了有一分钟,就在张痕等得不耐烦要挂掉的时候,那头终于是接起来了。
喂……云里气喘吁吁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带着情|事后的沙哑和慵懒。
……张痕被这一状况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没说出话来,这天还没黑透呢两人就那么迫不及待搞上了。
谁啊另一个低沉嚣张的声音传来,语气里颇有些被打搅的不耐烦。
云里喘了口气,拿下随手接起的手机看了一眼屏幕……
哟~小痕痕~云里喜不自禁,两眼放光,与刚才的慵懒判若两人。靠在床头的另一个男子闻言反而脸色一黑,双眼危险地眯眼来。
才分开那么一会就想我啦~
找你帮忙
什么?
看看我儿子在哪
……话筒那头一阵静默,云里眼角直跳,老板,我是情报贩子,不是城市监视器,不是你想调哪个台就能立马给您换台的!
我……
张痕还未说完,那头一阵悉悉索索,靠着的男子一把抢过云里的手机,语气不满道,喂,你才是老板,不要什么事都叫云里去做。儿子看不住都要他找,等你儿子哪天被绑架了再说吧!
吧唧。
男子把手机往角落里一丢,立马引起云里的不满,喂!我刚买的!,巴掌呼呼地就往男人光裸的胸口招呼。
男人被他打了两巴掌,看他还不歇气,两手一把勒住他两只纤细的手腕,拉高摁在头顶上让他动弹不得,很有力气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