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年传作者叹离尘
文案
又名我和现任的二三事
两个人,过过日子拌拌嘴。
第一人称受视角
两对c,主c温馨 副c闹腾
总而言之,这篇问就是一个甜甜甜的生活日常向流水账文
一个关于细水长流的爱情故事
半夜又被隔壁那俩傻逼吵架给闹醒。我叹了口气下床打算去隔壁房间一趟。
床上的男人显然也醒了,睡眼惺忪,然后打开了床头的灯道“又去劝架”
我回头看了眼他,点点头“可不是。”
“行,早点回来。他俩的事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吧。”说着,他也不再继续睡拿了本书靠在床上等我回来。
隔壁闹腾的很,他俩一般三天就得大吵上一架,每次为了点鸡皮蒜毛的事儿就非得干上。
可不,我站在门边就见里面传来骂声“许一清,你有种。”
骂这话的人是我多年的老友,何斌。许一清是他男友,他俩在一起也快两年了。
只是这两年过的并不安稳,吵架倒成了家常便饭。
我和男人与何斌和许一清两对都是在gay吧认识的,认识了看对了眼就在一起然后租在一个屋里相互照应。
与他俩相反的是,我俩一直都过的平稳些。
我敲了敲门,过了许久才见里面的声儿静了下来。
开门的是许一清,他探出了半个身子看着格外狼狈“有事”他抹了把脸道。
我朝里面张望了下,隐约看见何斌的背影。
“没事你俩就别吵了。”
我这样说道,可这一下却像点着了他的怒火似的。他突然朝着许一清砸了个东西,就见得他闷哼一声,怒目圆瞪地转过身去道“你他妈发什么疯”
门彻底开了,何斌气势汹汹的朝我走来“你自己过好了,就见不得我们吵架是不是”
许一清听的也愣,忙拉住他对我道“时年,你别听他瞎说。他在气头上呢。”
我当然不会生气,因为知道我这个朋友一直都是那么个暴脾气。不过好在,许一清脾气好,每次虽是吵架,但还总有挽回之地。
还不等我说,何斌便“碰”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我碰了一鼻子灰,自认倒霉。
回房间的时候,床头的灯还是亮着的。
郑渊放下手中的书,看着我的反应笑道“碰钉子了”
我钻进被窝,推搡了他一把“还笑。”说着,把在外面冻了许久的手放在他的肚子上,“冻死你。”
他装作瑟瑟发抖,按着我的脑袋道“睡你的吧。”
房间的灯暗了,隔壁的吵架声也渐渐的消停了下来。
第二天早上,早餐依旧是许一清做的。
我和郑渊起床后就见何斌托着下巴,一脸别扭。
许一清捣了他一下,“快说。”
何斌扭头瞪了他一眼,半天才吐出一句“对不起啊,昨天没想针对你。”
我瞧着,大概也明白了他俩这是和好了的阵势。
“没事,没放在心上。”我笑着接过许一清的端来的早点。
郑渊坐下,冲着他挤眉弄眼“昨晚怎么好的干”
话刚落,就见何斌炸毛了“郑渊,你悠着点吧。小心明天许一清给你饭里下毒。”
一桌人都笑了,看来这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对于夫夫也是同样的道理啊。
来到教室的时候,学生们都差不多到齐了。
“同学们,翻开书到第六章 。”我站在讲台上道。
我是一名大学老师,教的是平面设计史这门课。很多年以前我也是一名设计师,做广告设计这一块,后来想着安稳些便转行做了老师。
巧的是,当我做了老师和郑渊在一起后,我发现他办公的地方正是我学校的对面那幢楼。每当上课到一半儿,我倒会看看外面的大楼想想他现在是否和我一样,正在想着他。
设计史这门课,实则无聊的很。许多老师都不愿意去接这门课,只是对于大一的新生来说又是不得不了解的。
又厚又长的理论,在第一节 早课时学生们都开始昏昏欲睡起来。
“说到莎乐美,我们就要提一下王尔德这个人。”我拿着书本走下讲台,在底下转了一圈。“碰一下”往课桌里塞手机的声音不断,我听着有些想笑。偶尔看着这些孩子们也会想起我大学时候的模样,因为大学所以也没必要像个中学生老师似得时时刻刻提醒他们的言行举止。
于是,我提高了声音道“有谁了解过这个人”
底下的学生安静了,突然见着一个女生喊道“老师,他是个同性恋。”
说着,学生们一下子哄堂大笑。
我点点头,并未觉得这个问题有什么好笑的“是的。你们都是成年人了,也没什么可以避讳的了。还有同学知道其他的吗”
一个平日里在课上就不太安分的男生在今天可是积极“老师,王老师说同性恋是不被接受的,你怎么看”男生痞笑,有几分向我挑衅的意思。
我笑笑,“我觉得任何事情的存在都有自己的几分道理,别人的选择不值得我们去评头论足。”
我听过王老师的原话,大抵意思便是一些反社会的现象都会被人所排斥,比如同性恋。
当时听见心里有些不愉悦,可后来想想这反不反社会,又关他何事。这样一来,心里就平静不少。
男生被我这话噎的一时说不出其他辩论的语句,一场无关教学范围的风波也就此结束了。
放学时,手机响了起来。是郑渊发来的一条短信,让我在老地方等他吃饭。
我到的时候,他已经点好菜等我了。
我坐下道“怎么样,今天顺利吗”
他反问道“你呢”
我想了想,把刚刚课上的事情倒了出来,又道“你怎么看”
他半天不说话,过了许久才憋出一句话来“直男都这样。”
“”
他伸过手拍在我头上,“有意见”
我抬头瞪他一眼,“没没没。”
饭后还有午休时间,我们俩在不远处的小树林的散步。
“面朝我,把衣服撩起来。”他突然把我拉到一个偏僻的地方。
我疑惑的看他,诡异的笑起来“干嘛,树林y”
他弹了我一脑袋,“你说你为人师表,脑子里怎么都是些肮脏的东西。给你贴暖宝宝”
“噢,谁知道你啊。我以为”我捂着额头,控诉他。
他把暖宝宝贴在我里层的衣服里,叨叨着“三十几的人了,也不知道照顾自己。”
“你呢”我捂着他冰凉的手,问道。
他被我一语点破,别扭的撇开脸“我身强力壮。”
“切,直男癌。”
说着,我从口袋里拿出一副手套给他戴上“三十几的人了,也不知道照顾自己。”
我俩对视一笑。
谁规定反社会的就一定是同性恋者呢,我们也和正常人一样生活,工作,和恋人一起玩玩闹闹。
今晚郑渊加班,于是我只身回了家。
刚进家门,就见何斌坐在地上,他的身边倒了好些瓶啤酒罐。
“怎么了,这是今天没上班”我拖了鞋,放下手中的公文包问道。
他红了眼,“今天不舒服早点回来了。一起喝吗”
我看着他那样,估摸着他应该又和许一清发生了什么。心里暗骂了声“艹”,上前夺过他手中的啤酒罐“不舒服还喝酒,不要命了。”说着,给自己罐了一口。
他瞥眼看我,“是心里不舒服。”他从身边再拿过一罐开了瓶。
“怎么,许一清又得罪你了”
“他呵”他冷哼了声,“相亲去了。你说这人是不是缺德”
“”
我也无语了,想着这回何斌倒不是无理取闹。
“许一清不像这种人啊,他这样不是祸害人家女孩子吗”
许一清没向我一样早早的就和家里人出了柜,在我们四个人之中也就只有我能有戳破天儿的勇气和父母坦白,然后被赶出家门。所以临近年末的时候,他被家里人逼婚还是有几分道理。
“他男女通吃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这是在祸害我”何斌气的把喝完了的罐子捏扁了。
“切,你一男的有什么好祸害的。”我坐在他身边,半开玩笑的劝解他。
他推搡了我一把,“妈的,你胳膊肘往哪儿拐。”
我噗嗤一笑,“我胳膊肘只向着郑渊。”见他这样,大概也消了几分气。
说实在的许一清会去相亲只是因为不想让家里人不好做,毕竟三十几的人了工作安稳,在家人眼里还没个对象是让人着急。他那样的性子并不像会出轨的样子,但对于当事人定不会这样想,要是换做我就算明白这个道理也还是会多想。
我们俩贫了几句后就点了个外卖凑合着吃了。
果然空腹喝了酒后无论之后吃了什么胃都会疼起来,我捂着肚子起床到外面找药。
郑渊还没回来,不过许一清回来了。
出租房的隔音一直不好,路过他们房间的时候就听到里面许一清的道歉声以及一些不“和谐”的声音。
“干”我低声道,下半身的“小时年”也有些抬头的意思。越是如此越为自己感到羞耻,竟然在胃痛的时候还能想着这档事情,看来真是应了郑渊的话“为人师表,思想却不正当。”
听人墙角的事情还是趁早结束,我匆匆找了药就缩着身体回了房间。
吃了药,混着隔壁的声音和胃痛的感觉倒也就那么睡了过去。还没睡过多久,就被鬼压床给惊醒。
我出了一身虚汗,睁开眼一看结果发现是郑渊压在我身上
“吓死我了。”
他俯身亲了亲我,“被吓到了”
“不然”
然后然后我们就做了。
这一折腾差不多下半夜就折腾过去了。
我俩躺在床上,我望他,他看我。
“许一清今天去相亲了。”我转过头。
“恩”他抬手捏了下我的脸,“怎么了”
“你过年要吗”
他突然笑了起来,“不去。”
我的心刚是放下,他又道“要去也带你一起。”
“带我做什么当红娘”我不太爽的转过身,背对着他,心里的小九九也开始盘算起来。
他从背后抱住我,“当然是向相亲对象介绍我已经有对象了,让她死心啊。”
“噗。睡觉吧。”我心里一美,这才高兴了。
又挨过一星期到了让人亢奋的周末。何斌和许一清准备着在家里躺,而我和郑渊就逛逛超市补齐家里缺了的东西。
当然买东西只是个名义,这个月又到月底该去看看爸妈了。说是看爸妈,其实就是买几样水果和他们平时用的着的东西放在他们的家门口,远远的看几眼就走。
从出柜后就被他们赶出门一直到现在还不能被接受,有时候也想他们怎么就不能体谅体谅他们唯一的儿子,但转念一想他们该由谁来体谅呢。
好在血缘这种东西是割舍不掉的,就算他们再怎么把我赶出家门也不能否认我依旧是他们的儿子。
“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把东西放在门口就和你回家。”我从郑渊那里接过刚买的东西道。
他犹豫了下,“你真不和你爸妈打声招呼吗”
我知道郑渊极其想要我好,每个月的这个时候都会纠结几番。
我摇头,“算了,他们不待见我。”说着冲他挥挥手,反倒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东西放门口了,大门还是紧紧的关着,丝毫没有给他们这个儿子留门的意思。
我有些留恋的看着这个生活了二十来年的地方,想转身的脚步不由的顿了顿。
“你回来做什么”突然背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我转头一看就见我爸跑了过来,“谁让你来的。”
他还是如以往一样健朗,如此看来心中的担忧不禁少了几分。
我看着他又有些发愣,虽说每个月都会来看他们但是已经许久没有和他们正面交锋了。很多时候也想象过与他们正面交谈时会是怎样的场景,不过无论如此都想不到是这样的。
“我”我用余光瞥向郑渊,看着他像似按耐不住的想要上前。我摇摇头示意他别来。
“你别来了。你的东西我不会要的。”他上前拍着门,大喊道“老婆子,开门。”
“爸”我上前触碰他,就见他一个推搡。
他的眼里满是厌恶,就好像我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污点“你走不走”
他的眼神令我一阵犯怵,心里被刺到了。
家门开了,走出来的是我妈。我妈见到我明显也愣了,“阿年”
我爸见我妈这幅心软了的模样更加生气了,冲进门去又拿了根棍子跑出来,抬腿就把我送他的那些东西踹翻了。
“你走不走”他拿着棍子,凶神恶煞道。
水果撒了一地,我妈尖叫起来“你干嘛呀你,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
我妈早就心软了,要不是我爸的话就早让我回家了。
我爸这人,一辈子好面子。高风亮节惯了,一下子家里出了我这么个事情,就好像一下戳到了他脊梁骨上让他直不起身子更抬不起头做人。
“孩子我可没他这么个孽种。”他冷哼。
我也犯倔“我不走。”
“不走是吧”说着一记闷棍。
我没反应过来,我妈也没反应过来。一记打,一下让我跪在了地上。
一下不够又来一下,我妈这才反应过来去拉我爸,然后郑渊也冲过来了。
耳边都是嗡嗡作响的声音,好像敲到脑袋了。
醒来的时候,四周都是白的。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床前围了一圈,何斌,许一清和郑渊都在。
我捂着脑袋,脑袋上缠了一圈绷带到现在还是生疼生疼的“痛现在在医院”我皱眉欲要爬起来,结果被郑渊按住。
“你好好休息吧,别乱动了。”郑渊看我,眼神都不对劲了,好像被打的人不是我而是他似的。
何斌龇牙咧嘴,揉着自己脑袋道“医生说是轻微脑震荡,你爸真狠”话还没说完他就被许一清捂住了嘴巴,“少说两句,让时年好好休息。”说着拖着他往外走。
“干嘛,干嘛郑渊你也出来啊”何斌心不甘情不愿,回头还掐许一清一把。
我撇撇嘴,心里想道“真是不解风情。”
何斌和许一清一走,我就拍了拍床道“坐啊,陪我。”
郑渊绷着脸,一副严肃的模样“还疼不你爸真是”
“疼啊别说他了,他就这样的人,我都习惯了。”我闭着眼脑子里乱成一团,不想多说。
我爸这人从我出生起就觉得打才是最好教育孩子的方法,所以我都被打习惯了。不过他这回也应该受吓了,只是拉不下脸来看我。
我记得当时倒下去的时候摸到一脸血,之后就失了意识。
郑渊低头吻了吻我的眼睛,“真庆幸我能遇到完好无损的你。”他轻笑了声。
“唉,怎么说话呢。”我有气无力道。
“再睡会儿。”
“恩。”说完,我就晕乎乎的睡了过去。
等到一觉醒来,郑渊还趴在床边正睡着。
正是傍晚夕阳落山的时候,余晖洒入窗户映的他的头发金灿灿的。我伸手,插入他的发梢,抓着他的头发打圈圈。
郑渊突然醒了,抓住我的手道“做什么”
我笑道“你终于醒了。”
他扶我起来,“晚上喝点清淡的。”说着,就舀过粥端了过来。
我疑惑的看他“你点的外卖”
“许一清来过了,特地给病号做的。”
“噢。”我应了声,准备接过。
只是郑渊拂开我的手“我来。”
“伤的又不是手。”我不满的反驳道。
他盯着我看,无奈的笑笑叹了口气道“不懂风情。”
“”
所以,这碗粥最后是在无比情趣的情况下你一口我一口中互相喂完的。
他放下碗,我便有种想要吻他的冲动,然而事实上也那么做了。
等我俩分开的时候,郑渊特刹风景道“皮蛋味的。”
“啊”
“你嘴里的味道。”
呵呵
我的脑袋又比之前更痛了。
门在这时被敲了两下,我转头去看是何斌来了。
他走进门,开口酸道“能不能别那么虐狗,花式接吻”
郑渊臭着脸,一脸被人打扰了的不爽“你是狗那许一清呢”
何斌气的跳脚,“季时年,郑渊无法无天了。”
我摊手表示无法阻止。
何斌大叹一口气,“羡慕啊。”
“羡慕什么”郑渊问。
他的情绪一下低落,拿过保温瓶摇头就走了。
郑渊转头看我,我解释道“他俩不老吵架吗”
“这样啊”
何斌的羡慕是真的,他很多次的告诉我希望他和许一清能过成我们这样。可是他不是我,许一清也不是郑渊。
所幸伤的不重,住了一天就出院了。明明郑渊一个人接我出院就行,何斌这家伙非要拉上许一清来医院一起说什么要为我洗尘,下一次馆子。
“诶,我就住了一天院,没必要吧。”我道。
郑渊显然同意我的说法,而何斌一脸不情愿。
他看看郑渊,看看许一清,满是算计道“许一清,要不你”
我们仨噗嗤一笑。许一清也早合计到了,揉着他的脑袋“得令。”
要说何斌能和许一清处那么长日子,还有一点肯定屈服在许一清的厨艺之下。早些年许一清是在中餐馆里做厨师的,现在自己独立门户开了一家小餐馆研究起了西餐来。虽说何斌平日里老是抱怨自己怎么会找了个厨师做男朋友,实则洋洋得意。
“你就自己想吃还非得找借口。”郑渊道。
何斌不爽“那你别吃。”
许一清连连拉住何斌,“我吃,我吃。”
何斌转过头,“你吃个屁。”
我们一路贫嘴,回到了家。许一清和何斌去菜场,我这伤员便拉着郑渊不和他们俩凑热闹。
许一清买了一堆菜,何斌提了箱啤酒回来。他刚进门就累瘫在沙发上道“妈的,累死了。”
我弯腰瞅他,他眨眼道“干嘛”
“看看你死了没有”
他“哼”了声,“靠这么近想和我接吻啊”说着就直起身亲了我一口。
我“咣当”一下脑子死机了,转头看向郑渊黑了张脸,只有何斌淡定如初。
郑渊长腿一跨,环过我冲着厨房大喊“许一清,你男人耍流氓。”
这话从郑渊嘴里说出来怎么都不对味儿,亏他还是一脸正经。
“怎么滴,亲一下又不会死。”何斌道。
就见许一清围着围裙急匆匆的跑出来,“谁男人耍流氓”他懵逼了。
何斌痞笑,“你男人我。”
“我是你男人。”许一清反驳道。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竟然亲时年”郑渊向来占有欲强,用了个“竟然”也不觉得惊奇。
许一清听完“噢”了声,俯过身去亲了何斌一口又道“盖章完毕,时年的印记已经被我覆盖了。”
郑渊的脸顿时变得更黑了“你他妈和时年间接接吻”
“我靠”许一清捂着嘴道。
我起身想拦,却觉得这样的郑渊也是蛮可爱的,于是看起了热闹。
何斌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我的身边,凑着我的耳朵道“他俩是不是要在一起了”
“”
“两攻必有一受啊”他笑笑,戳了戳手机说“微博上都是那么说的。”
“”
好不容易他俩人互相嫌弃完,郑渊才放许一清去做饭,这顿饭自然从午餐变成了下午餐。
菜一上桌,何斌开了啤酒道“来来来,大家碰一个。”
我刚拿起罐儿便被郑渊夺了下来,“你脑袋不想要了伤没好。”
我被训的焉焉的,只得没趣的夹夹菜。
一顿酒菜下来,就数何斌喝的最多。酒品最差,酒量最不好,喝的却最多,醉的也最快。
后来
他就开始发酒疯,掰扯我们都听烂了的梗,掰扯许一清有多少缺点。不过今个儿又从他嘴里听到了他的新奇事情,他挥舞手说起了他前男友的事情。
难得拦也拦不住
那时候我还没和何斌住在一起,从他口中听过一回他和他前男友的事。
搁谁都不愿意从现任口中听到前任怎么怎么的,许一清也不例外。
他沉下脸,拖着何斌往房间走“他喝多了,我带他去休息。”
我和郑渊面面相觑,“完了,又要吵架了。”
我和何斌是在高中毕业那年的暑假认识的,那年暑假过完成人礼便背着父母去了这座城市颇有名气的gay吧,在那里认识了何斌。因为性格并不符合做恋人,所以我们俩成了朋友。
大学毕业后,我去另外一个城市工作了几年,他和前男友也是在我不在的那段日子里谈的。
何斌很重情,谈恋爱定也是投了十分在里面的。这一谈,就是三年。
三年,不长不短,但足以回忆。
同何斌谈的那个男人有个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她喜欢男人但因为男人那时候是还和何斌在一起,所以他并不能喜欢她。
男人一直以来喜欢的都是男人,就算喜欢她也是出于把她当妹妹看待。
当然,她没有轻易放弃,直到知道了他们俩之间的事情。
事情败露了,女人尖叫不止像疯了一样赶在男人之前把事情告诉了他的父母。老一辈人受了惊慌,坚决不同意他再同何斌接触。
男人起初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的,告诉何斌让他等等。何斌也相信,毕竟感情基础在。
当他以为所有事情都要好起来的时候,男人却告诉何斌女人自杀了。
因为他不肯娶她,女人先前就又抑郁症被那么一刺激就
谁也不会知道事情的最后会发展成这样,男人懊恼认为是自己把女人害惨了,所以提出了分手。
何斌装作轻松,还说“等你想通了,你再来找我。”说着,走了。
这些事情狗血的很,如果不是何斌满脸认真的和我讲,我实在不会相信。也就那一回,他喝醉了捣出了这些事情,不然我肯定不会知道还有这一遭。
我记得何斌那时候对我说“如果没有许一清,我现在还会在等他。”
因为不是不爱才分手,所以难免对前任念念不忘。可现在与他同床共枕的是许一清,何斌可不能这样。
我从回忆里走出来,见到郑渊着急道“里面声儿大,赶紧劝架”
“我靠。”
我们俩冲进去的时候,何斌湿了头发一脸惨淡的站在那里,估计酒醒的也差不多了。
虽是惨,但气势不小,转向看许一清气的也不轻。
“许一清,你给他泼水了”郑渊拉扯住许一清道,“大冬天的你做什么”
“做什么你他妈问问何斌,满口都是'林海',他当我死了是吧”他气的青筋暴起,要不是郑渊拦着,早就跳起来动手了。
房间里满满的火药味儿。
“林海怎么了谁他妈没个前任。你敢说你没有”何斌冷笑。
我拽着何斌道“别伤和气,别吵了。今天是何斌喝醉了,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没发生何斌我就问你一句,你是不是还念着他”
何斌被问的火气“噌”就上来了,“是又怎么样。你还念着你相亲对象,我他妈都没和你计较。”
“我他妈哪里念着相亲对象”
“你翻翻你自己手机的聊天记录吧”
“你翻我手机”
“当”心中的那根儿弦断了。
他俩嘴上斗了半宿,拦也拦不住。最后,我和郑渊一个拉一个把他们分开才结束了这场硝烟。
何斌和许一清吵架导致第二天早餐没了。
以往这样的吵架他俩都得冷战上一个星期,我劝何斌,郑渊劝许一清。
即使如此,他俩第二天见面依旧冷眼相对。
“看什么看”何斌看到许一清向他望去便忍不住呛他。
许一清沉默,提着东西直接走了。
门“碰”一声关了,何斌抓起一东西往门上砸“艹,有本事一直横下去啊”
郑渊上手拦,以免他又干出什么事儿来。
“先上班吧。有什么事儿晚上回来说。”我劝道。
他瞪了我一眼,“上什么班。”说着,转身回了屋。
又是一阵用力关门声。
客厅只剩下我和郑渊,我俩对看“咋上班”
“你留着再劝劝他,我去上班。”郑渊道。
因为头上的伤,郑渊便帮我多请了几天的假。
这回吵架许一清倒沉的住气,连着三天都没有回来过,更别提联系何斌。
何斌被气的上跳下窜,跑到我房间来把郑渊赶了出去。
郑渊一脸哀怨,碍于我的面子没发作,可怜的睡在了客厅的沙发。
何斌抱着被子坐在床上磨叽,我笑道“你说不说”